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牧惜塵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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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開掛啊!胖子靈巧地閃身躲到了牧惜塵身後,看著絲毫不傷的刻木吃驚地張大了嘴。
    難以計數的屍蟲爬上牧惜塵的褲腿,他嚇得趕緊抖著褲子,慌忙中從褲腿的包裏抽出一把精致軍工刀,刀刃輕快地劃過手掌,一瞬間的疼痛讓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老牧你這是幹嘛?雖說陽血有克惡鬼之奇效,可塵子的血真的可以嗎?
    牧惜塵拉著胖子往自己身上靠了靠,鮮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像綻放開的梅花,妖冶而攝魂,
    在屍蟲接觸到這血的一瞬間如同遇見了天地,如龍卷風一般卷回了地底,就連刻木也不適地皺起了眉。一時間這條墓道變得十分幹淨。
    胖子探出頭來好奇地張望著,他從牧惜塵身後跳了出來,一巴掌拍在塵子背上,興奮道:老牧不錯啊,看不出你還有點能耐!
    牧惜塵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料一圈一圈纏在手上,他舉起手來對著何胖子搖晃幾下。臉上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
    這也是我在**發現的秘密。
    胖子囂張地瞪了一眼刻木,他一手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在他麵前晃了晃,再瀟灑地走到前頭去。
    不隻是你有辦法不怕這些東西的!
    牧惜塵的眼神突然與刻木對上,見刻木臉色蒼白,不好意思地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胖子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太放心裏去了。
    話落,自己的手卻被刻木一臉不爽地打開,不過他好像並不是在生氣。
    純陽之血,你究竟是什麽人?
    牧惜塵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他打著哈哈搖搖手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手被中了什麽毒之後,又受到在**的刺激吧,就有了這個。
    刻木抓過他的手掀開袖子一看,手臂上已然多了一朵彼岸花的圖文。
    他很快又撒開了手,朗聲笑道:果然如此!我猜測得沒錯。
    塵子正想追問著刻木的猜測,墓道深處卻傳來胖子的尖叫聲。
    啊啊啊——
    兩人極為默契地對視一眼,提步往裏衝去。牧惜塵拉了拉刻木的衣袖,咧嘴笑道:刻木,那你出去後一定要教我這些東西。
    刻木無耐地扯過袖子,回頭淡掃他一眼,蠕動了一下嘴唇。
    我說過,等你有這能耐闖出去再說。
    牧惜塵的心中似乎蹦躂起一團火花,劈裏啪啦地燃燒著,他加快腳下的步子緊跟刻木身旁。
    抬眼看見胖子焦急地就往回衝,這一下可和他撞了個滿懷,兩人都各自向後倒去,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牧惜塵懊惱地拍了胖子後腦勺一巴掌,你大驚小怪得幹嘛啊?我還以為你又撞上什麽鬼了!
    本來就是撞鬼了何胖子小聲咕噥,拉著塵子的手從地上爬起來,他拍拍身上的灰,指著來時的路道:那邊有好多死人骷髏,我看著惡心。
    塵子拍拍胖子的肩頭,挑眉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
    胖子不甘地撅起了嘴,雙手環胸。我隻是覺得惡心,又沒說害怕!
    跟著牧惜塵的步伐,他們很快走回到胖子剛才走到的地方。
    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再看向一旁的一個盜洞,很快便知道了原由。
    運氣不錯,竟挖了這麽深。可惜沒想到這裏麵還有很多屍蟲吧,你看他們全都是被屍蟲咬死的。牧惜塵蹲在屍體麵前察看一番,不知道是哪些個不要命的敢來盜這個墓。
    當然塵子除外,他來這本就抱有其他目的。
    看著這些人慘不忍睹的死相,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爍過文傑臨死的畫麵。他伸出雙手,哀求著塵子的幫助。蕭筱的屍體仍掛在黃金兵馬俑陣上,那一刀永遠在塵子心中留下了陰影。
    他仍在內心深處懊惱著自己的無能,為什麽總是不能保護好自己的朋友?
    他把手放在那些屍體上麵,應是受到他血液的刺激,屍蟲成群結隊地從爛肉中爬了出來。顯而易見的是,這些人剛下來不久,就碰上了屍蟲的襲擊。
    何胖子不忍心再看下去,以前曾隨爺爺出去盜墓不少,可很少能看見這麽多屍蟲成群結隊地來攻擊人。
    人死得不久,屍體還未腐爛,隻是坑坑洞洞的軀體讓人看著發麻。
    牧惜塵起身,也忍不住繃緊了一張臉。他在此前還未見過多少死人,若不是裂口女和**的經曆重重磨練了他的意誌,此刻肯定早已跪在地上嘔吐了。
    在發現自己有著純陽之血的能力下,也終於感受到自己的身世似乎也沒那麽簡單。隻要找到了牧峰,一切便水落石出。
    這樣,才足夠讓塵子有理由更加堅定地走下去。
    走吧。他拍了拍胖子的後背,力道中帶著沉穩。
    如此橫刀直入,由刻木在前帶頭幾刀破壞掉機關。牧惜塵握緊了拳頭,還有兩層,應該就能下到主墓室。
    他輕輕舒了口氣,回想起第六層的一幕幕不禁後怕,那隻叫紫瞳的凶獸實在太恐怖了。
    在哪一瞬激發了功德紅靈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可是,雖然這力量強大,但塵子還是開心不起來。
    刻木他低低地喚了一聲。
    難道世界上所有的鬼都該被除掉嗎?
