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疑慮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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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的,是本王手中的,足以調動夜央國邊境三分之二兵力的兵符!”帝九夙目光定定,嚴肅的眼底劃過一絲泠然。
    君丹楓一驚!
    疑慮地看了看帝九夙一眼,忍不住開口:“可是,如果他想要兵符,為什麽不直接奪取兵符,反而千辛萬苦約出王爺,讓王爺拿金蟬子來交換?!”
    蒼雲國國師這樣大費周章地想要得到金蟬子,暗中卻是為了兵符,這讓君丹楓總覺得有幾分詭異,好多地方都是說不過去。
    他正疑惑地深思著,便見帝九夙兀自搖了搖頭,忽地沉吟道。
    “金蟬子就是兵符,他這麽做,正好符合他此行的目的!”
    “王爺,我有些迷惑……”君丹楓越發聽不懂了,“金蟬子不是一種罕見難得的活物嗎?”
    他很是迷惑,什麽時候,一個隻能拿來救人的活物,卻被當作了兵符,足以調令三軍了?
    他看著帝九夙,後者卻表情沉著,久久沉默了下去。
    半晌後,他才薄唇微動,漸漸開口說道:“五年前,夜央國與紫燕國那一戰中,真正的兵符……就已經丟失了。”
    他說的平靜,君丹楓聽得恍恍惚惚,等帝九夙說完,他才愣愣地反應過來。
    控製不住經叫了起來!
    “兵符丟了?!”
    他兩隻眼睛瞪得大大地,讓人不禁懷疑,會不會隨時從那眼窩子裏麵掉下來。
    而正真的失主,卻麵不改色,好像早已習慣了似的。
    “所以本王才讓人做了一個外形跟金蟬子一樣的,拇指般大小的的金印,替代兵符。”
    君丹楓眉毛狠狠地抽了抽,兵符至關重要,就連他這個普普通通的夜央國小神醫都知道的利害關係,他身為王爺,執掌夜央國眾將士們,卻那麽淡淡地陳述著這麽嚴峻的一個試試。
    兵符丟了,他不先稟告宮中,派人尋回,卻私下重新捏造了另一個金印,這目的,看起來,倒不如他表麵上說的那麽簡單了。
    君丹楓表情鬆垮了下去:“王爺難道不怕有一天東窗事發,被皇上知道兵符丟了的消息嗎?”
    他以為這樣說,帝九夙或多或少臉上都會出現些龜裂的表情。
    誰知,他卻慢條斯理地倒上一杯茶,嘴唇抿了抿,冷不防地瞥了他一眼,“你現在該關心的,是夜雲笑到底是不是對他手中,而不是本王丟失兵符這件事。”
    君丹楓一聽,幾乎吐血。
    王爺,你這樣堂而皇之地為自己的過錯,轉移目的,會不會太不講道理了?!
    不過,君丹楓轉念一想。
    認識他這麽多年來,他又有哪一次是真的按照規矩行事,哪一次不是唯我獨尊的,心底也就漸漸平衡了下去。
    托起下巴認真地想了想,“帝長信昨夜已經醒了,後麵隻需稍加調養數月,就可以恢複如初,等會兒,我會寫下後續需要注意的,還有一些調養方麵的藥單子交給皇後,然後離宮,去會一會,你口中那個蒼雲國第一國師!”
    “你的毒藥還沒派上用場就要走了?”帝九夙十分“好意”地斜了他一眼,不忘提醒他。
    君丹楓勾起一抹深深地笑意,“你什麽時候又見過本公子做過虧本的買賣了?”
    帝九夙紫眸怔了下,看著君丹楓眼底那抹深意,薄唇揚了揚,翹起一抹詭笑。
    “本王等你好消息!”帝九夙喝了口茶,突然想起入宮路上聽到來往宮女們口中的議論,視線凝在君丹楓身上,看了看,“本王聽說,劉禦醫昨夜來過?”
    君丹楓嗆了口氣,輕咳了幾聲,“昨晚我感覺有點頭暈,所以讓他過來給我看看,順便把帝長信昏迷之後出現過的症狀列出來,讓我開藥時好做個參考。”
    “是嗎?”帝九夙盯著他看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後一句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道理,但是前一句,卻是半點說服力也沒有。
    他自己就是神醫,有什麽病況,自己還不清楚,需要找人來看看?
    “咳咳……是啊。”君丹楓被他眼神盯得心底有些發慌,表情不自然地轉開去。
    他好不容易才將注意力,從昨夜劉禦醫的話裏麵,轉移到了蒼雲國第一國師身上,現在被帝九夙故話重提,他心底又忍不住開始空缺了幾分。
    “王爺……”他悶悶地盯著帝九夙麵前那隻青墨色茶杯子,“你說,如果小雲兒不在國師手上的話,又會在哪兒?”
