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驚喜與被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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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之國
    木葉
    火影辦公室
    猿飛將處理完的文件整理好放到了一邊,起身透過明亮的玻璃看向窗外祥和的木葉村,看著看著,猿飛微微皺起了眉頭。雖說最近木葉的各方麵都已經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可是不知為什麽最近他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身為曆代火影之中任期最長的一位,猿飛很清楚這是專屬於他的一種直覺,每一次木葉出什麽大事之前都會出現的一種直覺。可是到今天為止,連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忍者學校畢業考試都已經順利結束了,到底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預感呢?
    正在此時,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猿飛的思路。
    “請進。”
    猿飛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後大聲說道,可是過了很久也沒有人進來。這是怎麽回事?猿飛疑惑地起身慢慢地走向門口,心裏已經做好了應對什麽突發情況的準備,他猛地推開門,可是出現在眼前的隻有空蕩蕩的走廊。沒人?難道是他太多慮以至於出現了幻聽,或者鳴人那個臭小子又重操舊業開始搞那些惡作劇了?猿飛無奈地搖搖頭,關上門準備放鬆一下大腦。可是就在猿飛剛剛轉身的時候…
    “大驚喜嘍!”
    足以震得普通人暫時失聰的女高音毫無預兆地在耳邊響起,猿飛嚇得差點沒從火影辦公室裏蹦出去。撫著胸口順了好幾口氣才穩住了那顆狂跳不止的老心髒,被嚇得直冒金星的眼睛勉強看清楚那個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人。
    那是一個身著一襲白衣的陌生少女,很年輕,看樣子也就十四五歲。此時她正倒掛在辦公室的天花板上笑嘻嘻地朝他招手,黑色的長發完全倒垂下來。就這場景,要不是現在是白天能直接拿到恐怖電影裏嚇跑一群人。
    “你,你是什麽人?”猿飛驚魂未定地喘著氣問道,卻並沒有呼叫任何的護衛。這個少女出現得雖然突然,可絲毫沒有激起猿飛的警戒心,那說明她不是敵人,畢竟猿飛可從來沒聽說過哪一國的忍者搞暗殺是通過把人嚇死這種手段。而且,這個少女似乎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啊~太傷人心了吧。我都遵守承諾五年之內回來了,結果猿飛老頭你都不認識我了嗎?”少女頗有不悅地吐著槽,翻身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那就好好想想吧。”
    猿飛皺著眉頭努力搜索著記憶,聽這孩子說的話她應該的確是木葉的人,可是猿飛實在不記得木葉近期新增的人口裏有過這個孩子,還有她說什麽五年之約?五年前…
    猿飛的眼睛慢慢瞪大了,麵前少女的樣子漸漸和記憶裏五年前那個決然離開木葉的女孩重回在了一起:“你,你是小雨?!”
    “才想起來啊。”慕雨悶悶不樂地撅著嘴,隨即又燦然一笑,“雖然驚喜的效果被破壞了,不過還是要說能回來真好啊,在外麵這幾年我一直很想念大家的。”
    真的是慕雨回來了,猿飛看著麵前神氣活現的慕雨簡直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還驚喜,喜在哪裏?不過,這孩子能平安地回來比什麽都好。而且,憑她潛入了辦公室連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五年的在外曆練已經讓慕雨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她已經真正是能獨當一麵的強者了。
    走到慕雨麵前,猿飛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歡迎回來,小雨。”
    “嗯!”慕雨用力地點了點頭,這一瞬間,她似乎又變回一個需要長輩關愛的小孩子了,這種感覺…真好。
    “這五年到底你去了哪裏?怎麽我從來沒有得到過有關你的任何消息呢?”猿飛走回辦公桌後坐定,一邊問一邊仔細地打量著慕雨。
    五年不見,這小丫頭真是長大了,五年前的慕雨清麗靈動,十足的美人胚子。而現在,風雨的磨礪已經讓當年的小女孩徹底脫去了稚氣,記憶中活潑靈動的眸子已經變得清冷淡然,讓慕雨更多出了一份忍者中罕見的優雅氣質,再加上那本就令人見而驚豔的容貌。這小丫頭,以後恐怕要成為木葉的一枝花了,這麽想著猿飛的笑容顯得更加慈愛。
    “既然是下定決心要曆練當然要隱藏身份的嘛。”慕雨狡黠的一笑,“猿飛老頭你完全不用擔心我的,你知道那在水之國凶名赫赫的冰之羅刹…”
    “你一直在為冰之羅刹效力?”猿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即便是在火之國,這個神出鬼沒的刺客之王也依舊是很有影響力的。無論是她和她的刺客團都以實力強悍手段高明著稱,連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隱都敬他們三分。要是慕雨在這個年紀就能被冰之羅刹看中,那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可是小小年紀就在那種組織中生活了那麽久,對慕雨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
    “哪裏是我被冰之羅刹看中。”慕雨搖了搖頭,猿飛還來不及鬆口氣,慕雨又笑容燦爛地補充道,“冰之羅刹就是我啦!”
