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真相 波之國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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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卡卡西宣布大家全體通過的時候開始,佐助就一直緊盯著慕雨,現在聽慕雨叫他,立刻陰著臉沉默地跟了上去。
    “姐姐你要和佐助說什麽啊?”鳴人眨巴著大眼睛湊了上來,一臉的好奇。
    “不關你的事,回家去。”慕雨毫無商量地扳著鳴人的肩膀把他扭轉到回家的方向,而後輕輕一推,“再不回家今天就別指望我做晚餐。”
    “好嘛…”鳴人撅著嘴怏怏地回去了。
    小櫻似乎很想留下聽聽慕雨要和佐助說什麽,可在看到了慕雨和佐助那鄭重之中帶著幽暗的神色之後還是識趣地離開了。回去的路上還在心裏不斷地安慰自己,放心放心,看佐助的樣子肯定不是要和慕雨談情說愛什麽的,沒準是什麽超級無聊的事情,聽不聽無所謂的。可是…佐助對慕雨確實有點不一樣啊,而且慕雨實力比自己強長得也比自己漂亮,有她在這個小隊裏那佐助豈不是…嗚…小櫻越想越泄氣。
    “現在礙事的人都不在了,有什麽事你可以說了吧,慕雨。”佐助雙手插在口袋裏酷酷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麽啦,就是想問問你這五年…”慕雨說著,忽然毫無預兆地拉起佐助向著樹林裏狂奔,藏身在樹林之中,慕雨向疑惑的佐助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悄悄指了指兩人剛才站著的地方,佐助頓時瞪大了眼睛。隻見就在方才的木樁前,自己正和慕雨有說有笑,可是他們人明明在這裏啊。
    “那是什麽東西啊,慕雨?”
    慕雨冷冷一笑:“幻象,為了甩掉那些監視我們的蒼蠅,現在他們看不到也聽不到我們啊,終於可以放心的說話了。”
    佐助眼神由疑惑漸漸變得有些恐懼:“監視我們?為什麽?”
    “為了那個你想要知道的真相。”輕輕靠在樹上,慕雨盯視著佐助依舊有些驚疑不定的眼睛,“告訴我佐助,你是真的相信,你哥哥會為了那種無聊的理由滅族弑親嗎?”
    “我…”佐助麵對慕雨如此直接的問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哪裏是他相不相信的問題,根本就是他親眼看到的無法逃避的事實!
    “就算那是事實,也隻是事實的一部分罷了。”仿佛看穿了佐助內心的想法,慕雨淡淡地說道,“就比如有件事恐怕整個木葉的人都不知道,那一晚,我也去過宇智波駐地,也見到了鼬哥。”
    原本低著頭目光躲閃的佐助猛地抬起頭來,緊緊地盯著慕雨,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那副樣子看得慕雨心中暗歎,低頭從手上的空間玉鐲中取出一樣東西遞到了佐助麵前。
    “而且,他把這個留給了我。”
    那是一柄特製的苦無,佐助接過來看了兩眼就從尾部把苦無掰開了,展開藏在裏麵的那張已然泛黃的信箋,上麵那些看不懂的符號令佐助眉頭大皺。
    “這是止水大哥、鼬哥還有我才能看懂的密語,解讀的方法在這裏,你自己看吧。”慕雨解釋道,又遞上了一張暗號對照表一樣的東西。
    一把搶過了慕雨手中的對照表,佐助急急地解讀著紙上那短短的符號。信箋的一麵寫著宇智波秘密集會的密室所在,這個鼬也曾告訴過他,佐助並沒有在意,而另一麵寫的是…
    佐助愣住了,顫抖的雙手再也拿不住那張薄薄的信箋,那短短的一句話讓他的整個大腦都陷入了空白。
    “佐助就拜托你了。”
    怎麽會這樣?哥哥,明明…明明還是那麽關心他,明明哥哥一點都沒有變,那麽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一切又是怎麽回事?哥哥到底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隻為了讓他的心充滿仇恨嗎?不,不可能的!哥哥不會做那種事!慕雨靜靜地看著失魂落魄的佐助,她完全明白佐助現在的心情,五年前,就是那短短的一句話讓她那樣真實地感受到了鼬內心的悲傷、痛苦、無奈以及對佐助的不舍。而如今,這些情緒也同樣傳達到了佐助的心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被心中紛亂的念頭折磨得幾乎失去了理智,佐助一把抓住了慕雨的衣襟大吼道,“你、哥哥還有止水大哥,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為什麽一切會變成今天這樣,哥哥他到底怎麽了?回答我!”
