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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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黑夜!
薇安找到了正幫忙看著那位麗娜夫人的一處豪宅的夜衛,並命令他們跟隨自己去巡夜。
那些夜衛都心情忐忑地偷偷地觀察著薇安的表情,薇安知道這是為什麽。
黑夜教會挑選夜衛的方法是很嚴格的,但凡有點劣跡都不會允許進入,而且在加入前都會有幾次小規模的洗腦。
據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旅先生透露,其實黑夜教會b、c組的夜衛以前的待遇還是很高的,畢竟是拚命的工作。
但自從上上任教皇上任後,大筆的金額便流入了高層的小口袋裏,理由是那位教皇認為既然已經洗腦了,那又為什麽要給他們高規格待遇呢?
不過a組和守夜人不一樣,因為他們太能打了,而且他們的精神抗性強的離譜,洗腦對他們來說不能說收效甚微吧,隻能說毫無作用。
由b、c組晉升到a組的成員過不了幾天就會發現自己以前的思維方式存在著奇怪的地方,他們的自我認知強到一種病態的程度。
不過不論什麽夜衛,包括守夜人,都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紅線,那就是——表麵上對黑夜教會的忠誠。
而這些人,卻幫忙看守著在這個城市裏與當地主教作對的“市長”的府邸,怎麽想都是一件足以上報給教會本部,甚至由守夜人自行處理的大事。
市長拖著他那肥碩的身體連滾帶爬地跑出來了,連連賠笑著對薇安道歉,並保證再也不會讓夜衛幫忙看著房子了。
薇安隻是點了點頭,沒什麽表示,甚至都沒提出見一下那位背後執掌大權的麗娜夫人一麵便離開了。
b、c組的人便鬆了口氣,連忙跟著薇安離開了。
這個夜晚很快就過去了,平凡,沒什麽可多費筆墨去敘述的,連半點陰謀與血腥的火花都不曾濺出。
到了黎明,薇安去找了艾塞爾主教,詢問自己守夜人分配到的房子在哪,在艾塞爾主教的帶領下後便入住了教會內的一棟裝修精致的房子,裏麵的家具什麽都配好了,據艾塞爾主教說這是那位“市長”在聽說薇安將到來時幫忙付錢裝修的,如果有任何對裝修的不滿意隨時可以更換。
薇安表示這樣就挺好,隨後便揮揮手讓艾塞爾主教離開了。
艾塞爾主教的臉上依舊常帶著憂鬱,但還是強撐著笑臉對薇安說了些恭維的話,便離開了。
艾塞爾主教離開以後,薇安拿出了旅行家送給她的那枚黑色的戒指並戴在了手上。
她已經決定好給這枚戒指取什麽名了——
就叫黑戒指。
嗯,取名真是件困難的差事啊!還好她在這方麵有著超乎尋常的天賦!
o???
在戴上黑戒指後,薇安便從黑戒指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聯係。
薇安緩緩舉起戴著黑戒指的那隻手,將黑戒指對準初生的太陽,輕笑道——
“你好啊——”
隨後,奔騰的黑暗籠罩了薇安——
陰森的尖嘯在耳邊響起,牽動人心的低語聲直接響徹大腦。
無窮無盡的黑色汙泥包裹住了大地,薇安低下頭去,隻見褲腳已經沾上了不少黑色的汙泥。
褲腳上黑色的汙泥細看下去仿佛在緩慢地蠕動,恍惚之間薇安仿佛看到無數細小的口器浮現在黑色的汙泥上。
陰冷的風止不住地狂嘯,混雜在風中不知何意的尖嘯聲仿佛變的越來越大。
響徹這片受詛咒的大地的瘋狂聲仿佛含著什麽汙濁之物一般,不,那些聲音就是最汙濁的穢物,宛如一隻肥碩的蟲子在蠕動著自己的軀體瘋狂地往人的耳朵裏鑽。
薇安自顧自地跺了跺腳,但發現這麽做隻會讓自己身上沾上更多的黑色汙泥後便停止了這個動作,轉而環顧四方,想看看那所謂的怪物,可四周漆黑一片,就是連持有黑夜的薇安都無法看清。
是的,薇安已經發現自己所擁有的黑夜可以在這個世界正常展開。
就在這時,混雜在風聲中的尖嘯越來越大聲,漸漸地,薇安好像聽懂了那風聲在講些什麽——
“洛佛?撒哈拉爾!福金?拉普!愛彌?薇爾蘭!!!”
尖嘯變為咆哮,響徹天地,裹挾著狂風的咆哮聲越來越大。
慢慢地,一個一米八左右的人影慢慢地從黑暗中蹣跚走出,它的口無意識地張著,它的右手拖拽著一把巨大的鐮刀,整個臉都在黑暗中詭異地扭曲著,身披巨大的灰色長袍,狂亂的咆哮聲與那夾雜著腥臭的狂風貌似正是從它的口中噴出。
它一步步地邁進,巨大的壓力向薇安迎麵撲來。
薇安或許該感覺到恐懼?畢竟麵前的是一個類人的臉部都在扭曲,五指幹枯似柴的怪物。
可薇安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邁步走向那個拖拽著鐮刀朝自己走來的怪物。
怪物的步伐越來越快,但它的聲音卻漸漸地小了下去,但其中的詭異和令人發瘋的陰森卻沒有變——
“我終於終於等到你們了!”
