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他的助理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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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丞!”
青韻快瘋了,目眥欲裂。
“別急,看我給你表演一個更精彩的節目。”白梔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仔細測量起青韻的麵部骨相,拿著尺子,每一下都精確到毫米。
測量好後,白梔拿過各種化妝用品和易容用品,開始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
青韻起先不明白為什麽,等她看著白梔的臉部狀態一點一點變化,從鼻子到眼睛,幾乎是完完全全變成自己的模樣時,她慌了,徹徹底底的慌了。
“你要做什麽?”
“我現在和你像不像?”白梔笑著望向青韻,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模仿得一模一樣。
“這可是我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給自己易容呢,每一處都一模一樣,青韻,你的執事大人應該發現不了吧?”
明白過來白梔要做什麽後,青韻驚恐的瞪大眼,劇烈掙紮著:“不,不可以!”
“你不準用我的臉去欺騙執事大人!赫連丞,你要是敢這麽做,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梔無辜道:“可是你都要把我趕出科技城了,就不準我小小的反擊一下?你可真霸道。”
她看不慣城主府很久了。
明明她隻想安安靜靜在科技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司夜和青韻這對主仆為什麽總是能給她找事?
她隻能想想辦法解決麻煩啊。
眼見求饒沒用,青韻的囂張和淡定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哀求道:“不要,不要去欺騙執事,我不趕你走了,求求你,不要用我的臉去欺騙他啊。”
她寧願死,也不想在司夜心中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嘖,真吵。”白梔掏掏耳朵,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瓶藥水,修長的手指捏住青韻的臉頰逼迫她把嘴張開,淺綠色的液體被直直灌了進去。
“嗚嗚。”
青韻掙紮無果,液體滑過食道,帶來陣陣腐蝕性的痛感。等她再想張口時,猛地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城主府。
易容成青韻的白梔一臉尊敬的站在司夜身前,匯報道:“執事,我已經把叛徒抓回來了,接下來要怎麽做,請您指示。”
地上,青韻被五花大綁。
她望著司夜,內心焦急似火。
執事,不要被赫連丞這個騙了,快殺了他!他來城主府肯定是有陰謀,他就是赫連丞!
可被毒啞的嗓子又怎麽能說出話,垂死掙紮看起來是那麽徒勞。
“她嗚嗚嗚的是想表達什麽?”司夜冷淡的看向她,冷眼睥睨。
青韻扭動著身軀,試圖爬到司夜腳邊。
她一個勁地搖頭。
執事,不要相信這個人的鬼話啊!
她試圖掙脫束縛身體的繩子,可白梔綁得太緊,反而讓她被繩子勒出血跡,順著繩子滲到地上。
司夜嫌惡的後退一步:“髒死了,滾遠點。”
“我抓到她的時候,她還說她是冤枉的呢。”白梔鉗製住青韻的脖子,冷若冰霜的臉浮現譏笑:“證據確鑿的還敢說自己冤枉,當我們都是傻子嗎,城主府可不是她想來就來的地方。”
該怎麽辦?
青韻絕望了。髒汙的臉上淌下熱淚,眼神悲慟到極致。
她錯了,她一開始就不該招惹赫連丞這個瘋子!
“把人送到電子監獄去。”
科技城的電子監獄,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青韻無力的癱在地上,
等進了監獄,她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是。”
等處理好叛徒的事情,‘青韻’便在赫連丞身邊做各項雜活,時不時的端茶送水,物理距離非常近。
她坐在辦公桌邊,透過窗戶打量著巍峨莊嚴、守衛分明的城主府,不禁咋舌。
satan可真牛啊,能創建這麽大一個城主府,還能讓司夜那條瘋狗為她所用。
腦海裏,第五人格的聲音響起:
“既然你都進城主府了,那就去找找我要找的芯片吧。我找了好久了,卻連satan那另外一半sss級芯片的影子都沒看到!”
“嗯?對你很重要?”
“難不成對你不重要?”第五人格反問:“那可是sss級,隻要拿到了另外一半芯片,就能和blu那半枚芯片結合製成一枚完整的sss級芯片,如果把它應用到仿生機器人裏,我們將獲得一件無往不利的殺人利器。”
沉吟片刻後,第五人格又問,“你在科技城住的久,自然比我更清楚那枚芯片的價值,之前你怎麽不想辦法打聽打聽消息?”
