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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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刹那,慕雨心裏沒有一絲的恐懼,同伴們都在身邊,她知道自己不會有事的。完全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一片黑暗稍微淡化了一點,慕雨看到麵前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搖了搖腦袋企圖看清那個人的麵孔,可始終無法成功。慕雨正在鬱悶之際,那個人開口說話了。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是你到底是誰啊?”我認識你嗎?幹嘛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啊!慕雨忽然沒來由地一陣生氣,向前一探身就想把那人拽過來。可剛一有所動作,眼前的景物一下子變了。
“姐姐(娘子)!你醒了啊!”
“唉?”
慕雨茫然地看著瞬間湊到自己眼前的兩顆腦袋——是鳴人和端木。那剛才的是在做夢嗎?費力地透過兩人腦袋的縫隙看了看四周,慕雨發現這裏似乎是木葉醫院,還有佐助等其他的夥伴也在病房裏,再看看天色,似乎已經是晚上了。
“原來大家都在啊,抱歉讓大家擔心了,那個…大家都沒事吧?”看起來是語言功能還沒有完全醒過來,慕雨有些語無倫次。心裏還在疑惑,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啊?
“放心吧,一切都結束了,多虧了你的那些安排,這一次木葉所受到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臉關切之色的猿飛走了進來,“真的十分感謝你,小雨。”
“自家人就別說這種話了吧。”慕雨虛弱地笑了笑,同時疑惑地看了一眼端木隸。這貨從猿飛他們一進來就有意無意地擋在自己身前,好像怕猿飛或者他身邊的卡卡西會突然偷襲她似的,怎麽回事?
猿飛也察覺到了端木的敵意,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接著說道:“砂隱的人已經確認,是大蛇丸殺死並假扮四代風影下達了命令,所以砂隱才會參與到這次的木葉崩潰計劃之中。他們已經向木葉提出和談,希望修複與木葉的同盟關係。”
慕雨輕輕一挑眉,完全在意料之中的消息,反正現在第四代風影已經死了,大蛇丸又逃得不知所蹤,這種類似於死無對證的情況下當然是隨砂隱的人怎麽說了。不過聯盟是對兩個忍村都有利的事情,沒有必要再計較這種事情了。
“隻是可惜,還是讓大蛇丸那個家夥跑了。”卡卡西皺著眉說道。
抓不住大蛇丸,慕雨身上的咒印就無法徹底剝離,可慕雨似乎已經開始喜歡使用咒印的力量了,甚至已經配合著咒印開發出了新的強力忍術,這讓卡卡西不得不擔心起了慕雨的未來。
慕雨也看出了卡卡西的擔憂,卻猜錯了他擔憂的原因,笑著道:
“放心吧卡卡西老師,就算三代爺爺的那招屍鬼封盡沒能要了他的命,那隻惡鬼在撕裂他靈魂時侵入他體內的死亡戾氣也夠他受的。在我得到的情報之中顯示,大蛇丸的靈魂本來就因為那個什麽轉生之術而極度的虛弱。所以他能不能在那死氣的侵蝕之下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哪還有那本事再入侵木葉。”
卡卡西有些鬱悶,他不是在擔心這個啊。
猿飛的注意力卻被慕雨所說的另一個詞吸引住了:“小雨你說什麽,惡鬼?”
“啊,雖然是在那種情況下不過我還是認得出來啦。屍鬼封盡所召喚出的不是什麽死神,而更像是我們那個世界的一些邪修經常培養的噬魂惡鬼。幸運的是,我的紅蓮業火恰巧是這類東西的克星,否則也沒法那麽輕易地阻止它吞噬你的靈魂了不是。”慕雨一邊說著,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空間玉鐲——封印著那隻惡鬼的拘魂瓶此時正躺在裏麵,那幾位火影,尤其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的靈魂也被封印在了其中。這東西,她未來可是有著大用。
“說起那種火焰,小雨,你以後別再使用那麽危險了力量了知道嗎?”猿飛的臉色忽然前所未有的嚴肅,“天善把你的情況都跟我說了,還說他做醫療忍者這麽多年,從來就沒有見過會將施術者反噬得如此厲害的忍術。以你的天賦一定還能開發出其他強大的忍術的,所以,別再使用這種隨時會讓你喪命的忍術了。”
“哪有那麽嚴重,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慕雨頗為無奈,“以前我總喜歡批評那些在執行任務時衝動的人,說什麽應該理性處事。現在我明白了,當你珍視的東西即將離你而去時,理性是不存在的。你能想到的,就隻有保護住你的所愛而已,這就是為什麽我會躺在醫院裏了。”
“這樣啊…”猿飛看著病床上笑顏開朗的慕雨,眼中掠過一絲難以覺察的掙紮之色。雖說他盡力想要掩飾,但還是被慕雨捕捉到了。
“老頭,你今天怎麽了?心事重重的樣子。”
猿飛的目光依舊有些躲閃,幾次想要開口卻又都沉默了下來。看到他這種樣子,再聯想起端木之前的異常表現,慕雨感覺自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了,她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找了個理由將鳴人等夥伴支開了。
病房裏隻剩下了慕雨和猿飛兩個人,沒等猿飛開口,慕雨就直接地開門見山了:“為了木葉的安全,團藏打算怎麽處置我呢?讓我加入根部用什麽刻印束縛我,或者幹脆殺了我了事呢?”
