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西街廚盟【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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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蕭知道,這裏除了梁東君大概明白一些股份製粗框的東西之外,其他人幾乎是完全沒有印象,於是楊蕭便給他們講解了一下,這眾人才是大概明白了一些。
梁墨提到錢,腦袋瓜轉的快了不少。
“那就是說,以後月醉樓賺錢,我們也可以分成了?”
楊蕭點了點頭。
“對,就是以後月醉樓也有你們的一份,你們也是月醉樓的掌櫃了,月醉樓賺的多,你們拿的就多,賺的少,你們拿的就少,感覺如何?”
陸遠風雖然對金錢看的並不是很重,但也不討厭錢,於是問楊蕭。
“那像今天這樣,我們一個人能拿到多少錢?”
楊蕭想了想,然後笑著對陸遠風道。
“陸大哥和梁掌櫃的職務相對要高一些,應該可以拿到三十兩銀子。”
陸遠風和梁東君聞言頓時大驚,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三十兩銀子?這在以前相當於他們一個月的收入了,而且還得是生意好的時候。
可現在隻要一天就賺了三十兩,這也太誇張了吧,這股份製也太牛了,很有可能他們這一下便躋身小康的水平了。
梁墨聞言,頓時激動的說話都有顫音了。
“那楊哥……我……我能得到多少,有五兩銀子嗎?”
梁墨自然知道自己與身為廚子的陸遠風和梁東君比不了,但也能得到幾兩銀子吧,若是那樣自己便知足了。
每天五兩銀子,十天就是五十兩,一個月下來那就是整整一百五十兩,一百五十兩銀子一個月的後廚幫廚,這樣的工作恐怕在長安城都找不到第二份,他怎麽可能不知足。
楊蕭看著梁墨那兩眼放光的眼神,無奈的攤了攤手,淡淡的道。
“你跟香兒大概能拿到十五兩。”
“咣……”
梁墨手中拿著的小鍋都是直接掉在了地上,兩隻眼睛無法相信的望著楊蕭,一時間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片刻之後,還是不能相信的問道。
“楊……楊哥,多……多少?”
楊蕭知道這對於梁墨代表了什麽,於是淡淡的道。
“剛剛我不是已經給你們講了麽,月醉樓會采取股份製,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占有月醉樓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另外的百分之十在月醉樓的老東家,於夫人的手中。”
“至於你們幾個,除了段千雪之外,其他人都會獲得一些月醉樓的股份,當然了,這股份不會很多,梁墨與香兒會得到百分之一,梁東君與陸遠風,你們各占百分之二。”
“也就是說月醉樓每賺一百兩銀子,你們便會得到股份相應的一兩和二兩,於夫人十兩,剩下的就是我的,明白了嗎?”
梁東君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樣算的話,這百分之二的股份可要比每個月的死工資合適太多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
陸遠風也是無法相信楊蕭居然會分給自己這麽多,而且還幫助自己提升了一大塊的廚藝,甚至做一些比較特殊的菜肴時,也不回避自己,這種恩情讓他如何回報。
於是陸遠風站了出來。
“楊兄弟,這……”
楊蕭擺了擺手,淡淡的道。
“陸大哥不必推辭,我們在一起經營月醉樓自然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有錢大家賺,況且我還占了百分之八十四的股份,這足夠我花的了,要那麽多錢幹嗎?”
聽得楊蕭這話,陸遠風還想推辭,但卻被梁東君給拉住了。
“行了遠風,就伊了楊公子吧。楊公子,你真是我們月醉樓的貴人了,這些日子老頭子我又是找到了當年月醉樓最輝煌時候的感覺,這份恩情老頭子實在無以為報,請受梁東君一拜。”
梁東君說著就要跪下給楊蕭行大禮,楊蕭頓時就衝了上去,拉住了梁東君。
“梁老掌櫃,你這是幹什麽,我怎麽受得起啊,快快起來。”
梁墨也上來拉梁東君,他才剛剛算明白這個賬,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這輩子都打算跟楊蕭混了,楊蕭以後就是他大哥。
香兒站在邊上,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楊大哥,我也有嗎?”
