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對話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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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覺得,用同類這個詞來稱呼九尾並不過分,在她看來忍者世界的九隻尾獸和她前世所見到的那些修為高深的魔族妖獸極為相似,而說到魔族,又有哪一族的血統能比得上她天魔一族呢?
這樣想著,慕雨心裏竟不自覺地產生了些許優越感,抬手隨意地撩開耳邊已經變成純銀之色的長發,微笑著仰頭看向九尾。
“你…”在那股魔氣的刺激下九尾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看著慕雨的眼光頓時變得驚疑不定。
原本能進入這個精神空間的,應該隻有身為他人柱力的鳴人,這個小鬼出現在這裏已經夠奇怪的了。而這個小鬼所擁有的氣息更讓九尾感到難以置信,哪怕是曾經控製他的宇智波斑的查克拉也不曾令他感到如此可怕,九尾清晰地感覺到,那種忌憚來自血脈上的威壓,人類怎麽可能擁有這樣的氣息呢?
這個小鬼,到底是什麽東西?
將九尾的震驚和忌憚盡收眼底,慕雨的笑容更深了幾分,之前爆發的魔氣悄然收斂,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現在,你肯好好聽我說話了吧?雖說是初次見麵,不過我想我應該不需要自我介紹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在慕雨收斂氣息的瞬間,九尾的傲慢和敵意似乎又都回來了,瞪視著慕雨冷哼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這個小鬼是誰,自從那一年她突然出現到現在,九尾在鳴人的體內看得一清二楚。原本還不明白這個小鬼為什麽一直刻意接近鳴人,不過現在看來她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說吧,你究竟是那個國家派來的間諜,還妄圖控製我的力量嗎?”九尾惡狠狠地說道,果然人類都是一樣的,不是仇視他就是想要控製他。
但出乎九尾意料的是,麵對他的質問慕雨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為了控製你的力量?真是好奇到底是什麽讓你這麽高看你自己的,我隻是作為鳴人的姐姐,來這裏稍微地探望一下弟弟體內不聽話的房客罷了。”
雖然慕雨一直在微笑,可是在說到“稍微”和“探望”兩詞時,她磨牙的聲音還是毫無遺漏地傳入了九尾耳中。九尾不自覺地向著牢籠的角落裏挪了挪,直覺告訴他這種笑裏藏刀的女人,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好吧好吧,說實話我隻是想和你談談,有關於鳴人的事情。”收起了捉弄九尾的心思,慕雨將話題引回了正路。
“關於你對鳴人的態度,與其說讓我覺得生氣倒不如說是讓我不解。人柱力和尾獸之間的利害關係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如果鳴人有了生命危險你也一樣活不了不是嗎?既然如此,通力合作才是你們之間最好的選擇吧?為什麽你要…”
“別開玩笑了!你這個小鬼懂什麽?”似乎受到了什麽極大的侮辱,九尾暴怒地咆哮起來,“你們人類從來隻拿尾獸當做力量,隻想著囚禁我們控製我們,還說什麽合作!”
想讓他對人類搖尾乞憐?做夢!
慕雨輕輕一挑眉:“哦?與其說是人類和尾獸不可能真正合作,我倒認為,你是太久沒有遇到過願意和尾獸像朋友一樣合作的人了吧?九喇嘛。”
九尾的咆哮驟然滯住了,他詫異地看著慕雨,這個小鬼怎麽知道他的名字?
“沒什麽可奇怪的,我知道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哦。”慕雨將是指比在唇邊神秘地一笑,“而且啊,我好像也明白你不肯與人類合作的原因,如果你認為沒有人能理解你的仇恨,那你可就錯了。”
一邊說著,慕雨一步步走近了九尾,嬌小的身形輕易地穿過了牢籠鐵欄之間的空隙進入了牢籠之中。在她進入牢籠的一瞬間,九尾猛地抬起了利爪,但想到剛才慕雨所爆發出的氣勢,卻是久久不敢真的下手攻擊。就在此時,九尾周圍的世界變了,變成了慕雨給他展示的幻象。
那些幻象說起來也不是什麽新鮮的東西,慕雨隻不過是將當初她開啟第一重封印時困擾她的幻象再一次呈現在九尾麵前而已,天魔一族黑暗的、悲慘的曆史,還有她前世所遭受的一切。當所有的幻境都消散於無形,隻剩下慕雨和九尾在牢籠之中對峙的時候,九尾看慕雨的眼神已經發生了一些說不出的改變。
“原來如此,你這個小鬼居然有著這樣的背景。”
“明白了吧,無論是血統還是經曆,我說我們是同類可不是空穴來風。”苦澀地一笑,慕雨的語氣帶上了些許落寞,“所以你的痛苦和仇恨我完全可以理解,因為那些…我也曾經曆過。”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和你說這樣的話。請試著相信鳴人吧,他有那樣的力量,無論你內心的仇恨有多麽深重他都能夠化解,能讓人看到對未來的希望。”慕雨退後幾步看向九尾,笑容溫暖而堅定。
九尾依舊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如果問我憑什麽說這種話,那是因為,在我最絕望迷茫的時候,就是他的笑容給了我希望。看著他永不放棄地努力著,就覺得無論什麽樣的困難都不足為懼。九喇嘛,我們也算是同類的對吧?”
