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狠宰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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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愰愰悠悠回到客房,信王將自己關在房中,無醉假眠,思索下一步計劃;直到晌午,安排龍一出門買了些禮品,隨自己出了客棧,策馬前往將軍府。
    來到將軍府門前,龍一上前向門房軍士遞上禮品和拜貼;稍傾,大門大開,盧象升笑嗬嗬出門迎接,拱手道:“哈哈!朱公子蒞臨將軍,歡迎之至,請!”
    “將軍客氣,請!”信王拱手回禮,二人攜手攬腕步入將軍府。
    進入客廳,盧象升屏退左右,重新向信王見禮道:“拜見殿下!”
    信王抬手示意道:“這裏沒有外人,將軍無須多禮!”
    盧象升聞聽之下心中一暖,躬身道:“謝殿下!”這才轉身落座。
    隨後,盧象升再次向信王詳細匯報一遍昨夜情形,以及查獲戰略物資數量,還有五十萬交易贓款。
    信王聽罷為之一笑,道:“現在物資和經費都有了,你要抓緊時間籌建平遙村兵工廠事宜,安排可信任之人主事平遙村兵工廠,同時,保密工作列為甲等,不可大意!”
    盧象升肅然起敬,點頭道:“殿下放心,天雄軍上下同心同德,誓死追隨殿下!”
    “是忠於國家,忠於皇上!”信王糾正道。
    “忠於殿下等同忠於皇上和國家!”盧象升笑道!
    信王搖頭苦歎,這是大明朝堂不是秘辛的秘辛,皇帝曾親口諭言,大明江山由兄弟二人共同擁有,皇帝若有不測,傳位信王!
    自懷裏取出高雄給的五十萬兩銀票,遞給盧象升笑道:“這裏五十萬,加上之前繳獲那五十萬,足夠你用於兵工廠建設!”
    盧象升喜出望外,也不客氣,接過銀票笑道:“嘿嘿!手裏有銀子心不慌,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信王微笑道:“東風已經為你借好,具體如何借,你自已思量!”隨即將高雄給他的字條交給盧象升。
    “啊?”盧象升驚喜!展開觀瞧,不由得凝惑道:“殿下何意?”
    “將此字條和查獲走私違禁物資案密件,一並送報東廠魏忠賢,將來大同府再無人掣肘你,相信魏忠賢不會虧了你!”信王笑道。
    盧象升聞聽之下,頓時臉色大變,急忙起身單膝跪地,肅然道:“象升誓死追隨殿下,決無二心,如違些誓,天誅地滅!”
    “起來!”信王心中一動,深受感染,攙起盧象升語重心長的說道:“本王並非試探與你!”
    盧象升眼含熱淚,茫然地看向麵前少年老成的信王,不知所措!
    見盧象升疑惑不解,信王拍了拍他肩膀,和聲道:“此次我微服出京,定然瞞不過權傾朝野的魏忠賢,現在東廠錦衣衛勢力過於龐大,遍布天下,人人談之色變,畏之如虎;我的行蹤錦衣衛密探了如指掌,我在大同府明麵上的事情如何瞞得過錦衣衛?故此我拜帖將軍府,錦衣衛定然如實匯報魏忠賢。”
    “因此,你將此案私下報與魏忠賢,可謂一石三鳥!其一,利用錦衣衛內部力量,打擊大同府錦衣衛鎮撫使高起潛勢力,你可借機掌控大同府礦山資源!”
    “其二,爭取魏忠賢信任,從此大同府錦衣衛鎮撫使無人敢掣肘將軍府,有利於鞏固大同鎮軍政團結穩定,戍衛九邊!”
    “其三,魏忠賢雖然權傾朝野,但軍方沒有獨當一麵的勢力,他必然全力拉攏你,你可借此打入錦衣衛內部,發展壯大力量,魏忠賢不貪財,更無色一說,唯貪戀權勢,你此時投奔與他,正是時機!”
    待信王說完,盧象升恍然大悟,茅塞頓開,心中對信王的崇敬又加深幾分,欣然接受信王意見。
    “報與魏忠賢的密件,你要如實稟報,包括我代高雄給你五十萬兩銀票撈人一事,報明我的目的求財即可!”信王囑咐道。
    盧象升肅然點頭,一一牢記在心,若是真如信王所言,魏忠賢極力拉攏自己,將來自己必是東廠錦衣衛最大的‘臥底’王牌,甚至決定未來朝局走向;必須謹小慎微,步步為營,可謂與魏忠賢和東廠錦衣衛鬥智鬥勇。
    “殿下,那些人犯該如何處置?”盧象升問道。
    信王聞言笑道:“既然高雄想要撈段海,暫時便隨了他的意,明天就放了段海,將來留給東廠錦衣衛執行家法吧!其他人等你隻需羈押在軍營之中,嚴加看管,待等魏忠賢親自來處置吧!”
