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前，當王楚欽一臉潰敗地爬去了洗手間。淋浴嘩嘩的水聲，衝刷不掉他的恥辱。他覺得自己不該如此，但事實又好像無法反駁。
    洗完澡後他不好意思回房間，感覺莎莎剛才的眼神可以殺他一百遍，太難受了。他拿著手機查了下百度，當各種亂七八糟的廣告與“ed”字眼一一閃過，他覺得自己快窒息而亡了。
    完了，他不會真的得絕症了吧。不會吧，他和莎莎還沒好好開始呢，就這麽結束了？莎莎不會因為這個甩了他吧？
    但就算她還願意，自己就拖著一副殘軀連累她好像也不好。她原本可以跟別人很幸福，跟他可能就一輩子不幸福
    當王楚欽遺書都快給自己寫好的時候，他劃拉著手機，忽然刷到了一則科普知識男生的第一次，秒是正常的與處於興奮狀態，較為敏感有關可能由於精神緊張，經曆過少
    下一刻，王楚欽感覺自己又重生了！
    戰鬥吧，少年，下一刻，就化身為鈕祜祿欽，去找莎莎複仇！
    莎莎現在就是很後悔，她推也推不開，男生胸硬得跟鐵一樣，眼神像狼一樣明亮。她隻能一邊扭一邊哇哇亂喊，“疼，走開，王楚欽，我跟你沒完，你給我滾”
    莎莎抬腿踢他，但男生反應敏捷，一下子又壓住了腿。男生的力氣天生大過女生，平時跟鬧著玩還能捶捶他，現在他真使上了力氣，莎莎一點都掙不脫。
    看反抗不過男生，莎莎隻好換種策略，開始假哭，“嗚嗚，我說不要了，不要好疼咱別試了，我不要哼哼”
    男生不為所動，用一隻手把她的雙手鉗住，按過頭頂，另一隻手扒開她冰冰涼涼的小玉佛，繼續沉浸式啃她脖子。還沒開始呢，她就喊不要，現在晚了。說了要讓她哭，就一定得哭。
    但下一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莎莎忽然就又不再掙紮了。她也不扭來扭去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乖的不像話，簡直不像她。
    王楚欽覺察到不對，抬起頭，停下來拍了拍女孩的臉，一臉戲謔，“誒，怎麽不反抗了？”
    莎莎不說話，也不動，攤開了手，眼睛盯著天花板，一副視死如歸，任他為所欲為的樣子。
    她這個死魚樣子，王楚欽咽了下喉嚨，本來還想繼續，親了幾口後，但卻怎麽也繼續不下去了。王楚欽最後五官都皺巴在一起，長長地“啊”了一聲，翻身倒在了一邊。
    他又不是真要強迫她，雖然很想，但這個事情沒有她的參與，哪裏還有半點意義和樂趣呢。他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她也快樂上，世界上所有的事加起來也沒有她重要。
    雖然進行到一半停止很不爽，但情感此刻還是克製住了身體反應，他不會做任何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莎莎在下麵如同撿回了一條命般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後拉住被子快速藏了進去。王楚欽忽然反應過來，這又是她的另一種“反抗”策略，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可是怎麽辦，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場戰役，她好像又勝利了。
    良久，王楚欽調整好呼吸後，才緩緩側過身，支起一邊手撐住大腦袋，拉下了女孩蓋住腦袋的被子，低聲哄道，“好了，不要就不要，都聽你的。”
    說完拿起她的小手，貼到自己嘴邊，親了下她的手指。莎莎的手如同她的人，晶瑩潔白，細膩如玉，上麵還掛著他送的紅繩，一顆小石頭閃耀其中。
    送的時候跟她說是“一生一世”，她好像就真的一直戴著它，無論打球還是做什麽。如今她也願意在他還什麽都不是的時候，將真心交付。王楚欽的心在此刻變得格外柔軟，即使現在得不到，好像也不著急了。她值得所有的愛與等待。
    王楚欽沉默了一瞬後，忽然說，“莎莎，要不你嫁給哥吧。”
    莎莎一愣，側頭看他。
    王楚欽盯著她看，語氣非常認真，“哥是什麽人你也知道，哥喜歡你也喜歡這麽多年了，以後也不會再花這麽多的時間喜歡別人了，以後就隻喜歡你一個。”
    “以後你想買什麽都給你買，你想幹什麽都可以直接幹，我都支持你。哥現在雖然什麽都沒有，但哥願意為了你去掙去賺。哥雖然現在還是配不上你，以後我一定加倍努力，多拿幾個金牌。”
    “你嫁給我吧，莎莎。”
    王楚欽捏著女孩的手，與自己的手指食指交握，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孩。但想了想，似乎有點不甘心，繼續補充道，“等你嫁給我了，咱們再做這個事情好不好？”
    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溫柔的星光，語氣陳懇有力。莎莎聽著前麵的話，又是感動又是心跳加速，頭哥怎麽突然這麽深情表白呀，讓人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她聽著最後一句話，又有點愣住了。
