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莎莎是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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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下”,他的眼睛看著自己,帶著笑意,似乎是在開玩笑,又似乎是認真的。莎莎一時間隻覺得被他蠱惑了,親一下,你就能好起來嗎?好像某種神奇的法術。
她湊了過去,親在他的臉頰上,然後眼神問他:好了嗎?還疼嗎?
王楚欽搖頭。她隻好再親了一下他的右臉頰。王楚欽還是搖頭。
然後莎莎就雙手捧著他的臉,親了下他的嘴唇。這樣可以好了吧......
王楚欽滿意地點頭,可是還不夠,他湊上前去教她,怎麽才能讓自己感覺不到疼。
隻有她的甜蜜,才能化解身體的傷痛,不需要太多,一點點的舔吻,就能讓他感覺人生值得。
身體的傷,網絡上的謾罵,俱樂部的人情冷暖,一切都遠了。因為有莎莎,王楚欽隻覺得世間溫暖,幸運非常。她會因為擔心就直接去酒店看他,冒著被教練抓的危險。也會來給他送吃的,問他哪裏疼。還會這樣親他,隻因為想讓他好一點。
莎莎趴在王楚欽懷裏,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看似居高臨下的親他。實際都是他在主動,一步步攻陷她。
直到莎莎被他壓到沙發上,還閉著眼睛,毫無覺察兩個人已經顛倒了位置。
他的呼吸很灼熱,噴在脖子上,癢癢的。為什麽他要親我脖子啊,莎莎頭腦被親得昏昏沉沉,有點疑惑。然後他又開始親她耳朵,更癢了。
然後她感覺有個什麽東西抵住了自己,意識到什麽的時候,王楚欽抬起頭,兩人對視了一眼。莎莎的臉紅的要滴血了,王楚欽則緊張地喉結滾動,迅速拉開了和莎莎的距離。
空氣在一瞬間熱的要爆炸,幸好電視機裏麵還在播放聲音,挽救了一點局麵。
“莎莎,我送你回去。”王楚欽右手撐在她臉旁,抬起頭跟她說話,聲音低得像中毒了似的,句尾還帶一點氣泡音。
“啊?”莎莎雙手還圈著他的脖子呢,聞言便放開了。自己坐了起來,帶著疑惑問他,“你剛不是要我明天陪你去做理療嗎?”
然後她四周看了看:“你家不是三室一廳嗎,我住一晚應該可以吧。”
王楚欽也坐直了,扶著自己的額頭,一瞬間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剛才親她的時候,她嘴巴一有空就會說話,也沒聽清她說的到底是什麽,隻都通通回答“嗯”。所以莎莎到底是什麽意思呢?一會說她沒答應做他女朋友,一會又主動說要這裏住......
莎莎是不是缺心眼啊,她到底知不知道跟一個男生說在你家住一晚意味著什麽呀。王楚欽望著女孩困惑的目光,還是點了下頭,“我給你收拾下客房。”
莎莎不是缺心眼,她隻是覺得跑來跑去很麻煩,而且她真挺想陪他去做理療的,還能問問醫生他的詳細情況。在他家住一晚不是很正常嗎,她也會住李指張指家裏啊。而且又不是一個房間,該懂的她也懂的。
她是晚上洗漱了過來的,所以躺在頭哥整理的客房裏直接開睡。房間裏有點黑,床上用品似乎都是新的,簇新的氣味讓陌生的感覺更強烈,她把房間的燈打開了。
王楚欽看莎莎去睡了,自己洗了個冷水澡,感覺冷靜了不少。不管莎莎缺不缺心眼,自己都不能亂來。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喜歡的女孩就睡在隔壁,一想到她如花笑靨,怎麽會睡得著。
“咚咚咚”“咚咚咚”王楚欽感覺自己似乎幻聽了,為啥會有輕微的敲門聲呢。這個房子裏隻有他和莎莎...王楚欽翻身下床,打開房門。
莎莎的房門對著他開著,她光著腳站他的門口,身上還裹著白色的被子。燈光把她籠罩成毛茸茸的一團,像隻異域的小獸。被子太長,還被她拖了一截在背後,她的聲音軟糯糯的,“頭哥,我怕黑。”
王楚欽咽了下喉嚨,去給她拿了拖鞋過來,問她“開燈了又太亮?”。莎莎點頭。
“那你平常怎麽睡的?”王楚欽忍著不上手去捏她的臉,輕聲問。
“我有小夜燈,一點點亮。”
王楚欽撓頭,想著大半夜不知道樓下便利店開門不,有沒有賣小夜燈。然後他看了看自己房間,裝修時給主臥似乎留了起夜燈。
“要不你睡我房間吧,我睡客房。這裏有夜燈,也是一點點亮。”他把床位的夜燈打開,設置成常亮。然後又整理了下床,把被子抱開,給她換了新枕頭。
“頭哥,你也睡這裏吧。我們一起睡。”莎莎拉他的手臂。環境太陌生了,她有點害怕,會睡不著。
“這...這...合適嗎?”王楚欽還在思量著自己的自製力,一邊心猿意馬,不行,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感覺心髒要爆了。
但他剛做完心理建設,立誌一定不能亂來,然後轉過頭,看了眼床上。瞬間就冷靜了。
