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五皇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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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白玉殿前,太子親審。五皇子下毒弑父,罪名成立,午時一到,即刻處斬!
    藍天碧空,白雲悠悠……姬雲笑站在白玉殿上,目送著南槿領軍,帶著禁衛軍隊,親自押送著五皇子前往北門處斬。
    她手指動了動,背後突然有個人,在不知不覺中靠了過來。
    “國師,是有什麽心事嗎?”說話的是六皇子南楓,他一身青衣,暖暖的陽光投射在他身上,映出他蒼白略帶病態的臉上,顯出點點柔和的白光。
    從剛才南槿帶禁衛軍押送五皇子離去後,所有人都跟著一路過去監斬,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跟隨著人群走過去的。
    姬雲笑沒有轉身,目光迷茫,穿透層層白玉石鋪成的宮階,從上而下俯視過去。
    她先是搖了搖頭,在南楓快要開口的時候,她又驀地點了點頭。
    “國師這是?……”南楓看得詫異,一時間也不知道她這樣一會兒搖頭,又一會兒點頭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姬雲笑表情柔和,她眼底似有白雲,悠悠飄過去。
    “我隻是在想,五皇子一身征戰在外,為蒼雲國立下累累戰果,皇上一直看好他,對五皇子也從來都是封賜不斷的。為什麽,他會突然間變成了這樣?帝位,真的就有那麽吸引人嗎……為什麽,所有的人都想要去追逐,哪怕是i不擇手段?”她說著,忽地轉過頭來,一臉茫然地望著南楓。
    姬雲笑不知道,雲帝在那晚還當著自己的麵,親口誇過五皇子。他一身駐守邊境,很少回宮,照理來說,應該是最不可能下毒手的人。
    到頭來,誰會想到,竟然會是他,從紫燕國通商的人手上買到了潛心草,又買通了宮中的下人替他做事。
    姬雲笑想著,心底苦澀一笑。雲帝從一開始就在懷疑,但是……他恐怕到死都不可能懷疑到,五皇子頭上吧?
    “國師一身修行,不理凡塵紛擾,自然是清心寡欲慣了。”
    “我不懂……”姬雲笑聽得有些模糊。南楓喘息了一口氣,笑著搖頭,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職,自然就不會體會到其中的誘惑和滿足。國師會這麽疑惑,也就不足為奇了。”姬雲笑邊回味著他說的話,邊思索著問道,
    “那六皇子呢?六皇子難道就沒有向往過?”
    “嗬……”他一聲苦歎,像是被她說的話笑到了。
    “六皇子笑什麽?”她隻不過就是反口一問,這個問題有這麽好笑嗎?
    “國師你也知道,像我如今這身子,能活上一天已經是一件很奢求的事了,別的,終究是遊雲,虛無可求……”
    “隻是活著,對於六皇子而言都是一種奢求……”姬雲笑邁開腳步,
    “那些活著的人,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南楓隨後,跟在她身後,兩人拾階而下,背後宮門漸漸退去。
    兩個一前一後地走著,沉默一路,沒有再說話。………………姬雲笑回到清虛殿,羌紅正和慕寒坐在院子外麵的石桌上,兩人像是在討論著什麽。
    看姬雲笑回來,立即停下了爭執,頻頻望過來。
    “國師!”
    “國師!”姬雲笑罷了罷手,示意兩人坐下,
    “你們怎麽了,大老遠就能聽到你們兩個人的聲音,聽著也不像是在吵架啊。”姬雲笑走過去,坐在兩人對麵,旁邊的宮女立馬上前倒上一杯茶,在一邊兒伺候起來。
    姬雲笑端起茶,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老久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驚訝地盯著對麵兩個人,
    “怎麽了?怎麽都不說話了?”她問完,隻見羌紅和慕寒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四條眉都不約而同地皺了起來。
    兩個人各自抿緊了唇,難得默契一致,沒有說話。姬雲笑見此就更加好奇起來了,臉色一轉,放下茶杯,
    “到底怎麽回事?!”慕寒看自家國師臉色沉了下去,想了想,開口說道:“國師,您昨日不是說那日在朝殿前,突然胸口針紮了一陣,疼痛難耐嗎?”
