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無解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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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金鐵交擊的爆鳴聲,兩道殘影在林間不斷的飛奪、撞擊。體術高手交手時所產生的能量餘波將不少巨樹的枝葉盡數絞碎。不過事實上,這場戰鬥卻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激烈。
    君麻呂不會真的下殺手,他必須要保證慕雨這個“新的完美容器”不受任何損傷。而慕雨也不會真的下殺手,無論多麽受不了自己那莫名泛濫的同情心,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將這個單純又執著的君麻呂看做是的敵人。雙方都隻是想製伏對方而已,所以兩人的戰鬥,倒更像是在演習,更多的隻是技術上的比拚而已。
    “鏘!”
    又是一次交鋒,兩人仿佛約好了一般同時跳出了戰圈,慕雨盯視著對麵氣息已然極度紊亂的君麻呂,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收手吧,除了是殺手我也一樣是個醫生,我看的出來,你的身體情況已經不允許你繼續戰鬥了。”
    “咳,不…不會失敗的,隻有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失敗的!”
    “嘖,這作死的熊孩子!”看著明明已經開始咳血了卻還是不肯住手的君麻呂,慕雨心中的無名火頓時竄了起來,“難道非得要我來幫你住手嗎!”
    “不會給你機會的!鐵線花之舞!”
    那由君麻呂脊椎骨化成的骨鞭瞬間越過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直接將慕雨纏了個結實。
    “呼,結束了。”君麻呂長舒了口氣。
    可還沒等他完全放鬆下來,一絲難以名狀的異樣感忽然在心中突兀地升起。
    “結束毛線啊,才剛剛開始啊。”悠閑的調侃聲幽幽響起,那是慕雨的聲音。
    “什麽!”
    君麻呂望向慕雨所在的方向,卻驚訝地發現那原本束縛著慕雨的骨鞭竟纏在樹上,而慕雨此時正一臉恬淡的倚靠在樹旁。
    “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我出手了吧,”慕雨的聲音好像從四麵八方卻又不是從任何地方傳來,“那你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血繼限界能讓我施展一種特殊的幻術嗎?
    “這種幻術隻要接近我一定的距離就會中招,效果麽…至少現在它會扭曲你的感官,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攻擊的究竟是什麽。知道嗎,隻要我願意,我甚至可以讓你的攻擊貫穿自己的心髒。所以,現在你還是別胡亂攻擊的好,老實呆著吧。”
    “該死的,怎麽會有這樣的血繼限界?”
    君麻呂狠狠咬著牙,盯視著不遠處的慕雨。他明白,雖然現在兩人相距不過十米,可是自己想要擊中她卻是勢比登天。麵對這種聞所未聞的幻術,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種無從下手的挫敗感。
    怎麽辦?怎麽辦?為了大蛇丸大人,我不能輸啊!
    看君麻呂終於止住了攻勢,慕雨也是微微鬆了口氣,心中不由得暗暗讚歎歎。君麻呂真的很強。雖說剛剛的戰鬥算不上是忍者間的那種你死我活的真正交手,可是也足以讓慕雨了解到君麻呂那忍界僅存的屍骨脈到底有多麽強大。僅僅是簡單的體術比拚,那骨刺的力道居然能慕雨這有著一半魔族血統的強悍體質也震得雙臂微微發麻。輝夜一族那“最強體術一族”的稱號可真不是蓋的。而作為輝夜一族現存的唯一血脈,慕雨毫不懷疑當君麻呂全麵爆發時會擁有真正的影級實力,哪怕是加入“曉”也是綽綽有餘,至少比飛段那個二貨強吧。
    唉~這麽出色的忍者,怎麽就偏偏對大蛇丸那種人死心塌地呢?
    “我說你啊,還是好好冷靜冷靜,別那麽…”
    “早蕨之舞!”
    “唉?!”
    慕雨話還沒有說完,無數鋒銳的骨刺驟然從地下狂湧而出。瞬間將整個戰場變成了恐怖的骨之森林。
    “嘖,沒有方向就直接全麵進攻嗎?簡直比鳴人還能胡來。”
    身後那雙寬大的蝙蝠翼輕輕地拍動著,慕雨身形停在半空之中,看向身處骨林正中的君麻呂無奈地連連搖頭。這倒黴孩子到底什麽時候能好好聽人說話啊?
    “你是看我對你沒有殺意,所以賭定了我不會讓你攻擊你自己是吧。看來你也不是那種。不過想用這種大範圍的攻擊限製我的行動,你覺得有用嗎?”
    “有沒有用都無所謂,戰鬥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君麻呂說著,胸口的咒印開始了飛速的變化,很快就達到了第二階段的那種駭人的狀態:“你真的很強,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曾經身為大蛇丸大人最理想容器的我還肩負著大人的野心與夢想。所以…”
    “所以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你無論如何都要贏,對嗎?”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慕雨收起蝙蝠雙翼落在了君麻呂身邊:“那麽,這局算你贏好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呆呆地望著慕雨,君麻呂感到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從頭到尾都是她穩占上風,怎麽突然…
    慕雨一抬手:“你別誤會,我是說給你們一個說話的機會。大蛇丸不可能隻派來了你們幾個就覺得一定能帶走我,他一定是對你們說了什麽話讓你們轉告我的吧。”
    既然大蛇丸已經迫不及待地采取了行動,那慕雨就不可能永遠隻是被動地防禦,最好借這個機會盡可能地探聽大蛇丸那邊現在的情況。
    “大蛇丸大人說,你如果想真正控製好自己的血繼限界,就隻能去音隱找他。”君麻呂猶豫了片刻,還是原封不動地轉述了自己臨行時大蛇丸大人所說的話。
    切,原來是這樣,釣那個天秤重吾的老手段嘛。慕雨冷笑道:“看起來我是又被他小瞧了啊,他憑什麽以為我離了他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血繼?”