    伴隨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質問,佐助漆黑的眸子變成了血紅之色,兩點勾玉狀的紋路這眼中飛速地旋轉著。
    雙勾玉寫輪眼!
    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開眼了嗎?慕雨看著佐助眼中的兩點勾玉,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想不到她還沒把當年的事情真正說出來佐助就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看起來事情沒有自己原來想的那麽簡單了
    慕雨慢慢把佐助推開:“有些事情即便采取了幻象那樣的防禦措施我也不方便在木葉村裏告訴你,等到我們有機會離開木葉村的時候我再把當年的全部真相告訴你,現在…”
    “不可能!現在就把一切告訴我!”佐助劈手抓住了慕雨的手腕,絲毫沒有讓步意思。
    完全沒有掙紮,慕雨幽深的黑眸直盯著佐助,一字一句的開口道:“鼬哥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才換得你的安全,結果你就這樣胡鬧來回報他嗎?就你這樣的心性,難怪當年鼬哥什麽都不告訴你,因為告訴了你也隻會壞事。”
    慕雨的話有著她預期的魔力——佐助一下子蔫了下來,後退兩步靠在了大樹上,眼睛裏盈滿了淚水。
    “我說過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就一定會做到,但是在此之前,有一些事情我希望你想清楚。”扶著佐助的雙肩,慕雨的聲音再一次柔和了下來,鼬把佐助托付給她照顧,她就要盡全力阻止佐助走上那條不歸路。在佐助心中的執念根深蒂固之前讓他看清真相,是慕雨現在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鼬他,寧可孤身一人鐐銬纏身地前行也要守護的,不僅僅是你,還有木葉的未來乃至整個忍者世界的和平。我不指望現在不明真相的你能理解他,但是你說過要振興宇智波,那麽宇智波對於你而言是什麽?木葉對於而言又是什麽?還有你身邊的同伴,和你的仇恨相比孰輕孰重,這些你都必須要想清楚。想不明白這些,那麽鼬所做的一切付出恐怕都要白費了。”
    “那等我想清楚了,你就把一切告訴我嗎?”佐助帶著濃濃的鼻音反問道。
    慕雨點點頭:“我用性命擔保。”
    “那現在怎麽辦,那些監視的人…”
    “你照常回家就好了,那些人什麽也不會發現的。”慕雨輕聲道,在佐助離開之後,慕雨的眼神掃過那些依舊躲在暗處監視著幻象,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陷入幻境的根部成員,漸漸綻開了一個帶著血腥氣息的笑容。
    團藏啊,看起來你還沒有鬧清楚狀況,我已經不是那個對你所做的一切無能為力的小女孩了,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
    不過…眼中的神光內蘊,慕雨知道就算是現在的她想要殺死深藏在根部的團藏沒有周密的計劃也還是不行。不過沒關係,她從來都不缺乏耐心,在那之前先安安穩穩地當個下忍也不錯,心裏這麽想著,慕雨也不緊不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在火影大樓前的集合,在經曆了漫長的等待之後,第n次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旗木卡卡西終於出現在了第七班孩子們的麵前。之後就是走程序的事了,第七班終於領到了成立以來的第一個任務——清理野草。
    d級任務,說好聽點那是安全簡單又富有田園風情,說難聽點就是幫人種地打雜。今天除草明天驅蟲後天遛狗大後天…如果把這些天的任務寫成書出版的話,慕雨覺得可以考慮起名叫《木葉風情之我和我的開心農場》。
    不過至少在慕雨看來這倒也沒什麽可抱怨的,想要玩心跳的話,等劇情真正開始發展了機會多得是。但想要領略木葉的風土人情可就隻有現在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好好享受吧。
    當然啦,慕雨覺得享受,可不代表第七班的其他人也這麽想,鳴人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可惡!為什麽我這麽優秀的人非要每天做這種無聊的工作不可啊?”這是最近慕雨耳邊重複率最高的一句話。
    “不會在d級任務中積累經驗的忍者不是好忍者哦。”慕雨照例摸摸鳴人的頭,安撫之。
    “可是我是要成為火影的人啊!現在浪費的每一天都是在令我的夢想延時!不行,我現在就去找火影爺爺要求更高難度的任務。”
    話音未落,鳴人已經沒影了,一溜煙塵直通火影大樓。
    “等等啊鳴人!”慕雨看著那風風火火的弟弟慌忙追了上去,嘴角卻掛上了一絲意味難明的笑容。
    她是答應了佐助有機會出村的話就把所有真相告訴他的,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