    傍晚時分,喜客來客棧精致別院內,昏昏沉沉睡了將近一天時間,高雄已然醒酒,此刻客棧掌櫃高福正在匯報!
    高雄輕輕放下手中茶盞,扶了扶額頭,問道:“此話當真?”
    “屬下親眼所見,將軍府盧象升親自迎接至府門,態度很是客氣,那朱公子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掌櫃據實稟報。
    高雄心中大定,看來這朱公子真被自己猜著了,果然大有來頭,此事有門!
    正在高雄思考間,院門外傳來信王爽朗的笑聲:“哈哈,高兄醒了沒有啊?”
    高雄聞言頓時大喜過望,急忙起身,三愰兩愰來到門外,拱手笑道:“哎呀!朱兄弟果然海量呀!哥哥我今日算是領教嘍,哈哈???”
    “哈哈,高兄過謙了,兄弟我不勝酒力,丟醜嘍!”信王哈哈大笑道。
    “哪裏哪裏!兄弟裏麵請!”高雄一邊招呼,一邊喊道:“高福,快快上茶!”
    二人進屋落座,相互吹捧了一番,信王言歸正傳說道:“高兄啊!今日誤了大事了!”
    “哦!”高雄心中一驚!
    “唉!待我醒酒的那一刻,才發現高兄留下的字條,兄弟我恍然大悟,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匆匆忙忙安排隨從就近賣了點禮品,都怪我貪杯誤事啊!”
    “此話怎講?”高雄忐忑不安問道。
    信王看了看旁邊侍奉的掌櫃高福,欲言又止;高雄頓時明了,臉色一本,揮揮手示意高福離開。
    見高福離開,信王壓低聲音說道:“高兄啊!你可不仗義啊!”
    “兄弟!此話從何說來?”高雄不解問道。
    信王看了看院門,小聲說道:“高兄朋友犯的事捅破天了!”
    高兄聞言,心中冷笑!若不是捅破天的事,本少爺能夠找你?臉上卻是故作驚訝的問道:“不會吧?不就是倒騰一點點違禁物資嗎?沒那麽嚴重!”
    “高兄此言差矣!你難道不知你那朋友與誰在交易?”
    高雄搖頭!
    信王俯身壓低聲音道:“那段海和關外蠻族軍方交易,屬於資敵叛國罪!”
    “啊!”高雄頓時嚇得背後直冒冷汗,他不知道對方具體是什麽人,隻知道對方是關外商賈,與自己一樣搞走私營生,若是知道對方是關外軍方密探,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與之交易啊!
    “那???那兄弟我!我那朋友該怎麽辦呢?”高雄六神無主,顫聲問道。
    “唉!兄弟我是好話歹話說了一籮筐,最後將我家兄長抬出來,將軍府頗給我家兄長顏麵,此事還有希望!”信王小聲道。
    “哦!兄弟果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牛氣衝天!”高雄語無倫次,激動的不知說什麽好,小聲問道:“兄弟所指‘還有希望’是什麽意思?”
    信王看向高雄,給了他一個晦暗莫深的眼神,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高雄會意,頓時眉開眼笑道:“哎呀!兄弟嚇哥哥一跳,我當是什麽事呢,在哥哥這裏,
    要是‘這個’能夠擺平的事,那都不叫事!”高雄同樣用手比劃了一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高兄,你也知道,此事搞不好會掉腦袋的,所以那邊???”信王看向高雄,手中搓了搓。
    高雄明白,他太明白了,於是笑嗬嗬問道:“一百萬?”
    信王不語!
    “一百五十萬?”。
    信王還是不語!
    高雄嘴角一咧,肉疼的問道:“兩百萬嗎?”
    信王搖頭歎息道:“高兄啊!這件事兄弟我是愛莫能助咯,高兄另請高明吧!”說完,站起身來就要走。
    高雄大急,急忙一把抱住他道:“兄弟慢???慢走!”
    “唉!高兄,實不相瞞,兄弟我真是‘新媳婦上灶台’!”信王歎氣道。
    “兄弟此話怎講?”高雄有點蒙。
    “唉!丟娘家人嘍!”信王白了高雄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打著兄長的名號,才勉強保下此事,唉!”
    高雄聞言,心在滴血啊!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安慰自己道:可不是嗎?捅破天的大事,滿門抄斬的重罪,不是過命的交情,哪個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這裏麵不知道需要打通多少關節,能是區區兩百萬兩銀子打發的嗎?
    於是,高雄咬牙切齒,心中一橫問道:“兄弟你就直截了當的說吧,到底那邊需要多少?”
    信王無奈搖頭道:“高兄啊,實不相瞞,那邊說了,此事需封口!我這樣跟你說吧,抓捕現場那麽多軍兵,此事早已傳遍軍營,若要掩人耳目,撈出段海,需封住悠悠眾口,‘天雄軍’五萬人,每人百兩,高兄,你自己算算是多少?”
    高雄聞言,頓時傻掉!‘噗通’一聲呆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雙手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