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意外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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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封信是怎麽回事?”白詡思索著,發現這件事著實疑點重重。“難道真的是他一時衝動誤會洛瑤天了。”正這麽想著,白詡沒入黑暗處,吩咐迦陵派幾個人去接接洛瑤天。
    天將將亮,太陽像罩了一層灰紗,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氣溫微涼,空氣中彌漫著辰時的水汽,幾隻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叫著,樹葉不時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一條羊腸小道上,一輛破舊馬車駛得飛快。
    洛瑤天在這顛簸中醒來,眼前的事物還有些模糊,她晃晃腦袋,後頸傳來陣陣刺痛。洛瑤天盡全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努力看清周圍環境,隻見她現在在一輛馬車上,據推測,應該是昨晚她和芸兒注意到的那一輛。馬車裏麵隻有自己和依舊在昏迷的芸兒,看樣子昨晚的那群人在給了她一記手刀,待她陷入昏迷後,並沒有集體行動。“難道是害怕目標太大,所以故意分開了?”
    思索間,芸兒動動身子,從車上艱難的爬起來,見到洛瑤天大喜:“小……”
    一語未畢,洛瑤天連忙捂住她的嘴,芸兒見狀點點頭,洛瑤天緩緩的鬆開她。
    “小姐,怎麽辦?”芸兒衝著洛瑤天無聲的比口型。
    洛瑤天眨眨眼,以同樣的方式回應著:“先讓我想想!”
    芸兒見狀點點頭,乖巧的坐在洛瑤天身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洛瑤天一怔,發現芸兒的身體微微發抖,不禁暗自心想:“難道是在害怕?”可洛瑤天不知道的是,其實自己也在微微的發抖。
    洛瑤天看看芸兒和自己的手腳,突然疑惑起來:“為什麽不綁著我們?難道是自信到認為縱使不綁著我們,我們也跑不了?”洛瑤天被自己的想法驚到。
    洛瑤天偷偷掀開馬車的簾子一角,發現她們正在一條羊腸小道的盡頭,很快便會沒入樹林。洛瑤天給芸兒投過去一個眼神,然後用手比劃了一下,最後豎起三根手指頭。芸兒點點頭,表示理解洛瑤天的意思。
    隨著洛瑤天豎起手指的落下,洛瑤天和芸兒慢慢的蹭到趕車人背後,芸兒深吸一口氣,用著堅定的眼神看看洛瑤天,洛瑤天點點頭,將最後一根手指放下。
    突然,洛瑤天和芸兒一起發力,將身前的趕車人狠狠的推下車去。趕車人心中一驚,大罵一聲,摔下車去。就在洛瑤天剛要露出勝利的微笑時,拉車的馬兒像是受了驚一般一聲長嘶,馬蹄下亂了陣腳,馬車一陣晃動,洛瑤天沒站穩,一個踉蹌,竟和趕車人一前一後摔下了車。
    芸兒見狀立馬慌了神,坐在飛速前行的馬車上幾乎崩潰的喊洛瑤天:“小姐!小姐!”
    不過無奈的是,芸兒並不會騎馬,更不會駕車。此時正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洛瑤天蹲坐在地上,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和在馬車上急得哭成淚人的芸兒,突然大喊:“芸兒,先別管我,找白詡!”
    芸兒聞言像是突然被點醒一般,嘴裏不停地喃喃:“對…對了,找王爺…找王爺,讓王爺趕過來救小姐、救小姐……”
    洛瑤天來不及顧及芸兒,隻見一邊的趕車人罵罵咧咧的從草叢裏爬起來,一把抹掉頭上的鮮血,目露凶色的朝洛瑤天走過來,他踉踉蹌蹌的每走一步,洛瑤天就從地上往後蹭一寸。
    洛瑤天畢竟不是等閑之輩,抓住時機,雖然腿還在打顫,但還是一個轉身站起身來,向一旁跑去。
    隻可惜,還沒等洛瑤天跑幾步,趕車人一把抓住洛瑤天的金縷衣,手上猛地一使勁,洛瑤天就和紙片人一樣飛起來,撞到一旁的樹幹上,洛瑤天眼前一片黑,一片白,突然嗓子嘔上一股甘甜,她用顫巍巍的手去輕觸嘴角,隻見一抹暗紅出現在指尖。洛瑤天此時腦子發脹,停止了一切思考,機械化的想從地上撐起身子,可每次都會再次重重摔下去。
    趕車人慢慢的朝洛瑤天走來,啐了一口唾沫,嘴裏罵罵咧咧:“你這個死娘們。”說罷,一把抓住洛瑤天的領子,將洛瑤天用力摁在身後的樹幹上。
    洛瑤天艱難而貪婪的呼吸著最後幾縷空氣,大腦因為缺氧而變得更加遲鈍。恍惚中,洛瑤天聽見自己輕笑一聲,盡管抬不起頭,但還是眼神鄙夷的看著趕車人,一字一頓地說:“廢、物!”
    洛瑤天竭盡全力吐出的兩個清晰字眼,成功的激怒了趕車人,隻見趕車人臉上原本就猙獰的表情此時更是變得陰晴不定。
    “你說什麽?”趕車人從發黃的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語未畢,從腰旁抽出一把短刀。
    未等洛瑤天回答,趕車人反手握刀,朝洛瑤天肚子狠狠的捅了一刀,出乎意料的,洛瑤天身上的金縷衣輕而易舉的擋住了此擊。
    趕車人突然臉色變了變,接下來的幾刀,亦是同樣效果。趕車人嘴中嘟囔:“妖…妖怪?”趕車人顫抖著雙手,鬆開洛瑤天,洛瑤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趕車人慌忙的把短刀扔到洛瑤天身上,慌忙而逃。
    被重重擲下的短刀擦過洛瑤天的側臉,洛瑤天隻覺得臉上一陣刺痛,似是有溫熱而粘稠的液體順著臉頰滑下來。
    洛瑤天嚐試著動動手指,無奈全身麻木。沒過多久,洛瑤天就陷入了昏迷。醒來時,已是另一番景象。
    在洛瑤天昏迷後不久,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騎馬而來。為首的人一襲黃袍加身,發絲如雪。
    白殤將馬在洛瑤天麵前停住,仔細端詳後,掐起一麵相醜陋的男子,溫柔而低沉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說的‘妖怪’?”
    趕車人顫顫巍巍的回答:“回…回皇上,此女子確實……”
    “行了。”白殤突然緊蹙眉頭,不耐煩的將趕車人從馬上摔下去,小心翼翼的抽出蠶絲手帕,將剛剛碰過趕車人的手仔細擦拭過以後,價值連城的蠶絲手帕被白殤十分厭棄的扔在趕車人身上。
    “把他處理了吧。”半響,白殤滿不在乎的扔出這麽一句話。一旁黑衣小廝聞言立刻下馬。
    陽光透過樹葉打下來,地上映出一塊塊形狀不一的光斑,白殤雪白的發絲在陽光下近乎透明。白殤下馬輕輕的湊近洛瑤天,如蔥根般的白皙手指輕觸洛瑤天微涼的鼻尖,一陣陣微弱的熱氣傳到白殤指尖。白殤一怔,不顧金絲龍袍的無價,用袖子拭去洛瑤天嘴角的血跡。摸著洛瑤天雖然幹裂,但卻依舊溫暖的薄唇,白殤第一次感覺到了生命的微妙之處。
    小順子見狀立馬上前:“這姑娘不就是之前……”
    白殤擺擺手,小順子見狀連忙退下:“奴才這就回宮,讓太醫們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