段千雪就站在她的旁邊,看著這姑娘懵懂的表情,拉了拉她的手。
“當然有了,我師父從來不開這樣的玩笑的。”
香兒聞言,目光呆滯的看了看段千雪,接著整個月醉樓都是回蕩著香兒的尖叫之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非禮了呢。
……
西街深處,一棟不是很大宅子,宅子雖然不算老舊,但也有些年頭了。宅子門前大鐵門前掛著一塊已經快要褪色的木牌,木牌上雕刻著“西街廚盟”四個字。
此時,這間已經很久都沒有啟用過的老宅子卻燈火通明,而且有很多看似很好的轎子在不斷的向這裏匯聚。
大概晚上九點左右,院內唯一的一間大堂之中出現了十幾個人,都是端坐在其中的椅子上,各自悠閑的喝著茶水。
其中,長相及其肥胖,樣子還特別猥瑣的東韻酒樓的掌櫃,張穀對著一位坐在正位上的老者道。
“盟主,這麽晚了把我們幾個老家夥弄到這裏來,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旁邊瘦的就剩下皮包骨的忘川酒家掌櫃,蕭飛也有些不耐煩的道。
“就是,本來今天都約好了胭脂樓的菊香,卻把人家給弄到這來,真是掃興。”
長得很豔麗的西市第二青樓,琴心樓的老鴇,甄琴音也是一臉不耐煩的道。
“是啊,這一夜我來這裏要損失多少錢你知道嗎?還真的拿自己當什麽盟主了?不知道這‘西街廚盟’,已經名存實亡了嗎。”
鹿味樓的黑老板鹿鳴也是幫腔道。
“就是,自從無望樓,宗無望離開了之後,這‘西街廚盟’的威懾力也就能震住一些小酒樓罷了,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老者聽著眾人的嘲諷,微微一笑,麵色平淡的猶如入定老僧,看著眾人淡淡的道。
“既然大家都覺得‘西街廚盟’已經名存實亡,那為什麽今天還會來此呢?”
聽得這話,剛剛那些說風涼話的人身子都是微微一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眼前這人在長安的威懾力已經大不如前,但還是很少人敢得罪他。
片刻之後,鹿鳴則是有些尷尬的幹咳了兩聲問道。
“盟主,不知今日招我們前來,有什麽事嗎?”
張穀也是恭敬了不少。
“是啊盟主,今天這麽急招我們來是……”
老者擺了擺手,然後看著眾人猶如君臨的聖人,淡淡的道。
“爾等還記得當年你們是怎麽活下來的嗎?”
甄琴音一聽,身子微微一顫,臉色也是變得難看了很多,看著老者道。
“當然不會忘記,當年若不是盟主出手將陸遠航搬掉,我們哪裏有今天。”
蕭飛也是接著甄琴音的話頭說道。
“是啊,當年陸遠航盛氣淩人,月醉樓的生意風生水起,幾乎搶走了我們全部的生意。當時若不是盟主,我們的店估計早就關了,這恩情我們哪能忘記。”
聽得他們的話,老者的表情也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而是目光凝視著他們。
“當年的事就不提了,我們來說說現在的事,我聽說那瀕臨死亡的月醉樓如今又死而複生了?你們是怎麽辦事的?”
眾人一聽,頓時眼中便閃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今天轟動了整個長安西市的月醉樓事件,他們再清楚不過了,今天幾乎走到哪,人們議論的幾乎都是“燕京烤鴨”,“灌湯小籠包”,“蔬菜沙拉”,美女服務員,《水調歌頭》。
月醉樓重新開業的噱頭已經超過了他們所有人,月醉樓的發展若是以這種勢頭持續下去,勢必會影響他們的生意,這點他們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
不過說實話,他們這些人哪有那個實力搬倒月醉樓?所以明知道老者是來興師問罪的,但也得硬撐著。
老者見狀,冷笑了一聲,片刻之後才是淡淡的道。
“我今天來想說的是,月醉樓還想擾亂西街的平衡,我不能答應。所以我會派人去收拾那個叫楊蕭的主廚,至於你們這群廢物,就好好配合我派去的人吧。”
蕭飛現在也不敢再頂撞老者了,於是戰戰兢兢的道。
“盟主還會用當年那招嗎?”
老者陰森一笑。
“可能吧,畢竟這是打擊廚師最直接的辦法,我倒要看看,那楊蕭究竟有什麽能耐,敢接手月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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