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覆蓋來自過去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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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的對手,是我來著。”
魏叔魚話音剛落,上百隻眼睛,同時轉向了薑子牙的方向。
眼中金光流轉,隻一瞬間,便將遠處的薑子牙罩住,後者反應飛快,手中的大旗向下一頓,再次借助土遁術的能力,消失在原地。
“百眼魔君的能力就這點不好,沒法覆蓋地下啊。”魏叔魚嘴上說著不好,卻沒有太多的嫌棄。
因為這句話反過來的意思就是,除了不能覆蓋地下,這個能力哪哪都好!
而他現在,根本沒有要與薑子牙交手的必要。
隻要攔著對方,不讓對方接近蘇木就足夠了。
念及至此,上百隻瞳孔中放射出的金光,瞬間鋪滿了方圓一裏的地麵,其實,這個能力的極限覆蓋麵積,是方圓十裏,不過一來,他並不需要這麽大的覆蓋範圍,二來,他已經將投影出來的素色雲界旗主旗交給了葵花老祖,現在之所以還能施展金行力量,完全是他又召喚出了已經消散的素色雲界旗副旗。
但副旗的匯聚而來的意象畢竟有限,令他一定程度上不受素色雲界旗主旗的影響,已經是極限了,想要全力施為,卻是有些異想天開。
不過也足夠了。
薑子牙的實戰能力,畢竟不如普賢那般強橫。
僅是金光鋪地,就足以攔住對方的腳步。
再看另一邊。
因蒙赤行的二重身出現,小道士再次麵臨著和普賢二重身單對單的情況。
不過相較於最初之時,此刻的他,並非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在他的手中,赤色旗麵,繡有朱雀神鳥圖案的離地焰光旗,迎風招展,道道赤紅色的能量,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最終,又傳遞到小道士的體內。
小道士,也已經將‘出戰’的守護靈,從專諸,轉為了伍子胥。
便見小道士的形象已發生了變化,從二十出頭的青年模樣,轉為了滿頭華發,頜下還有一簇山羊胡。
“其實我更擅長水行術法來著。”
他抬手,便是烈焰焚天之勢。
目光所及、不可及之處,皆被火焰覆蓋,沒有半點疏漏。
蒙赤行與他的二重身,因肉身已完全升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已不再是誇張的形容詞,而是最為寫實的描述。
在火海中鏖戰,除身上的衣物受到灼燒,已被精神力重新凝聚的衣物所取代外,再看不到半點燒灼痕跡。
反觀普賢,狀態就沒那麽好了。
若是在陣外,即便是屬性相克,他依舊能仗著三法金蓮的效果,穿火行而不傷。
但在陣內,素色雲界旗歸位,金行的力量再次被禁絕,饒是普賢,也隻能將三法金蓮的神效內斂。
這就導致,他最外一層的皮膚,不會受到金蓮的庇護,如今已變得焦黑酥脆,哪怕隻是抬腿走路的細小動作,也會令體表開裂、掉渣。
也幸好,普賢的三法金蓮,第三道法光,便是有著‘重生’之意的涅盤之光。
這法光的效果,簡單粗暴,就是重置自身的狀態,哪怕被人打得四分五裂,半個身子都被打沒了,也可以在極短時間內恢複如初。
這麽聽起來,這道法光,似乎效果極其強大。
可實際上,這一道法光的實際效果,在曾經的普賢看來,尤為雞肋。
因為它完整的效果是:傷得越重,恢複得越快,恢複所需的消耗越小。
反過來,就是說,傷得越輕,恢複得越慢,恢複所需的消耗越大。
而普賢,是上古時期就已得道的真仙,且實力名列前茅,或許有人能夠戰勝他,但是想要將他的身體打得四分五裂,以至於能吃到涅盤之光紅利的狀態,幾乎沒有人能辦到。
如果真的有人能做到這一點,就意味著對方的實力,要遠遠超過他,根本不是他能夠戰勝的。
真要是麵對那樣的敵人,就算他能重置一百次、一千次狀態,結果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而在傷勢沒有那麽重的時候,三法金蓮涅盤之光的消耗與恢複力根本不成正比。
遠遠不及他自己調息恢複的速度。
實為雞肋。
正因如此,普賢才極少使用這一道涅盤之光,以至於極少有人知曉這一道涅盤之光的效果。
不過此刻,這一道涅盤法光,似乎有了再就業的可能——在五行大陣之中,隻要不是執旗之人,任何涉及五行的術法神通,都會被五方旗禁絕,而無法正常發揮效果。
而絕大多數的回複類術法,都歸屬於木、水兩行。
普賢掌握的,便是水行的恢複法術。
