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楊蕭聽到這個詞語，心中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及其的迷茫，因為“道”這個詞可以說包羅萬象，老子建立了道家思想，傳承幾千年，即便是最著名的專家學者都是無法解釋出這個“道”字，究竟代表了什麽。

    為了這所謂的“道”？楊勇便用整個江山來作賭注？為了這個“道”，便可以拋棄一脈相承的血緣至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現在的楊蕭心中幾乎也是理清了一個線路，因為在之前，楊蕭從韋挺那裏也是獲得了一個非常可靠的消息，那就是李建成曾經也去過北方督建長城，也曾經性格大變的回到了中原。

    這兩者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嗎？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的聯係？顯然楊蕭並不這樣認為，他並不覺得這是巧合，那麽，這個問題就複雜了。

    楊蕭想了想李建成和楊勇的遭遇，按照之前韋挺的說法，李建成之前應該是一個非常沉穩幹練，而且非法有情有意的人，並不像市井傳的那種，李建成是個小人，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陷害親弟弟。

    那麽楊勇也是一樣，如孫嫂所說，楊勇也是個非常仁義的太子，為人平和，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君王。隻不過後來兩個人都是去了督建長城，才會性格發生了巨變，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第一個共同點。

    第二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回來之後，擊殺的目標幾乎相同，都是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對自己皇權威脅最大的人。那麽，他們兩個為什麽與之前派若兩人，之前並不是很在意的皇權，為什麽會突然讓他們如此瘋狂？難道這皇權是一個可以得“道”的工具？

    至於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們去的是一個地方，都是北方的烏梁素，那裏究竟有什麽？為什麽可以讓一個人變成這樣？又為什麽會有人前赴後繼的往那裏去？楊蕭知道，估計隻有去了那裏的人才會知道，可是如果你去了，還能活著把秘密給帶回來嗎？楊蕭想了想，這很難。

    想到這裏，楊蕭也是縷清了線路，然後接著聽孫嫂和孫伏伽的講述。

    “後來，我便與我二哥設計了這樣一場戲來陷害大哥楊勇，後麵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被人救起之後，安頓在了一個小村莊裏。二哥也是順理成章的繼承了太子之位，最後也如願以償的成為了天下之主，大哥最後也死在了二哥的手裏。”

    “其實當年二哥很多次來村子裏想讓我回去繼續作我的公主，可是都被我拒絕了。因為大哥的死，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知道我其實就是導致大哥死亡的幫凶，即便大哥當年變了樣子。”

    “所以，後來為了不讓二哥找到我，我便離開了那個村子，隱居在了清河的張家村，過上了貧民老百姓的日子，不想再去過問國事。而這時，二哥卻不知為何，將大隋的江山葬送了。”

    說到這裏，孫嫂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種肆然，她也是慢慢的從這種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向了楊蕭。

    “楊蕭啊，其實當時我救你是應該的，換做任何一個人遇見你估計都會出手相救的，所以你也不必因為感恩，而與我牽扯上關係。”

    “你要知道，我當年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出來說任何一句話，那是因為當年江山還姓楊，我哥哥還是天下之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天下變成了李唐的天下，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他李淵是搶奪了我楊氏的江山，所以我這一生勢必會與李唐不共戴天。”

    說到這裏，孫嫂的目光凝重了許多，但楊蕭可以從中看出一絲憐愛，救好像楊蕭不想選擇任何一邊一樣，孫嫂似乎也不太想去作什麽選擇，可是她卻不得不做。

    “楊蕭，我很慶幸有你這麽個好弟弟，也很慶幸你居然如此待我。當然了，我也知道你跟李唐的人關係一直不錯，甚至在某些事情上還站在他們那邊。”

    楊蕭一愣，似乎猜到了孫嫂要說什麽，就要出聲說話，可是孫嫂馬上擺手製止了楊蕭。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可能會選擇站在我這邊，但這並不是我想要見到的，我想你能快快樂樂的活著，開個小酒樓，每天快樂的過著自己的生活，這樣不錯。”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接觸關於這事的任何一麵，包括我們在內，好嗎？”

    楊蕭聞言，剛剛想要說的話又是被楊蕭給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現在表態說自己站在哪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孫嫂現在是鐵了心要與李唐對著幹了，估計在私底下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力量，因為孫嫂這些天一直都沒閑著，經常是早出晚歸的。

    所以，楊蕭說什麽估計都不會有任何用處了。而既然這已經沒用了，那楊蕭也不必再費那些口舌。自己這個姐姐楊蕭還是要認的，至於自己會幫大隋複辟，還是幫李唐穩定江山，楊蕭心中也有著自己的盤算。

    因此，既然孫嫂現在已經是無法回頭了，那自己在暗中保護著她就好了，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隻能順其自然了。

    想到這裏，楊蕭也是看向了孫嫂。

    “姐，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的立場確實特別尷尬。不過你放心，首先我絕不會害你。其次，我有我自己考量，因為我也有我自己的使命去完成，這一點與你相同。而我，老奸巨猾的，不會有人能傷到我的。所以，你隻要記住一點就可以了。”

    說著，楊蕭過來拉住了孫嫂的雙手。這根本就不是一位公主的手，這雙手上滿是老繭，那是長年累月的生活所累積下來的。

    楊蕭拉著孫嫂的雙手，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她，那時之中充滿憐愛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之間雖然沒有血緣之親，但卻勝似親人。

    “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