“打聽消息?”第六人格輕笑一聲,“你知不知道科技城有一個隱秘的說法,satan的失蹤就和這枚芯片有關,一旦和satan扯上關係,誰敢去打探消息?”
“……聽你的意思,satan很恐怖?”
“豈止恐怖……”
等到想具體回憶一下satan的恐怖之處時,白梔忽然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一個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現,隻是被一大層霧氣籠罩著,看不清晰……
白梔隻能跳過這個話題,聯想到第五人格之前在城主府待過一段時間,她問:“你覺得芯片有沒有可能就在城主府?畢竟司夜是satan最信任的部下。”
“我當時就待了兩天,還沒來得及摸清地形。不過,有個地方守衛最嚴謹。”
“密室嗎?”
“對。”
城主府的密室,不僅管控森嚴,有科技城最訓練有素的護衛巡視。而且,除了satan和司夜有鑰匙以外,其他人都沒有,聽起來就像是藏了什麽好東西的樣子。
眼下satan不知生死,鑰匙的突破口顯然在司夜身上。
白梔犯了難。
她要怎麽從司夜手上拿到這個鑰匙呢?
她觀察著一牆之隔的司夜的動靜,見對方似乎工作累了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白梔瞅準時機,往辦公室裏丟了一顆能讓人暫時失去意識仿佛睡著了的小氣彈。
白梔跺跺腳,見司夜沒動靜,以為他已經陷入沉睡。
“青韻,你這個身份可真方便。”
白梔在心裏嘀咕。
能光明正大的進司夜的辦公室,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天助她也。
白梔在司夜身上的衣服袋子裏四處摸了摸,試圖找到傳說中的鑰匙,結果摸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蹤跡。
“大哥,司夜是醒的!”第四人格在腦海裏緊急提醒:“憑借我當殺手的直覺,他其實沒失去意識!”
白梔:“……”
她的煙,居然對他沒有用?大意了。
額頭有冷汗滴落,她有些慌了起來。
司夜這個瘋狗瘋起來要人命啊!
手指突然接觸到一個柔軟的物體,白梔眼睛一亮,快速把司夜的手帕給掏了出來。
手帕純白色,右下角繡著一支竹,上麵還有男主人身上的氣息,白梔故作亢奮的深吸一口。
隨後麵露陶醉深色。
眼睛睜開一條縫的司夜看著這個場景,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等確定‘青韻’已經出去,司夜才麻木的直起身子,古井無波的眸子滿是驚恐。
他的貼身助理好像是個變態。
他都已經在想青韻是不是想背叛他了,結果,她居然隻是偷他的手帕?這是什麽惡心的癖好!
他居然讓一個變態在他身邊工作了這麽久!
司夜兩眼一黑,頭暈目眩。
等他確認‘青韻’不在近處,他才按下另一個男助理的號碼:“李鳴,給青韻換一個打雜的工作,別讓她再出現在我麵前。”
李鳴一臉莫名,“這,能問下您青韻助理犯了什麽錯嗎?”
“廢話那麽多做什麽,不換她就換你。”
“我這就去!”
李鳴懵逼的打開工作表,查詢什麽工作距離司夜比較遠。
話說要是青韻知道自己工作被調了,怕是得和他鬧吧?唉,女人真麻煩。
司夜目光放空,飛快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身邊有沒有可能是像青韻一樣可能是變態的人。
白梔拿著司夜的手帕躲回她的住處。
“一個大男人還用手帕,真嬌氣。”她嫌棄的把帕子扔在一邊。
要不是怕引起懷疑,她才懶得拿他用過的手帕。
李鳴的電話打了過來:“喂,青韻啊,執事讓我給你換一個工作,你明天就去後勤上班吧,不要來執事身邊當助理了。”
白梔:“……好。”
得,雖然沒有引起強烈的懷疑,但是連接近司夜的機會都沒了。
不過司夜警惕性這麽高,她要怎麽做才能從他的手裏拿到密室的鑰匙?這條瘋狗有什麽弱點嗎?