    “因為現在的你,連失敗的可能性都無法承受。”
    君麻呂的話讓慕雨的心中一凜,一瞬間她居然恍然覺得站在她麵前的不是君麻呂,就是那個讓她頭疼不已的陰謀家大蛇丸。我無法承受失敗的可能性?嗬,大蛇丸這難纏的家夥,還真是…敏銳地讓人發恨啊。雖然早有預感,但此時的慕雨還是忍不住暗暗咬牙,明明已經百般謹慎了,可居然還是被大蛇丸抓住了自己心中那份恐懼——自己對天魔血脈失控以至於危害木葉的恐懼。
    沒錯,既然前世她曾經失敗過,那麽這一世單憑自己的力量想要阻止天魔血脈最終的爆發希望十分渺茫,一旦失敗,自己必將像前一世一樣失去一切。
    而前一世那所謂的一切她早已心無留戀,甚至覺得輸了那些而換得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十分值得。可是這一世,她將自己全部的愛與希望寄托在了木葉,相應地她也得到了自己最最渴望的友情與親情,找到了比她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家。這一世,她輸不起。
    所以在咒印能夠和天魔血脈產生共鳴進而增強並穩定天魔血脈的事實麵前,即便是知道大蛇丸對自己懷著怎麽樣的危險心思,這一次音隱的邀請她都無法置之不理。哪怕是隻有那一絲一毫的可能性,她也要拚盡全力去抓住。
    這還真的是一個她無法拒絕的條件。
    可是鳴人他們又該怎麽辦?慕雨止不住地想起自己這一世疼愛的弟弟,火影世界原本的命運中,佐助的叛逃就是鳴人永遠揮之不去的魔魘,而現在,自己都已經成功抑止佐助叛逃的苗頭了,結果反而要親手那種魔魘帶給鳴人嗎?慕雨知道在鳴人的心中,她這個姐姐的地位還要高於佐助,那就意味著,自己叛出木葉去音隱帶給鳴人的打擊隻會更大。
    但即便現在選擇了不理會大蛇丸,難道她就不會傷到木葉的夥伴了嗎?如果天魔脈真的失控了…慕雨無法自製地想起了前世自己天魔血脈最終暴走時的情景,在那樣的狀態下她會毫不猶豫地殺死麵前的任何人,甚至包括鳴人!
    如果自己再一次失敗,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慕雨瘋了似的死命搖頭,她承受不起這樣的如果!
    與其放任那種可能性不斷地擴大,還不如到大蛇丸那裏去賭一把。至少那樣隻有自己一個人會有危險,不用擔心傷到自己的夥伴們,而且,大蛇丸連三年後的佐助都對付不了,又能把自己怎麽樣呢?
    咬牙把心一橫,慕雨向君麻呂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和你們走就是了。”
    “真的?可…為什麽?”君麻呂感到無法理解眼下發生的一切,原本他可是都做好了拚命的打算了,這突然就不戰而勝了是怎麽回事?大蛇丸大人簡單的一句話就真的有這麽強的力量嗎?
    看著由冷血凶器一下變成了呆萌受的君麻呂,慕雨不禁在心裏大呼無奈,要不是這該死的血統,你們能帶得走我?但是,慕雨的心裏卻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之所以會下定決心離開,還有其他的原因。但那個原因究竟是什麽?她卻無法真正地明了,或許是不想讓君麻呂的悲劇在自己穿越之後重演,或許是想徹底解決音隱的隱患,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不知為什麽,在剛才看到君麻呂拚命的那一瞬間,慕雨腦海中不可遏製地想起了一連串令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
    能讓一個人為其如此舍生忘死的戰鬥的人,會是什麽樣的人呢?有可能隻是一個因為癡迷於忍術而迷失了靈魂的人嗎?
    大蛇丸….
    慕雨不禁又一次想起了猿飛的那張照片裏那個清秀的,看起來安靜溫和的男孩。可是,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將其與那個一手策劃了木葉崩潰計劃的罪魁禍首聯係起來。
    你怎麽變了呢?
    每一次見到大蛇丸時,他臉上總是帶著那種笑容,陰冷卻又仿佛在嘲諷著什麽的笑容,就像當初麵對同門追殺時的自己一樣的笑容。
    同樣的笑容,而你又是有著什麽樣的經曆呢?
    “因為我覺得你很笨,而且我有事情要向你的‘大蛇丸大人’確認。這個理由可以嗎?”甩撥浪鼓似的甩了甩頭,慕雨將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甩出了腦袋,轉身對君麻呂說道。
    算了,不想了。姑且就把這當成是某種直覺吧,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