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煮熟的鴨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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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馬場。
    洛瑤天站在白詡身後,暗自感慨:“我天,這古代人也太有錢了吧,這個馬場怎麽也得四個操場那麽大吧!甚至更大,一眼望不到頭。”
    “這要是在北京上海建一個這樣的,那得多傷錢啊!”洛瑤天嘀嘀咕咕的。
    白詡見狀輕笑:“沒見過世麵。”
    洛瑤天聞言也不生氣,理直氣壯:“就沒見過世麵,怎麽了?王爺要是有閑情雅致的話,帶我見見世麵也行。”
    “好,你等我。”白詡轉身走遠。
    塵土飛揚,黃沙之中一匹白馬尤為顯眼,洛瑤天定睛一看,發現是王若瑾騎著她的“小白龍”。
    “這姑娘怎麽什麽都要耍耍威風?”洛瑤天暗自吐槽。
    王若瑾早就打聽好了,據說洛瑤天就是白詡府上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食客。今天難得騎馬。王若瑾最擅長的就是騎馬。她可一定要讓洛瑤天丟盡臉。
    可是王若瑾不知道的是,洛瑤天來學塾,壓根就沒想著要臉。
    其實,以洛瑤天的能力,她認真聽教書先生講課的話,未必學不會。隻是,洛瑤天在現代上學累得跟隻狗一樣,不準上課睡覺,不準遲到早退。光是十二年義務教育就把洛瑤天治得服服帖帖。好不容易穿來了古代,她洛瑤天要是不睡睡覺、違違紀,她都對不起穿來這裏的來回功夫。
    半響,白詡牽來一匹黑馬,洛瑤天上下打量一番,驚奇道:“白詡,我可以摸摸它嗎?”
    白詡見洛瑤天興致正高,不好拒絕,但又擔心烈馬脾氣不好,傷了洛瑤天。於是順理成章的拿著洛瑤天的手。
    白詡在碰到洛瑤天的一刹那,出乎意料的,洛瑤天的手很涼,白嫩白嫩的,不像幹過農活或練過武的樣子。這使白詡更加好奇,洛瑤天究竟來自哪裏。
    洛瑤天輕輕撫摸著眼前溫順的馬兒,絲毫沒有白詡說的暴躁。
    “我隻在電視上見過馬。”洛瑤天過了半天感慨道。
    這次白詡沒有問洛瑤天什麽是“電視”,或許是不想擾了彼此的好興致。
    白詡一個箭步跨上馬,伸出手來拉洛瑤天。
    洛瑤天望著馬上的白詡朝自己伸出手,一下子出了神。一個女孩,總會幻想有個白馬王子來接自己,然後對自己說:“公主,跟我走吧!”就這樣,王子帶著公主遠離了苦難。
    “愣什麽神?”白詡抓住洛瑤天懸在半空中的手。洛瑤天的掌心傳來絲絲溫熱,她一下子回過神來,無聲的笑笑自己,都多大了還瞎想。洛瑤天的公主夢早就在父母一次次的離開時破滅了。
    “來!”說罷,白詡一使勁,便將洛瑤天像提小雞一樣被提起來。
    洛瑤天貼著白詡側坐在馬背上:“白...白白白...白詡!”洛瑤天看著懸在半空中的腳,剛才的憂傷一掃而過:“你快放我下來!”
    “你害怕?”白詡看著抖成篩子一樣的洛瑤天,打趣道。
    洛瑤天雖害怕,但又不肯在白詡麵前露怯,逞強道:“胡說!誰...誰害怕了?”
    “哼,煮熟的鴨子嘴硬。”白詡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一緊韁繩。原本就是烈馬的黑馬,頓時一聲長嘶,高抬前蹄。
    “啊!”隨著尖叫,洛瑤天緊緊地摟住白詡,嚇得眼淚都止不住了。
    “白詡,你混蛋!”洛瑤天在心中大叫。
    遠處,一個黑衣小斯注視良久,隨後隱入暗處。突然一白玉匕首擲來,黑衣小斯迅速躲開,險些讓它劃破了黑布之下的好臉皮。黑衣小斯微蹙秀眉,臉色為之驚變。他將目光轉向匕首的來源之處,隻見一個俊朗少年站在不遠處。
    少年身著一襲白衣,青花刺繡。身旁帶著一把黑金古劍。墨色長發高高束起,麵色紅潤,皮膚白皙。隻見俊朗少年秀眉緊皺,美目怒瞪,薄唇一開一合:“來者何意?”
    黑衣小斯督了一眼黑金古刀,又觀察了一下俊朗少年左耳上與穿衣風格極為不搭的金色耳環。斷定,此人為白詡的貼身侍衛——迦陵。
    黑衣小斯自知武功不在迦陵之上,也不動手,丟出事先準備好的***,逃之夭夭。
    皇宮禦書房。
    椒蘭焚燒出渺渺青煙,陽光透過窗幔打在古籍上,鎏金的書架難得流露出光華。青石書案上一隻白皙的手輕輕翻動古籍,指如蔥根。一白麵青年坐於桌前,黃袍加身。如霜白發自然垂下,眉目清秀,隻可惜目光如刀。眸子裏深沉得如一譚深水令人望而生畏。青年的薄唇如嗜過血般紅的過分。皮膚白得透明而不失紅潤。身材修長,結實。
    “小順子,給朕沏壺碧螺春。”溫柔低沉的男聲懶洋洋的傳來。
    一個小太監彎腰作輯:“嗻。”
    待小太監退出禦書房,白殤拂袖打散眼前的青煙:“好了,現身吧。”
    青煙散盡,一襲黛色長袍暮然出現在眼前,之前與迦陵交手的黑衣小斯此時正舉著銅鏡遮擋住半邊臉,似是在欣賞自己的絕美麵容,又似是在擔憂自己的好臉皮被迦陵劃壞了。露在外麵的半張臉,勾人心魂。恐怕普天之下也隻有白詡與坐在桌前的這位可以與之相媲美。可是,白詡的美裏摻著一股正,而他,卻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骨子裏的邪魅。哪怕隻是一抹笑、一個眼神都難逃邪魅之色。半響,他拿開鏡子,渡著步子來到白殤身後,輕柔的從後麵環住白殤的脖頸。唇到耳畔,似是喃喃,似是低語。
    “哦?還有這等事?”白殤挑挑眉。十分目光,三分驚奇,七分未可知。
    “千真萬確!”黑衣小斯從白殤身上起來。渡著步子走到白殤身側,然後蹲下。
    恰巧,之前被支走的小順子回來,手裏端了一個茶盞。
    黑衣小斯耳朵微微一顫,隨即從剛剛進來的窗戶翻出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殤佯裝無事,端起小順子遞上來的茶盞,輕呷一口,吩咐道:“近日天氣正好,辦個賞梅會,朕要賞梅。”
    小順子一驚,皇上平時連屋子都懶得邁出去一步,今天怎麽突然想賞梅了?真是猜不透皇上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小順子雖猜不透白殤的心思,但也隻好應道:“奴才這就差人去辦。”
    畢竟伴君如伴虎,更何況是白殤這隻心狠手辣的猛虎。
    “寫請帖邀滿朝文武攜其家眷一起,特別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白殤垂眸看書。不經意的一語,倒是點明了小順子。
    小順子彎腰作輯,畢恭畢敬的應著:“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