“哼,你這個小鬼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了!”九尾又開始低沉地咆哮起來。
“先不要把話說得這麽絕對,喇嘛你隻要安心地看看鳴人所做的事情就好,總有一天你會承認我所說的一切。”背對著九尾揮了揮手,慕雨頭也不回地走入了長廊的黑暗之中。
她當然不是指望自己的一通說辭就能讓九尾改**度和鳴人友好合作,哪怕是前世的她已經經曆了那麽多的痛苦,也沒有過被人封印數十年的慘痛經曆,那種怨氣想要讓它一夕之間消失,怎麽可能。
她隻是希望能稍稍改變一下九尾看待這個世界的態度,隻要九尾能早一點正視鳴人所做的努力,那就很容易感受到鳴人的真心。因為鳴人,一直是個能用行動來感化周圍人的孩子呢。
想起之前九尾的態度雖然從頭到尾都沒多大改變,但慕雨知道自己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一些的,這樣就夠了,可以回去了,慕雨心念一動,回到了現實的世界,陽光依舊普照著這一片樹林,現實的一切還是光明而溫暖的。鳴人正呈“大”字型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看起來魂之境這樣的秘術會對鳴人造成不小的精神負擔啊,看來以後得慎用了。慕雨有些懊惱地想著。正在此時,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引起了慕雨的注意。
聽起來是個熟悉的人呢,慕雨循聲望去,正看見身著一襲簡單和服的白提著裝草藥的籃子向這邊走來。
看來所謂的命運真的存在呢,此時的慕雨忽然產生些許玩笑的心思,她笑著向白揮了揮手,直接跑到了白的身邊:“姐姐在采藥啊?”
“啊,是給很重要的人用的呢。”白溫和的性格決定了她不可能對慕雨這樣的孩子產生什麽敵意,笑著回答道。
慕雨低下頭仔細辨認著那些草藥,很快就皺起了眉頭:“怎麽是治療刀傷的藥?再不斬受傷了?”
這一句話不要緊,原本還微笑著的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什麽嘛,隻是摘掉了麵具就不認識我了嗎?白-小-哥?”伸手拉住白的胳膊,慕雨俏皮地笑著。
“你…你是羅刹大人?!”遲愣了片刻之後,白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還能有誰呢?”慕雨笑嘻嘻地拉著白坐上了樹梢,“其實我的真麵目早就該讓修羅的高層都知道了,拖到今天還真是不好意思呢。對了,再不斬的傷究竟是怎麽回事是?”
“這個…解釋起來似乎有些麻煩。”白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一副又想生氣又想笑的樣子,“那位端木先生真的是羅刹大人的朋友嗎?”
“他…是啊。”三道黑線頓時掛上了慕雨的額角,她大概明白發生什麽事情了。
接下來白的解釋有些模糊,不過端木隸找到再不斬之後有可能發生的奇葩事件慕雨完全可以自行腦補。而最終的結果,似乎是再不斬在端木手裏吃了個小虧,畢竟端木隸脫線歸脫線,他的天賦還是毋庸置疑的。保留著原本實力穿越到這裏的端木要是和再不斬對上,慕雨毫不懷疑贏會是端木。
“那個…實在是很抱歉,我實在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慕雨萬般無奈之下隻好連連向白賠不是,而且立刻拿出了手裏最好的療傷藥交給白。她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端木的性格了,可是事實證明她還是低估了端木的下限。
好在,白隻是笑笑說那是一場誤會而已。
“還有,那個卡多就交給端木解決好了,之後你們三個就可以安心回修羅去了。至於卡多的財產…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好了。”慕雨最後叮囑道。
“我明白了,羅刹大人。”白微笑頷首,而後目光又轉向了依舊睡得舒服的鳴人,“那個孩子是…”
慕雨的眼光也停留在了鳴人身上,笑容溫柔得似乎能融化一切:“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呢。”
三天之後,卡多被殺的消息震驚了整個波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