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引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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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佐助…那個…”慕雨訕訕地笑著,妄圖轉移話題,“當初你拜托我照顧佐助,可到頭來我還是不顧他和鳴人獨自去水之國修行了,實在抱歉。”
    微微搖頭,鼬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溫和:“你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事情而內疚,從這一次木葉在大蛇丸的木葉崩潰計劃之中幾乎安然無恙就能看出,你選擇離開是正確的。佐助他們本來也不可能永遠活在我們的保護之下。”
    “嗬,說的也是呢。”
    慕雨之前一直七上八下的心情忽然間釋然了,她可是還夢想著要在未來和鼬哥他們一起見證木葉的陽光呢。連在這裏向鼬哥說出自己內心想法的勇氣都沒有怎麽能行啊?
    收起了之前輕鬆的神色,慕雨鄭重地直視著身邊的鼬:“鼬哥,記得當初你離開木葉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麽嗎?我說過雖然無法否認鼬哥的意誌,但我不同意你的做法。”
    鼬茫然地看著突然認真起來的慕雨。
    慕雨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所以,我選擇了另一個解決問題的途徑,在我回來之後不久我就把那晚的真相全部告訴佐助了。”
    雖然還是那麽平淡的語氣,可此時聽在鼬耳畔卻仿佛晴空炸雷一般,驚得他差點跳了起來:“什麽!”
    “佐助有知道真相的權利,而且他也說了理解你,這樣不是更好嗎?”
    “難道你還是不了解我們宇智波一族所擁有的是什麽樣的力量嗎?我們這背負詛咒的一族隻有在失去了摯愛的時候才能得到寫輪眼真正的力量,隻有心懷仇恨佐助才能真正變強。你這樣會害了佐助的!”
    “什麽詛咒啊仇恨啊,全是胡說八道!止水大哥也好鼬哥哥也好,你們明明是因為愛才會這麽強啊。”慕雨突然一股火氣冒了上來,打斷了鼬那略微有些激動的話,“因為對木葉還有對佐助的愛,不是嗎?”
    “我…”鼬愣住了,慕雨說的沒錯,可偏偏他一直都忽略了這一點。難道是他做錯了嗎?
    “鼬哥…”
    慕雨剛剛騰起的氣勢再一次一瀉千裏,她又有什麽立場站在那種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去指責鼬當年所做出的選擇。在那場慘案之中受到最深傷害的人明明是鼬哥自己啊!即便是這幾年從未得到過鼬的一點消息,但她知道鼬是在以一人之力監視著曉的所有人,還威脅著帶土讓他有生之年不襲擊木葉。這其中的種種艱辛,即便是獨自在水之國打拚多年的慕雨也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那個時候的我弱小到連保護自己最重要的同伴的實力都沒有,隻能把那樣的重擔留給你獨自背負。但現在不一樣了,我變強了,甚至有能力保護整個木葉。所以我選擇在這種時候把一切告訴佐助,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雙拳緊緊地攥著,鼬的聲音前所未有的疲憊:“但我不想讓佐助和我一樣去背負宇智波的罪孽,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慕雨想起了佐助在修煉時一擊就將一棵巨樹加工成若幹標準木柴的傲嬌二少,不由得笑了。
    “佐助他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也不可能永遠隻甘於做一個按照你設立的指路牌走下去的孩子。鼬哥你不是剛剛還說過我們不可能永遠保護著弟弟們的嗎?那比起用仇恨去刺激佐助變強,你為什麽就不願意相信佐助本身的力量呢?”
