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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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木的生氣之旺,讓齊河嶽雙目之中充滿了占有欲望,道:“你們撤去攻擊,我撤去古神碎片。”
吳凡搖頭道:“不急,你必須答應古神碎片交換天玄木,不然,咱們一拍兩散。”吳凡重重說出一拍兩散四字,又以嚴肅的神色看著齊河嶽。
吳凡適才見齊河嶽見了天玄木心動了,就知這天玄木一定有用。當時自己一拳都搗碎了吳淩霄的心髒,吳鐵山靠著這天玄木,讓吳淩霄多活了好幾年,夜傾城不過是中了屍魔之毒,這天玄木的生氣一定可以讓其不會屍魔化了。
經過思索與判斷,吳凡現在有底氣了。剛剛你齊宗主不是很囂張的麽?要爆破陽元星麽?你媽的,你現在爆破給我看看。
人看到了希望,就不會做出極端行動。
吳凡十分了解這個,現代那麽多自尋短路的人,隻是一時之間看不到希望才做出行動。一旦心中充滿希望,一定不會那樣。
齊河嶽看了看舉著的古神碎片,這幾百年來,放在眉心也沒有被融化入識海,一直沒有神品之資,無法修神道。留著有什麽用?如果能和醒過來的傾城一起,這一世不成神不成仙又如何?
思索一番,齊河嶽直接對天言誓:“我齊河嶽,對天言誓,今日誠心用古神碎片換取吳凡手中天玄木,若換取天玄木之後有別的任何異動,天誅地滅,永墜地獄,萬界可殺!”
說完,一顆赤黑色的誓言珠從齊河嶽眉心漂浮而出,吳凡伸手一接,頓時試探捏了一把,齊河嶽強忍眉心陣痛,怒視吳凡:“傾城是我此生摯愛,我會食言麽?”
吳凡收起這顆並非造偽的誓言珠,而後說道:“天下黎民百姓在你口中隨便就冒了出來,不得不小心。”吳凡說著,就令惡之魄收了滄龍劍,而後惡之魄與吳凡合體。吳凡本尊握著滄龍劍,惡之魄回歸吳凡眉心紫府,沉入識海之中。
李衝也收了赤炎劍,洪蒙最後將霸王壓鼎砸在一邊,霸王道法發出的攻擊,是不能收回的。其實洪蒙想要吳凡與他聯手,趁這一刻,直接將齊河嶽給滅了。吳凡也不是沒想過這樣搞,但吳凡還是沒有這樣做。一個殺人魔頭都能立下誓言,己方也不能言而無信。
齊河嶽見對方撤去三重攻擊,也爽快地將古神碎片交到吳凡手中,吳凡收好古神碎片,確認其內沒有留下齊河嶽任何法源之後,才將天玄木交了出去。
齊河嶽迫不及待地將背負的紅色棺材取下,抱出已如活人無異的夜傾城,放在那木頭的根須之上,將她的身子輕輕安靠著木頭,很快,夜傾城閉著的雙目,就那樣緩緩睜開。她眼神脈脈地看著前方站立的吳凡,吳凡也看著她。齊河嶽十分激動地喊著傾城,然而她卻沒有答應,隻是看著吳凡。
吳凡道:“夜傾城,不知道你這一閉眼過了多少年了。”
夜傾城說道:“快五百年了。”
“你都知道?”吳凡不禁問道,“看來你是做了一場不一樣的夢。”
“我並沒有做夢,我閉眼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夜傾城說道。一邊的齊河嶽再次喊著傾城,但夜傾城卻不理會齊河嶽,就如五百年前一樣,不和這齊河嶽說一句話。齊河嶽心中卻並沒有什麽怨言,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打動她的。
夜傾城對吳凡說道:“你可以殺了我,你的浩然奧義可直接衝破九重天。”
“你既然知道閉著眼睛發生的事,那許多無辜人的性命,你完全可以拒絕吸取,那許多男嬰,你吸取的時候就不會做惡夢?你要我殺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夜傾城,齊河嶽對你一片癡心,你竟然用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太辜負齊河嶽了?”吳凡十分不悅,夜傾城這女人漂亮水靈,依靠在木頭之上顯得寧靜而柔美,讓男人一見之下,心神都蕩漾,都十分想靠近她而想要為她付出一切。吳凡認為這女人一定蘊含什麽惡意。
夜傾城卻說道:“要是你這個人不出現,浩然宗方圓五萬裏的人不會死,會依舊如之前那樣,緩緩被魔靈吸化一些生氣卻不會致命而亡,時間一長,我的屍魔之毒可以被驅散化解,我也可以醒轉過來卻不用死什麽人。就是因為你的出現,因為你想取走魔靈,我才會慌亂而導致屍魔之毒惡化,才會在短時間內需要更多的生氣。當看到那許多男嬰而讓你感到悲憤,讓你心中的正氣噴發,讓你領悟浩然奧義的時候,你的正氣和熱血衝擊了我,我就是想睜開眼睛,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是不是個大英雄,是不是個真心為弱者打炮不平的大俠,是不是能夠讓女人一見傾心的真男兒。”
“如今你看到了,滿意了吧?他媽的,你們造成那麽多無辜的死,反而是成了我的因果了?什麽狗屁理論,完全沒有邏輯。”吳凡一怒,滄龍劍就那樣飛射而出,齊河嶽猛然站起,李衝赤炎劍飛射而出。
夜傾城悠然笑道:“吳凡,你殺我呀,你殺了我,你就不會知道洛詩在哪。”
“什麽?”吳凡身子幾乎瞬移衝到了夜傾城身邊,洛詩的事她怎麽知道?吳凡感到十分突兀。齊河嶽一掌將衝前的吳凡給轟擊而開,李衝的赤炎劍穿射過齊河嶽的肩窩,洪蒙雙掌舞動,霸王壓鼎又施展而開。
吳凡摸了嘴角血跡,從地麵站了起來,一揮手,洪蒙怒摔巨鼎到一邊,砸出一個巨坑,憤然道:“吳兄,有些大義,需要犧牲才能做到。如今看來,我要是找你挑戰,勢必侮辱自己。”
吳凡沒有回應,任何大義,也沒有洛詩重要。吳凡繼續走向齊河嶽那裏,看著吳凡激動的樣子,夜傾城笑得更加歡快。齊河嶽完全不理會肩窩被李衝刺穿,隻是喝道:“吳凡,你再走近一步試試看。”
夜傾城瞪了齊河嶽一眼,不高興道:“我跟他的事,你少管,他不會殺我。”齊河嶽見夜傾城竟然看了自己一眼,而且對自己說話了,心中實在是很高興,他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男子一般,就差手舞足蹈表現下自己高興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