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徹底攤牌——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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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黑夜!
“哎——也就是說薇安你以前在一個叫做地球的世界上嗎?”
教會裏夜衛的專屬休息室中,莫妮卡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看向薇安。
薇安點了點頭,一臉感慨地說——
“是啊,那可是個腐化人心的好地方,娛樂至上的天堂,哦——我的水藍色電子——星球啊——”
費克曼滿臉好奇,詢問道“腐化人心?那不應該是個爛地方嗎?”
薇安白了他一眼,對他的看法嗤之以鼻,冷笑道“你還太年輕了費克曼,隻有和平和安定才能腐化人心,壓迫與渾濁隻會造就英雄。”
費克曼皺著眉頭,不解地說“可是既然和平和安定那不應該是好事嗎?好事會帶來壞的影響效果——這怎麽算的上是好事?還有——你說我年輕?你幾歲啊就這麽飄了?”
薇安淡然一笑“嗯——有道理,我也不知道呢。”
費克曼“????”
薇安聳了聳肩,無奈道“你以為我穿越過來的時候才幾歲?我又不是什麽看透世事的聖人亦或步入社會的成年人,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學生啊——我隻是覺得那樣說話很酷所以才說的。”
莫妮卡“可聽起來的確挺有道理啊。”
“謊言聽起來永遠悅耳且合理,”
薇安拿起桌上的一瓶橙汁晃了晃,
“荒謬才可造就真理。”
就在不久前亞克向薇安攤牌後,莫妮卡等a組率先得知了消息,於是便毫無顧忌了,捉著薇安問她轉世前是個咋樣的人,是不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於是就發生了以上的一幕,一開始薇安還不樂意,但深諳她脾氣的莫妮卡豪氣地答應請她喝一瓶橙汁。
拜托!那可是一瓶橙汁哎!
“我轉世前是個咋樣的人啊——”
薇安喝下了一大口橙汁,砸吧了下嘴,笑了下——
“嘛,是個很受歡迎的大帥哥呢。”
此乃謊言!
這個女人麵不改色地說出了彌天大謊,並絲毫不覺得羞恥,她作為一個人類最醜惡的一麵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何等可怖的女人!
莫妮卡瞥了薇安一眼,淡淡道“所以說你以前真是個男的啊——所以那麽想進女浴和女衛生間?”
薇安的臉色一頓,隨後幹咳了幾聲,義正言辭地說“你在說什麽莫妮卡?怎麽搞得我內心有什麽光明的欲望一樣?我隻是在享用生理上作為一位雌性的特權!你這是在誹謗、汙蔑!費克曼,她汙蔑我!她汙蔑我啊!”
費克曼麵無表情,他沒有理會薇安憤怒的控訴,而是幽幽地問道“薇安,你在家裏的時候——穿衣服嗎?”
薇安楞了下。
莫妮卡呆了下。
“薇安以後離這個變態遠一點。”
莫妮卡護住薇安,警惕地看著費克曼,表情凝重地說道。
薇安躲在莫妮卡身後瑟瑟發抖,瘋狂點頭,驚懼地說道“費克曼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個斯文敗類?”
費克曼無奈地說道“你們在想什麽呢?我隻是好奇薇安會不會保留一些以前作為男性的習慣,想知道她現在的心理狀態是更接近男性還是女性。”
莫妮卡點了點頭,薇安則從莫妮卡身後探出頭來,一臉嫌棄地看著費克曼“你在說什麽呢,我以前在家裏就會好好地穿上衣服的。”
“這樣啊。”
費克曼了然地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莫妮卡幽幽地問了句——
“所以你想看嗎?”
“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其實我對年紀比我小的毫無興趣——但薇安的我的確挺想看的。”
“呸!斯文敗類!”x2
莫妮卡再一次緊緊地護住薇安,冷聲道“薇安你要記好哦——以後離這種變態怪叔叔遠一點。”
“嗯嗯嗯。”
薇安害怕地瘋狂點頭,如同小雞啄米。
費克曼尷尬下隻好轉移話題——
“咳咳,我隻是發表了作為一個男性的真實觀點罷了——話說這一年就快要過去了啊。”
薇安滿臉嫌惡“喂——費克曼,我好歹之前是個難的啊,你對我有邪念難道不會感覺到不適嗎?”
費克曼一臉正氣“我心裏上感到不適,但我生理上感到興奮!”