    呃…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這丫頭口才這麽好啊,麵對著近在自己咫尺一臉誠懇認真的女孩,鼬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那邊慕雨的話匣子還沒關上:“其實在我看來啊,或許鼬哥就是因為太關心佐助了,所以佐助在你眼裏總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孩子,所以你總是習慣性地推開佐助獨自去承擔一切。我沒有過鼬哥哥的那種經曆,無權評論你這樣做是對是錯,但作為鼬哥你的好友,佐助的同學,我相信比起那些所謂的力量,他更渴望的是哥哥的愛,他在世上唯一的哥哥。”
    “而且啊,就算是你在前方不斷地修改指路牌,被仇恨逼入黑暗的佐助依舊有可能走上歧路不是嗎?如果鼬哥真的愛佐助的話,就在他身邊做他的引路人吧。因為你是佐助心中的英雄,永遠都是。”
    一邊說著,慕雨在心中暗暗腹誹:鼬哥啊,我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原著為證,你的這種刺激到頭來隻會拔苗助長真的會教壞小朋友的啊。
    “但那也僅僅是過去的事了,”鼬黯然道,“無論有什麽樣的理由,我親手滅了全族這一點已經成了事實。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木葉了。”
    慕雨完全不以為然:“是事實,但這並不應該是鼬哥你來承擔責任,宇智波慘案真正的罪人是團藏,這一點我和佐助都十分認同。”
    “團藏…”一提起這個名字,鼬的眼神忽然變得無比冰冷。雖說當年的一切是自己的選擇,但若說鼬對暗中以木葉的和平威脅自己弑親的團藏沒有恨意,那是不可能的。
    “難道他會承認當年的一切嗎?團藏是不可能允許當年的真相被揭開的。”
    “不會的,鼬哥你還不知道吧,團藏現在基本和死已經沒有區別了,佐助留了他一命,條件就是在鼬哥你的任務結束之後讓猿飛老頭親自為你正名。作為當年之事的代價,因覬覦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而一手製造了當年的命案,之後又推你頂罪逼你叛逃的罪名,也就讓團藏擔下了。”
    沒錯,讓團藏為宇智波一族的慘案徹底負責,這是慕雨在事後對猿飛提出的條件,而一提起那晚的大戰,慕雨的眼中還是忍不住劃過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之色。
    “佐助?”鼬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今年才剛剛十三歲啊!怎麽可能…”
    慕雨吐了吐舌頭:“這個嘛…或許是因為我幫了點小忙。”
    “看起來,你這些年的奇遇還真不少啊。”除了感歎,鼬似乎找不到什麽有效的方法來緩衝他那驟然接受了太多意外信息的大腦了。
    “總之,無論是鼬哥還是佐助的未來一定都是光明的,所以我們還像以前那樣一起努力好嗎?鼬哥在曉安心地完成任務,木葉這邊就交給我,不管是佐助的修煉還是別的一切我都能搞定的!”
    甚至在未來,我能讓宇智波家族的那些人複活也說不定哦!真是慕雨並未說出的目標。但即便隻是聽了之前她所說的話,鼬也發自真心地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心裏的重擔被慕雨輕柔的話語和她所帶來的種種消息徹底地卸下,此時的鼬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在那一天從鮮血漫天的宇智波駐地逃離的時候,鼬就已經舍棄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自那時候起他生命的全部意義就是等待,等待著實力強大的,滿懷對自己仇恨的佐助來到自己麵前,以家族裁決者的身份終結自己這個叛族罪人的生命。而他死後最心愛的弟弟可以用他的眼睛獲得永恒萬花筒,以英雄的身份活在木葉的陽光下,在鼬看來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了。
    可是現在,慕雨的話卻是提醒了他,佐助所需要的不僅僅是自己強加給他的力量,更重要的親人,而對這個有佐助的世界,他也並不是真的那樣的毫無留戀。想親眼見證佐助的成長,想在未來與他一起麵對難關,想再做回佐助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的英雄哥哥。
    這樣的心情,讓鼬的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那被弑親之痛凍結的心,正在一點點地被軟化著。
    “好了啦,還有七十多個小時我們別說這麽沉重的話題了。鼬哥我跟你說,我從回來就一直在指導佐助和鳴人的修煉了,佐助不僅擅長火遁,連雷遁的天賦都十分的了不得呢!”慕雨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而一聽到佐助的消息,弟控屬性爆發的鼬也完全被吸引了注意力。
    七十二小時的歡聲笑語就這麽過去了,直到周圍的景物開始搖曳,兩人才想起幻境之外還劍拔弩張地看著他們戰鬥的同伴們。
    “看起來,隻能聊到這時候為止了,以後再見吧鼬哥。”站起身來,慕雨不舍地說道,隨即從空間玉鐲之中摸出一片青色的羽毛塞進了鼬的手裏。
    “帶著它,以後想要得到佐助的消息的話會安全容易很多。鼬哥,一切小心,多多保重身體啊。”
    說著,慕雨的手看似無意地劃過鼬的腕脈,僅是那一瞬間的感應,鼬現在的身體狀況慕雨就已經了然於心。而幾乎就在同時,一絲震驚被慕雨拚命地掩飾了起來。
    鼬哥的體質…怎麽會這樣?
    一切幻境在下一秒崩塌,慕雨和鼬瞬間找回了自己在現實之中的角色,兩人的身形瞬間化為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影,再度交手數十回合之後,又仿佛約定好的一般跳出了戰圈。而場外的觀戰者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慕雨的左手之中握著一隻小巧的玻璃瓶,那裏麵,有著一隻瞳孔呈四葉風車之狀的寫輪眼。
    那是當年交由鼬保管的,止水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