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躺著也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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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不為妃!
祁霍元垂頭喪氣的剛回到住的地方,就看到齊桓早已經在廳堂內候他已久。
坐在中央的齊桓看到祁霍元的樣子並不覺得有多麽的驚訝,這是在他意料中的事。
祁霍元走了進來,坐在了一邊,齊桓看到並沒有說話,還是和剛開始進來一樣,在那裏靜靜的喝茶,就像是這屋子裏麵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祁霍元長歎了一口氣,才幽幽的說道,“我沒能勸服祁可雪。”
“這回死心了?”齊桓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很是平靜的說道。
祁霍元完全沒想到齊桓會是這樣的平靜,他以為齊桓會大發雷霆,所以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齊桓,眼中充滿了疑惑。
“很是不解?其實很簡單,從這幾天我的手下匯報的情況來看,我已經看出來祁可雪早已經變得和最初不一樣了。
她如果還是當初那個優柔寡斷,柔弱似柳的祁可雪,她怎麽能成就今天的這一番事業?
所以當你去找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既然已經知道你不可能成功,今天的無功而返豈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齊桓看到祁霍元滿臉的疑惑,很是好心的幫他解答了一下。
聽到齊桓的解釋,祁霍元忽然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傻瓜一樣。
在祁可雪那邊已經被諷刺的一無是處,回來以後再齊桓這邊還是被耍的像是陀螺一樣團團轉。
齊桓哪裏是這麽好心幫他解釋,明明就是想給他一個眼罩看看。
剛開始齊桓想用一些手段逼祁可雪就範,可是他極力的阻止。
這次齊桓明知道他去找祁可雪會有這樣的結果,被說的一無是處,但是仍然沒有阻止,就是想讓他看清楚他現在自己的處境,還有他現在的地位。
他在齊桓之下,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這也是齊桓想讓他認清的事實。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以後的事情我不插手了。”既然他沒有那個能力再管,他又何必管呢?
祁可雪現在根本就不覺得他是真心的對她好,為她設身處地的著想,雖然這裏麵稍微的參雜了一些他的私人的利益問題。
算了算了,他也老了,齊桓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他操不起這個心,也上不起這個火,就讓齊桓一手去辦吧,什麽地方需要到他的時候也就該告訴他了,隻要不是太過分,他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這麽過去了。
“早這樣是不早就沒事了?行了,你進屋休息吧,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是一副帶病之身,沒什麽事情就少動吧。”齊桓看到祁霍元的樣子,就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
便很高興的吩咐了祁霍元幾句就走了。
祁霍元一個人站在屋裏麵,呆呆的看著齊桓的背影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轉眼,夏季的炎熱慢慢的已經淡去,秋天的步伐在不斷的逼近。
樹上的葉子依舊嫩綠如新,但是吹拂在臉上的微風不在酷熱,反而有些涼涼的感覺,讓人在微風裏能鎮定心神,很是舒服。
齊桓從祁霍元那裏回來的時候,又在外麵轉了一圈,所以回到他住的地方已經很晚。
天上皎潔的明月早已經高高的懸掛在天上,銀白色的月光灑了一地,讓漆黑的夜晚也變得明亮。
齊桓回來之後,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就這樣站在了院子裏的月光之下,靜靜的沉思了起來。
想想從前,祁可雪是什麽時候進門的他早已不複記憶。她進門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他也從來沒有太在意過。
就像是現在,他很想回想起來祁可雪樣子,但是仍舊是模糊不堪。
祁可雪從來就沒有在他的心裏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娶她,也隻是為了增加他個人本身的勢力而已,從頭到尾祁可雪都可以說是一顆棋子,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
所以,當有消息說祁可雪葬身火海的時候,他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都沒有想過這裏麵還有沒有什麽事情參雜在裏麵,又或者說是這本就是給他演的一出金蟬脫殼之計,就像是現在一樣。
隻可惜,他這個觀眾當的很不稱職,完全都沒有觀戲的心,不是一個好觀眾。
可是,他還是想不太明白,祁可雪在他的身邊的時候,他也和祁可雪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但是從來就沒有發現祁可雪有什麽特別之處,特別是這方麵。
可是為什麽一出他的齊王府,祁可雪就變得如此高深莫測,在僅僅幾年的時間裏,就發展的如此叫人不可小覷?
