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半魔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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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極尊回到無極宮中命眾仙下去,眾仙聽從了他的旨意,就下去了,無極尊看他們走了,就來到一堵牆麵前,往裏注入一絲法力,這牆就打開了,原本裏麵有個密室。
    密室裏麵有個方台,無極尊將黑煞放在方台上,黑煞就浮起來了。
    無極尊對著黑煞說:“唉!莫不是這天界有麻煩,我又怎好強行解開你的封印,恐怕這次,你要陷入更深的沉睡之中了吧!”說完無極尊的眼角劃過一行清淚。無極尊走向方台後麵,卻沒發現,黑煞的刀身有了一層薄薄的血紅色的霧氣。
    無極尊來到方台的後麵,這裏的牆上掛著一卷卷軸,那是刺客寫的。刺客以前喜歡屠魔,他是天生的魔族克星,每次回來,身上都會多幾行傷疤,都還是無極尊給他治好的。當然,有了傷疤,就少不了被魔氣入侵,那時候無極尊也不曉得怎麽對付魔氣,刺客就在璿璣門前打坐三年,不吃不喝,硬是明白了魔氣的運行規律,就寫了一卷《煉氣術》,因為刺客一生煉化的魔氣比一些仙人見過的還多,所以他的靈氣就變成了血紅色。
    現在這卷《煉氣術》就在無極尊的麵前,無極尊顫顫巍巍的捧起了這一卷《煉氣術》,他在使用黑煞的時候就強忍著眼淚,現在在這密室裏,沒有外人打擾,他終於還是沒出息的抱著《煉氣術》放聲大哭了起來。
    無極尊這一生隻為兩個人哭過,一個是他在還是凡人的時候就喜歡的姑娘,還有就是他一手培養的刺客。他喜歡的姑娘死了之後從此就不再娶妻,刺客死了之後就沒有再培養別的刺客。因為無極尊認為他們都是無可替代的。
    無極尊在密室裏哭夠了,就拭去眼淚,把卷軸攤在地上,原地打坐,開始煉化體內的魔氣,這時候距離魔族大軍撤退已經過去四個時辰了。無極尊體內的魔氣幸好不多,不然自己的身體就會發生變化了,現在隻是他額頭的那朵雪蓮花花瓣的尖梢多了一些黑色,衣服的下擺也有了四隻魔爪。
    煉化完畢,無極尊就出來了,但是這時候自己的庭院裏已經聚了好多仙人,有一位仙人走上去,畢恭畢敬的對無極尊說:“尊者,不知您的身體怎樣?”無極尊一臉嚴肅的說:‘承蒙各位的關心,我已無大礙,不知各位聚在這裏是為何事?我想,你們不會半夜堵在我的無極宮裏就是為了問我的身體狀況吧?’這位仙人依然保持著之前畢恭畢敬的姿態說:“無極尊,今日您被魔氣入體,可是件大事啊!我們為了天庭的安危,想搜查一下無極尊的寢宮,無極尊您看是否行個方便?”無極尊想都不想就背對著他說:“不方便!各位請回吧!”
    “哼!我看無極尊是心虛了吧!哼!”這時候這位仙人突然變得高傲起來,沒錯,比無極尊還高傲。
    “嗬!我段天塵主宰天宮數千年,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的架子比我還高?!今天真是讓段某長見識了啊!”無極尊轉過身來,眼角多了一些血絲,看著這位仙人。這位仙人卻沒有膽怯!
    “哼!段天塵,你少裝模作樣的了!你的本源靈氣已經被魔氣入侵,現在的你,連無極道都無法運行,還想殺我們?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讓出你的位置,再把修煉無極道的方法告訴我們,本大爺高興了,或許還讓你在天庭裏當個夥夫,如若不然,本大爺趕你走!你個邪祟!”這個仙人……不,他現在已經不配當仙人了,這個歹徒,在下麵指著無極尊的鼻子罵罵咧咧的。無極尊眼角終於對天庭中的神仙多了一抹殺意。
    “哦?你說我是邪祟?那你倒是說說?我段某怎的就是邪祟了?”無極尊在這裏說的很大聲,引的周邊的仙人都湊過來了!
