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誰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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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特.範德爾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鎮定了。
    越來越多的人反對自己,而且國家輿論的風向也變了。
    那些原本在自己麵前阿諛奉承與屈膝媚顏的人,都露出了無恥的一麵。
    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地位,沒有原本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穩固。
    更嚴重的是。
    奈德失蹤了、
    他倒不怕那個亡靈法師,是被教會抓到的。
    即便奈德想要供出自己,也不會有任何證據。
    哪怕與亡靈法師合作過許多年,他仍舊十分小心,在這方麵上,不留一點把柄。
    他真正擔心的是,那夥暗中支持女王的勢力。
    居然連奈德都奈何不了。
    作為多年的合作者,他可是十分清楚奈德的本事的。
    雖然亡靈法師平日都需要東躲xz。
    但那也是對強大的天敵——教會而言。
    對一般人來說,亡靈法師是噩夢般的存在。
    砰——!
    “該死的混蛋,到底是誰在阻礙我?”
    亨特.範德爾咬牙切齒的將自己很喜歡的,價值高昂的酒杯給砸了個粉碎。
    “難道真的是那個不死者之主嗎?為什麽?”
    他唯一能想到,現在有能力阻礙自己的人,隻有東麵新出現的不死者之主了。
    可是他想不通,要支持的話,為什麽不支持自己?
    難道自己還不如那個年幼的女王嗎?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自己就可以將諾爾克王國納入手心,可偏偏就是這一步,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變成如神墜森林的寬度一樣遙遠。
    “不,我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你們根本不知道,絕對不能在這一刻失敗。”
    “來人!”
    能進入這個房間的,除了幾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下仆外,就隻有自己的替身了。
    “主人,您有什麽吩咐。”
    雖然因為白天麵對眾多反對貴族,有些力不從心而非常疲勞的替身,還是忠誠的走進了房間。
    “明天,我要親自去參加會議,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人,忘了我的恐怖,也要讓他們知道,就算平時我沒有親自出麵,但諾爾克王國的真正主人是誰。”
    亨特.範德爾壓下所有的怒火。
    這怒火,要全都發泄在那些忘恩負義膽大包天的貴族們的身上。
    “主人,您,您要親自出麵?”
    雖然平日都是替身出場,但他非常清楚兩人的差距,一旦亨特.範德爾真身出麵,哪怕兩人外貌一模一樣,可是誰都會分得清真假的,那時候,一些貴族們僅有的疑慮也會蕩然無存了。
    不過在心中,替身稍微鬆了口氣。
    最近那些反對的貴族們越來越大膽,就連女王都敢嚴厲嗬斥自己,阻礙自己對貴族們的指責,他實在有些撐不下去了。
    再繼續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暴露的。
    至於如果亨特.範德爾失敗了,自己這個替身會怎麽樣?
    他到沒怎麽考慮。
    做替身太久,已經忘了替自己想了。
    何況就算隻是替身,但自己為了逼真,也是做出了很多殘忍的事情的。
    追究起來,自己並不無辜。
    反正作為替身,自己也享受過了許多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生活。
    “很多人已經忘記了,我為什麽會是諾爾克王國的大宰相。”
    亨特.範德爾的臉上越來越冷,冷得房間內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
    清晨,許多貴族在王宮外等待著今天會議的開始。
    貴族們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
    一撥是仍舊忠誠於亨特.範德爾的貴族,另一撥則是反對亨特.範德爾的貴族。
    與幾個月前相比,反對亨特.範德爾的貴族們,越來越多,已經超過了忠誠於亨特.範德爾的貴族。
    但兩撥人仍舊鬥得不相上下。
    一個原因是,忠誠於亨特.範德爾的貴族們,占據了諾爾克王國的大部分重要職位,擁有著極大的權利。
    特別是軍隊,仍舊掌控在亨特.範德爾的手中。
    要想靠殺死貴族,再讓人頂替職位,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隨著撒塔安.昆特伯爵的死,貴族們都加強了自己的保護。
    這也導致費洛西城以及周邊地區的護衛平均雇傭價格,上漲了兩倍以上。
    不管是暗殺還是明殺,要想得手,可不容易。
    另一個原因則是,反對派們,並不是團結的。
    在反對亨特.範德爾的貴族中,又分成了三個派係。
    一部分是站在女王的一邊,一部分則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他們活被威脅或被利誘,或是試圖投機。
    至於第三部分的貴族。
    他們雖說是最早一批反對亨特.範德爾的人,但忠誠的是國家,並不忠誠於女王。
    對他們來說,女王是摘桃子的人,與亨特.範德爾沒什麽區別。
    女王在做傀儡的這些時間裏,對這個國家的衰敗無動於衷,是極其不負責任的。
    如果不是王族明麵上如今隻剩下女王一人,在推翻了亨特.範德爾後,他們都想再接著將女王推翻,換一個人坐上王座了。
    也的確有人已經在行動。
    他們打聽到前任國王的弟弟,有個私生子,所以打算將他找到,等待合適的時機,用來替換女王。
    在一堆護衛與隨從的簇擁下。
    亨特.範德爾出現了。
    許多貴族原本還不以為然。
    在這段時間裏,他們已經多次正麵對抗亨特.範德爾了,所以早已不怕他。
    但當亨特.範德爾接近時,許多貴族身體本能的在顫抖。
    那是一種從心底升起的恐懼。
    是一種本能。
    “這,不,不是亨特.範德爾,不,不是大宰相。”
    一名原本還打算如往常一樣嘲諷亨特.範德爾的貴族,臉色煞白。
    他旁邊的貴族同樣表現的說道:“不,他就是大宰相,或者說,他才是真正的大宰相,之前那個,果然是假的。”
    同樣的臉,同樣的動作,可是那個替身卻完全沒有給他們帶來如此的恐懼。
    就算是那些護國派的貴族們,都噤聲了。
    “怎麽突然間不說話了?”
