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隱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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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縣,褚府。

    褚遂良見到楊蕭,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凝重,可以看出這件事對褚遂良的衝擊也是不小。

    “你來了。”

    楊蕭的驚訝之色已經不以言表。

    “褚大人,這怎麽回事。”

    褚遂良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太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那天我們從山巔上離開,梁子鵬就再也沒回來,如今已經整整消失了半個月了,若不是我的人把這個消息壓了下來,估計現在整個貝州都得亂成一鍋粥。”

    楊蕭一愣,那天他們離開山巔的時候,梁子鵬還好好的,而且當時整個陰魂山都被官府封鎖了,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啊。

    楊蕭正想到這裏,褚遂良又拿出了一塊帶血的布料道。

    “這是在半山腰撿到的,掛在了樹枝上,上麵的血跡應該是梁子鵬的,我懷疑是他從山巔掉下去的時候掛在樹上的。”

    楊蕭拿過布料,發現上麵的血跡已經幹了,但那衣服的眼色的確是那天梁子鵬穿的顏色。

    “也就是說,梁大人是被人刺傷後,推下山的?”

    褚遂良點了點頭,然後楊蕭又問。

    “在山下找到梁大人的屍體了嗎?”

    血影道。

    “還沒有,不過在山下找到了一大灘血跡,很有可能屍體被山下的野狼弄走了。”

    楊蕭一時間有些愣神,要知道那梁子鵬可是貝州的刺史,算起來現在的官職可能比褚遂良都要大。

    而且通過這人與褚遂良的關係,楊蕭可以知道,這梁子鵬雖然是地方刺史,但也是接觸到了大唐核心秘密的人,至少他知道易牙墓。

    所以,楊蕭對他的死並不是很驚訝,畢竟他知道的事情或許太多了,而讓楊蕭感到驚訝的是,這些殺梁子鵬的人,他們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一個貝州的刺史,居然這麽輕鬆的便被幹掉了,那麽自己呢?

    想到這裏,楊蕭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寒意,於是問褚遂良。

    “褚大人打算何時動身回長安?”

    褚遂良表情凝重的道。

    “三日後便出發。”

    楊蕭點了點頭,然後對褚遂良道。

    “不瞞大人,我一個月後也要去長安。”

    褚遂良一愣,然後臉上略帶喜色。

    “嗯?那真是太好了。”

    楊蕭聽段千雪說過她跟褚遂良的關係,知道這褚遂良小的時候經常帶段千雪玩,於是便把他去長安的目的告訴了褚遂良。

    褚遂良大笑了起來,然後看向楊蕭。

    “楊蕭啊,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去長安,那就要做好準備了。”

    楊蕭一愣。

    “嗯?為什麽?”

    褚遂良淡淡一笑。

    “千雪的父親,段誌玄是一個極其頑固的人,他如果認定的事情,就算是皇帝都沒辦法改變。他可與上官洪義不同,如今他已經認定,段千雪不可學廚,那倔脾氣就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你得小心啊。”

    楊蕭頓時就感覺到了壓力山大,看來自己的長安之行也並不簡單。

    離開褚遂良的府邸,楊蕭的內心的確發生了一些變化,這次易牙墓的事情,楊蕭本以為到這裏就算告一段落了,不過好像並不是這樣,這應該才剛剛開始。

    ……

    接下來的幾天,可是把楊蕭忙活壞了,因為自己的婚禮馬上就要到了,同時楊蕭在老丈人的幫助下也購置了一間宅子。

    雖然沒有給麥季才買的那間大,但對於楊蕭來說也知足了,畢竟按現代的話說,“房子修的再好,那隻是個臨時住所。”,睡覺也隻需三尺寬,這就足夠了。

    其實楊蕭最開始的想法就是簡簡單單的辦一次婚禮,並不希望這麽鋪張,不過上官洪義不幹,人家再怎麽說都是整個貝州赫赫有名的上官家,嫁女兒必須風風光光,所以也就由著他了。

    因為在古代,結婚前三天是不允許新郎見新娘的,所以這三天楊蕭也沒見到上官沫,一時心中還真有些癢癢。

    可能是這些天與上官沫的接觸,楊蕭對這女子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上官沫,你看她一副如水的女子模樣,但內心卻非常的剛強,而且認定的事情絕對會義無反顧,就好像嫁給楊蕭這件事,雖然其中楊蕭自己也很爭氣,贏下來大大小小好幾次的比試。

    可若不是上官沫真的傾心於楊蕭,這傾城絕世且才華橫溢的大美人也落不到楊蕭的手上。

    一時間幾天見不到上官沫,楊蕭還真有些想念,當然了,這絕對不是男性荷爾蒙在作祟,絕對是楊蕭的一片……好了,其實就是楊蕭要憋不住了。

    ……

    長安,皇城。

    李淵在密室中望著被關在牢籠之中已經一臉滄桑的隋煬帝楊廣,口中發出了一陣異樣的笑聲。

    楊廣微微抬起頭看向李淵。

    “表兄為何發笑?”

    李淵沉吟了片刻看向楊廣,然後從身後拿出了一把菜刀,楊廣見到這東西後頓時一驚。

    “這是……霸下金刀?”

    李淵無奈笑道。

    “你還認識這個?”

    楊廣一聲冷哼。

    “我當年為了那九樣東西,賭上了我的整個國家,我怎麽可能忘掉。”

    李淵突然表情變得猙獰了幾分。

    “怎麽?後悔了?”

    楊廣一愣,然後突然大笑了起來。

    “後悔?笑話,我楊廣雖然如今變成了階下囚,不但失去了國家,還落得一身罵名。可我幹的事卻沒有錯,如果當年我能完成那件事,如今就不會輪到你來跟我指手畫腳了。”

    李淵聞言頓時暴怒。

    “因為你的一己私利,陷整個國家於危難之中的人,有什麽資格談論這個。”

    楊廣也是一臉的猙獰。

    “放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子民,不像你,虛偽。”

    李淵本來還想再罵回去,不過片刻之後便冷靜了下來,冷笑道。

    “為了子民,嗬嗬,誰知道?在你的子民眼中,你就是個暴君、昏君,看看人家給你起的諡號——“煬”,估計他們恨你都恨不過來吧。

    聽得李淵的話,楊廣的眼中多出了一絲的異樣的色彩。

    “罷了,成王敗寇,既然現在已是你李唐的江山,那就好好的彌補我犯下的錯吧。”

    李淵卻詭異的笑了笑。

    “你釋懷了?可是你楊家的餘孽似乎還不這麽想啊。”

    楊廣眉頭皺了起來。

    “什麽?”

    李淵隨手丟給了楊廣一塊玉佩,那玉佩上赫然的雕刻著一個“言”字。

    楊廣看到,頓時眼中一道光芒閃爍。

    “慕言?你在哪兒拿到的?”

    李淵冷笑了一聲,然後並沒有回答楊廣的話,便轉身離開了密室。

    楊廣看著那刻著“言”字的玉佩,老眼濁淚,心中積壓了許多年的情感瞬間爆發。

    “慕言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