    “哼!我說就是你今天用的那個武器,就足以證明你的邪祟,從古自今,隻有邪祟的武器才需要祭血!你還說什麽故人遺物!我看你的那位故人,也是邪祟!”這位仙人在下麵罵的痛快,卻不知道無極尊額頭一邊生出一隻犄角,原本正常的眼球變成了黑色,瞳孔變成了紅色,法相也是黑中帶紅,就連下擺原本就像是魔獸爪子的圖案,現在真的像爪子一樣張牙舞爪起來。原來無極尊煉化的是魔族高層的魔氣,現在的無極尊,已經是半魔半仙的仙人了!
    這位歹人被嚇的攤倒在地:“你!你!你就是邪祟,你!還說你不是邪祟!”但是無極尊已經把他的頭擰下來了,對這他的頭顱說:“你不配對黑煞指指點點,更不配咒罵黑煞的上一任主人,上次殺白天玉,本來就想著給你們一個警告,可是你們不聽,我也沒辦法了啊!”說完,無極尊就捏碎了這顆頭顱,喚來了刺玉笛,這次的刺玉劍沒有直接出來,而是變長了,和刺玉笛融合變長了,變成了刺玉槍。
    “哈哈哈!好久沒這麽興奮了!上一次用槍,是幾千年前了!今天,今天我段某也要大鬧一番,哈哈哈哈!法相-天眼,我估計就這樣殺了他們,你,你們這些心性端正的仙人,得懷疑我殺的是好人吧!不急,哈哈哈!不急,再來!仙術-感官共享!!哈哈哈!該!該大鬧一場了!哈啊哈哈!!”無極尊現在已經暴走了,他是真的要清理門戶了!而且他為了避免被冤枉,直接開啟了感官共享給那些心性端正的仙人,現在無極尊看見的,聽見的,聞到的,摸到的,那些心性端正的仙人都感受的切切實實的。
    “無極尊怎麽變成這樣了,平時候溫柔的無極尊,現在居然暴走了,他的那位故人對他真的就很重要嗎?”旁邊的一些女仙平時都是比較關注無極尊的,所以對無極尊突然暴走的事兒很暴躁,可以說這是無極尊數千年來第一次暴走。
    “哈哈哈!這裏,這裏還有個心術不正的家夥!統統殺光,殺光,心術不正的,統統殺光!哈哈哈!”無極尊以往殺人都沒有這麽開心,而這次就真的像暴走的魔獸殺人一樣,不過魔獸暴走殺人不分彼此,但是無極尊卻很清楚自己的目標,看來無極尊的心性還是比較強大,無極尊殺人都是刺要害,他單手持槍,另一隻手快速的結法印,當然,這些法印都沒有攻擊效果,全是給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加持的,把心性善良的人推到安全的地方,把心術不正都死光殺盡。他刺向一個心術不正的仙人的後背,還在裏麵攪幾下才拔出來,雖然說仙人不死不滅,但是,殺他們的可是無極尊啊!最狠的連腸子都出來了,無極尊越殺越興奮,臉上濺上了血也顧不得擦拭,濺在衣服上麵的血,都被那些張牙舞爪的魔爪給吸收了,衣服上除了原來的花紋和魔爪,沒有任何一滴血。若是旁人看見了,根本沒法想到平時的無極尊有多溫柔。
    “哈哈!心術不正的,殺光殺盡,殺光,今天,清理門戶!哈哈哈!殺光,殺光!你們心中沒有天下,都隻是覬覦我的位置,老子忍了幾千年了,今天,老子不忍了!哈哈!殺光……殺盡……”無極尊在殺死了最後一個心術不正的家夥之後就暈倒了,之後還是幾個男仙壯著膽子把無極尊扶到床上去的,刺玉是無極尊的本命武器,數千年來,除了刺客和無極尊,沒有人能拿起它。所以刺玉還在原地,幾個男仙試過抬起來,可是怎麽搬,這刺玉動都不動一下。沒了法子,還是讓無極尊親自來拿吧!
