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語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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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她所料!
驀的,勾起笑,“說下去。”
“屬下以為,這些人既然都是些身份尊貴的使者,那就跟皇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順著這條線索去宮中查探了一番,果然讓屬下發現了些眉目。”
“這些島國人,竟然能自由出入東宮,看起來,跟太子的關係不一般。”
姬雲笑眯起眼,冷笑道:“難怪我今天探宮,後宮重地防衛卻如此鬆懈。都說狗急了還要跳牆,這一步,帝長信似乎跳的太急了。”
“國師的意思是……那群殺手果真是夜央國太子所指示?”慕寒仔細回想了當日姬雲笑的話,結合目前形勢來看,能與帝九夙水火不容,又具備巨大的物力財力指示得了那群殺手的,方言整個夜央國,恐怕也隻有帝長信一人了。
“這事既然已經查出了個大概,國師何不將此稟告給九王爺,也好加快他對國師您的信任。”慕寒獻計道。
姬雲笑一聽,蹙眉搖了搖頭,走到窗戶邊望著外麵,柳絮飄飛過她視線,掠起點點波瀾。
“你不懂,帝九夙自強卻也自負,依他的習性,是不會容得下有任何人勝過他。當日蒼雲與夜央國一戰,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難道,就要讓國師忍辱負重,委屈九王府裏麵嗎?”慕寒自由為孤,十年前,若非國師相救,將他放在夜鶯閣中培練,恐怕,早就沒有他這個人了!所以,在他眼中,國師人清冽,屬於她的,應該是朝堂宮門太極旁那冷然高貴。
姬雲笑晃了晃神,悵然的歎息了一聲,沉默的望著窗外。
慕寒微微抬頭,看著眼前那一抹暗色身影,手在袖中握得緊緊的。
都說,蒼雲國師,巫卜乾坤,一指神機,命定國運。
如今卻因為那一戰,而曲身人下……
“其實,以國師能力,四國中哪一國不是爭著趨附,都說良禽擇木而棲,蒼雲國若是真把國師放在眼裏,又怎麽會眼睜睜看著國師深陷困局而袖手旁觀?蒼雲國既然這樣對待國師,國師難道就甘心嗎?”
“甘不甘心已經不是我說了算,慕寒,有時候,一步錯,步步錯。我已經走錯了一步,就不能回頭。”
“屬下不懂。”
姬雲笑回頭看著他,“你自然不懂……”說完笑歎了一聲,“你走吧,以後,沒有我吩咐,就別再來找我了,這九王府,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屬下……告退。”慕寒握了握手,心底雖有不甘,卻也隻能離去。
等人走後,姬雲笑出叫了下人抬點熱水上來,她要沐浴。
昨夜一番激鬥,回府後又是暗訪皇宮,姬雲笑整個人都有些累。
也多虧了這九王府平日奢侈慣了,每次沐浴都是有花瓣輔助去疲勞。
姬雲笑泡在浴桶裏,熱水浸泡著全身,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這才漸漸放鬆了下去。
她忍不住困意打了個嗬欠,枕著手臂,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應該是真的累極了,以至於有人走進屋子都不知道。
“王爺……”下人看了看在沐浴中熟睡過去的姬雲笑,正要稟告著要不要去喚醒那人,帝九夙一隻手止住,那隻手在空中拂了拂,做了個退下的手勢。
下人很有眼色退了下去,帶上門。
帝九夙一雙紫眸,隔著碧綠色珠簾,望向裏麵。
熱氣氤氳,那一張仰起的麵容深深落入瀲灩紫眸中。
高額俏鼻,那一雙眼,若是睜開,必然猶如桃花綻放般灼眸,嫣紅色唇角微微翹起,似乎預示著主人此時夢中的歡樂。
透過高揚成弧的下顎望下去,是一片瓷肌霞膚。
紅色花瓣覆蓋滿了水麵,正好遮住了粉頸下那嫩白的皮膚。
帝九夙喉頭一緊,下腹漸漸升起一絲暖流。
盯著裏麵看的紫色鳳眸微微眯起,一隻手忍不住伸出去掀開了珠簾。
隻是,還沒等他一動半寸,視線中那一雙琉璃眸猛然睜開,猶如天地華光初開的刹那鋒芒!
帝九夙心下一震!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夜的一幕,那人,當夜,也是帶著這樣灼熱的視線,帶著倔強帶著不屈,一眼望進了自己的眼中。
姬雲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睡得這麽沉,如果不是那珠簾顫動的響聲,恐怕等帝九夙靠近來都不會知道吧。
帝九夙渾身一顫,好個華眸初開!
