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火燒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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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峻山拍著劉鴻儒的肩頭道:“放心吧,我的軍師!韃子是想不到我們在這裏的。”
“為什麽想不到?”
高峻山解釋道:“額哲才從這裏跑了,他會傻的再跑回來?而多爾袞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他的眼睛隻盯著額哲,想破他的腦袋也不可能知道我們會在這裏出現。”
劉鴻儒不住地點頭:“有道理,有道理。”緊接著又問,“秦王是怎麽知道額哲已經不在這裏的?”
高峻山當然不能告訴他是因為有生命感應儀的真相,所以他先把話題引開:“沙伊爾告訴我,額哲離開這裏已經有兩天了。”
“哦,今天沙伊爾嗚啦哇啦不知他在說什麽,”劉鴻儒好像明白了什麽,“原來他跟你說的是這個呀!”
高峻山如釋重負,他輕緩地舒了一口氣,問道:“你知道沙伊爾怎麽知道的嗎?”
“他是如何得知的?”
“直覺,一個優秀軍人的直覺。”
“直覺?直覺是什麽?”劉鴻儒更加的疑惑了。
高峻山賣弄地道:“我知道額哲已經不在此地,也是憑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已經走了。”
“如此神奇?”劉鴻儒越聽越糊塗了,他自嘲道:“鴻儒天生愚鈍,秦王的智謀不是鴻儒所能猜度的。”
高峻山見劉鴻儒有些失落,便給他進行了嚐試性地向他科普直覺:“這沒有什麽神秘的,所謂直覺,也就是一種思維,或者說叫直覺思維。”
“直覺思維?”
“是的,直覺思維。”高峻山用一根樹枝邊撩火邊道,“它是指不受某種固定的邏輯規則約束而直接領悟事物本質的一種思維形式。直覺思維具有迅捷性、直接性、本能意識等特征。直覺作為一種心理現象貫穿於日常生活之中,也貫穿於科學研究之中。”
“太深奧了!”
“對直覺的理解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上的直覺是指包括直接的認知、情感和意誌活動在內的一種心理現象,也就是說,它不僅是一個認知過程、認知方式,還是一種情感和意誌的活動。而狹義上的直覺是指人類的一種基本的思維方式,當把直覺作為一種認知過程和思維方式時,便稱之為直覺思維。”
劉鴻儒根本就沒聽懂,插嘴道:“鴻儒確實愚鈍了,秦王所言,一句未聽懂。”
高峻山補充解釋道:“直覺或直覺思維,就是人腦對於突然出現在麵前的事物、新現象、新問題及其關係的一種迅速識別、敏銳而深入洞察,直接的本質理解和綜合的整體判斷。簡言之,直覺就是直接的覺察。”
“直接的覺察?”
高峻山最後不得不用最簡練的語句來結束這場對話:“就是直接感受到的。”
“看來我要多多向秦王學習了。”劉鴻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諸葛在世也不過如此呀!”
高峻山困了,經過一天的車馬勞頓,他想早點睡上一覺,便伸了個懶腰,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有時間再聊。”
第二天,烏力吉派出的探馬還沒有回來,高峻山安排紅軍友的虎豹軍擔任警戒,又派莊有福外出打野菜,草原上的發菜是個好東西,這次派給莊有福的任務就是去弄發菜的。
又過了幾天,派出的探馬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原來,額哲不敢與多爾袞交戰,往青海方向逃跑,在古浪河一帶被多爾袞截住,兩軍正在古浪河對壘。
劉鴻儒罵道:“額哲這小子還真能跑,幾天功夫就跑出了好幾百裏地。”
高峻山命令部隊向古浪河方向前進。
在向導的引領下,他們行走了三天,高峻山的表盤上終於能夠看到許多的紅點,他知道已經接近敵人了,於是命令部隊停止前進,讓烏力吉把幾個探馬叫來詢問。
“你們幾個把額哲和多爾袞所處的位置再給我描述一下。”當烏力吉把七八個探馬叫來的時候,高峻山如是說。
於是,這七八個人用樹枝在地上比劃起來,你一言我一語,高峻山很快就弄明白了敵人的大致方位,他滿意地要這些人回營休息。
初步掌握了韃子的方位圖之後,高峻山又花了二天的時間,帶著白文選、莊有福、沙伊爾和烏力吉幾個人,每人兩匹快馬,深入多爾袞的營地,利用生物感應儀避開敵人,基本摸清了多爾袞兵力部署。
額哲的人馬有六七萬,在河岸這邊隻有萬餘人馬,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渡過了古浪河,看起來他們是準備往青海方向逃跑的。
多爾袞的人馬約三萬,成品字形布局,與額哲的人馬對峙,而他的後方屯糧之所卻離的比較遠,距前方戰場有五十裏之遙。
這一點高峻山是注意到了,他決定先打擊多爾袞的後方基地,搗毀他的糧草。老太太吃柿子——專揀軟的捏,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避實就虛,攻其最薄弱的,而多爾袞的後方,就是他最佳的攻擊目標,因為後方韃子並不多,高峻山估計不會超過五千人。
曹文詔的三千重騎兵擔任主攻任務,賀人龍的二千輕騎兵負責火燒韃子的蒙古包,紅軍友的四千虎豹軍作為預備隊使用。
劉成功沒有分到任務,跑來找高峻山:“秦王,我們火箭騎兵隊什麽時候出發?”