    這個女仙給無極尊熬了養氣血的仙草,但還是不敢靠近無極尊。“仙子,交給我吧!我給無極尊喂下去。”這時候一個男仙過來接過女仙手中的碗,再走到無極尊的床榻前,扶起無極尊,把湯藥給他喂下去了。
    這時候眾人聽見無極尊說夢話“舞熙,隱溟,我好想你們,這天界一點兒都不好玩,他們都隻是覬覦我的位置,沒有幾個人是真的心懷天下,我當初飛升,到底是錯還是對啊!”說完之後無極尊就在床榻上掩麵痛哭起來,男仙向外看了一眼,發現那些收拾屍體的仙人已經把那些屍體堆成了四座山。想來也是,原本仙界隻有數百名仙人,現在無極尊把那些心術不正的都殺死了,也隻剩下一百多號仙人,誰心裏都不好受啊!無極尊平時雖然喜歡和他們玩笑,但是也是個愛麵子的人,眾仙就退下去了,沒人曉得舞熙和隱溟是誰,隻知道無極尊現在很難過。
    在夢中,無極尊有夢回到了自己還是凡人的時候。那時候他和他喜歡的姑娘——顧舞熙。
    “舞熙,你看,我給你做的桂花糕!嘿嘿!”無極尊……不,他那時候還不是無極尊,那時候他是段天塵,段天塵提著一個竹筐朝河邊的一位舞劍姑娘走過來。姑娘收起來了自己的劍,也跑了過來。
    “天塵!你不是隻會做麵條嗎?,居然會做桂花糕啊?還挺香的。”姑娘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還揭開竹筐上麵的布聞了聞。
    “嘿嘿!這不是你喜歡嗎?就找我家隔壁的阿婆學了。”段天塵不好意思的饒了饒頭。顧舞熙踮起腳吻了一下段天成的額頭,段天成的臉立馬就紅的像蘋果似的。
    “舞熙,你為什麽老是喜歡吻我額頭啊!?”段天塵背過去問顧舞熙。顧舞熙吐了吐舌頭,說:“因為我喜歡雪蓮花啊!誰叫你額頭上有朵雪蓮花啊?吻你的嘴也不好吧!”最後一句話顧舞熙是用很小的聲音說出來的,小到隻有顧舞熙才聽得見。
    段天成立馬轉過頭來,“舞熙,你最後一句說的什麽?我沒聽清啊?”顧舞熙甩了甩手“我說什麽了?沒什麽啊?哎呀~好了,快吃桂花糕。”
    “哦哦,好的。”段天塵說完就拿出了一塊桂花糕交給了顧舞熙,顧舞熙拿著就咬下去了,入口即化。
    “別光我吃啊!你也吃啊!就我一個人吃多尷尬!來,你也吃。”顧舞熙都吃完一塊了,卻發現段天塵自己卻沒有吃,就用手肘撞了一下段天塵。
    段天塵聽了就依了顧舞熙的話,自己也拿著吃了一塊。
    他們過的很快樂,但是意外還是在段天塵十七歲那年發生了,那時候,顧舞熙和段天塵已經是情侶了。
    這天他們因為找不到驛站就在外麵露宿。可以卻來了隻魔獸,但是段天塵不會功夫,也不會法術,睡的也死沉,根本沒察覺到有魔獸的叫聲,還是顧舞熙先聽見了,她為了保護段天成,隻好硬著頭皮去對付魔獸,但是功夫終究隻是功夫,她雖然殺死了這魔獸,可是自己也死了,等段天塵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段天塵第一次經曆生離死別,他沒有哭,不是不在意,而是欲哭無淚,痛徹心扉卻無以言表。他親手埋葬了顧舞熙,走之前對這顧舞熙的墳墓說:“我許不了你一生清歡,一世無憂。也絕不會許別人一生一世,清歡無憂!”
    經過這件事,段天塵背著行囊,跋山涉水,來到了天山,拜入天山門,給他取仙號的道長坐在太師椅上麵說:“你為什麽想學法術啊?”
    段天塵作了個揖回答道:“救世人於水火,護有情人終成眷屬,魔族向暗,弟子不亡!魔族向光,弟子方休!”
    上麵的那個道長聽聞大驚!因為他好久沒見過這麽堅定的眼神了,他知道,如果把這個孩子教好了,那麽人間又會有一位強者。但是讓道長更吃驚的是,這小子,明明有法相,卻不會法術。
    道長立馬恢複自己的臉色,說:“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化八卦,無極混沌未分,太極初分陰陽,一而二,二而一。你的道號就叫無極吧!”段天塵跪下謝恩。道長走到屏風後麵歎了口氣輕聲說:“唉!也不知道到底是無極生太極還是太極化無極,答案,還是讓這個孩子自己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