他對那夜那人的眼神不會陌生,等他想要在仔細查探時,眼前剛才那一番警備孤傲已經全然被一副驚愕惶恐取代。
那表情取代的如此快,若不是眼中那絲還沒來得及收斂起的光芒,恐怕連他自己都要懷疑剛才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姬雲笑回神,惶恐的請安:“王爺,請恕奴才不便,暫時不能向王爺請安。”
“本王聽管家說,是你,入宮,取到鳳江草為本王解毒的?”帝九夙素手一勾翠綠珠簾,薄唇抿了抿,翹起一抹弧度,邊說邊走了進去。
姬雲笑聽著腳步聲,心底咯噔起來。
表麵鎮定答道:“是奴才。”
“夜雲笑,你好大膽子,竟然敢獨闖皇宮!”站在三步之遙的距離,他語氣突然一提,從上而下睥睨著她,驀然冷笑道,“你可知,擅闖皇宮是死罪?”
“奴才……知道。”
帝九夙皺了皺眉:“你既然知道,還敢闖進去?”
“為救王爺,哪怕是刀山火海,奴才也不會皺半點眉頭!”
“嗬,是麽?”帝九夙嘴角一翹,語氣難辨。
“王爺是雲笑的主子,雲笑身為奴才,必然是為王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姬雲笑說完,空中傳來一陣鼓掌聲。
她抬了抬頭,正好對上帝九夙那一雙邪魅傾笑的紫眸。
融了燭光的留下三分瀲灩:“好個萬死不辭!”
“本王問你,當夜,本王昏迷後,後麵發生了些什麽?”帝九夙繞著木桶漫步到她背麵,忽地俯下身,深吸了一口氣,鼻尖蔓延著花瓣的清香,薄霧氤氳,蒸得水中人外膚粉嫩誘人。
那濕漉漉的發梢披散在白皙背部,纖頸微揚,泛起一絲醉酒的纖紅。
帝九夙眸色一深,下腹間湧起的那股暖流焦躁的竄動起來。
姬雲笑就算不回頭,也能感受到背後那灼熱的眼神。
花瓣下的身子不留痕跡往下沉了幾分,表麵故作一副鎮定色,回憶道:“奴才隻記得,當晚王爺奮戰殺敵,最後帶著奴才逆著水流逃了出去,到了一片荒山,王爺突然暈了過去,奴才心驚,所以給王爺把了下氣息,最後發現王爺胸口中的暗器。奴才擔心暗器有毒,所以率先將暗器給王爺拔了出來,避免毒液順著血液回流,又才封了王爺穴道……王爺,奴才情急之下冒犯王爺聖體,還請王爺降罪!”
帝九夙舔了舔薄涼的唇角,大掌不由自主朝前伸去,“你一心救本王,本王又怎麽會怪罪你。”
姬雲笑水底的手握了握,“奴才不敢,那日,如不是王爺舍生相救,奴才這條命早就沒了。”
大掌在距離姬雲笑發梢一寸的地方驀然一頓,帝九夙表情淡淡,低垂的眼瞼遮住了他眼底所有心思。
舍生相救?他嘴唇一翹,反譏的
退後了半步,聲音一下子冰冷的攝人:“自作多情!”
他怎麽可能舍生去救一個奴才?!
真是可笑!
“穿好衣服,出來見本王!”袍袖一揮,帝九夙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那出了門的背影,姬雲笑緊繃的神經這才全部鬆懈了下來,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
下次,她可不能再這麽大意了。伸手把衣架子上的衣服勾過來,三五兩下穿好,踱步跟上去。
夜色初上,華燈錦繡。
帝九夙一身白衣,墨發如璽,散漫的披散在背後。
銀色月光灑落在他身上,帶著淡淡的華輝。他負手而立,那刀削如玉的臉上迎著月,眼神飄忽,像是望著遠方,又像是穿透空氣在遊目騁懷。
不得不承認,除去他一身嗜血,這樣望過去,但就一個側麵,也足以令萬千女子為之傾倒。
可是,偏偏,帝九夙就是一朵曼陀羅花,雖然美,卻天生帶著毒。
隻能遠望,不能觸碰。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你……怎麽看?”他頭也沒回,語氣飄渺如遠方燈火,雖是淡淡一筆,卻難以讓人忽略。
“奴才……”姬雲笑沒想到帝九夙會這麽敏銳,才醒來,就這麽迫不及待居安思危起來,“奴才當夜與那群黑衣人搏鬥時,偶然從對方身上抓了這個令牌。”
帝九夙轉過身來,目光一垂,看著她雙手拱上的令牌,眼底波動了幾分。
“紅、楓、令!”他拿起那隻銅牌,緊緊的握在手中。
他竟然知道?!
姬雲笑暗暗驚歎了一把他的博聞。
“怎麽,你也知道紅楓令?”帝九夙猝不及防問道。
“奴才隻是略有所聞,江湖傳言這是早期活躍在東島海域的一批殺手組織,但是,先帝繼位後就嚴格禁令了海陸兩地的通行,除了一些麵朝的使者,一般人是踏不上大陸半步的,奴才很好奇,東島的殺手竟然會出現在夜央國而不被發覺。”姬雲笑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一邊細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