    亨特.範德爾麵帶微笑的詢問,語氣平和。
    但誰都知道這絕對是暴雨前的寧靜。
    “亨特.範德爾,你囂張不了多久了,諾爾克王國是女王陛下的,你這個陰謀竊取國家的混蛋,必定被處以極刑。”
    指著亨特.範德爾大喊的,是一個月前被提拔上來的王國道路副長。
    做事很有能力,也因為年輕就成為了副長,所以內心也很火熱。
    以至於某些時候,會容易衝動。
    “我會不會被處以極刑,那是女王陛下來決定的事情,但在此之前,我能決定你是不是會被處以極刑。”
    旁邊有隨從低聲向他說明了年輕人的名字、官職和爵位。
    “隻是個男爵,就敢對我大呼小叫?是誰給的你勇氣?希勒.農科,現在,你的職位被解除了,你對大宰相無禮,按照我國律法,將被斬首示眾,你全家三代都將被貶為奴隸。”
    說完,亨特.範德爾不再看那個衝動的年輕人一眼,徑直走向王宮大門。
    “我是女王陛下封的男爵,是女王陛下任命的道路副長,你無權對我......”
    不等希勒.農科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意識就消散了。
    在周圍的人眼中,正在說話的年輕人,腦袋從脖子上滑了下來。
    不等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掉落到地上,一隻手抓住了腦袋上的頭發,將滴著血的腦袋提起。
    這時,沒有了腦袋的身軀才摔倒。
    周圍的貴族紛紛後退,麵露驚恐。
    拿著希勒.農科腦袋的人,一句話都不說,隻是提著腦袋,向著亨特.範德爾鞠了個躬後就退去。
    按照大宰相的命令,這個腦袋並不僅僅是割下來就算結束了的,還必須去向民眾展示。
    “果然是真正的大宰相。”
    道路總長魯魯斯.烏勒基斯上下牙都因為打顫敲擊個不停:“那是大宰相的暗殺隊,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果然隻有真正的大宰相才能指揮得動這些怪物。”
    那些因為利益,或是投機而反對亨特.範德爾的人,不免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跳出來得太早了,剛剛希勒.農科死時,他們誰都沒看到過程。
    如果那些暗殺者的目標是自己的話,在扳倒亨特.範德爾之前,自己就可能死在任何地方。
    他們決定,等回去後,就立刻加強家裏的防護,也盡量減少出門。
    這時,王宮大門緩緩打開。
    不等大門完全開啟,亨特.範德爾就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完全不尊重女王的的做法。
    但此時,哪怕是反對派們,也無人敢出聲。
    許多背叛了亨特.範德爾的人,腦中再次回想起他剛當上宰相後那段時間。
    不過,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特別是其中一些人,他們摸了摸自己的心髒位置。
    如果現在自己再倒戈回大宰相的麾下,即便大宰相不在意,自己也會死得很慘。
    何況,自己的倒戈,大宰相會不在意嗎?
    如今,隻有將大宰相鬥倒,他們才有一條活路。
    所以,希勒.農科的死,更加堅定了這些被亡靈威脅而反叛亨特.範德爾的貴族的想法。
    至少,死在亡靈的手中,自己的家人還不會有太多的麻煩。
    這這一點上來看。
    亡靈都比亨特.範德爾善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