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拒絕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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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木狠狠瞪了胖子一眼,師傅有過規定,這些東西是不能亂說的。更何況是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聽去了這些秘密,那就更不好了。
    於是阻撓道:胖子。
    胖子無所謂地招了招手,一副早已明了的所有樣子。
    嘿咻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一樣也知道這些事情,他知道裂唇女的事兒。
    看著刻木疑惑的表情,胖子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再次解釋道:哎呀,我把這茬兒給忘了,你也不知道裂唇女的事。哎呀,反正。
    他頓了頓,端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潤濕了幹燥的嗓子。比劃著手道:總之一句話,她跟我們是自己人,不用擔心她不知道這些。
    刻木這才把警惕放鬆下來,慢聲道,這平和的語氣好像是在講一個故事,而不是他自己親身經曆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還留在墓裏,玉璽被盜裏麵所有鬼魂都被放了出來。我本是應該死在裏麵的說到一半,他看了看昏睡中的塵子。要不是他把我救出去,我也不會出現在這。
    薑雪娟抱著一個杯子。牧惜塵是怎麽把你救出來的呀?
    按理說,闖入者應該會被那些鬼魂附身,或撕成碎片或屍變成僵。可是這些理論都跟他現在的處境格格不入,難道又是他身上的那純陽體製發揮了作用嗎?他不太信,看著昏睡的牧惜塵尋思了良久,到底是為什麽?
    刻木搖頭。
    江雪娟卻聽得越是感興趣起來,他拉著胖子問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呀?快點快點,通通都告訴我!
    胖子為難,為啥是女人好奇心就這麽重呢?那些生死一線的事兒他可不想再重複說一遍,可放著為難不得不說,於是他隻好作罷,歎了口氣道:算了,我慢慢跟你講
    那次你不是說我和塵子兩個人偷偷摸摸丟下你一個人走了嗎?其實老牧好像是看見了什麽東西,拉著我一起我們就走了。因為,我們不得不走,他爺爺失蹤了,我爺爺把我趕出了家門。而且我不知道為什麽,就因為那個盒子你知道吧,那個雕刻者著彼岸花的盒子,老牧打開了那個盒子,手上好像是中了什麽毒來著,我本以為我爺爺能解,結果我把他帶回去,我爺爺不但不治,還把我趕了出來,沒辦法,我們哪兒也去不了了。
    後來我們去了一個村,本來想找到車去秦始皇陵墓的。結果那是個**,我和老牧差點就死在裏麵了,然後要不是刻木幫助的話,我們早就死那了。說完還心虛的看了刻木一眼,轉眼間突然發現他是幫,自己挺多忙的,自己竟然這麽對他,實在有些對不住了。
    忍不住心虛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的表情是什麽樣子。
    知道他在把鬼城經曆的一切事情要詳細經過,還有在墓地的經過全都告訴了她。
    薑雪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玩弄著垂下來的一縷發絲,原來是這樣
    話說老牧到底看見了什麽啊!
    細細回想當天在醫院發生的一切,那棟金色的天宮靜靜地浮在雲朵裏,煞是吸引眼球。
    那天在醫院裏,我們看見有一座金色的宮殿,懸浮在天上。
    之後他便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話,說他知道好像去哪兒了。
    胖子驚訝得合不攏嘴,你,你確定有宮殿浮在天上?不可能吧!這可是前所未聞的奇聞異事啊!就算他棒子是些鬼鬼神神什麽之類的。但是,房子能上天,還還真沒聽說過。
    這可真是有趣,你確定你沒看花眼?房子真的能上天嗎?
    緊接著,胖子又笑道:難不成這宮殿還真在秦始皇陵墓上方?
    薑雪娟思慮了一下,照你這麽說好像確實是這樣。牧惜塵可不知道我知道這回事,你每次都是這樣,我看著你們走的,你們居然不帶上我?
    她有些氣呢,真是的,老是拋下她氣死人了。不過以後絕對不會讓他倆再把她拋棄,她要緊巴巴地跟著他們。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牧惜塵的狀況,這聽說他下了抖動之後,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直昏迷不醒。
    於是問道:刻木,為什麽你都醒了他還沒醒啊!
    刻木抬起手,在牧惜塵的額間按了幾下。
    很快便發現他眉心處隱隱出現了些黑色的霧氣。
    麵蓋黑雲可是不詳之兆,若逢變革,此人定是凶多吉少。
    好在這霧氣隻有刻木自己能看見,觸摸著塵子的肌膚,不像之前的觸碰那般灼熱傷人,卻是冰涼到了極點。肌膚像是浸泡在北極的冰洋下,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讓人生憐。
    刻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感受不出牧惜塵到底是怎麽了,細細回想腦袋中閃過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麵。就連他的後脊竟也生出一絲寒意,這是什麽感覺?他想伸出手去抓,住不住那團被煙雲籠罩的東西,隻要努力一點,或許就可以知道些什麽真相。
    或者,關於牧惜塵身世的一些秘密。
    愁眉深思,果真是真家夥拚死把他就出來的?
