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外魔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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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每天傍晚他們都到相約地點,阿伊莎依約將輕功、外功和一些內功心法傳授給小泥鰍。小泥鰍雖然沒有武功底子,一年以後居然進展神速。尤其是飛旋功夫。竟然已經能一個旋子飛到數十丈高的空中,與鷹雕飛行,甚至在空中可以捉到飛行中的燕雀,周鱷等所有廚子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再也不敢欺淩於他。
一天晚上,山莊幫中一年一度的篝火晚會開餐,火光熊熊,幫眾聚在一起歡歌載舞,熱鬧非凡其中更有幫主女兒阿伊莎為眾人跳回族舞蹈,那舞蹈輕靈飄逸,充滿異域風情,如風擺荷柳,腰肢柔若無骨,手腳銀鈴鐺清脆響聲不絕,若月宮仙子眾人掌聲經久不絕,幫眾無數漢子對其如花美貌和嬌柔身段神魂顛倒躲在角落裏的小泥鰍也看呆了。婢女阿柔見了確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不悅的神色。
阿伊莎性情清冷,眼光甚高,對所有人似乎都不屑一顧,在她少女懷春的心中一直有一個人模糊的影子,那男子遠在天山的雪峰上,陽光帥氣,擅於用竹笛吹奏優美動聽醉人的曲子,且善於舞蹈,是整個回族女子心目中的神,他的歌聲足以融化人心,甚至可以化掉天山上萬年不消融的冰雪,但是那也許隻是個夢,永遠的夢了舞後各人一起吃烤全羊肉,肉香四溢因為幫主是回族人,小泥鰍發現他們進餐時,從來沒見過豬肉上過餐桌。阿伊莎跟他說過,他們回族人信仰***教,從來不吃豬肉。
一晃又過了數年,小泥鰍已經長成一個俊美男子漢。因為阿伊莎的緣故,他早已經調離了膳食堂並可以與眾人一起習練幫中武功。
龍洞口。
一個少數民族服飾的男子懶洋洋地從那洞中爬出,約莫十八九歲,他衣衫單薄,全身濕透,身材修長單瘦。拜了拜那達摩壁和定海神針,又向那玉石觀音拜了幾拜。這時,空中一個清脆如鈴鐺般的聲音響起:“小泥鰍,你還躲在這裏,不跟我回去見爹爹,小心他剝了你的皮!”
男子一看,高空中一名一襲青衣,戴著青布頭巾,回族服飾,身姿綽約、年約二十出頭的女子坐在展翅飛翔的一頭仙鶴上,腰間別著一根青綠色竹笛,手中拿著一根青竹棒,飄飄若仙······哪仙鶴瞬間落在小泥鰍跟前。青衣女子道了聲:“落!“那那仙鶴瞬間倒地變成一隻紙鶴,被她收入懷中。被喚作小泥鰍的男孩嬉笑道:“莎莎姐,好厲害!你放過我吧!你抓不到我的!等我找到了神龍或者神龍蛋再說!”
青衣女子笑道:“好!我先拔了你的鰍魚皮!”念動口訣,青竹棒脫手飛出,變成一條靈蛇在空中飛舞,在他上空形成一道密布的光影。她平時在岸上用竹棒能與鱷魚相鬥而占盡上風,棒法精妙無比。小泥鰍在蛇影中鑽來鑽去,甚是靈活。但那竹蛇始終如影隨形追蹤於他,本是筆直,卻突然彎轉成弧形,從匪夷所思的角度向他的左肋下穴位咬來,突然掉頭反噬,小泥鰍喊道:“不好,又是這招‘峰回路轉’!莎莎姐,我每次都著了你的道了!”左肋穴道被青蛇點中,摔倒在地。
青衣女子一把拎住了他後頸,隻覺得著手處滑不溜秋,竟然又被他從手中滑走。但小泥鰍穴道被點,溜不了幾步又滑倒在地。青衣女子搶步而上,又點了他兩處穴道,接著又揪住了他一隻耳朵笑道:“小泥鰍,看你還往哪裏逃?”小泥鰍動彈不得,耳朵吃痛道:“師師父父莎莎姐,饒命啊!你不要逼我出絕招啊?”青衣女子道:“你穴道都被我封了,看你還能出什麽幺蛾子?”小泥鰍突然手心飛出一隻全身黑色卻又遍布白色斑點的小飛蟲!那飛蟲在空中不斷扇動翅膀,發出陣陣難聞的臭氣······竟然是一隻小臭蟲!