“你們沒有任務。”高峻山語氣堅決,“命令你的人馬不要下馬,隨時準備轉移。”
高峻山計劃打完就跑,他不想拿整個隊伍與多爾袞拚殺,畢竟自己沒有和韃子交過手,不知道其實力如何,不能硬碰硬,反正自己不愁沒飯吃,可以慢慢來。
戰鬥進行得很順利,曹文詔這個關寧鐵騎的總兵可不是白當的,他帶出來的兵還真個個是硬漢,隻一個衝鋒就把這些韃子給衝垮了,後續跟進的賀人龍二千輕騎,個個手舉火把,衝向蒙古包,將多爾袞的後方燒的是濃煙滾滾。
高峻山騎在馬上,一邊眺望著天空滾滾的濃煙,一邊觀察表盤上西麵的動靜,隻要多爾袞回援,他就下令全軍撤退。
一場戰鬥,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如果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你不想贏都難。
多爾袞不好彩,今天,幸運地天平傾向於高峻山一邊了,風向偏東,風力雖然不強,五十裏外的多爾袞絕對聞不到一絲煙味。
韃子的蒙古包有近五千個,賀人龍他們燒毀過半之後,高峻山決定把紅軍友的虎豹軍也投入戰鬥,以加快這場戰鬥的結束。
他再次看了一下表,認定多爾袞的援軍還沒出現,這才對身邊的紅軍友下令:“紅軍友聽令!”
紅軍友聽到高峻山向他下令,知道是他上戰場的時候了,渾身像打了雞血般的興奮:“秦王你就下命令吧,末將聽著呢!”
“帶著你的虎豹軍,把眼前的韃子一個不剩地全都殺光!”
四千虎豹軍猛虎般地撲向了蒙古包。
“秦王,我們火箭騎兵隊呢?”劉成功見紅軍友都出擊了,他也上來要任務。
“待命!”高峻山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他知道,多爾袞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部隊必須保證能夠迅速脫離與多爾袞交戰的態勢。
虎豹軍出擊一個時辰之後便勝利歸來。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萬匹戰馬。
紅軍友一身血跡地在高峻山麵前拱手道:“秦王,虎豹軍出擊歸來,不但完成任務,還趕回萬匹戰馬。”
“很好!”高峻山滿意地點頭,然後不由擔心問道,“怎不見曹文詔和賀人龍的人馬回來?”
紅軍友稟報:“重騎兵和輕騎兵正在割人頭。”
“割人頭?”高峻山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目光移向了劉鴻儒。
劉鴻儒兩手一攤,表示他也不明白。
紅軍友道:“等他們兩個回來,秦王自然就會明白的。”
這時候高峻山發現了表盤上的異常,多爾袞的人馬已經出現在離這裏二十裏的地方。
高峻山當機立斷,命令紅軍友和劉成功的隊伍往苦水河方向開拔,他和白文選、莊有福三人留下等曹文詔和賀人龍。
除了高峻山,無人知道多爾袞已經向這邊馳援,這些人接到高峻山的命令,也不著急。看到這種情況,高峻山下了死命令,要大家火速撤離,紅軍友和劉成功那敢怠慢,立即沿原路奔苦水河去了。
隊伍走完之後,曹文詔和賀人龍才興衝衝地返回,隻見他們人人的馬上都掛著幾顆人頭,曹文詔和賀人龍來到高峻山麵前,下了馬,他兩手中每人提著五六個人頭。
曹文詔一見高峻山就興奮地說道:“秦王,這一仗打的痛快,斬獲韃子人頭八千餘,從來都沒有打過如此痛快的戰。”
高峻山沉下臉問:“你們提著這些人頭幹什麽?”
“記功呀!”賀人龍搶著回答,說完他就將手中的人頭往地上一扔,五個血淋淋的人頭在地上像西瓜一般地滾來滾去,這些人頭不是五六十歲老者的,就是十四五歲年少的。
戰前高峻山已經明確規定,任務完成立即撤回,現在這些人是為了軍功而延誤返回的時間,高峻山的心中一下就燃起了怒火。
曹文詔也沒有看出高峻山已經生氣,他將人頭置於地上,笑嗬嗬地從腰間抽出一把腰刀給高峻山看:“秦王,你看,這是一把世之罕見的寶刀,我是從韃子的主將身上找到的,這個韃子的主將被我挑於馬下,一命嗚呼,這把寶刀獻給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