    帝九夙眸色動了動,抿著唇沒有說話。
    “幾天前,我在冷宮裏遇到一個女子,本以為小雲兒會在她手上,還跟她大打了一場,結果後來才知道是一場誤會。那時候,我好擔心小雲兒的安危,我好怕她已經不在……”
    “不可能!”帝九夙忽然揚起了聲音,止住君丹楓後麵的喪氣話。
    君丹楓全身一頓,一點一點抬起頭來,看著帝九夙冰薄的下顎。
    他目光堅定,不知道是也和他一樣有過這種最壞的念頭,還是太過執著地自我暗示,所以那股堅定讓他不知怎麽地,看起來總覺得有幾分裂口。
    他不由得笑了笑,笑的有幾分苦澀。
    “你笑什麽?”
    “我可以問王爺一個問題嗎?”君丹楓單手托起下巴,另一隻手翻開一一隻茶杯,擺弄在手中。
    茶杯在他手中靈活地轉動著,而他眼睛,卻直直地定在帝九夙身上。
    “你想問什麽?”
    “那晚,王爺將小雲兒抱來君府的時候,我聽白銀事後說過,王爺似乎是一路施用輕功,半點也不停息趕過來的。”他半回憶著,“小雲兒昏迷那晚,我其實並沒有走多遠,王爺在屋中對小雲兒說的那些,讓我很震驚。
    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來,從沒見你對誰如此上心過,但是,你不僅救了她,還破例讓她住入你的院子裏。
    那時候,我心底忍不住懷疑,你對小雲兒這麽好,是不是也隻是一種試探。
    但是,後來在兵部尚書府發生的那一些事後,卻又讓我迷糊了。”
    說著他眼神迷茫的看了帝九夙一眼,後者卻沉默如初:“……”
    “你對小雲兒時好時壞,有時候關心地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主子對奴才的上心,但是有時候,卻又冷漠地將人拒之門外給人一種緊致的錯覺,好像陌路兩人般。
    王爺……
    我在九王府聽到過下人口中那些流言蜚語,就像帝炎月宮變那晚,你緊張的帶著小雲兒來找我時候我的反應一樣。
    可是,王爺……你到底對小雲兒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
    既然今天都問出來了,他也不不妨徹底問個明白。
    “你想說什麽?”帝九夙聲音清淡地太過平靜,讓人不禁懷疑,他剛才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君丹楓說話。
    “王爺,是喜歡小雲兒嗎?”他不是當事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句話,卻是他鼓了盡了勇氣,才問得出了口。
    帝九夙手上一晃,茶杯中微燙的茶水從杯子裏麵灑出來。
    灑在他手背上,那白皙如玉的手背上,頓時燙紅了一大片。
    他卻無知無覺地愣在原地。
    好久之後,他才漸漸回過神來,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笑聲冷酷,那裏麵似乎還充滿了幾絲詭異。
    君丹楓驚訝地看著他,“王爺笑什麽?”
    “本王笑你這幾天給帝長信看病,忙糊塗了!”他說著,語氣一冷,“夜雲笑再怎麽說都是個男人,本王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
    斷袖之癖,他帝九夙還不曾有過!
    “可萬一小雲兒是個女的呢?”情急之下,君丹楓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帝九夙嚴肅瞥過來的眼神,立即就後悔了起來。
    “你說什麽?”帝九夙斜睨著他,一雙紫魄中閃了閃,像是若有所思。
    “我隻是打個比方,小雲兒是個男的,尚能得到王爺如此關懷,倘若她是個女的,王爺是不是早就據為己有的……我隻是擔心王爺會有所羈絆,刻意好心提醒王爺一句而已。”君丹楓打圓場說道,看帝九夙眼底的疑慮漸漸平複下去後,心底下才隱隱鬆了口氣。
    “這天底下,你以為有什麽,是能羈絆地住本王的?”帝九夙狂笑了一聲,視線轉移到手背上,放下茶杯,擦了擦上麵已經快蒸發幹的水珠兒,“何況,七日後,本王就要大婚了,容熏會成為本王的王妃,兵部尚書也會落入本王麾下,到時候,就有夜央國另一股三分之一的兵力歸順於本王手中。
    本王大權在握,又手擁良妻,你覺得本王還會在乎其他的嗎?”
    君丹楓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聽帝九夙這麽說,他胸口莫名鬆了口氣下去。
    “這麽說來,王爺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小雲兒的?”
    帝九夙瞥了一眼,在看到那一雙期待地雙目後,他心底總覺得有一絲怪異,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裏怪異了。
    點了點頭,“本王不可能喜歡一個男人,更不會……喜歡上夜雲笑!”
    他一字一頓,說得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