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遭遇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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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九夙一怔,看著那突然擋在女子麵前的姬雲笑,眼中閃爍起一絲怒火。
    “王爺,天色也不早了,這個人就交給奴才來處理吧。”姬雲笑笑著主動請纓。
    話底下一麵提示他今晚約了人,不要讓美人等久了,另一麵也有自己的私心。畢竟是女子,她也不忍心看這女子被帝九夙扔下水。
    帝九夙眉頭緊了幾分,話倒是聽進去了。
    收回手,拂袖轉身,留下一句:“本王不想再見到她!”
    這下帝九夙身份一暴露,剛才還擁擠在周圍的女子,這下早就遠遠的躲開了。
    笑話,帝九夙雖然權勢兩得,才貌雙全,但是,那絕對不是她們敢肖想的人!
    沒有了阻礙,帝九夙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消失在河畔盡頭。
    姬雲笑歎息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幾塊碎銀:“你走吧,九王爺不是你得罪的起的,這京城你不能再呆了,這些銀子你拿著,早日出城,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那女子哭著搖頭:“謝謝公子救命之恩,不過,這銀子奴家不能要。”
    說完,她倔強的站起來,再次向姬雲笑告別後離去。
    燈火闌珊,水霧嫋繞。
    湖中心停著幾艘大船,每隻船上都掛有寫著主人姓氏的墨旗,看起來奇壯無比。
    此時的姬雲笑正處在其中一艘大船上。
    這艘大船,螢火輝煌,錦緞飛舞。中間設有好幾道屏風,屏風下有一個小坐,幕簾後還有些供玩樂的樂器。
    姬雲笑微吸了一口氣,鼻尖還有淡淡香薰。
    一看就是派人精心打理過的!
    看來,帝九夙對容熏的確很有心思。
    容熏一眼便看見了幕簾後的那把紅木琴,她是個愛琴人,一下子就看出了琴的質品,眼角一彎,當場自告奮勇要獻曲。
    姬雲笑認出了那把琴,正是當日帝九夙撫的那一把,心下不得不讚歎他好心思!
    她正四處打量著,背後冷不防響起一聲。
    “過來陪本王下一局吧。”
    棋藝是姬雲笑的長項,但她不想對帝九夙顯露太多,於是麵露難色推辭道:“奴才……”
    帝九夙眼一瞥,譏笑著打斷她:“你該不會不懂棋吧?難道是龜橫小丞相誇大其詞了?”
    姬雲笑秀眉一蹙,看他一副桀驁不屑的表情,頓時想起剛才那幕,好強心被激起。
    咬牙改了口:“奴才遵命!”
    兩人對坐,擺上棋盤。
    香煙嫋嫋,琴音清脆!
    帝九夙手法極快,下得行雲流水。
    姬雲笑走得也不慢,落子左右逢源!
    她對自己的棋藝一向自信,在蒼雲國也難找得出能與自己對決的。可今日,與帝九夙一較量,讓她頓時有一種棋逢對手的快感!
    一改最開始爭強鬥勝的好強心,格外看重這盤棋。
    帝九夙一手落子,看著對麵垂眸專注棋局的姬雲笑,冷眸中閃過一絲異光。
    姬雲笑看著棋盤,驀然一笑,看準了位置就要落子,突然……
    耳邊飄起一陣低低的笛音!
    她麵色一慌,手指一抖,掉了子兒。
    這一掉,卻是滿盤皆輸。
    帝九夙拈著棋子皺眉。
    她分明已經搶得先機,最後卻自斷雙翼,也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有意,還是無意?
    那方曲罷,這方棋終。
    “奴才輸了。”姬雲笑大方認輸,但是帝九夙麵色沉沉,卻沒有半點贏的喜悅。
    不過,姬雲笑也沒太注意,起身請求道:“聽容熏小姐一曲涼水繞弦,清玨冷冽,奴才突然想起了家鄉的小調,有些懷念那小橋流水的風貌,奴才鬥膽,求王爺讓奴才撫一首。”
    帝九夙頷首,額間那顆紫色寶石閃耀了一瞬光芒,隻見他微微點了點頭。
    姬雲笑轉身走到琴邊調了調琴音,立即彈了一小曲。
    那是隻斷曲,不,準確來說,曲子都稱不上,隻能說是音。
    與剛才那笛子相同的傳音!
    那是她教傳下去的,隻有她手下的人才知道的傳音!
    可是,她卻在這船上聽到了那暗音。
    這說明什麽?
    姬雲笑心底激動萬分,她的同伴,他們還活著!
    果然,彈了沒一會兒,剛才那笛音就又再次響起!
    幕簾後的姬雲笑彈紅了眼眶,手指一轉,又彈奏了一曲不知名的曲子!
    琴聲鏗鏗壯烈,那曲子傳出,不像是在水上畫舫該彈的東西,反而有點戰場羌烈的泠然。
    帝九夙單手托起下巴,盯著手裏的棋子,眼神深邃,像是在看棋,又像是透過棋子看人。
    容熏坐在她對麵,驚訝了一聲:“王爺是白子還是黑子?”
