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問清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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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九夙淡淡抬起眸,紫魄中閃耀起一絲慍氣,“帝長信是自尋死路,再說,本王根本就沒有殺他,他學藝不精,怨不了別人,給本王讓開!”
    木管家在一旁連連冷汗,姬雲笑卻聽得有些雲裏霧裏。
    帝九夙做了什麽帝炎月竟然會不怕死的攔住他的去路?
    她疑惑的目光投向木管家,後者卻頻頻冷汗,表情嚴肅的在帝九夙耳畔說道:“王爺,這時候離開的確有些不合時宜。”
    “嗬,不合時宜?”輕狂的一聲笑,他眸光悚然一冷,“本王做什麽何時輪到別人來指手畫腳了!帝炎月,你既然這麽關心太子的安危,就自己守著吧!”
    說完,他袍袖一揮,腳步如風,颯颯離去!
    姬雲笑看了看原地苦歎的木管家,又看了看暗笑著的帝炎月,還是跟上著帝九夙離去。
    她心中百般疑惑不安,一進府門就迫不及待追著帝九夙問,“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麽?”
    從剛開的事態發展看來,事情似乎遠比自己與容熏小姐之間的事還要嚴重。
    直覺告訴她,這一切都和帝九夙有著莫大的關係!
    帝九夙慢下步伐,走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帝長信死了。”
    他說的風輕雲淡,話語中好似一片樹葉的凋零般平常。
    但是姬雲笑卻著實一驚!
    愣愣的站在原地。
    帝長信死了?
    “木管家探息時,說還有一絲氣息,也可能被大夫救活也說不定。”帝九夙突然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
    看她沉默不語,心中忽地升起一股無名火,“你在為帝九夙傷心?”
    姬雲笑搖了搖頭,“不,奴才隻是有些驚訝,太子殿下好好的,怎麽會這樣?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哼!帝長信一生自命非凡,不將人放在眼底,他今晚自尋死路,與人無關!”
    “可是,奴才剛才聽到二王爺說話,這事好像是和王爺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可沒忘記剛才帝炎月和木管家的話。
    她急迫的表情讓帝九夙微微一愣,他麵色怔怔,聲音低垂:“你在……關心本王?”
    姬雲笑自然不可能去關係帝九夙,她隻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不僅關係到帝九夙,也關係到自己。
    但是,帝九夙都問到這個份兒上了,她要是搖頭否認,難免會拂了他麵子。
    於是,咬著牙,聲音微軟,裝出的柔情讓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奴才很關心王爺,所以請王爺您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奴才好不好?”
    帝九夙凝視著她表情,努力想要從她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隻是,她雙眼祈求帶憐,眼底關切沒有絲毫作假,這讓他忍不住為之一動!
    心底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裏漸漸升起一絲莫名情緒。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是因為一貫的驕傲讓他不許別人來關憐他,還是因為這突來的不適應,所以轉開了身。
    “你……和容熏,帝長信看到你們在一起,想要殺了你。哼!本王的人,豈是他帝長信說殺就能殺的!本王已經說了要帶你先回府親自審問,誰知他百般糾纏不退,本王耐心用盡,所以就出手打了他一掌!”說著帝九夙忍不住皺了皺眉,“沒想到,帝長信自己技不如人。”
    姬雲笑聽得膽戰心驚:“所以王爺一掌把太子殿下打死了?!”
    “他自尋死路,怨不得本王。”帝九夙半點殺人反省的自覺都沒有,卻一再強調帝長信自作孽不可活。
    這讓姬雲笑苦笑不得,不知道是該感歎帝長信命薄,還是該歎息帝九夙任性妄為的不自知。
    “木管家說太子殿下還有一絲氣息,大夫能就救醒殿下最好,可是如若不能,王爺,你可想過,這事早晚都會傳到皇上皇後耳中,皇後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平素就疼愛殿下,皇上愛皇後,自然愛屋及烏,到時候,王爺恐怕左右也逃脫不了幹係。”
    “區區一個皇後,本王還不屑放在眼底!”帝九夙冷笑了一聲。
    姬雲笑心下無力,不知道帝九夙到底是太過自信,還是根本就沒聽出自己話底要強調的意思。
    隻能繼續從根本上跟他講道理,“奴才知道王爺權高位重,不會忌憚皇後半分,但是王爺您有好好想過嗎,到那時皇上難道會坐視不理?王爺的權勢畢竟都是皇上封賜的,如果皇上盛怒下沒收了王爺您手中兵權,王爺到那時後悔,恐怕早就晚了。”
    姬雲笑說完,見帝九夙久久沉默不言。
    但願他是真有心在認真思索自己剛才那番話,姬雲笑咬了咬唇,“王爺,奴才還有一事要稟告。”
    “什麽事?”
