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死了你就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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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金鍾前來匯報,有貴客到。
來人是段玲,果然是個難得一見的貴客。
她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好歹殷永年也是她的丈夫,丈夫出了這麽大的事,她應該是來找炎烈麻煩的吧?
葉雅琪突然為他擔憂起來。
北方段家竟然能做得了殷家的親家,實力自然不容小覷,如果她真的是為殷永年來討伐炎烈,那炎烈可就麻煩大了!
可事實證明,葉雅琪隻是在庸人自擾。
段玲仍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因為殷永年的失蹤而感到難過,走近炎烈後,還不停地對著他放電。
這讓人不得不去懷疑,他們之間有私情。
可炎烈似乎很討厭她的曖昧舉動,禮貌上的擁抱過後,他立即退開,筆直地站在了葉雅琪身旁。
“帥小夥,聽說你要結婚了,我特地來恭喜。”段玲笑得如桃花般燦爛。
炎烈緊繃的麵上出現了一絲裂痕,幾乎是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蹦出了兩個字:“謝謝。”
“還真是無情啊。”段玲以撒嬌的語氣道,“以前你對人家可不是這樣的。”
聽罷,葉雅琪差點憋出內傷。
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說出這樣的話,可真滲人得慌。
“如果您沒什麽重要事,先回避一下。”炎烈嚴肅地下了逐客令,似乎也是拿段玲無法了。
炎烈也有能克住他的人,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葉雅琪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反正她也不想和炎烈多說,於是說:“玲姐遠道而來,你不但不好好招待別人,還趕人,這要是傳出去,誰還敢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而葉雅琪趁火打劫的下場就是,再次收到了炎烈能殺死人的眼神。
不過她才不怕。
“還是妹妹懂事,你們婚禮的時候我一定包個大紅包。”段玲朝著葉雅琪笑彎了眼,而後旋身坐在沙發上,對炎烈說,“為了懲罰你,就拿你珍藏的82年拉菲來招待我吧。”
聞言,葉雅琪禁不住瞪眼,這段玲也太便宜炎烈了,他就是個紅酒達人,葡萄園、紅酒莊遍天下,82年拉菲對他來說,連跟毛都不算!
似乎猜透了葉雅琪的心思,段玲又笑:“十瓶,我們不醉不歸。”
葉雅琪暗地裏拍手叫好!
最好把他灌得個七葷八素,免得他再來煩她!
可炎烈的反應很奇怪,隻是幹幹地勾了勾嘴角,便吩咐下人去拿紅酒。
銀色的餐車推來,傭人將紅酒整齊地擺放在了桌上,又倒上了兩杯。
炎烈將自己的酒杯倒了個八分滿,便朝段玲舉杯,說:“我先幹。”
說罷,他仰頭飲盡。
葉雅琪頓時心疼不已,這上好的紅酒就讓他當啤酒喝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但段玲卻沒有學他,而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好像要把他的魂勾走似的。
說實在的,她討厭段玲這麽看他,就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但她沒有發言權,讓段玲留下的是她。
葉雅琪撇了撇嘴,欲轉身離去。
卻被炎烈死死捉住了手腕,回望他,隻見他朝著段玲說:“我今天就陪您到這兒,我和我妻子還有事要談。”
段玲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往後一靠,揚眉道:“你去吧。”
她微微上揚的唇角,掛著不甘。
可炎烈一刻也沒有遲疑,便帶著葉雅琪上了樓。
葉雅琪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迎上炎烈滿含憤怒的眼,立即就萎了。
他步履沉穩地帶著她回到他的房間,黑白灰色相間的房間,仍然嚴謹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如他的人。
將門反鎖上,他帶著危險的氣息步步逼近,直到她無路可退,他才停在了她前方,久久的凝視。
最終他撇開頭,輕咳了咳。
葉雅琪皺眉:“不能喝就別喝這麽多啊。”
炎烈皮笑肉不笑:“這都是誰害的?”
突然想起他們曖昧不清的關係,葉雅琪心底的醋意猛的湧上,朝他罵道:“你不愧對別人,會這麽心虛?”
炎烈眸色一暗:“你說什麽?”
討厭他明明做錯了,卻還強硬的樣子,葉雅琪冷哼:“別人那麽大老遠的來,也不關心失蹤的老公,就想你陪她,這麽明顯的意圖,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她語氣中是滿滿的嘲諷。
而麵對她的指控,炎烈不怒反笑:“我聞到了好大一股酸味。”
被反將一軍,葉雅琪不服道:“我隻是在為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值,有這麽一個花心的爸爸!”