    噗!猿飛剛喝下去的茶一口噴了出來,抬眼一看,慕雨手裏正擺弄著那張與傳言分毫不差的麵具。再算算年齡…的確是和傳聞中的冰之羅刹差不多。
    “小雨,你這幾年在外邊都幹了些什麽啊?”
    慕雨聳聳肩,語氣淡定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晚餐:“也沒什麽啊,無非就是修煉,殺殺那些悍匪惡霸練習實戰,後來不知怎麽的身邊就聚了一大幫人宣稱要對我效忠了。”
    猿飛看慕雨的眼光漸漸變得深沉了起來,他之前居然一直沒有注意,五年的時間慕雨改變的不僅僅是形貌氣質而已,連帶著她的心性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五年前的慕雨,以一個醫者仁慈之心關愛著身邊的每一個人,絕不會將殺人說得如同家常便飯一般的隨意。而現在…慕雨在談起她的那些“實戰練習”時臉上的神情令猿飛有種可怕的熟悉感。
    那種冷漠之中帶著淡淡嘲諷的神情,猿飛以前也曾經見到過,從那個曾經令他最為驕傲,現在卻最讓他心寒的弟子身上。
    猿飛的神情變化一點也沒有逃過慕雨的眼睛,她早就知道會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自己曾經熟悉的孩子搖身一變成了凶名赫赫的殺手組織首領,猿飛會這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自己隻需要向他解釋清楚就好了。
    “火影大人你應該也知道,修羅跟水之國的其他組織從來都不一樣,它的冷酷和絕情從來都隻是對敵人而言,從不會背叛自己的同伴。原因很簡單,因為創立修羅的人本是木葉的忍者。”慕雨淡笑道。
    “所以別擔心啦,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還是當年那個的那個清玄慕雨。否則我根本不必告訴你我就是冰之羅刹的事,甚至根本不會回來了不是嗎?”
    “你這丫頭…讓我說你什麽好啊!”猿飛無奈地扶著額角,慕雨簡單的幾句話已經讓他明白了,無論這五年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她對木葉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不然的話,她大可以留在水之國永遠做那個叱吒風雲的傳奇殺手,要知道那可是幾乎可以與水影齊名的名號!
    “有時候我確實喜歡胡鬧,但我有我的原則。”慕雨認真地說道,“我不指望幾句話就能讓三代大人完全地相信我,但是,日後的事實自然會說話的。”
    “好吧,我知道了。小雨,這幾年辛苦你了。”猿飛終於說道。
    慕雨無謂地聳聳肩;“自願的事情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對了,我回來的一路上都在聽人討論什麽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怎麽樣鳴人過了沒有?”
    看到慕雨提起鳴人時那般與以前毫無兩樣的關心神色,猿飛微微一笑:“放心吧,那小子自從你離開之後拚命地在修煉呢。說是‘既然姐姐都在那麽努力地變強,他也一定不會落下的。’所以啊,這次的考試他和佐助都是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的,現在估計正在等著分班吧。”
    “那我去看看他們!”慕雨聞言欣喜地就想飛奔出去,之前她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先來了猿飛這裏報個到。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慕雨已經等不及要見到分別五年的弟弟鳴人了,還有佐助,鼬哥把佐助托付給她結果她卻一走就是五年,真是有些不負責任呢。
    剛想出去,慕雨忽然又停住了,轉過身來看著猿飛,笑容中帶上了幾絲莫名討好的意味:“那個,既然忍校的考試都已經結束了,那…我要想畢業…”
    猿飛把臉一板:“沒得商量,明年再考!”
    “啊!?”慕雨的臉瞬間拉成了苦瓜,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終於讓猿飛樂出了聲來。
    “那怎麽可能,讓水之國的冰之羅刹到了木葉連個下忍都混不上,木葉可還沒有那麽大的架子。我會和伊魯卡說清楚的,你去安心等著分班吧。”
    慕雨笑嘻嘻地往猿飛的辦公桌前蹭了蹭:“那跟鳴人還有佐助分在一個班沒有問題吧?”
    “少得寸進尺!”
    於是慕雨一溜煙地往忍者學校的方向去了。
    當慕雨到達忍者學校的時候,看著那些幾乎和五年前完全沒有變化的校舍不禁有些感慨。想不到已經五年了,明明感覺忍者學校的日子還是昨天的事呢。輕車熟路地來到原來的教室,教室裏的喧鬧聲將慕激動的心情推向了頂點。深深吸了口氣,慕雨一把推開了教室的門。
    “鳴…”
    原本興奮的呼喊在慕雨看清了教室場景的一瞬間就被卡在了喉嚨裏,如今這情景,簡直就像是一個剛剛完成密室逃脫的人開門就迎來了一枚重磅炸彈。慕雨原本的欣喜和期待瞬間被炸得七零八落。
    隻見講台前,佐助仰麵躺在地上,臉色綠得發青。而她的弟弟鳴人整個人壓在佐助身上,而兩人的初吻…就在剛才雙雙壯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