    刻木麵無表情,一揮手擋掉了突發的暗箭。鬼皆是人死後怨念至深所化成留在人間的一股氣,不可不除。
    也是,都是因為不好的想法才變成了厲鬼停留人間,無處可去。自然,也不會留下所謂的好鬼。
    最後一層階梯。
    刻木突然止步不再往前走去,牧惜塵緊跟上來,目光停留在這台最後的階梯上。回頭看了眼略顯緊張的胖子。
    也不知道下一層會有什麽東西牧惜塵疑道,他突然拉住快走下去的刻木,抓住他手勁的那一刻塵子突然覺得火辣辣的。
    等等!你不覺得這梯道很奇怪嗎?
    何胖子嗅了嗅鼻子,他撥開兩人跑到最前麵去,輕車熟路地蹲在樓梯前,伸出手向後止住了兩人的動作。
    他從包裏扯出一張紙片,輕輕在地上那麽一劃,便燃燒起來,泛著幽藍的光芒。
    胖子舉著這片快要被燒為灰燼的紙,嘴巴一撇,轉頭對兩人搖晃道:磷粉。
    牧惜塵定睛一看,果然是在地麵上撲灑了許多白色的粉狀顆粒。
    胖子笑得十分張揚,紙片被他扔遠,掉在鋪滿磷粉的地上很快便燃燒成了灰燼。
    胖子仍蹲在原地,目光久久不移。他的眉毛下拉,神色凝重。以前下鬥可都沒遇見過多少類似這些的東西。
    他扶額表示頭疼,他曾經倒的鬥,可以用各種科學知識和祖宗規矩來完美地解決掉一切。可在這秦皇墓裏,一切都仿佛失靈似的,胖子突然抖了抖身子,這墓裏果真是鬧鬼了,而且鬧得很凶!
    這些磷粉燃點極低,隻要輕輕一摩擦就會起火。
    何胖子指著一地磷粉,狠狠再指了指咬牙道:這東西才是最後的防線!
    牧惜塵扭頭看著刻木,希望他能有什麽好辦法,可刻木卻聳聳肩痞道:我對墓裏的東西又不了解
    胖子和牧惜塵頓時覺得如晴天霹靂,胖子嘴角上揚整個人唰地一下站直了身子,誇張的表情可有精神了。
    他圍著刻木轉了好幾個圈,托腮陰陽怪氣道:不會吧!你這麽輕車熟路的居然不會倒鬥?
    忽然從他們身後刮起了一陣大風,怪異地冷冽。凍的胖子縮了縮脖子,汗毛直豎,昏黃的長明燈仍靜靜地亮著,隻是被風吹得四方搖曳。風裏似乎摻合著小孩咯咯的笑聲,他們的影子被拉的老長,斜斜地映在壁上。
    這影子被數道火光拉扯得扭曲,歪歪扭扭地搖晃著。
    刻木閉眼聆聽,塵子隻瞧見他耳尖輕輕顫抖幾下。他忽地睜開眼,一對冷冽的眸子裏充滿了殺氣。
    來了!刻木猛地一吼,一把推開了擋在他身前的牧惜塵,長劍出鞘,他飛快地在心中反複默念著口訣,眉眼深色。
    這墓道本就狹窄,牧惜塵被推到一邊去後立馬撞上了石壁,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碎掉了。耳中輕微一陣嗡鳴,他扶著頭把目光送向刻木身上,這才發現難以計數的黑色往他們身上撲來。
    轉頭一看胖子,他似乎隻是被刻木突然的舉動給嚇到了。一屁股向後坐去,那一刻何胖子把嘴張得老大,就像是跟人搶食世界上的最後一口空氣般。
    胖子身後就是鋪滿磷粉的梯台啊!
    他的眼睛瞪得鼓鼓的,張牙舞爪地揮舞著兩隻肥短的手。
    啊——老牧救命!
    牧惜塵向前大跨一步,拚命向前伸出手去抓,可指尖卻從胖子的手掌上摩擦過去。
    那一刻的塵子,表情是大驚失措的。
    胖子砰砰的心髒直跳個沒完,他喘著粗氣,看著死死抓住衣領不放的那隻手。那隻手特別結實,令人安心。
    抬眼一看,原來是牧惜塵的另一隻手抓了過來。
    就在他要掉下去的那一刻,始終還是被塵子抓住了。
    牧惜塵彎出一抹笑顏,把他費力地拉了起來。胖子,你該減肥了。
    你才該減肥,爺這叫結實!
    牧惜塵捂著嘴偷笑卻一把被刻木提起了衣領。
    他那賦有魔力的聲音突然蹦進塵子的耳朵裏,不想死的話就安分點。
    說著立馬左手淩空畫符,發勁打了出去。牧惜塵揉了揉眼睛,那一團黑色的東西似乎被格擋在了一個看不見的結界外。
    他連忙拉了拉刻木的袖子,這些是什麽東西?
    牧惜塵內心疑惑,那一團團黑霧是什麽東西,他怎麽就從來沒見過?
    無邊的黑色在狹窄的空間裏蔓延,如同一朵有毒的死亡玫瑰在綻放,深深吸引著人們自投羅網。
    魔障。刻木冷不丁的吐出兩個字,弄得胖子和牧惜塵兩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