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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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平諧錄!
詩曰
“龍虎山上鍾聲緊,激起龍虎皺雙眉,不是人間出孽障,銅鍾無故肯自鳴?除魔衛道仙家責,孕育劍仙出凡塵,橫掃障氣春光暖,野嶺梅開花自明。”
在龍虎山上的望日台壩上,一個年青人正在練陀雲劍法,他就是索陽紅,索陽紅還未滿十八周歲,身高五尺有餘,不胖不廋,三停押韻,長方臉五官端正,頭上挽著一個俗家發鬏,拴著一根絲綢黃帶,穿著十分仆素,上身一件短粗布白襯衫,兩隻袖管高高挽起,穿一條藍布練功緊身褲,褲足挽過小腳腿。
正是五月下旬,天氣從溫暖轉向大熱,索陽紅左手握著劍鞘,右手變掌運氣推拿,千變萬化來回旋轉,用掌中氣流隔空駕馭飛劍遊空,正在聚精會神運氣,突然觀則傳來鍾聲,索陽紅知道觀中有緊急事,但不知發生什麽事?不象是祖師講經說道,定有急事,便回氣收勢,飛劍投入鞘中。
索陽紅回到法堂,因為鍾聲緊急,索陽紅來不急換汗衫,師兄們早已盤膝打坐,索陽紅走到最後一個位置坐下。這位置才是自己的位置,為什麽索陽紅坐最後一個單獨的位置,比他後上山的都是他的師兄,原因是索陽紅一直沒有挽道鬏,沒有正是進入道家門,道門中沒有位置,一直都是一個俗人,一個人自由自在。
不過祖師講經說道,索陽紅不敢缺席,必經山有山規,如果不守規矩,早就被趕下山了,師兄們不勉有點嫉妒,不與他為伍合群,索陽紅也裝著不知,常常單獨練陀雲劍發,就是打柴挑水都是一個人單獨行動,盡量避開師兄們,不想和師兄們言語上的衝突,沒心思得罪兄們。
祖師爺張道陵說道“今天招集眾家弟子有一件大事要說,剛才我入定之時,夢見西南方黑氣彌天,若是常人吉凶應在自身,禍起於西南,但我們道家人就不同,有孽障危害人世,剛才入定是三清仙界給我們的預告,這次妖孽頻繁,障氣廣布,下山任務長久,入門弟子都不宜下山。
要化解人類這一劫,其他師兄該無此緣,不但成功稀望小,而起有性命之憂,為有索陽紅是最佳人選,為什麽沒給你挽道鬏,你與人世還有深厚的淵源,你去化解千人萬人的倒懸,不過你也有艱難之處,因為你從小上山思想單純,不董人海中的生存之道,你還記得你是幾歲上山來的。”老祖說這麽,是真是假且不管他,得道真人的預言,十有九驗,沒有狂語。
索陽紅道“我已今記不清了,不過隱隱記得,我的房屋和父親,母親被崖壁塌下來蓋住了,是師父從一個屋角裏救出來,其他已經忘了。”
祖師說道“是,你一家人遭劫於山體崩塌,你師父背你上山的時未滿三歲,你在龍虎上已經十五年了,從你知事以來從未渡過世人生活,世人生活都是人與人之間竟爭,勞動拚搏,發家治富,這次你下山依食生存靠自己,你不了解世間生成之道,不要過於好奇,不管遇上什麽,看見什麽都要心平氣和。
一但動氣就說明你十五年來修身養性連門都沒進入入,更說不上入道,養生修道以養性為根本,人有六因七情,不宜太過“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悲傷肺,驚恐傷腎,六因七情取於中和,人要做道不驚不喜,不怒不悲,五行陰陽平和”不能妄興殺伐,一身集千道不足,忙目動惡損之有餘,戒之,戒隻!
