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你我若是情到深處,三月便是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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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話不能明天再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白詡說罷放下紗簾,向洛瑤天走近。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寬衣解帶。
    “白詡!還有人在呢!”洛瑤天情不自禁的向後退。
    “人?”
    “對呀!撐船小廝還在呢!傳出去多不好,所以你先聽我說兩句話。”
    “你仔細看看,確定他還在?”白詡嘴角勾起一抹笑。
    洛瑤天聞言心中一沉,連忙朝船頭看去,驚呼道:“人呢?”
    “我早就在船頭準備好了小舟,等船離岸一段時間後,船夫就自行劃小舟離開。”白詡說著坐在桌旁,拿起一盞涼茶,輕抿一口。
    “那我們怎麽回去!”洛瑤天的臉色突然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來都來了,你還想著回去?”白詡麵露狡黠之色,玩笑道。
    洛瑤天聞言,連忙緊緊衣衫:“白詡,我相信你的為人。”
    白詡見狀輕笑:“這時候為人可代表不了什麽。”
    “總之,你先把衣服穿上。”洛瑤天擺擺手,示意白詡轉過身去換衣服。
    白詡見狀,心裏又好氣又好笑,但依舊按照洛瑤天的指示行事:“瑤天,隻要你說一個‘不’字,我就不會強迫你。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雖然這過程有些艱難。”
    說著,白詡披上長衫。再回身時,隻見洛瑤天的表情有些古怪。
    洛瑤天發誓自己並不是有意趁白詡穿衣服的時候偷窺的,隻是情不自禁嘛。
    可當洛瑤天的目光剛落到白詡的背上時,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映入洛瑤天的眸子,她的心一緊,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詡,你背上的傷......”洛瑤天明知不該問,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畢竟她與白詡才相處了短短不到兩個月,說是一見鍾情也不為過。而他們彼此對對方的了解實在太少。
    “嚇到你了?”白詡輕描淡寫的回答,反而讓洛瑤天更加心疼。
    不等洛瑤天回答,白詡自顧自的走到船頭,望著微波粼粼的江麵,感慨道:“江山如畫啊。”
    洛瑤天跟著白詡走到船頭,江上的風輕撫洛瑤天細膩的皮膚。洛瑤天望著白詡的背影,心下一橫,從後麵熊抱住白詡:“白詡,我跟你講,我其實不是這個朝代的人。”
    白詡聞言無聲輕笑:“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洛瑤天一怔,隨即大喊道。
    “你怎麽知道的?什麽時候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洛瑤天的問題向炮彈一樣砸向白詡。
    白詡轉過身抱住洛瑤天:“你問這麽多問題,我該從哪一個回答你?”
    第三天早,青玄學院。
    “你說什麽?王爺和洛姑娘一天兩夜沒回來了?”魏涵萱將手中的茶杯扔向跪在一旁的小侍女。
    “你個混賬東西,怎麽現在才告訴我?”魏涵萱發瘋似的撲向小侍女,用力扯侍女的頭發和衣衫。
    “一天兩夜這麽長的時間,該幹的事都幹完了。”魏涵萱眼裏含著淚,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小姐,您莫生氣,都是奴婢不好,還請小姐責罰。”小侍女跪在地上,哭著請罪。
    “你還知道都是你的錯。”魏涵萱聞言冷眼看向侍女。
    魏涵萱揪起侍女的頭發,然後將她的頭猛地磕向地麵:“要不是你辦事不利,我能讓那個賤人跟王爺單獨出去嗎?我不管他們以前怎樣,但在我的地盤就是不行!既然你已知錯,那就自行了斷吧。”說罷,魏涵萱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
    那侍女看一眼瓷瓶,立馬磕頭求饒:“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半響,白胡子老頭聞訊趕來。一推門便見魏涵萱懷裏抱著一個口吐鮮血、不停抽搐的小侍女,魏涵萱雙目含淚,聲音有些顫抖:“爺爺,翠巧外出不巧撞見王爺在與洛姑娘行苟且之事,洛姑娘以涵萱性命要挾翠巧服毒自盡。翠巧過來跟我臨終告別。爺爺,你可要為翠巧做主啊。”
    白胡子老頭捋捋稀疏的胡須,目光落在翠巧淩亂的衣衫、頭發上和地上的碎茶盞,輕歎一口氣,感歎道:“涵萱,王爺他不是你的良人。”
    魏涵萱聞言,一下子頹然,自語般喃喃:“他怎麽不是?王爺與洛姑娘男未婚,女未嫁,卻在一起行苟且之事,洛姑娘為保全自己的名聲,不惜逼死他人。”
    “嘖嘖嘖,這小妮子也真敢說?”小姿懷裏的靈山血蓮幻化出人形,搖頭感歎。
    “噓!小點聲。咱們可千萬不能被發現了。”小姿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靈山血蓮。
    此時的小姿正蹲在魏涵萱房間窗戶外邊,窗戶敞開一條縫,屋裏的聲音全都傳了出來。
    “血蓮姐姐,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咱們回去再慢慢商討。”一語畢,小姿抱著靈山血蓮匆匆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後,靈山血蓮感慨道:“白詡這小子動作夠快,這麽快就把妹子搞到手了。”
    “那也得我家洛神願意。”小姿撇撇嘴。
    “怎麽不見芸兒妹子?”靈山血蓮半倚在空中,悠哉的問著。
    “她啊,白詡約我家洛神出去,沒帶迦陵,芸兒估計正和迦陵打得火熱呢!”小姿說完,臉上扯出一抹賤兮兮的笑。
    “那小妮子正陷害洛瑤天呢,小姿不著急?”靈山血蓮煙霧般的身體繞著小姿轉了好幾圈。
    “我看那白胡子老頭也不像是不講理的人。再說,有白詡護著洛神,我擔心什麽?”
    時間回到白詡與洛瑤天待在船上的第一天夜裏。
    洛瑤天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所以,先帝在位時本想將皇位傳於你,結果皇帝白突然殺出來,奪了原本屬於你的東西?”
    “嗯。白殤他弑父奪位,殘殺我額娘,本想趁亂一劍砍死我,無奈我命大,從那一劍下撿了條命回來。他迫於眾臣非議,隻好留我一命。命我去高等學府進修,也是為了牽製住我。如今,我在朝堂之上宛如‘空氣王爺’,沒有一點實權。”
    “可皇帝白為什麽會這樣做呢?”洛瑤天蹙起眉。
    “這我又從何知曉?”白詡挑挑眉,目光中盡是無奈。
    “話說,你說的三月之期,若是期限到了,你還沒有回去,會怎樣?”白詡盛著船,向岸邊劃去。
    “我會魂飛魄散、萬劫不複。”洛瑤天的聲音融進風裏,探入白詡的耳朵裏。
    白詡撐船的手一滯,心裏好一陣悵然若失。
    “我明知你我之間不會有結果,但我依舊動了情。白詡,我們早點放手。或許於你於我都是最好的選擇。”
    “我要說不同意呢?”
    “那期限到的時候,尋不尋得到鳳凰鎏金步搖,我都會回去。”洛瑤天一把擦掉眼角的淚,狠心道。
    白詡俯下身子,替洛瑤天拭去臉上的淚水:“瑤天,你我若是情到深處,與我而言,三月便是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