    趁著薑雪娟和胖子別過頭去吵鬧的空檔,他突然抿唇笑了起來,沒人看見他竟露出過這麽令人著迷的笑容。
    幫牧惜塵排除這些瘴氣很簡單,不過得給他些日子緩一緩身體,能滋養身體的良藥又不是隨處可見,他遊離四海那些東西早已泯於人世。
    心裏默念著口訣,飛快地打出一道劍指,氣利鋒銳,重重地擊在塵子的腦門上。
    隻聽見啪的一響,那團煙霧便被擊潰渙散了。刻木眼前一閃,頭暈目眩,不及一下子朝後倒去。
    一巴掌拍在沙發上,支撐著整個身子。他甩甩暈乎乎的頭,眼前還是一片旋轉。
    他心裏十分納悶,怎麽每次一碰見他就沒好事兒?隻要每次一碰見他自己的力量就會被削弱許多。
    可惡!他在內心裏打抱不平。卻是對,牧惜塵的身世以及天生能力有著極大的好奇與興趣,他想象不出一個孩子到底是怎樣擁有著極陽血脈的。
    薑雪娟撇過頭,驚聲道:刻木,你怎麽了沒事吧!
    正欲去扶住刻木,他伸出的手擋住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揉了揉太陽穴道:我沒事,你們照顧他就行。邊說邊指旁邊的牧惜塵,看著他眉心潰散的黑霧,心裏踏實了許多。
    轉眼即醒,牧惜塵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
    腦袋卻是像炸開一般疼痛,偏過頭來恰好看著播放新聞,播放的仍是那一則關於秦皇陵墓發現盜洞的事。
    可最為關心的還不是這些,他更關心的是刻木的情況。看著發愣的胖子和薑雪娟兩人,他拉著他們的手問道:刻木呢?他怎麽樣了?
    胖子指了指他身旁的方向,蠕動著一張小嘴巴:喏,就在你旁邊好好的呢!
    塵子轉了一個圈,這才發現刻木就在他身後,憨憨地笑笑,不好意思撓撓後腦勺。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差點要撲到刻木身上去。
    師傅!
    刻木疑惑地皺起了眉,一把推開了他,縮了縮身子,等等,什麽師傅?
    他這一問,倒把在旁邊看著的薑雪娟給聽納悶了。薑雪娟上前一步,坐在刻木旁邊指著牧惜塵的鼻尖連忙插嘴道:你什麽時候還有師傅了?說來聽聽。
    牧惜塵卻不做聲了,他將頭扭過去不愉快地看著胖子,突然意識到房間裏多出來一人。
    薑雪娟怎麽會出現在這?
    胖子挑眉聳了聳肩,表示無奈。他攤開了雙手,翻了個白眼。
    牧惜塵這才機械式的轉過頭來,看著春光滿麵的薑雪娟,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薑雪娟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他在心裏腹誹,不是出發的時候就沒有帶上她嗎?她怎麽還會跟著找到這兒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而薑雪娟絕對算是頭號的怪人。
    薑雪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給了他兩拳頭,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會在這兒?當初是誰把我丟下,自己帶著胖子走了?
    牧惜塵覺得委屈呀!他跟胖子有他跟胖子之間的小秘密,難道還必須要給這個女生說嗎?
    不過看其他人的表情,好像她什麽都知道了。不想再做什麽無力的隱瞞,心不在焉道:你一個女孩子跟著一起,隻會拖累我們。
    我保護胖子一個人都還來不及的,怎麽就能在空出手來保護你?
    胖子卻不樂意了,他昂起頭,仰望著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塵子。
    語氣裏帶著許多倔強。
    喂!你說清楚,什麽叫保護我都來不及了?
    牧惜塵扯開了眼角,難道不是嗎?他在心裏這麽問著自己。本來嘛胖子也是不該來的,誰叫這是命中注定呀!確實也怪不得他,人能少則少。這樣他心裏的負擔也不會那麽大了。
    不在理會胖子的無理取鬧,他轉身一臉嚴肅地看著刻木,鄭重道:現在我已經平安出來了,你是不是應該當我師傅?
    刻木摸了摸下巴,劍眉一挑,我剛才救你一命,而我的要求卻是要你平安無事地出來。
    他說的不溫不和,洋洋自得。
    何胖子在一旁聽著很是氣惱,看見塵子臉都快綠了,搶先一步說道,把牧惜塵剛想說的話硬生生給吞回了腹中:我家塵子明明是為了救你才這樣的,你還好意思說。老牧,他根本就無心收徒,你沒必要非要讓他教你。
    牧惜塵站在刻木身前,垂頭俯視著他,誰也想象不出這麽見弩拔張的兩人會成為師徒。
    刻木攤在沙發上,一腳彎起膝蓋,用右手支撐著腦袋,左手的食指輕輕擦過唇瓣。眉頭卻擰緊了,總是那麽嚴肅的麵容,帶著一些玩味。
    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