    帝九夙不知道她要說什麽,答道:“黑子。”
    容熏鬆了口氣,歎笑著說:“難怪,這盤棋看起來,步伐精湛,走的也極為巧妙,隻是這最後一顆,卻壞了整個大局。看來,夜公子他有些心不在焉啊。”以帝九夙棋藝的造詣是不可能犯下這種錯的,所以容熏隻能想到與帝九夙對弈的姬雲笑。
    “心不在焉?”帝九夙凝眉,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勾起一抹笑。
    轉頭看著幕簾後的姬雲笑,笑的更加深邃難辨了。
    難怪,看她最初手法嫻熟,布棋方式也奇特,像是個懂棋的高手。既然是高手,又怎麽會下出這麽一步來?
    手滑嗎?
    想起剛才,她隱約有些出神的樣子,帝九夙眼神一斂,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姬雲笑彈完曲子,容熏不由得對她有了幾分佩服,想起那日她在青雲山上吹的那段小調子,加上剛才那盤棋,心底漸漸對她升起一絲好感。
    三人在船裏喝酒聊天,突然外麵響起一陣鑼鼓聲,原來,已經到了放花燈的吉時。
    容熏捧著一盞精致的小花燈站在船頭,帝九夙在她身邊護著她,姬雲笑拿著竹竿站在兩人背後。
    聽說,尚燈節除了放花燈其實還可以打撈花燈的,負責打撈的是由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劃著小船在河中央打撈,撈上誰的花燈都是要把裏麵放的小紙條拿出來念的,什麽心願祈求,被他這麽一念,基本上都可以實現。
    不過,這也隻是個節日的興頭。
    姬雲笑拿著竹竿,就是奉了帝九夙的命,等會兒混在老人的小船裏打撈容熏的花燈。
    橋上橋下的人都很興奮,紛紛把手裏的燈放了進河裏。
    花燈順水飄動在河中央,紅彤彤的,色彩豔麗,映紅了一大片江麵,場景是姬雲笑不曾見過的美麗。
    她看到了迎麵而來的一隻小船,上麵站著個撐竹竿的老叟,縱身一跳,飄入他船中。
    那老叟稍微驚訝了一下,一錠銀子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姬雲笑笑著,“我家主人想要打撈一盞花燈,還希望老人家通個方便。”
    老叟隻是愣了一會兒,馬上反應過來,“好嘞!”
    他在這河麵上幹這行幹了大輩子,前前後後也不是沒有人租過他的船,對於那些大家族的達官貴人,礙於麵子問題或者別的,一般都會在這天來找機會。
    所以很快就懂了姬雲笑的意思,把鬥笠遞給她,自個兒則就近去了另外一隻小船。
    姬雲笑撐著竹竿,在河麵上滑行。
    她先是做了樣子打撈了幾個,上麵無非都是一些給家人求平安的。
    遊客們有些興致怏怏。突然,一盞白色的蓮花燈撞入她眼睛。
    那是容熏的燈,她認得。勾了勾嘴角,竹竿一撐,就勾了過來。
    打開上麵的紙條,姬雲笑的笑頓時僵硬在嘴角。
    “咦?船夫怎麽不說話了?”
    “念啊,上麵倒是寫什麽了啊?”
    “該不會是什麽想念某個小情人的私話吧?嘿嘿!”
    “……”
    周圍一片嘩然取樂聲,姬雲笑拿著手裏的紙條,帝九夙的大床就在她麵前,從這裏她可以感覺到帝九夙的視線,一眨不眨的留駐在自己身上,那急迫的等待,似乎也想聽聽紙條上的內容。
    隻可惜。
    “這是張空白紙。”姬雲笑無奈聳肩,為了讓大家相信,她還特意將紙條攤開給四周人展示了一番,表示她沒作假。
    那些人小聲嘀咕著,似乎也有些失望。不過,這空白紙似乎大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隻好期待著下一盞燈上有個有趣兒點的。
    姬雲笑辦完事,把船靠過去,換回老叟。
    緊接著回到帝九夙的大船上,容熏靠在船鏈邊,河風吹著她削瘦的身子,涼涼的打了個寒顫。
    帝九夙貼心的解下自己的披風給她披在了肩上,從這裏看過去,真是一副美妙的畫麵。
    帝九夙,你是個有情人,但你的情卻也隻給了眼前這個女子。對我的同伴們卻是那麽的殘忍……
    想起那晚他薄涼的吐出最後一句,那衝斥在耳邊的慘叫,姬雲笑就忍不住握得咯吱響,全身上下都籠罩起一股冷意。
    “王爺!”她拱手走過去。
    帝九夙望過來,實現不經意飄在她身上,淡淡的嗯了一聲。
    姬雲笑知道,因為剛才花燈上那張空白紙,帝九夙有些不高興。
    不過,這也不是她能改變的,畢竟,放紙條進去的不是她。
    望著眼前萬家燈火,容熏感慨的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