現在想來,那次大火應該也都是祁可雪的計劃之內,是想逃脫他的枷鎖,好在外麵展翅飛翔。
祁可雪逃出來的時候,隻帶了若兒一個丫頭,剩下的幾乎沒帶走什麽。
她們本身就是不受寵的一房,所以每月的月銀本身就不多,再加上其他人故意克扣一些,能到她們手裏的所剩無幾。
再加上,她們從娘家嫁過來的時候,雖然陪嫁的東西很多,但是基本上陪嫁的物品都由他管理,任何人都沒有動過,也沒有膽量敢動。
所以,祁可雪走的時候,說是她們身上分文沒有,也不足為過。
也許,當初祁可雪所有的懦弱都是裝出來的,隻是為了測試一下他是否對她好。
他現在真的非常的後悔,祁可雪本來是她的王妃,現在有這麽大的勢力卻不能為他所用,如果當初他對她好一些,沒準現在的形勢就不會如此。
也許,現在他早已經登上了齊王的王位,在祁可雪的幫助下早已經穩固了他的江山,利用祁可雪身後的勢力和她的才能,已經攻打了附近很多的城池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可是現在呢?他什麽都沒有留住。
齊王對他雖然比從前好了一些,但是依舊是沒有對他委以重任,這完全就是還沒有信任他的表現。
而祁可雪,他也沒有留住,如果當初留住,現在的‘水雲間’就是他的了,又怎麽會讓唐清亦占了這個便宜?
不行,他一定要把‘水雲間’奪回來,一定要把祁可雪奪回來。他齊桓才是祁可雪真正的夫君,隻要他一天沒有給她下休書,她祁可雪就是他齊桓的王妃,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算是唐清亦是唐國的皇帝,也不能指鹿為馬。
就算是隻能奪回祁可雪的屍首,他也決不罷休。
齊桓的眼中狠光乍現,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從他剛剛在祁霍元那裏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看見了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的所有的舉動,早已經落入了他人眼中。
第二天一早,唐清亦又帶著人來看祁霍元。
祁霍元沒想到一大清早,唐清亦就會帶人過來,本來是在屋子裏麵坐著飲茶,聽到外麵的通傳,趕緊一股腦的站了起來,直接串到了床上去,蓋緊被子來掩飾剛剛的所作所為。
唐清亦一進來,就聞到了清閑的茶香,再轉眼看看地上的桌子就明了了一切。
地上的桌子上,那剛剛被人喝完的茶杯還沒有來得及蓋上杯蓋,這屋子裏麵隻有祁霍元一個人住,齊桓也沒有過來,那麽在這個屋子裏還能有誰在這裏喝茶?答案不想而知。
但是唐清亦看到卻也裝作沒看到一樣,一屁股就坐到了剛剛祁霍元下地喝茶的位置上。
祁霍元雖然躺在床上,但是對地上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唐清亦直接就坐到了那裏,明明就是看穿了他剛剛的一舉一動,卻還是隻字不提,這讓祁霍元心裏沒底的同時更加的略顯尷尬。
“唐王……”祁霍元假意的欠了欠身,還是很虛弱的又倒在了床上。
唐清亦看到這一幕,還是很好脾氣的無動於衷,輕輕的抬了抬手,免去了祁霍元的禮節。
祁霍元這次也沒跟唐清亦客氣,真就直接的躺在了床上,反正唐清亦早已經知道他是裝病,什麽馬腳都已經漏出來了,不差這一點了。
“祁大人今日可感覺良好?”唐清亦出口詢問,根本就看不出來他來這裏有別的意思,這樣的感覺就是單純的來探望祁霍元的病情一樣。
“謝唐王一直來的掛心,近些日子已經有好轉的跡象,相信不用多少時日就可以下床了。”
“恩,這就好,朕早已下旨,如果醫不好韓國來的使者,這幫太醫全都人頭落地。”
“唐王請息怒,貴國太醫們妙手回春才救回了老朽的這條老命,又何罪之有?”
“既然這樣,朕就放心了,祁大人完全可以安心的在這裏靜養,韓國那裏朕已經派人修書一封送了過去,相信韓王現在已經接到了,所以祁大人完全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
祁霍元一聽,直接全身僵到了床上。
怪不得今天唐清亦來的這麽早,看來就是不想讓他好過,大清早的就來刺激他。
已經修書一封給韓王,這不就是抹黑他嗎?
說他在這邊養病,和說他投奔這邊有什麽區別?
他現在是使者的身份,又如何能一直在留在這邊?韓王知道了不知道能不能對他抽筋拔骨?
一國使者,代表著一整個國家的整體形象,這次好不容易才得到來這裏的表現機會,會不會讓齊桓弄的……
祁霍元想來又是驚的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