它說出話時有刺耳的摩擦聲一同響徹在薇安的耳邊,那仿佛指甲刮黑板,不鏽鋼碗與不鏽鋼勺子摩擦在一起的聲音著實令人發瘋。
薇安的步伐也越走越快,在走到一定距離時,薇安猛然爆發,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那個怪物的身前,並一個鞭腿向它那不斷扭曲的臉掃去——
“你吵吵n呢?!!!”
怪物看著襲向它的那纖細筆直的腿,扭曲著的臉部好像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它的聲音變得仿佛蚊蠅一般,喃喃道——
“歡迎回家……”
“砰——”
就好像清晨緩緩上升的泡泡一般,整個陰暗混沌的世界隨著一聲輕響破滅。
薇安的一個鞭腿自然也掃在了空處。
薇安低頭看向手上的黑戒指,隻見正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光。
“你剛剛去哪了?!”
濃稠的黑霧猛地炸開,守密人從濃霧中探出身來,驚疑不定地看著薇安。
薇安先前觀看那封藏在木盒子裏的信時展開了黑夜,所以守密人並沒有看到那封信。
但這倒不是薇安想故意瞞著守密人,而是當時她突進到旅行家身前時就已經展開了黑夜,然後出來後反正也快到工作時間了,就懶得關了。
薇安自顧自地撫摸著黑戒指,隨後她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哪怕看不到麵孔,任何人都能在此刻感知到守密人的臉僵住了。
一把漆黑無光的鐮刀橫在了守密人的脖頸前,一隻枯瘦的手搭在了薇安的肩膀上,一個正不斷扭曲著的臉正對著守密人的麵具。
守密人的聲音中難掩震驚——
“這是——”
“啊啊——”
薇安聞言,笑了笑,伸出手搭在了那個拿著鐮刀的怪物的身上,笑道——
“這我兄弟,咋樣?帥不?”
披著灰袍的人形絲毫沒有先前薇安差點踢到自己極富特色的臉的自覺,隻是沉默著,像是默認了薇安的話。
薇安呢?
她感覺很好玩,她看著仿佛被震驚的守密人,內心突然好奇黑夜教會總部知道這麽個家夥會是怎麽樣的反應,於是她更有興趣了,這麽想完後,她便打算提醒守密人趕緊向教會報告此事。
她不在意教會得知了她突然獲得了這麽個東西後,對於已經超出他們掌控的自己的處置。
他們在得知這件事後滿臉嚴肅地討論這玩意是怎麽來的,以及激烈地討論著該怎麽處置自己,薇安想想就感覺很有意思。
薇安想到,等他們緊張地傳召自己時,自己再來一個痛哭流涕並坦言自己都快被這玩意嚇尿了,再來個誠懇至極地磕頭時他們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失態而茫然這個想法時就止不住地越來越興奮。
要是哭著哭著再突然暴起把一個家夥的腦袋砍下來豈不是更有趣?他們到時候的表情想來會非常精彩吧?
對,就這樣幹,這麽幹之後再來個麵帶微笑的逃跑,這不有意思嗎?
薇安的另一隻手因為興奮緊緊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麵部都顯得有些扭曲。
正好現在也沒有亞克會攔著她亂來了,不過也得注意不能砍到好人,畢竟她的三觀可是很正的,害垃圾並且逗弄他們看他們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隻會興奮,但看到好人受苦隻會感到惱怒,雖然因為她現在還無法真正融入這個世界的原因她不會去在意好人的死活,隻會在感興趣的時候幫一把,就像不帶入地去玩遊戲那樣,但也不會主動去害好人的。
要不是教會高層現在基本沒什麽好貨色她也隻得束手束腳啊——
薇安這麽感慨著,隨後便張開了口——
“薇安——救救大家……”
薇安好像被抽氣了一般,整個人一下子就低沉了下來,整個人就像辛苦一天下班後恨不得癱在沙發上的上班族,整張臉垮了下來,隻見她抬起頭冷冷地看了守密人一眼,隨後淡淡道——
“我兄弟來看我——這個小事總不用報告給教會吧?當然,你要把‘我的朋友偶爾會來看我’這種小事上報給教會也無妨,反正不是什麽大事——不是嗎?”
守密人微微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自然,這點小事就不必告訴教會了,大人。”
(這裏說下,薇安如果不是三觀被教育的正絕對就是個脫離社會的怪物,那時的她絕對算得上大惡,所以她的思想的確是有問題,但好在三觀被教育的好,所以好孩子絕對不要學薇安的思想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