弱點——
白梔靈光一現。
她記得,她之前在科技城的貴族學院上過學,和司夜同一屆。當時的司夜還不是現在呼風喚雨的科技城執事,隻是一個小小的貧家子弟,性格唯唯諾諾,被各種權貴霸淩欺辱。
那從這點入手好了。
*
夜。
司夜睡得迷迷糊糊時,一道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小雜種,你也睡得著覺?”
聲線低沉,囂張又狠厲。
司夜猛地睜開眼,臉色煞白。
自從他跟隨satan之後,他再也沒有被人叫過這個稱呼。
小雜種這個稱呼貫穿他高中的始終,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時間。
塵封的記憶被勾起,司夜從床上爬起,緊緊的攥緊手裏的被子。
窗口,出現一張少年的臉。
少年長相一般,但眉宇間的氣勢非常跋扈,居高臨下的俯視司夜:“喲,小雜種,怎麽還不給我來舔鞋?”
這是高中的時候為首霸淩他的人!
司夜身子陡然僵住。
高中時,他因為身份卑微,被人堵在廁所霸淩、被逼著跪在玻璃渣上學狗叫供權貴取樂、甚至、還有人見他外形不錯,想……
“來人!”
他大吼。
可就在他吼出聲的下一秒,窗口的人臉就不見了。
護衛緊急趕過來:“執事,怎麽了?”
司夜回過神,又懼又怒:“城主府裏進了人,你們都沒有發現嗎?!飯桶!快去把人給我抓過來!”
護衛被罵得一臉懵。
“我們沒看到人……”
“我親眼看見的,就在我的窗口,你敢說你沒看見!”
護衛大駭,一群人連忙找刺客。整個城主府被這動靜鬧得亂哄哄的,到處都是護衛搜尋的聲音。
“站住,是誰!”
司夜房間附近的花園裏,護衛冷聲道。
白梔緩緩轉身,頂著青韻的臉,眼神莫名:“我是青韻啊,你們怎麽了?”
她著急道:“不會是執事大人出什麽事情了吧?”
為了嚇司夜,她隻易了一個暫時性的妝,剛剛跑開的途中怕驚擾到護衛,現在才跑到花園中。
她看著司夜的房間方向,做出憂心的表情。
司夜,我送你的禮物怎麽樣?
此刻,司夜正在房間發狂。
“你們到底是怎麽找的人?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群廢物!”
護衛隊長苦著臉:“大人,我們真的到處都找過了,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拿工資真難啊,要被這麽罵。
緊接著,搜查的護衛進來:“報告執事,我們又搜了城主府,仍然沒有找到可疑人員。”
司夜隻覺渾身無力,跌在椅子上。
他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麻木的閉上眼。
難不成真的是他看錯了?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蠶食著他的肉體,時不時的刺激他的精神。明明都已經過去了,可是午夜夢回,仍然冷汗淋淋,喘不過氣。
“執事,還查嗎?”
護衛小心翼翼道。
“查!”
萬一不是他眼花了呢?
風波過後,司夜躺在床上,這一回,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像你這種貧民,能和本少爺在同一個學校都是你高攀,快,把老子的剩飯吃下去!不吃?那我按著你吃。”
“滾過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讓我打一頓瀉火。”
“老子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氣,要不是你皮膚嫩我還不喜歡呢,你居然還敢拒絕?老子又不是不給錢!”
“把他給我按在牆上,我要拍照,哼,還敢反抗我。”
……
腦海裏,充斥著各種聲音。
那些被他刻意壓下去的回憶,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一遍又一遍,提醒那不堪的過往,提醒他當初的卑賤和不堪。
司夜拉過被子蓋住臉。
“忘記吧,你都報複回去了……”他喃喃道。
可突然被勾起的創傷又怎麽會這麽容易淡下去?
一連幾天,司夜都睡不著覺,即使是吃下各種安眠藥,仍在即將入睡的時候想到那段記憶,背部冷汗簌簌的醒過來。
他一連請了科技城鼎鼎有名的催眠師們,可惜,每一個都以失敗告終。
睡著又被嚇醒,如此反複,讓他瀕臨奔潰。
就在這裏,白梔趁著送資料進他辦公室時,忍不住小聲道:“執事大人,其實我也會催眠的,我看您現在仍然失眠,能不能讓我試一試?”
她似乎很緊張:“雖然您不喜歡我還給我換了一個工作,但是請您,讓我試一試吧,我真的很想幫助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