青衣女子皺眉怒道:“臭也臭死了!好惡心!小泥鰍,你想死啊?”小泥鰍委屈道:“莎莎姐師父,沒辦法,我的穴道全被你封了,體內之氣窒滯,都無處可泄了!”青衣女子怒斥道:“惡心死了!小泥鰍,我一輩子都不想理你了!”將他往地下一丟,怒氣衝衝地走了,眼眶紅紅的。
“誰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啊?”一個身材高大威猛、滿臉橫肉、獅鼻闊口的虯髯大漢走了過來,那人胸膛上長有兩豎黑毛,雙目如瞪,一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青衣女子撲入他懷中,委屈地道:“爹爹”雙目淚光瑩瑩。小泥鰍一見那人,如同老鼠見了貓,頓時全身發抖道:“幫幫主!”原來此人就是雄踞雲貴的巨鱷幫幫主阿巴斯鎯。他本是回族人,來到此地後因一身高強的武功加上凶橫霸道,幾乎打遍雲貴兩省無敵手,又收了上千弟子,建立了稱雄雲貴的巨鱷幫。據說,阿巴斯鎯在天山的時候,還一個人獨鬥狼群,居然一個人連續撕裂了十餘頭惡狼,隻受了些輕傷,嚇得餘狼四下逃竄。自此,在天山南北威名大盛。他生性凶殘霸道,卻獨寵愛女兒阿伊莎。
阿巴斯鎯長滿粗黑長毛的大手扯住小泥鰍的左耳擰道:“小兔崽子,要你去喂食鱷魚,與眾兄弟切磋武功,你卻躲到這裏偷懶來了?”小泥鰍隻感覺到左耳一陣鑽心的疼痛,忙道:“幫主乃天下第一惡人,神功天下第一,不天下第二,饒了我這小惡人吧?”小泥鰍從小動不動就遭毒打惡罵,身上總是傷痕累累,所以對其十分忌憚。跟幫眾切磋武功,他的武功隻能勉強算是中等,一眾人等傾慕阿伊莎者甚多,惱阿伊莎與其親近,所以經常也借切磋武功之機對他大打出手。好在他自愈能力較好,受些輕傷也不在乎。
阿巴斯鎯嘿嘿笑道:“小泥鰍,你這張嘴倒還會說話!老子是天下第一惡人不假,武功嘛天下第一我是拿不到的,天下第二倒還有可能!”他一生中尚未遇到過極為強勁的敵手,但自知天下之大,能人異士眾多,說自己武功天下第一未免太小瞧了天下英雄,再自大也不敢誇此海口。但自認為普天下自己武功排名第二、第三或許可能。且一向以凶惡為榮。若有人稱呼其為好人,他一怒之下隻怕立即就殺了。故此,幫眾為了恭維他,均稱呼其為天下第一惡人,武功天下第二。阿巴斯鎯也以此稱號為榮。阿巴斯鎯鬆開手道:“你個小兔崽子,天資也不算太差,可惜武功沒學到我兩成,拍馬屁的功夫卻還不錯!那鱷魚拳的‘死亡翻轉’一招練得怎樣了?
阿伊莎見了也道:“好了,爹,你這次就饒了他吧。女兒去市集買些牛羊肉等,給爹下酒,順便捎上他!好給女兒拎東西!”阿伊莎貌美若仙,小泥鰍奉若神明,為她做事自十分樂意。於是,當下他們去了附近雲貴邊境處的市集,采購了酒、羊肉等物,阿伊莎還要小泥鰍給自己選了幾件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