莎莎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條白色蠶寶寶似的,隻露出了一張肉嘟嘟的臉,還跟他點頭說:“合適”。然後她把臉也埋被子裏去了。
王楚欽撫著額頭笑了,好吧,莎莎是真的缺心眼,她是真的來找他“睡覺”的,貨真價實地睡覺。他去關了客房的燈和門,然後又躺回了床上。
莎莎還在床上滾了兩圈,挨著他睡。之前在隔離酒店的前幾天,他就抱著自己睡覺,莎莎一點都不怕。
頭哥雖然喜歡親自己,但動作都很輕,還怕她發現,都隻親額頭和臉。他身上有淡淡的香草味,好像是沐浴露的香氣,很溫柔,很熟悉。莎莎很快就睡著了。
王楚欽歪著頭看她,聽到她呼吸平穩了,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莎莎,他們都說我難堪大用,罪魁禍首,說我德不配位。你是不是也聽不下去,所以才來找我?你想留下來陪我,安慰我,哪怕其實你很害羞,才鼓起勇氣說住在這裏吧。”
他右手輕輕地連著被子攬著這隻圓滾滾的“蠶寶寶”,頭挨著她的臉,呼吸著她的呼吸,心裏多天的煩悶煙消雲散。也漸漸地睡著了。
莎莎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王楚欽已經不見了。她躺在床上發愣,她其實聽見了他昨晚的話,但還是裝睡過去。頭哥到底球好不好,她最清楚了,那些人什麽都不懂,就知道造謠。她不想提這些事,網絡上的東西,很虛假。他們可以直接用行動打破所有謠言。
這個房間是頭哥的,她好奇地坐起來看了看。
床頭櫃上放著ipad,和一張倒著相框,她翻過來看了下,額,怎麽是她的懟臉照,還是好久以前他拍的,她趕緊又把相框扣上。又拉開床頭櫃,裏麵整整齊齊擺著一台備用手機,相機,一隻手表。一個敞開大盒子裏裝著幾個顏色各異的手串,分開在小格子裏,看著也是非常整齊。
但下麵的格子裏有點亂亂的了,好像是他臨時放東西的,全是各種各樣的袋子。裝髕骨帶的黑袋子,裝肌貼的盒子,裝發帶的袋子,額,這個發帶好像是她送的,“勝”字歪歪扭扭的。
還有一個袋子裏裝了一根冰淇淋雪條簽子,這是什麽東西,為啥頭哥要收藏這個呀?還有一個袋子裏裝的一個空罐子,她很眼熟,這個似乎是黃桃罐頭瓶子吧,頭哥也喜歡這個?但為啥要裝袋子裏呢?
莎莎蹲在地上,翻看頭哥的櫃子,感覺在偷看他的秘密,有點刺激。忽然耳朵似乎聽到有人在客廳走路的聲音,她趕緊把櫃子一推,翻身上床,閉上眼睛裝睡。
王楚欽敲了敲門,在門口輕聲喊她:“莎莎,你醒了嗎?”
莎莎睜開眼睛,哈,頭哥真的好禮貌。“我醒了。”她朝門口喊。
王楚欽聽見聲音,才推開門,就看到床上的小人又裹在被子裏,隻露出個臉蛋。她真的好像一隻小豆包,各種意義上的軟萌寶寶。王楚欽不自覺也變成了夾子音,“你要吃什麽早餐,我做了煎雞蛋,從外麵買了包子,豆漿,和皮蛋瘦肉粥。”
這麽多吃的呀,莎莎的眼睛亮晶晶的。頭哥還去給她買了洗漱用品,兩個人站在一起刷牙,看著鏡子裏他們兩個人挨著站,莎莎感覺還挺微妙。
兩個人相對坐著吃早餐,順便聊了一下世乒賽的事。兩人之前通過南陽賽已經拿到了半張混雙的門票,最終的決定權還是要看教練組。
對於國際選手,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交戰了。兩個人配混雙打國際賽還是1年前匆匆組合的卡塔爾公開賽。後麵南陽再組也是非常臨時,都沒有好好訓練過。至於單打,莎莎還好,東奧還不算太久遠,王楚欽就差不多是一年前wtt澳門公開賽打過了。
“頭哥,我相信你肯定能打好。”莎莎含著一口粥,含含糊糊地說,“你就拿出平時打我的氣焰,肯定能拿冠軍。”
“哦,那我把你打贏了,豈不是奧運冠軍了。”王楚欽笑,然後又想了想,“要不然我跟你去打女雙吧,感覺簡單點。”
“也行啊,那你先變成女的吧。”
“算了,變成女的,你豈不是一輩子都打不過我,拿不到第一名。”
“切,誰打不過你了。等我反手練好了,我打你11-0。”額,莎莎剛囂張完,突然意識到不對,這話會不會刺激到頭哥啊。
但王楚欽一點異樣都沒有,“行啊,我等著你反手練好,看誰擰過擰。”
兩個人總是說著說著就懟起來,不是那種生氣的懟,是互相好玩就著一個話題發散地聊天,然後就能聊很久。
盡量兩個人各有各的困局,一個傷還沒養好,剛結束的全運會和乒超失利,被外界輿論在瘋狂嘲笑,一個主管教練剛剛宣布辭職,在全運會和乒超接連隻獲得亞軍,麵對無人指導的尷尬境地。
兩個人卻沒有很失落,似乎前途未卜,迷霧重重,但身邊有人與你一起,就不會感覺到孤單與迷茫。他們彼此支撐,互相鼓勵,都異常堅定地相信,不管自己打贏或打輸,都有人會支持著自己,為自己喝彩。
青春裏的相伴,比一見鍾情的荷爾蒙作怪更加動人,也更持久。更何況,兩個人還擁有相同的熱血夢想,以及一同出發的默契。一同往前看的目光,注定會交匯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