“小雨…”猿飛大驚失色,慌張地道,“你不用擔心,我絕對不會…”
慕雨嗤笑:“我知道的,宇智波家族的事情你不是也堅決不同意團藏的做法嗎?後來又怎麽樣?我看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像鼬哥一樣了吧。”
被慕雨搶白,猿飛卻無言反駁,困擾了他數年的愧疚之情此時前所未有的強烈了起來。的確,連宇智波家族這樣在木葉地位顯赫的大家族他都沒能從團藏手中保下來,又何況是慕雨呢?可是,慕雨剛剛為了守護木葉幾乎拚上了命,難道自己就眼睜睜看著她走上鼬的老路嗎?
“像團藏這樣的人,你明知道他有著那樣的野心卻為什麽還要一再地容忍他?無非就是顧念以前的同伴之情吧,可是他領你的情嗎?”
慕雨看著猿飛傷感的眼神,還是狠了狠心繼續說下去:“我在水之國搜集到的情報顯示,大蛇丸也曾是根的成員,我猜是團藏向您要求讓大蛇丸加入的吧。”
“…沒錯。”
“你覺得,如果當初拒絕讓大蛇丸加入根的話,他還會是今天這種樣子麽?”
“……”
“最先進行那些人體試驗的人是誰,您應該很清楚吧,那麽是誰將那種思想傳染給大蛇丸的?他最初是這個樣子嗎?如果再放任團藏不管的話,誰知道未來的木葉還會出現多少個大蛇丸。”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麽您現在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木葉著想呢,還是為了顧念那種所謂的情誼而將木葉推向深淵?”
“……”猿飛艱難地想要開口,但慕雨所說的句句都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慕雨見猿飛無話,便接著說了下去:“我相信團藏的初衷一定是為了木葉著想,但是現在,他已經公然用守護村子的名義肆意地揮霍他的野心甚至以這種行為為榮。他是木葉的毒瘤,三代大人!”
猿飛悵然道:“但他始終是我的同伴啊。”
“如果您是因為這一點而心有不忍的話,那麽刺殺團藏的事就由我和我的組織全權負責好了,反正我不會允許木葉光明的表麵之下隱藏著這樣危險又無恥的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看著慕雨堅定得毫無感情的目光,猿飛忽然覺得這個自己曾看著長大的孩子很陌生:“小雨…這,是你作為冰之羅刹而對木葉提出的威脅嗎?”
“不,這是我作為木葉平凡的一員而對您提出的請求。請求您,為了木葉的未來正視團藏的殘忍與野心。”
病房中安靜得仿若時空凝固,慕雨那沒有絲毫波動的語氣聽在猿飛耳中卻好像轟鳴的金鍾,尖銳地指出他一直都在逃避的問題——團藏,這個與自己師出同門的人早已走上了一條完全與木葉相悖的不歸路,而這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野心。如果自己再這麽自我欺騙下去,木葉會不會再出現一個大蛇丸?猿飛不願去想,但他其實早已知曉了答案。
“猿飛老頭你可以不必這麽為難的,剛才就已經說了,殺死團藏的愧疚和罪惡,讓我來背負就好了。”慕雨說著,平淡的語氣卻根本無法掩飾那股濃烈到極致的天魔煞氣。想起團藏的所作所為,慕雨隻覺得自己的魔性混雜著憤怒幾乎到了衝潰理智的邊緣。是團藏逼得鼬弑親叛村背負汙名,是團藏害鳴人多年以來形隻影單,是團藏,都是團藏的錯!!!
猿飛離開之時什麽也沒說,但慕雨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了。猿飛前腳剛走,端木隸就回到了病房裏。
“我剛剛都聽見了,你別告訴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要去刺殺什麽木葉高層。告訴你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由著你發瘋了。”
“拜托,在你的印象中我什麽時候有了自殺的愛好了。”看到端木隸那副隨時準備把自己五花大綁逼自己“就範”的表情,慕雨著實無語了,“我的確計劃要殺了團藏,但又沒說一定是我動手,另有比我更有資格取他性命的人等著呢。”
端木隸有些困惑了:“你是說…”
“當然是佐助啦,我跟你說過宇智波家的事吧。”
“那個小鬼?他能行嗎?”端木回憶起佐助那一臉傲嬌的模樣,表示出嚴重的懷疑。
慕雨撇嘴:“他要能行我還計劃個什麽。你等著看我們的計劃吧,對了大家還都沒有離開木葉吧?”
端木敬了個禮:“當然咯,沒有羅刹大人的命令我們可是不會擅自行動的。”
“那就一切都沒問題了,通知大家,準備木葉b計劃。”慕雨笑得胸有成竹,“再順便幫個忙,叫佐助來一下我房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