    啊？結婚了才能做這個事嗎？可是她現在完全沒想結婚啊。她之前想過，最少也得三十歲才結婚吧。畢竟結婚了，要生孩子，就要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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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那麽早就退役啊，起碼也得再打個五六七八年才退役吧。他倆現在才剛到上升期，未來還有那麽多場球要打，現在退役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可是要等到他們三十歲才做這個嗎？那是不是太晚了。萬一他真的憋出問題來了，那時候他人都老了，是不是治都治不好了？那不問題更大？
    等七八年後結婚再說這個，是不是會影響他們的感情呀，萬一他忍不住，會不會去找別人？莎莎腦子裏又開始思緒亂飛了。不行，頭哥是她的，誰也不能搶。
    他不知道為啥還沒自信，還說他配不上她，真好笑，明明他更受歡迎，球場上那些男的女的都喜歡他。他那些女粉絲還有那些女運動員都喜歡他，保不準哪天他就忍不住了。
    而且等那麽久，她才不願意，頭哥這麽好，她要現在就快點得到他，讓他隻屬於她一個人。
    看她不做聲，隻盯著他看，王楚欽以為她不願意，當下就收起了笑容，咬著牙問“你不願意嗎，你不會還想嫁給別人吧？喂，孫穎莎，你不會想著把我甩了，再跟別人好吧。”
    莎莎被他說的一愣，緩緩地搖了下頭，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少年的臉。
    然後爬起來，在少年還沒反應過來前，雙手捧住了他的臉，主動親了下去。他全身上下，現在隻有嘴是軟的，還很甜，說出來的話像蜜一樣甜。
    他親起來像是吃一朵，隻是這糖還會反咬她。可是咬也是溫柔的，他好像在努力克製著不要驚嚇到她。莎莎撐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抬頭，暫停了一下這個吻。
    男生睜開眼睛，不明所以又帶著一點不高興，他真的就表情很豐富，一點不樂意都要表現出來。
    “我沒有不願意。頭哥，你沒有配不上我，你是這個世界上打球最好的人，比我還打得好。你也沒有一無所有，起碼你有我。不管別人怎麽說，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女生的話如同甘霖降臨在幹涸的大地上，如同春雷敲擊在左右心室間，王楚欽忍不住緊緊地擁抱住麵前的女孩。
    他連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她說她相信他。
    他連未來都不確定，可是她卻說會一直陪著他。
    莎莎捏著男生的腰，低著頭喃喃地繼續開口，“可是現在真的沒辦法嫁給你。要不然，先把我自己抵給你吧。”
    “啊？”王楚欽還在為之前莎莎的話感動和狂喜呢，沒聽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啊什麽，來吧。”莎莎伸出了手，抱住了他。
    隻是這對話怎麽這麽熟悉呢，王楚欽有點愣住了，來什麽？
    但下一刻，莎莎的小手就讓他反應過來了。一瞬間，他身體又僵硬起來，血都衝到了腦子裏。
    莎莎咬著牙，為自己幾個小時前說他不行感到非常後悔，更為自己剛才說“來吧”感到更後悔。他竟然連作案工具都準備了，還說他不會，他可真是太會了。但自己剛說都說了，現在反悔好像不厚道。
    她最後還是沒忍住疼，雙手抓著王楚欽的後背，張嘴就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王楚欽也疼得悶哼了一聲，不過這感覺更刺激了。最後，他其他的任何不適都沒有了，隻覺得一切都格外生動美好，身體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到了極致。
    莎莎閉上眼睛，世界似乎遠遠離去，隻有他的溫柔在不斷試探著。
    這場運動似乎是一場雙人舞蹈，必須要兩個人全情參與。
    陌生的地域，隻憑著本能去探索，每一處都是那麽的新奇與迷離。意識在不停地旋轉，不斷地尋找，然後在即將迷失自己的時候，他們終於找到了彼此。
    他們從淩晨吻到天色漸白，一起清醒地墜落，一起無意識的沉淪。
    山河宇宙，所有的浪漫都抵不過此刻，兩顆彼此確認的心，毫無保留的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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