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很專業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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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醒成霸業!
    躺在飛機的包廂裏,林海濤沉沉睡去。這個年代乘坐飛機的人很少,好一點的不是頭等艙這樣的座位,是可以睡覺的小包廂。
    到了酒店與美貴的父親匯合,得知3天前美貴退房離開酒店就沒有了消息。
    “伯父,你報警了嗎?”在美貴父親的客房裏,林海濤也有點急躁了起來。
    “已經報警了,而且找到長途車站,從照片上已經確認美貴曾經乘車,在山梨縣北杜市臨時停車的時候沒有回到車上。”
    “有人看到她在北杜的行蹤嗎?”
    “沒有,警方還在調查,我先回來接你,明天我們再去北杜找找看。”
    “伯父,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如果遇到了綁匪,應該會跟我們聯係要求贖金的,我們隨時跟家裏聯係,要多少錢我們給他們就好,會沒事的。”
    “可是已經過了3天了。”美貴父親說不下去了,一般綁匪3天內不聯係,基本就不會再聯係了。
    “我的直覺她會沒事的,放心好了,我的房間在隔壁,有事隨時叫我。”將美貴父親的情緒稍微安撫下來後,林海濤告辭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時也沒有頭緒,這就要看警方的出警力度了,整個事件完全失去了控製,這種無力感很讓人抓狂。
    這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需要很強的勢力,而培養勢力是需要時間的。
    次日一早乘車來到北杜市,到了長途車停車的地方,這裏隻是臨時小憩讓顧客活動一下,洗手間也並不很遠,甚至尖叫一聲都能被乘客聽到。
    而所有的乘客都沒有察覺有人被綁架,司機以為有顧客臨時下車,到了時間正常的開車離開。
    林海濤查看了一下環境,這裏根本不適合綁架,或者說這幫人太專業了。
    此時是東瀛中部賞櫻花的季節,漫山遍野的櫻花映襯著遠處白雪皚皚的富士山,是一年最美的季節。
    美貴失蹤的時間恰恰櫻花前線處於“開滿”階段,不到一周就會大片的凋零,正是遊人如織遠眺富士山的時間。
    林海濤覺得這不會是什麽劫財劫色,沒有充分的準備不會有人在這樣熱鬧的地方劫走一個大活人,而實事也的確如此。
    三天前美貴乘車去長野,也是按照櫻花前線的花期預報,想在沿途欣賞櫻花,尤其是富士山和漫山櫻花的組合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這次正好彌補這個遺憾。
    途中休息時,此處櫻花盛放,山野間飄來的微風帶著花朵的香氣,暖風熏得遊人醉,野鶴紛飛不思歸。
    聽到司機通知大家要開車的時候,一個美麗的女子來到美貴的麵前。
    “你是美貴小姐嗎?”
    “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美貴一下子警惕了起來,被陌生人叫出名字心裏都會有點波動。
    “是湯尼·林先生讓我請你過去,他就在那輛車裏。”說著指了一下路邊的一輛黑色豐田旅行車,說完徑自離去。
    “歐買噶。”美貴被巨大的驚喜籠罩著,癡癡呆呆的走到車旁。
    當她探頭向車內張望的時候,被人一把拉進了車內,車門關上的同時,一塊手帕堵住了口鼻。
    當美貴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眼前刺眼的燈光照著眼睛,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極度的恐懼籠罩在心頭,白天的驚喜轉眼變成了驚恐,美貴身體有些發顫的左右張望。
    房子很破舊,窗戶被厚布遮擋,外麵應該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美貴小姐,我們有些問題要你來解答,如果你不老實回答,這幾個人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隨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3名大漢從燈光後走了出來,從燈光打出的輪廓看上去十分粗壯,手裏拿著短刀皮鞭在手裏輕輕的拍動。
    美貴嚇得快要失禁了,她知道落到這些人手裏,如果不說點什麽肯定是活不了了。
    “而且無論你怎麽喊都不會有人來救你,這裏是在山裏。”
    “你們想知道什麽?”美貴早就慫了,根本沒有生出反抗的意識,對麵人太多了。
    “你認識一個叫湯尼林的香江人?”
    “是的,他是我的老板。”
    “他也是你的情人?”
    猶豫了片刻,“是的,這跟你們有什麽關係。”美貴反問道。
    “我問你答,再多話小心皮肉受苦!你們去年去了廣交會?”
    “是的。”美貴感緊點了下頭,好女不吃眼前虧。
    “都買了什麽東西。”
    “書畫和瓷器。”
    “還有呢?”
    這次猶豫的更久了,想起海濤君說的,人命比錢更重要。
    而他掙錢是非常的容易,幾個月拍了2部電影淨賺4000萬美金,這誰比得了。
    “還有一種中草藥原料。”
    “治什麽病的中草藥?”
    “他沒說,我也沒問。”
    “為什麽不在香江生產,要跑紅色種花家訂購。”
    “他也不知道怎麽生產。”接著講了那個神奇的故事。
    “那個便簽你見過?”
    “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見過,就在旅行箱裏,後來就不見了,應該是用掉了。”
    “上麵寫的什麽?”
    “就是人名和地名,都是漢字我也不是都認識,沒有印象了。”
    “你一直跟著他,他的記憶恢複了嗎?”
    “沒有聽他說過,應該是沒有恢複,他說一想過去的事情就頭疼,後來放棄治療了,說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記起。
    聽她媽媽說,就連親戚都抱怨說他變得不愛理人了,其實是不記得他們了,不能怪海濤君。”
    這樣的審問持續了一天一夜,反複詢問各種問題,然後突然回到前麵的某個問題上。
    困了就是一瓢冷水潑到臉上,4月的山裏還是非常的冷,直到冷水也潑不醒了才放棄審訊。
    高燒2天才慢慢醒來的美貴,看到屋內已經沒有其他人,幹燥的咽喉如同被火燒了一樣的疼痛。
    拿起桌上的飲料一口氣灌到肚子裏,看看還有麵包水果等吃的東西,先吃飽了肚子,等到身體恢複了一點體力,這才走到了屋外。
    這是一座山上守林人的小屋,確實是綁匪們說的那樣偏僻,綁架她的人已沒有蹤影。
    遠遠的能夠看到漫山的櫻花、山下的房舍和蜿蜒的公路,美貴搖搖晃晃的沿著小路向山下走去。
    一會兒暗自慶幸撿了一條命,一會兒又覺得委屈的難受,求生的欲望支撐著她,要活著見到家人還有她的愛人。
    3個小時後她依然在山上,6個小時後城市依然遙遠。
    直到天色黃昏,看到一輛汽車遠遠的駛來,想要抬手求救的美貴,感覺手臂有千鈞的重量,身體有萬鈞的重量,眼前一黑直接攤倒在地。
    在黑暗中,美貴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人握著,這是何等溫暖的大手啊,拉著她走出了黑暗。
    視野中的黑暗逐漸消退,美貴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兩個男人握著,一個是自己的父親,另一個是林海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