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敲詐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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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二人落座,信王問道:“三炮,目前火.藥廠儲藏火.藥多少?”
    丁三炮思索一下,回答道“回殿下,之前儲藏火.藥2300噸,因遼東戰事,調撥1500噸支援北方戰事,現在隻剩下800噸了”
    聞言,信王眉頭緊皺,憂慮道:“嗯!太少了,隻能勉強夠火器營使用,一旦遇到突發情況,京城城牆上的紅衣大炮就是擺設!”
    “紅衣大炮裝填一次火.藥需要百斤,實在是消耗巨大,當前經費短缺,也是沒有辦法啊!”丁三炮為難的說道。
    信王不語,當下確實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銀子,什麽事都不好辦,當務之急,解決軍費要緊,怎麽解決呢?
    隨即看向薛鳳翔說道:“薛鳳翔!”
    “殿下!”
    “你現在在火.藥廠也沒什麽事,有三炮一個足夠應付,我安排其他事你辦!”
    “是!殿下!”薛鳳翔起身應道。
    信王從懷中取出一張圖紙,遞給薛鳳翔,吩咐道:“你按照圖紙要求,先給本王做個樣品出來!”
    薛鳳翔接過圖紙展開觀瞧:隻見圖紙上畫著一幅類似於人體骨架的圖案,看來半天,薛鳳翔也沒看出是什麽東西,好奇的問道:“殿下,您要屬下做的這是什麽啊?屬下越看越糊塗”
    信王微微一笑“你隻需按照圖紙要求做出來即可,記住,必須用好鋼做,此事不可讓外人知曉,明白嗎?”
    “屬下遵命!”
    又詢問了一些其他事情,安慰了一番眾人,信王離開王恭廠火.藥廠,來到兵部,信王監管天下兵馬,兵部自然也在其監管之內。
    兵部尚書高第及兵部侍郎崔廣成急忙以禮相迎,笑嗬嗬問道:“信王殿下今日王駕蒞臨,不知何事?”二人皆是心中揣測,信王從來不到兵部。
    信王冷笑道:“本王有監管天下兵馬職責,不該來你兵部嗎?”
    “理所應當,理所應當,嘿嘿!信王殿下裏麵請,微臣已經備好上等龍井,請殿下品鑒!”高第急忙獻媚道。
    一眾進入兵部府衙之內,分賓主落座,信王很是反感兵部尚書高第為人叼專,無奈今日有事求人,不得不耐著性子,壓下心中怒火,說道:“高尚書,前段時間本王事情比較多,沒時間過問遼東戰事,錦州失守,你兵部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啊?”
    高第聞言驚出一身冷汗,急忙解釋道:“殿下詳查!年前錦州失守,皆因袁崇煥俱敵怯戰導致,業已查明,錦衣衛現已將袁崇煥緝捕入獄,請殿下明察,非微臣之過啊”
    年前,前任兵部尚書孫承宗告老還鄉,擔任薊遼總督的高第,被調往兵部,接任兵部尚書一職;北方後金努爾哈赤乘機挑起戰端,進攻遼東,為保官位,高第俱戰怯戰,命關外各城守軍拆除防禦設施,撤入關內,致使錦州、右屯和大、小淩河等地城堡均被放棄,命手下將領袁崇煥鎮守寧遠,抵禦努爾哈赤大軍。
    高第攜帶大量金銀珠寶匆匆忙忙回京複命,虛報戰功,走馬上任兵部尚書。
    金軍不費吹灰之力輕鬆拿下錦州之後,努爾哈赤率領大軍進攻寧遠;袁崇煥會同總兵官滿桂、寧前道參政固守寧遠。
    袁崇煥臨危不懼,召集諸將議戰守,決定采取堅壁清野之策,組織全城軍民共同守城;不久用紅衣大炮擊敗了努爾哈赤,寧遠大捷;提任袁崇煥為僉都禦史,專理遼東軍務,鎮守寧遠。
    信王聞言心中一凜,怒道:“錦州失守,你作為薊遼總督難辭其咎,袁崇煥寧遠大捷,非但無過,實乃有功,不是已經提任袁崇煥為僉都禦史,專理遼東軍務了嗎?”
    “這?”高第頓時啞然,眼珠一轉,急忙解釋道:“袁崇煥寧遠大捷再後,丟失錦州在前,故而錦衣衛詳查之後,方將其緝捕,與微臣無關啊!”
