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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雅犯了這麽大的錯，即便是秦玉書不在家。
    也沒人敢讓她起來不用跪了。
    這才跪了一個晚上，她的膝蓋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就算是如此，秦雅也還是強撐著一口氣跪著，要是讓她去給林嬌認錯，這簡直不可能。
    秦家的祠堂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林佳傾也隻能站在門邊上看著秦雅跪在那裏。
    來龍去脈她已經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了，林佳傾暗暗咋舌，比起秦玉書對子女的管教，王鶴年簡直就是放養似的。
    這麽多年，從來不見他對誰上過心，也可能是他從來沒有承認過除了林嬌以外的任何人作為她的子女。
    想到這裏，怎麽能讓她不恨！
    “你來幹什麽？”沒吃沒喝，秦雅撐著一口氣瞥向林佳傾。
    她和林佳傾平日裏又沒有什麽交集，這個時候來看她多半是為了笑話她。
    林佳傾一眼就看出秦雅在想什麽，她臉上擠出笑，“我是來幫你的。”
    “你，你現在一個喪家犬能幫到本小姐什麽？”秦雅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林佳傾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她掐著手掌心遏製著自己的情緒。
    “是，我是喪家之犬，可別忘了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秦小姐難道就沒聽說過一句話？咬人的狗不叫，叫人的狗不咬。”
    “什麽意思，你能幫到我什麽？”秦雅這會沒那麽刺頭，若有所思看向林佳傾。
    “光憑我們兩個，去和林嬌鬥是不行的。”
    “這個賤女人現在背靠王家，我們不能拿她怎麽樣。”林佳傾語氣不急不躁說著。
    “脫褲子放屁，你這說了不和沒說一樣。”秦雅白她一樣，講了半天她還真以為林佳傾有什麽好方法呢。
    林佳傾皺了皺眉頭，趁著沒人看向這邊她上前幾步拉進和秦雅之間的距離，“既然是場鬥爭，肯定要越多人越好，你說呢？”
    她俯身偏頭，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和秦雅說。
    距離近的林佳傾幾乎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蘭花淺香，林佳傾的發絲擦過她的臉頰。
    秦雅偏頭躲過一個不小心又看到女人掩蓋在衣下的鎖骨，內心腹誹道，說話就說話，離得這麽近做什麽。
    聽完林佳傾的主意，她抬頭看向女人，“平時倒是沒發現，你這心思還挺歹毒的。”
    林佳傾嘴唇上揚輕笑出聲，“沒聽過一個詞麽？蛇蠍美人。”
    “誰，誰說你美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秦雅氣血上湧，臉突然紅了。
    林佳傾沒發現她的異常，見有傭人往這邊過來了，迅速又走到門外。
    “我走了，勸你別硬撐。”說罷，她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小姐，先生打電話過來問你知錯了沒有。”
    要是往常秦雅肯定要撐著一口氣死不認錯，可聽完林佳傾的那番話她不得不承認女人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秦雅撐著一口氣從地上坐起來，“給我準備點吃的，我去和父親打電話。”
    傭人驚訝的神色在臉上閃過，她在秦家待的時間也不算短，對於這個小小姐的個性底下人多少都知道一點。
    讓她認錯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沒想到今天就像是開竅了，還真的認錯了。
    “好的，小姐。”
    出了秦家，秦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林嬌道歉。
    “是該叫你林小姐，還是王小姐？”縱使是道歉，秦雅也還是一副囂張的態度。
    不過這倒是讓林嬌放鬆了警惕，按照秦雅那天的性格能來找她道歉都很不可思議了。
    要是這會還能好聲好氣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除非是見鬼了。
    “叫我林嬌就可以了。”她主動破冰，其實也是想知道秦雅那天說的是她間接害死了管豔梅。
    盡管她現在是名正言順的王家大小姐，可認識的人脈和消息有限，顧琛不肯告訴她，其他人也會多嘴和她說。
    好端端的一個人命，既然這裏麵有蹊蹺林嬌就想搞清楚。
    “你之前說的那個，是我間接害死你母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看她還敢問，秦雅差點沒忍住又發脾氣，她喝了口麵前的咖啡，“林嬌小姐，你喝過咖啡嗎？”
    說完，她又不等林嬌回答，自言自語道：“你這樣鄉下來的，恐怕還沒喝過這樣高級的東西吧。那你今天可得好好品嚐一下。”
    林嬌一愣，她聽出來秦雅對她的奚落，笑了笑說道：“秦小姐，你手上拿的那杯叫拿鐵。”
    “咖啡也分很多種類的呢，統一概括的或許也不是愛喝，隻是為了…裝逼。”
    她可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軟柿子，當即懟了回去。
    秦雅喝咖啡的動作一頓，“我當然知道這是拿鐵，隻是怕說了你不懂。”
    聞言林嬌笑得更厲害了，“剛剛是詐你的，這其實不是拿鐵，就是一杯普通的咖啡。”
    都這樣了，秦雅要是還不知道林嬌是在故意戲弄她，就是腦子糊塗了。
    “你，你有病啊。”她臉氣的通紅，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
    “現在可以和我好好說話了嗎？”林嬌神色淡淡道。
    “難道不是你去跟蹤偷拍我母親，還把照片到處發散，這不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秦雅紅了眼眶，狠狠瞪著林嬌。
    “什麽照片？”林嬌被她這話說的稀裏糊塗，那段時間她天天躺在床上治病，哪裏有時間去搞什麽照片。
    “你真的不知道？”看她的神色，不像是裝的，秦雅放下咖啡看向女人。
    林嬌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搖頭，“你說的那些照片我根本都不知道，你找錯人了吧。”
    “不對，我已經查過了，我母親就是從醫院回來和你見了麵然後沒過幾天照片就滿天飛。”
    “就算不是你，也一定是你身邊的人做的。”秦雅信誓旦旦。
    “你說的這個照片，它究竟是什麽照片？”什麽照片能直接把人給逼死，林嬌還挺好奇的。
    說起照片，秦雅就開始支支吾吾了，“你不要去管什麽照片，如果不是你親手做的就一定是你身邊的人做的。”
    “在你沒來之前，我母親從來沒有和別人結怨，那些照片也從來沒有流出過。”
    林嬌捏了捏眉心，按照秦雅的這個說法，還真是和她脫不開關係了。
    難不成是顧琛？那天她不高興顧琛說要幫她解決。
    可她昨天才問過顧琛，男人麵色如常直接否認了。
    “你說的照片和我沒關係，我也不知道是誰拍的。”麵對秦雅仇視的目光，林嬌拒不承認。
    盡管如此，回去後林嬌也還是仔細在臥室裏翻著，她也不知道心裏想的是什麽。
    她希望這件事不是顧琛做的，可又不能忽視秦雅的那番話。
    找了半天，還真讓她找出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