索陽紅你去洗漱,換好衣服來我內堂還有話說。”索陽紅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衣褲去後堂見祖師爺,走進堂裏看見師父也在那裏和祖師爺在一邊喝茶,一邊在等待自己,茶磯上放著一個包裹,兩把劍,想來師父,祖師爺已經給我收實好行李,索陽紅拉過一個鋪團,拜過祖師爺,師父。
祖師說道“索陽紅你立及下山,你包裹裏有二百兩銀票,二百兩是公款,有一百兩是你道兄們買冬衣的,其餘所有你穿的衣服都在包裹裏,你換下來的也帶走,便於路上換洗,盤纏不夠,你有一技之長,可以行醫濟世,得些病家謝禮作盤纏,兩把劍你都帶上,遇上不幹淨的東西它自會退讓。
有一柄是你隨身用的劍,有一柄饕餮劍你必須帶去,也不是什麽削鐵如坭的寶器,就是一柄普通鋼劍,劍葉上有一個貪狼頭象,從開山已來一直受著香煙,靈氣十足,對付妖魔鬼怪能滅其元辰,貪狼性貪吃,能吃陰陽三界萬物,壓鎮一切妖魔鬼怪,你帶上他,遇上妖魔鬼怪可以自護。”
索陽紅將兩把劍架背背上,帶上腰裹拜別了師父,拜別了祖師,一個人離開了龍虎山,五月雖說甲木死於午,是指樹杆開始空虛,枝葉濃密正旺,一段深溝一層山,都是碧緑的山林,隻有滿目簇簇緑蔭,山區行走,一時上山一會下坡走了半天,肚子已餓,人也疲倦回頭一看還沒走多遠,龍虎山還在身後咫間。
索陽紅,走得兩腿發軟,看見路旁草叢中有塊青石,表麵十分清潔,爬上石墩想坐一會兒再走,將包裹打開,果然有二百兩銀票,自己的衣服全都在裏麵,還有一包用葉包著的東西,一摸就知道是煎餅,用香油考得黃亮亮的,是兩頓火食,還有一個瓷瓶,瓷瓶裏不用看,是師父預備的避穀丹。
人餓了取兩個大餅,打開水葫蘆,吃了一個半飽,人覺得心裏不荒,東些吃了人覺得有些疲倦,到在青石上閉目養神,本來天氣炎熱,石板又在樹蔭下,兩邊荒草圍著石塊,又涼爽又舒暢,不知不覺睡著了。
本來驕陽如火,天有不測的風雲,突然山上烏雲蓋頂,層層疊疊黑雲暴漲,太陽很快被吞食,四方的山林都進入昏暗之中,狂風呼嘯,山林波濤起伏,雲層中射出一道道活閃,突然一線線金光繞著山林走了一圍,雷聲一個接一個暴吼,雷公,電母好象在追趕是麽?數十到上百根樹木被燒焦。
突然,活閃雷霆從山坡林子裏一路劈過來,也不知怎麽的,真是雷不嚇夢中人嗎?老人們常說,火燒沒良心,雷打沒孝心,童年孩子是無知的,還不知道人世善惡,仵逆和孝順,天雷怎樣吼也不會將童年孩子從夢中驚醒回來,還有心中無愧的人不懼雷聲暴吼,人正心不驚。
雷霆把一個林子攪得天翻地覆,索陽紅在石頭上睡著了渾然不知,莫非他胸中沒有一絲雜念,隻有一匡正義?
索陽紅還是被驚醒了,睡得正在酣眠,覺得毛茸茸的什麽東西從身上橫掃而過,同時哢嚓一聲驚雷滾滾,好是地麵一陣抖動,索陽紅一驚之下翻身坐在石頭上,一陣雷煙熏鼻,滴滴答答下了一陣稀疏的雨點就結束了。
雲氣漸漸散去,再也沒有雷聲,想起剛才的事,朝右手邊看看,草深濃密,沒看出什麽貓膩,隻得站在石頭上四下張望,果然右手邊一片荒草被壓平,在草臥裏趴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