    兵部侍郎崔廣成也急忙幫高第解釋。
    信王心中氣急,心道:這高第滿口胡言,信口雌黃,其中必有內情!今日先壓壓高第,解決賑災款再說,於是怒道:
    “哼!本王自會詳查,不過今日本王有事需與二位商議”
    “請殿下明示!”見信王不在追究,高第抹了抹額頭汗水,急忙回答道,
    “嗯!你們也知道,此次王恭廠大爆炸,**廠損失嚴重,現在遼東戰事吃緊的很,對付金軍我軍全然依仗紅衣大炮;所以,王恭廠**廠急需修繕,否則**供給不力,後果不堪設想!”
    信王看了看高第和崔廣成,繼續說道:
    “所以呢,本王急需一些銀兩經費,你們明白嗎?
    二人聞言,相互看了看,臉色難看之極,崔廣成說道:“殿下,據微臣了解,王恭廠**廠此次並無損毀呀?何況,修建**廠那是戶部和工部的事啊?”
    “嗯!如此爆炸威力,王恭廠處在爆炸中心地帶,怎麽會沒有損毀?莫非你在說本**口雌黃嗎?”
    信王怒道:“火.藥廠生產火.藥應遼東戰事吃緊,若非如此,本王會來你兵部?豈有此理”
    “微臣不敢!微臣聽到的隻是坊間傳聞,對,坊間傳聞!”崔廣成見信王大怒,急忙縮了縮脖子解釋道。
    高第一旁冷眼旁觀,小眼珠轉了轉,心中暗道:今日信王追責錦州失守是假,要銀兩是真!如是信王咬住錦州失守不放,恐怕我難辭其咎,我虛報戰功,搞不好人頭落地,這個小信王年輕識淺,不如花些銀兩打發算了,反正他一年也不來兵部一趟。
    “殿下,好說,好說!”高第急忙獻媚道:“不知修繕火.藥廠需多少銀兩啊?”
    信王看了看高第,伸出手掌晃了晃!
    “五千兩!不多不多,好說好說,嘿嘿”高第笑道。
    信王聞言搖搖頭!
    “啊?五萬兩!”高第急忙解釋道“殿下啊,大軍連年征戰,兵部軍費緊張,那裏拿得出那麽多銀兩啊?”
    兵部侍郎崔廣成也是急的額頭冒汗“是啊,兵部軍費真的緊張啊”
    “嗯!不是五萬,是五十萬!你們為朝廷盡心盡力,本王自然曉得”頓了頓,看向高第說道:“我聽書高尚書回京複命時,可是大車小車的拉了十幾車,不知有沒有入庫點驗啊?”
    高第聞言,頓時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喪著臉道:“殿下明鑒啊!”那些錢財可是他在薊遼總督任上搜刮的民脂民膏,以及貪汙的軍費,全然是見不得光的,不知怎麽被信王知曉的。
    “也罷!就暫時不要入庫點驗了,權當此次修繕**廠經費吧,此事我會向皇上稟明,嘉獎高尚書之功!”信王笑了笑問道:“高尚書,你看呢?”
    高第聞言,額頭上汗水嘩嘩之流,嚇得急忙叩頭如作揖,口中哭喊道:“殿???殿下!饒???饒命啊!微臣明日便將銀票一分不少的送到信王府!”
    “嗯!高尚書高風亮節,本王很是滿意,就這樣吧,本王回去了,不要送了,本王閑了再來喝茶!”說罷,信王起身離開兵部府衙。
    高第癱軟地坐在地上,欲哭無淚,辛辛苦苦積攢了半輩子的錢財,之前孝敬了魏忠賢五十萬,今日又被信王敲詐五十萬,辛辛苦苦一夜回到解放前,他如何不急?
    “大人?現在怎麽辦?”崔廣成不知所措的喊道。
    “五十萬,五十萬啊!我那裏還有五十萬啊?之前孝敬‘九千歲’五十萬,滿打滿算隻剩下四十萬,這可怎麽辦啊?”高第哭道。
    “大人,實在不行,我們從兵部軍費?”崔廣成試探著說道。
    “糊塗!信王已然盯上兵部,若是追究下去,一旦錦州的事露陷,到時你我都要人頭落地!”高第怒斥崔廣成。
    崔廣成聞言嚇得激淋淋打個冷戰,急忙問道“那???那可怎麽辦?”
    高第看了看崔廣成,眼珠一轉,嚇唬道:“此事你我難逃幹係,這樣,信王這五十萬你出一半”
    “啊?”崔廣成噗通跪倒在高第麵前。哀求道:“大人啊,我哪裏有那麽多銀兩嘛!”
    “放屁!你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沒少摟銀子吧?要不要我派人到你家裏查查啊?”高第恐嚇道。
    “大人,我出,我出還不成嗎!”崔廣成急忙應承。
    “哼!那你就出四十萬,剩下的我來補吧”高第袖子一甩,轉身離去。
    “啊!”崔廣成欲哭無淚的傻愣愣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