如今北方的玄元控水旗歸為,根本無法施展。
倒是涅盤之光,因他在素色雲界旗交替之際,成功將金光內斂,反而可以正常施展。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一道法光的消耗,和本體的狀態成正比,狀態越好,恢複效果越差,消耗越大。
也就是說,如果他想要最大限度地利用涅盤法光,來重置自己的狀態,就需要將已經內斂的金光,內斂得更深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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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皮下組織,後撤到髒腑,乃至僅僅一顆心髒。
可這樣做的話,他的身體就會因為沒有法光的護持,而變得孱弱不堪,很輕易就會被對方的攻擊貫穿。
不行。
普賢揮出寶劍,割裂一片火焰,清出一片立足之地後,毫不猶豫地放棄了繼續內斂金光的想法。
若真的那樣做了,他固然獲得了無與倫比的恢複力,卻也會徹底喪失抵抗力,成為一個認打不還手的沙包,慢慢走向死亡。
或者,可以找準一個平衡點。
即利用到涅盤法光的恢複力,由不至於令自己的消耗過大,且保留一部分反抗能力。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
此地戰況突發異變。
就見正在與自己的二重身交手的蒙赤行,忽地斷開了自身與國運的聯係,戰神殿的接引鎖鏈瞬息而至。
卻見蒙赤行的身後,一枚金光閃閃的眼睛,忽地出現,投影出了一片空白的空間,見蒙赤行所在的空間覆蓋。
戰神殿一時間,竟失去了接引目標!
與此同時,與之交手的蒙赤行二重身微微一怔,卻也是失去了自己需要對付的目標——他的狀態很不對勁,隻能憑借預設的指令目標行動。
就在此時,一縷屬於蒙赤行的精神力,忽地出現,戰神殿的接引鎖鏈,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如影隨形。
蒙赤行的二重身,也瞬息而至,抬手一拳就要將這一縷精神力泯滅。
他的速度,甚至比剛剛現世的戰神殿鎖鏈還要快,因而先一步觸及到了這一縷精神力。
可精神力被拳頭正麵轟中,卻並未出現絲毫破損,反倒是入虛幻的影像一般,以穿模的方式,鑽進了蒙赤行二重身的體內。
在進入的一刹那,精神力化了開來。
融入到了這一具肉身當中。
這樣一縷精神力,固然有著大宗師的品質,量卻太過稀薄,根本無法對蒙赤行的二重身遭成任何影響,反倒是被瞬間吸收。
可也正因如此。
虛空中激射而來的鎖鏈,猛地落在了蒙赤行二重身的身上。
誠然,蒙赤行的二重身,身負平行世界的蒙元國運,可已與他融合為一的蒙赤行精神力,卻並未得到國運庇護,仍舊是戰神殿接引的目標。
且,因為蒙赤行此前‘背叛’了蒙元國運,以至於平行世界蒙赤行身上的國運之力,亦沒有為其提供庇護。
正因如此,蒙赤行的二重身,本不可能成為戰神殿接引的目標,卻還是被鎖鏈纏上。
就在戰神殿鎖鏈錨定了目標的同一時刻,遮蔽了蒙赤行存在的空白空間,隨著虛空中金燦燦的眼睛眨了兩下後,消失不見。
蒙赤行重新現身,身上依舊沒有絲毫的國運,但戰神殿鎖鏈既已鎖定了目標,就再沒有更改的可能。
平行世界的蒙赤行怔住了,像是碰到了無法解決的‘bug’。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戰神殿接走,處於本能,他斷開了自己與蒙元國運的聯係。
又是一條鎖鏈從光幕中激射而出,緊緊纏繞在了他的身上。
一如文殊、普賢、懼留孫,蒙赤行的二重身,也掛在了空中,成了吊燒肉一般的存在。
且隨著他的吊起,兩個世界交互的速度,進一步加快。
要是能夠數據化的話,此刻兩個世界的重合度,已經接近百分之八十。
要是能穩定這個速度,再過不久,兩方世界就能完全重合,新的世界將會誕生。
若是這個過程中,還有其他的大宗師被吊起來,說不定速度還能加快。
不過很顯然,已經沒有合適的獻祭目標了——山穀內,尚且具備戰鬥力的敵對大宗師有三名,分別是普賢二重身、葵花老祖二重身、薑子牙二重身。
普賢二重身自不必說,戰神殿的兩條鎖鏈,都纏繞在普賢的身上,沒有鎖鏈分給他。
薑子牙則壓根不滿足精神力互換的條件——對應二重身的同位體並不在山穀內。
葵花老祖倒是可以嚐試一下,不過更大的概率是,葵花老祖將一部分精神力灌注到二重身的體內,然後二重身借助身上的國運,連同這一部分精神力一起庇護——葵花老祖可沒有被國運拋棄,平行世界的國運自然也不會針對他。
......