聽到這變態的發言,薇安忍不住再往裏縮了縮,但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
“對哦——快過年了。”
“過年?”x2
莫妮卡和費克曼同時疑惑地看向薇安。
薇安縮成一團球,警惕地看向費克曼同時緩緩出聲道——
“嘛,你們不知道也正常——”
接下來,薇安向莫妮卡和費克曼普及了在地球有關除夕和過年的觀念——
“原來如此。”
莫妮卡和費克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們還是搞不懂為什麽要慶祝新的一年到來,但他們對這種習俗表達理解和尊重。
薇安在普及了除夕和過年的觀念後,一時間打開了話茬子,於是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地球上許多和這片土地上不同的地方,像什麽電子產品啊,民俗節日,傳統食物和服飾啊什麽的,當然作為一名華夏人,還是一名偉大的拋棄無用的人類情感(指情商)的理科生,薇安隻清楚中國的民俗節日和傳統服飾。
當然,外國那些特別出名的節日,例如聖誕節什麽的她還是知道一些的,但隻能講個大概。
一旁的莫妮卡和費克曼默默地聽著,看著陽光緩緩離開薇安的臉龐,看著陽光緩緩由金燦變的渾濁。
薇安緩緩從縮成一團球變成手舞足蹈,而休息室內也逐漸聚集起了大量的夜衛,他們聽到薇安的話,沒有問原因,隻是默默地坐下旁聽著薇安的講話,連比雷也是如此。
因為在今天,有人告訴了他關於薇安的一切,他震驚於薇安異界來客的身份,卻出乎自己意料地接受了一切。
夜衛裏的確是最適合袒露這秘密的地點,心胸狹隘之徒一般不會在夜衛中長久,因為遊蕩者會輕巧地取走任何一位心性不正之人的性命,在踏上黑夜裏唯有把性命拋於腦後才能好好地活下來。
當然,最頂尖的貴族他們會讓自己看重的孩子加入夜衛,雖然極少數會有守夜人特別關照的案列,但艾薩市並非頂尖的城市,最為豪橫的貴族不會屈居此地。
——
你看到了嗎?那個女孩站在眾人的中間,手舞足蹈地講著過去。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
黃昏下,他們坐在女孩的旁邊,微笑著聽著女孩的過去。
——
“薇安的事,你不許上報。”
亞克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守密人,冷聲道。
守密人搖了搖它的白色麵具,淡淡道“您沒有這個權限,亞克大人。”
亞克一把捏住了守密人的白色麵具,他的表情異常地陰森,他冷笑著湊近守密人,輕聲道“但你有——不是麽?”
守密人仍舊平淡地看著亞克,哪怕麵具被捏住它的聲音也從未有過絲毫的顫抖與恐懼,它說道——
“大人——我無需這麽做,欺騙教會的代價我承受不起。”
“現在你必須這麽做了——”
亞克說著,緊緊地盯著守密人,同時強迫著守密人看著自己。
下一刻,守密人的白色麵具竟詭異地浮現出了驚懼的表情,隻因為在它的眼中——
亞克的臉變得柔和起來,他的短發詭異地迅速長長,挺拔的身材也變得苗條,胸前開始緩慢地鼓起,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正在變成一位美麗的女性。
下一刻,所有特征突然消失不見,而亞克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慘白,這位永遠淡定的男人握住麵具的手竟罕見地在顫抖,顯然剛剛的變化對他的負荷極大。
守密人的語氣中已經當上了幾分敬畏——
“您竟然會——那您為什麽會在這麽一個小小的城市?您既然有著——”
“現在你有理由了嗎?”
亞克打斷了守密人惶恐的話語,冷聲問道。
守密人連忙道“自然,自然——但是我有個疑問,您為什麽一定要演示給我看呢?要知道,這對您的負擔極大。”
亞克冷冷道“我要讓你知道你要是真敢上報我就敢把你弄死,而不是狐假虎威地嚇唬你。”
守密人有些不解“您為何要為那個夜民做到如此程度?”
“她是我的朋友,既然我讓她把所有事情挑明,她也在明知道教會利用了‘契約’監視她的情況下向所有人坦白了一切,相信著我,那我就得幫她處理好一切。”
亞克冷冷地回道。
守密人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
“我明白了——但您不可能真正地因為這件事對我使用那招不是嗎?因為您在這還有許多朋友,您不可能為了一個朋友就拋下他們。”
亞克沒有反駁。
守密人歎了口氣——
“這就是您的缺點大人——但您放心,我不會上報的,不僅如此,我以後在記錄你們的情況時也會適當地考慮什麽能上報什麽不能的,畢竟——我忠於的是‘黑夜’,而不是教會。”
亞克點了點頭,隨後淡定地說道“我知道你猜的出來我不會真正動用,我也清楚地知道你的忠誠對象,不然——你也不會變為一個夜禱具。”
守密人好奇地問道“那您又為何要使用那招?”
“空口無憑,我說會那招就會了?不給你點證據你怎麽敢冒欺騙教會的風險?”
守密人沒有反駁。
“哎——”
一聲悠長的歎息過後,守密人選擇退回了黑霧裏,而在被黑霧吞噬之前,它輕聲念叨著亞克使用的那個的名字——
“神降”
一遍又一遍。
亞克移開視線看向窗外,仿佛能看到不遠處眾人的歡聲笑語,他靜靜地沉沒於其中。
一切,似乎都在變的好起來了。
可是你要明白啊我的朋友——
現在可是黃昏。
——
“美好過後不一定是殘酷,可放鬆下來一定會釀成悲劇。”
——薇安·博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