    “嗯。”姬雲笑還以為是別的什麽事,臉色緩了緩,
    “我還記得,那晚回來後還讓你看了看。怎麽了?……”她記得那天慕寒把脈後,也沒看出半點異常,所以她一直隻當作是疲勞過度,出現了心絞陣痛,也沒太放在心上去。
    “國師!”慕寒表情難得嚴肅了起來,
    “屬下回去想了想,這幾天裏想出了唯一的一個可能,但是,屬下還要再重新為國師您把一次脈。”
    “噢,原來是這事啊,我還以為你們怎麽了,突然間爭論地那麽激起起來。”姬雲笑隨意地遞出手去。
    慕寒搭上手指,小心翼翼地就診。姬雲笑趁著這點空隙,順便將自己後麵的打算說了出來,
    “雲帝這件事,五皇子已經伏法受罪了,國不可一日無君,想必過兩天後,朝中所有大臣就要開始著意立新皇。太子殿下雖然貴為一國太子,理應順利繼承下任君王,但是,朝中人口眾多,也不排除有幾個有私心,想要擁護自家皇子的人。所以……今晚我會為太子殿下推算一輪。”
    “國師覺得殿下…會是命定的一下任儲君嗎?”羌紅不知怎麽的,突然就問了一句。
    “太子是雲帝在世時親手立下的良息,理所當然該繼承下一任蒼雲國國君的帝位。”姬雲笑好笑地搖了搖頭。
    “呼……”羌紅長呼出了一口氣,
    “奴婢隻是有些擔心,五皇子的事情才結束,萬一朝中異心人士想要從中作梗,該怎麽辦?”
    “你就算不信任朝中那些大臣們,也該信任你家國師吧?”姬雲笑說著頓了下來,佯怒道,
    “莫非,你連你家國師也不信任?”羌紅聽了,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
    “國師,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隻是太過於擔心了,怕那些人萬一使用卑劣的手段,在國師的占卜術上下些什麽東西,迷惑國師您的易門。”
    “對於這點,那你大可放心,天命鎖定,如果人為輕易就能改變,還要命天師幹什麽?”姬雲笑用下巴點了點對麵,示意她放寬心,坐下來吧。
    “等太子登基後,我也要開始閉關了。”姬雲笑忽地,話鋒一轉。這下,不僅羌紅,就連一隻默然在旁的慕寒也忍不住手指僵頓住,猛地抬起頭來,盯著自家國師看。
    “國師要閉關?!”現在天下太平,四下也無戰,羌紅不知道為什麽國師為什麽會突然選擇在這時候去閉關。
    “嗯。”姬雲笑淡淡地嗯了一聲,她稍稍抬起頭來,目光深思,顯然不想過多說些什麽。
    “我說慕寒啊,你把脈都這麽久了,都快把你家公子的手給捏出一個手指坑了,還沒有看出來你家公子到底是得了什麽病嗎?”姬雲笑眨了眨眼,笑侃著看了眼慕寒。
    正好,慕寒也把完脈,正收回手去。
    “國師。”慕寒點了點頭,像是已經能肯定他先前的猜測,
    “依脈相來看,確定屬下先前猜測無誤。”
    “噢?那到底是怎麽會是事?”
    “是國師體內的,斷腸思毒性發作了。”慕寒仔細地看著她,目光凝聚中帶著些許疑惑。
    姬雲笑捏起茶杯的手,徒然一頓,僵硬在半空中!
    “斷、腸、思?……”她在口中輕輕念了一遍,像是在極力地收納進慕寒的話。
    “可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斷腸思一般不會毒發,除非是……”說著說著,她不由自主的頓住了後麵的話。
    那邊慕寒連同羌紅都目光疑惑的望過來,看的姬雲笑眉頭忍不住深深皺了起來。
    “國師,如果還記得曾經屬下說過的話,那麽,屬下有一個疑問。”
    “你說……”
    “國師當時疼痛是怎麽發生的?”斷腸思,顧名思義,一寸斷腸,一寸相思!
    如果不是相思,那斷腸思的毒性怎麽會無緣無故發作起來?姬雲笑愣愣地回憶著,她記得,那日在朝殿本來一切正常,隻是在她和十一皇子相互爭論的時候,突然胸口就一窒,針紮般緊緊地疼!
    不對……姬雲笑微微搖了搖頭。她記得,當時,她似乎的確是腦海中驀地浮出了一個人來。
    而那個人正是……難道是他?!姬雲笑瞳孔猛地一縮!
    “國師,您想起了什麽嗎?”慕寒羌紅忍不住一同問出聲來。
    “沒有……”姬雲笑突的站起身來,她臉色一冷,語氣也頓時清然無比起來,
    “已經是午時了,你們都下去吧,本相還要靜修。”
    “國師……”羌紅還想要說些什麽,姬雲笑轉身已經走進了屋子。
    “國師!……”羌紅伸出手,一把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
    “回國這幾日國師都沒有怎麽休息過,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別打擾國師靜修時間。”慕寒猶豫了一下,無奈地跟著羌紅一起走了出去。
    “你想說什麽?”一出主院,慕寒就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人背影。羌紅轉回過身來,
    “你沒有發現國師從那晚麵見過皇上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