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踩過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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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長太瘋癲!
    胡行之帶著胡鄒坐上了孟廣均準備好的馬車便離開了鄒縣,到達濟寧的時候天色已暗。
    胡鄒瞪著眼睛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確認無誤後,一手就提起了胡鄒,把他扔進了屋裏關上了門。
    孟廣均給他準備的小院就在這太白樓附近,院子不大可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影,沒什麽大問題吧?”
    “胡大爺,我又不是狗,鼻子沒有這麽靈!”影有氣無力地說道。
    “別廢話啊,趕緊點,對你而言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胡行之偶然發現這影是可以隨意脫離他身體四處遊走的,當然這也是有距離限製的。
    一個影子來來回回的遊走想來也是沒人發現。胡行之便常用他出去查探查探四周。
    影哼了一身,隨後胡行之背後的影子便消失不見。
    第二天一大早,胡行之早早起床,影也開口了“胡大爺,周圍的人家沒什麽特別的,聽他們誰說話也都都是尋常人家。”
    “那就行,就先在這住段時間再做打算吧。”胡行之回頭看了看睡的正香的胡鄒,若有所思地說道。
    “還有啊,這濟寧城有些道道,我這出去一圈,感受到了幾道氣息,道行深得很,而且感覺也是和我一樣,也是上古的一方能人!”影顯擺著自己的發型,順帶還誇了自己一頓。
    “你說你閑得吧!還你感受到?是讓人發現了吧!”胡行之有些生氣,“還沒來一天啊,讓你出去看看有沒有探子,你跑那麽遠打擾那些大爺幹嘛啊!”
    “沒,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我。”影有點心虛地說道,間接也承認了自己也確實踩過界了。
    胡行之無奈地搖了搖頭,指著胡鄒說道“一個他,一個呢,你們倆都是爺,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真的!爺,麻煩您就老老實實在那位爺身邊待著把,好不好!”
    影扭動了一下身子也沒說話,離開了胡行之的身體去了胡鄒的身邊。誰讓自己亂跑呢,弄不好還真惹了一尊大神。
    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響了起來,胡行之心中一緊,遲疑了一下,走到門前問道“哪位?”
    “你好,你好,我是你們隔壁的鄰居,昨夜看著屋裏有了亮光,想來是來了人,便想前來拜訪。”一個老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胡行之手放在了門閂上剛要開門,突然想到了什麽,左手結了一個手訣背在了身後,這才打開了門。
    一個彎腰曲背的老頭正笑嗬嗬地站在門外,看到胡行之開了門自顧自的就走了進來。
    “作為客人要提前告訴主人,或者像我這般敲門以求主人接見,這事最基本的禮儀。你說對吧,這位道長。”老頭走到院子中間,轉過頭看著胡行之,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線。
    胡行之一聽這人說話便暗道不妙,定是影昨日不知道闖了什麽禍,讓人家找上門來。他趕緊鬆開了手訣,施禮說道“這位前輩,明人不說暗話,昨日如果打擾了您的靜修,晚輩在此向您道歉。”
    老頭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不是你啊!”
    “還不給我滾出來!”胡行之衝著屋內大喊道,“自己不懂規矩,還躲在屋裏幹嘛!”
    “嗬嗬,莫要喧嘩,再吵醒了孩子。”老頭伸手一揮,一道氣息籠罩了整個屋子,“裏麵這位,出來一見吧。”
    老頭看著影走了出來,漆黑的身體,看不見五官的樣子並未太多吃驚,反而嗬嗬地笑著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這位朋友竟是巫族人啊!”
    影到也爽快,道“昨夜實在不是有意為之,有何不妥之處也請看在我目前這個樣,就別難為我了。對了,你怎麽知道我是巫族人的?”
    老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故弄玄虛。”影嘟囔道。
    “非但知你是巫族的,還知道你是何人!”
    影反而變得很平靜,淡淡地說道“往事過萬年,如今再談還有何意義。我也不過事一縷影子罷了。”
    胡行之這時湊過來,行禮問道“敢問前輩姓名。”
    “哪來的姓名,隻是紮根於此地的一棵樹罷了,叫我槐老頭吧。”老頭指了指地上,“你們踩著的土地下麵都有我的根須啊!嗬嗬。”
    胡行之一聽便知道此人事誰了,濟寧從南門到北門共長三裏三,分為南門大街和北門大街,而這兩條大街之上有一古槐,這古槐曆史無從可靠,但它這個位置卻是濟寧城的至高點。有“水漫全城、此處獨安”之說,人們乃巧作奇思,取“漁翁失舟至此歎,山陽樵夫竊作歡”之意,命名此地為“漁山”。因古老的大槐樹位於漁山之南,因山北為陰,山南為陽,故名“山陽古槐”。
    “未有濟寧,便有古槐!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槐先生!”胡行之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位,隻能以先生待之。
    “嗬嗬,算不得先生啊。不過是活得久了,見的多了。”古槐自謙道。
    “昨日如果打擾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胡行之恭敬地說道。
    “我可沒你想的這樣小氣啊!我此番前來隻是感應的昨晚的那道氣息很是熟悉,與我也頗有淵源。”老頭看著影,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嗎?”影指了指自己。
    “不錯,可惜的是我那是不過是一株樹苗,對知所感實在有限。不過你我當時有過幾次接觸,我可以確定你是誰。”
    影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想起來當年他是如何和一株樹苗有什麽接觸。
    老頭見影不想再多說以前了事,便準備離開,又想到了什麽,對影說“你現在不比以前,畢竟情況特殊,你若去了別處可不要踩過界了。”
    “這位小友初來乍到,遇到什麽困難便來找我!”老頭對著胡行之說道。
    言罷變轉身離開了,而屋外的屏障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胡行之看了看影一副深沉之樣子,便沒再打擾他。
    就這樣過了十幾天,過了正月十五的一天,鄒縣快馬加鞭地送來了一封信。
    孟廣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