    “容熏小姐冰清玉潔,奴才敬仰容熏小姐才華,卻從未動過半點居心。今夜王爺看到的那一幕,其實並非奴才本意!”
    她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出來,帝九夙本就沒多大喜色的臉更加肅然冷酷的下去。
    姬雲笑跪在地上,就算不抬頭看他表情,也能從周邊驟然寒冷下去的氣流中,感受到他微生的怒火。
    她早該料到帝九夙心愛容熏,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尚不能忍受自己的心愛的女子被人侮辱了去,何況還是帝九夙這麽個自尊心極強的人。
    所以,他會有這反應,已經遠比她預料中的雷霆怒火好多了!
    一時間,兩人不說話,周圍空氣冷的下人。
    姬雲笑頭叩在地上,耳邊是她脈搏上傳來的心跳,像命弦被拿捏在手,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又過了好似半個世界那般漫長,頭頂上才飄出一句沒有溫度的話。
    “說下去。”
    “席間,二王爺找上了奴才,還遞給了奴才一杯酒,奴才生疑,本不敢接,但是二王爺言辭緊逼,奴才才喝了下去。”姬雲笑想到這裏,不免咬牙切齒,“是酒!那酒裏二王爺事先下了藥!晚宴後,二王爺又出現在後院,那時奴才體內的藥性正好發作,所以才會昏迷過去。如果奴早知道二王爺會這麽卑鄙,奴才就是碎掌自盡,也絕不可能侮了容熏小姐的清白。”
    帝九夙聽後,不怒反抓住了她話中另一層意思,“你是說你當時是中藥昏迷了過去?”
    “是!”這麽一說,帝九夙也許就會冷靜下來很多吧。
    誰知,帝九夙語氣卻更加森冷,懷疑的眼神讓姬雲笑背後一冷。
    “你說你昏迷了過去……你如果隻是昏迷了過去,為何容熏她兩隻手臂會光潔無瑕?”
    後一句話猶如驚雷國體,將她劈怔在原地!
    “夜雲笑,你是當本王眼瞎了,還是當本王三歲小孩子來哄騙?”帝九夙這下是真的有些薄怒了。
    他可以容忍一個人做錯事,但是他卻容忍不了欺騙!
    姬雲笑一看苗頭不對,連連解釋:“奴才不敢!王爺,奴才剛才所言千真萬確,奴才的確沒有碰容熏小姐一絲一毫!”
    她不知道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本自女子,又怎麽可能去碰一個女人?
    那麽容熏失了守宮砂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帝炎月另外派人做的?!
    帝九夙看她言語神態不假,可是如果不是他做的,又會是誰?
    突然,他眼神一厲!
    姬雲笑看他反應,也知道他和自己想到同一個人去了。
    姬雲笑暗暗抬頭,他刀削般的下巴冰冷似劍,一雙眼割開黑夜伸向天際。
    那深沉猶如鷹皋般邃麗的表情,讓人怎麽也看不穿他心底的想法。
    不知為什麽,就這麽單看著他陰影下的側麵,就有一種讓姬雲笑心神一動的感覺!
    她翕動了幾下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低垂下眼角,隻安靜的跪在地上等候發落。
    誰知,好久之後,帝九夙卻罷了罷手,“你先下去吧。”
    沒有預料中的雷怒,沒有預料中的粉身碎骨,甚至,連一句多餘的降罪和責罵。
    他就這麽輕無的讓她走,輕無地令人難以置信。
    姬雲笑跪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備馬,本王要進宮!”他的話,在走廊盡頭回蕩,巡邏的侍衛立即下去準備。
    姬雲笑徐徐站起身,看著帝九夙拂袖而去的背影,心底無故多了一絲悵然。
    帝炎月……
    一念及這三個字,姬雲笑就恨不得噬其骨,飲其血!
    這筆賬,不能不算!
    帝九夙前腳一走,姬雲笑後腳就跟著出了九王府。
    一路向西,來到帝炎月的府中。
    已入深夜,庭院中卻沒有一絲人影,別說下人,就連個巡邏的侍衛都沒有,一花一草都靜的有些駭人!
    姬雲笑半趴在房頂上,眼下這整個二王府就像帝炎月一樣,透著絲絲怪異。
    難道帝炎月還在兵部尚書府?
    想到這裏,姬雲笑興失怏怏。
    就在她灰心準備打道回府時,下麵正對著她的那道大門轟的從自動打開。
    她垂眼一看。
    那坐在桌邊,迎麵對著自己舉杯的不是帝炎月又是誰!
    嗬,她找他不得,他卻自己送上手,正和她心意!
    姬雲笑腳尖一點,蒼翠色身影如飛燕般輕盈,眨眼工夫就掠到他麵前不遠處的花枝上。
    那花枝細弱,平日裏都雨滴的壓力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