......
太陽神殿內。
廣成子注意到了光幕中的一個細節——那隻具備投影之力的金燦燦眼睛。
這眼睛的出現,以及後續蒙赤行被屏蔽,連戰神殿接引鎖鏈都無法鎖定目標的狀況,令他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想。
下一瞬間,就見廣成子反手取出一麵銅鏡,伸手在鏡麵拂過。
本映照著太陽神殿穹頂的銅鏡表明,忽地有水霧氤氳,霧氣逐漸淡去,一幅第三視角的畫麵,出現在了鏡麵中。
那是太陽神殿內的第三視角畫麵。
廣成子和蘇木的身影清晰可見,除此之外,太陽神殿中,還氤氳著濃濃的,被暈染成黑色的怨氣,飄蕩其中。
那就是廣成子來到新大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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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此地千年以來匯聚的怨氣,隻一瞬間,打破自己身上的‘詛咒’。
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在被接引的同時,仍舊借助‘詛咒’的力量,保持清醒,完成真正的飛升。
隻一瞬間,銅鏡的畫麵開始轉動,從廣成子和蘇木的身上移開,掃視著太陽神殿內的其他角落。
最終,銅鏡的畫麵,鎖定在了太陽神殿內的太陽神像上。
便見太陽神威齊洛波契特裏的神像眼中,一抹淡淡的金芒閃耀。
竟是與山穀內,投影處空白空間的金色眼眸散發出的光芒一般無二。
廣成子瞬間明悟了過來,抬手一道劍氣,將神像的腦袋一分為二。
這一次,蘇木並沒有選擇阻止。
任由那神像眼中的金芒炸裂開來。
下一瞬,整座太陽神殿,連同下方的金字塔,都發生了變化,像是有一層覆蓋其上的無形薄膜破裂開來,顯露出了太陽金字塔‘此刻’的真實狀態。
廣成子開啟了精神力視野,目光所及之處,依舊是淡淡的黑色怨氣,隻是相較於剛才,要淡薄一些。
“果然,儀式無法完成,不是我哪一步搞錯了,而是你借助了那隻眼睛,將過去的空間投影出來,覆蓋了現在,試問已在過去被消耗掉的怨氣,又怎麽可能幫助到現在的我。”
“當然,你那個朋友例外。”
廣成子說到這時,看向了漂浮在蘇木掌心中的那枚眼球,那並非是虛幻的投影,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事物。
是魏叔魚,將自己的眼睛剜了出來,煉製成的法器。
也隻有這樣,這隻眼睛才能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接近完美地施展主人的天賦,才能欺瞞他這麽長的時間。
而廣成子,也是頭一次用‘朋友’的稱呼,來代指魏叔魚。
雖然隻是一個稱呼,但卻意味著,在廣成子看來,勉強有資格站在他麵前的人,又多了一個。
“若不是這樣的話,又怎麽能騙過你呢。”
蘇木笑了笑,一點也沒有布局被拆穿的緊張感,他淡定地取出一個雕工精美,其中還鋪著有綢緞木盒,將眼球放入其中。
隨後,他側過手掌,木盒滑落,跌至一個黑黝黝的深邃洞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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