他的手猛然來到她的腰間,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拉,前一刻還在吵嘴的人,這會兒變得親密無間。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葉雅琪卻沒急著推開他,反而享受著他帶來的溫暖。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變得柔和:“你是在替你自己不值吧。”
葉雅琪伸手去推他,卻像是在他胸口撓癢癢,他突然用力,將她摟得更緊了,她更沒力氣了,癱軟在他懷裏。
她承認自己還貪戀他的懷抱,但這都是以前對他的感情在作祟。葉雅琪隻能這樣勸自己。
也許在別人看來,她拒絕他的靠近,隻是在矯揉造作,但她心裏清楚得很,他們不可能再在一起,更別說結婚。
他身邊圍繞的女人太多,昨天有薇薇,今天有段玲,明天還有誰?
她不得而知。
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她自認沒本事和那些人抗衡,為了她親人的安全,她隻能離他遠遠的!
眸色漸冷,她用力推開他,強笑道:“是啊,走了一個薇薇,又來了個段玲,明天還會有誰?我真替我不值,都快和你結婚了,可卻還要替你過去的感情買單,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做不到。”
“你誤會了。”炎烈說,“段玲隻是我的好友。”
“別說笑了,炎烈!”葉雅琪發作那般,退出老遠,直直逼視著他,“是個傻子都知道段玲為你情根深種吧!否則你怎麽可能輕易地打垮殷永年?就憑張彤?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如果不是段玲的幫助,你的潛艇能這麽大搖大擺地駛入川蘭境內?”
其實她老早就猜到了,隻是現在才是說出來的最佳時機。
炎烈陷入沉默之中,但很快,他微抬了抬下巴,吊著眼尾看葉雅琪,沉著嗓音說:“你不要無理取鬧。”
葉雅琪冷笑:“你總是這樣,被我說中了,就把罪責都推在我身上。”
炎烈緊繃著的下顎,隱含怒氣:“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竟然讓步了。
也就是說,她的猜測都是正確的?
可她卻沒有勝利的喜悅。
反而,心堵得難受。
可她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葉雅琪深深吸了口氣,目光一直鎖定在自己的腳尖上,或許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她雙眸滿含哀怨。
良久,她說:“和我簽個協議,就兩條,一、我們的關係到我爺爺生命結束的那天終結。二、孩子歸我,你永遠不能爭奪撫養權。”
炎烈咬牙切齒:“如果我不答應呢?”
葉雅琪終於看向他:“你不答應也得答應,我爺爺沒多少時日了,你沒有什麽可以威脅我的。”
‘呯——’
隨著一聲悶響,炎烈身邊的床頭櫃被他的鐵拳砸了個大窟窿,她送給他的那個過時的台燈隨之傾斜,卡在窟窿裏不上不下,燈罩上全是飛濺的血滴。
葉雅琪心中一痛,頓失理智,快步來到炎烈身旁,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捧起,又罵:“你瘋了!何必拿自己的身體來撒氣!”
“不用你貓哭耗子!”炎烈給她吼了回去。
看來他是真的急了,平時根本沒多大情緒起伏的他,居然也按捺不住性子。
葉雅琪微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頭:“我隻是不許你搶孩子,又不是不準你見他。”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說過,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炎烈張了張口,或許是氣極,將要說出口的話最終化為了猛烈的咳嗽。
葉雅琪連忙幫他拍背,又勸道:“都說了讓你別氣,要咳出肺癆了怎麽辦!”
“我……死了……你就高興了……”炎烈艱難開口。
“呸呸呸!”葉雅琪一邊幫他順氣,一邊又說,“別說晦氣話,寶寶聽見了對胎教不好!”
炎烈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又咳了起來,葉雅琪忙去給他倒水,待他緩和下來,她也累得出了一頭的汗。
“喜歡你的人那麽多,為什麽非要我!”葉雅琪倒在沙發上,抱怨道。
可前一秒還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炎烈,突然旋身伏在她上方,死死地將她籠罩,他麵色潮紅,先前的咳嗽又不像是裝的。
葉雅琪就納悶了,他是鐵打的麽,咋就這麽能折騰!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炎烈突然說。
葉雅琪心裏‘咯噔’一下,好半晌才接上他的話:“嗯,那我現在就去立協議。”
說著,她便要起身。
可炎烈就霸在她上方,並沒打算放她走,末了,他勾唇一笑:“我答應了你,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