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悲傷的夢
字數:4612 加入書籤
夢與錄!
之所以悲傷,我想是因為她死去了吧。
……
在以往的夢中也有許許多多人死去,甚至自己也曾死去,但醒來後的腦子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剛夢裏發生的一切。
……
“轟轟轟!”“嘎吱嘎吱!”“嘎嘎嘎!”桌椅在地麵上摩擦的聲音十分響亮也異常刺耳,全班同學都在推著自己的桌椅來選擇自己想坐位置。
我也在看著,想著坐哪裏好呢?按我以往的思想,我都是往教室後麵坐的,而且越後越好,恨不得後背貼緊牆壁,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思想實在是太落後了。
當我被這種落後的思想所控製準備把桌子移到最後一排時,我的眼睛看到一個人,於是我的手就把桌子推到那個人的旁邊,這個人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而我坐到她旁邊,說明我也坐在了第一排,這是我以前怎麽想都想不到的事居然有一天我會主動地調來第一排坐。
在夢中的她是我各個年齡段的所心儀的女性的集合體,看似混亂但在我看來卻是恰到好處的統一,在夢的初期她是模糊的,隨著夢的不斷發展,她變得具體,有了臉,有了名字。
……
在一個晚上,我和她出去爬山,爬著爬著,我和她就走失了。
我看著周圍一片漆黑,大聲地呼喊她的名字,聲音傳播進黑暗,但黑暗卻不會反饋任何回應。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亮了,屏幕上顯示出一則短信快上來呀,還愣在那裏幹什麽?
我抬頭向山上看去,山頂上燈火通明,在燈光的照射下,我清楚地看見一個人影在朝我揮手,她在向我揮手。
……
不一會兒,我就來到山頂,山頂是一個遊泳池,我著急地想直接進去找她。
遊泳池門口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保安,他把我攔了下來,對我說“進遊泳池一律先換泳裝。”
我說“我不遊泳,我隻是進去找一個人。”
可保安還是斬釘截鐵地說“不行,無論是因為什麽原因進去,隻要進去都要換成泳裝,工作人員也不例外。”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我感到有些疑惑,於是往旁邊走了幾步,看到他的全身,這才明白為什麽他要指著自己說這句話了。
他是側身站立的,右腳踩在門口外麵,左腳則踏進了門內,整個人以鼻子、肚臍和會陰三點連成線,把著裝分成兩半,所以他的右半邊身子穿著一件考究的黑色西裝,而左邊身子隻穿著一條天藍色的泳褲。
“那我去哪裏換衣服?”我問。
“男的去那裏。”保安指著左邊,離門口大約三十多米的房子,門口寫著一個大大的男。
“好的。”說完,我就往那邊走去,心裏想著我可沒帶泳褲,也不知她怎麽就進去,她進去了,那豈不是說明了她穿了泳衣?
想到這裏,我的眼前似乎就出現一些讓人臉紅心跳加速的畫麵。
進入了男更衣室,裏麵的燈光很暗,在一排排橙色的儲物櫃中間有一張長椅,上麵坐著好幾個人,像是在說著什麽。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人似乎被另一個年紀稍大的人訓話,半低著頭,眉頭緊鎖著。
我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地走進了廁所,想著沒帶泳褲,把外麵的褲子脫了,內褲當泳褲吧。
當我走進廁所時,我看見靠牆的一排小便器上裝著滿滿的“冰紅茶”,有幾個甚至都滿溢出來,流到地上。
我走出廁所想問問這小便器怎麽回事?當我走到門口時,當即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看到,你沒事吧?”一個男聲說。
“沒事沒事。”我說。
“哎!xx,你怎麽在這裏。”我抬起頭,發現和我撞在一起的人是我的一位大學朋友。
“我在這實習當遊泳教練,剛剛還被說考核不合格。”他說著撓了撓自己的頭。
“不合格剛好空閑。”一個人從廁所門口探出頭來,冷不丁地說了這樣一句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話。
……
上一段夢結束了,而我也沒看到她穿泳裝的樣子,不過要是她穿,我想不管怎麽樣都會很好看。
在這一段夢中,我沒見到她,隻是收到四張照片和一條消息。
照片是黑白的,放在黑色的布上,顯得更肅穆和悲傷,第一張照片是她童年時期的照片,小小圓圓的臉十分可愛。
第二張照片則是有些模糊,看不清臉,照片上的邊角都發黃了。
第三張照片則是當下的模樣,瓜子臉,黑色的頭發恰好垂到肩上,一雙大眼睛裏透著青春蓬勃的活力。
第四張和前三張不一樣,這是一張全身照,照片裏她坐在一張凳子上,原本披肩的頭發長得長到腰部,眼睛也變得細長,顯得十分嫵媚。
消息則是令人哀痛的消息,也是這個夢悲傷的開端,她死了,死於自身器官的衰竭。
……
按理說一個夢發展到這裏就該結束了,但沒有,我起床上了一個廁所後,這個夢又繼續了,其實說繼續不太嚴謹,那就說成“超沉浸式神經鏈接放電影”吧。
夢的開始還是在學校裏,我還是坐在第一排,坐在她旁邊。
“鈴鈴鈴。”一陣鈴聲響起。
鈴聲結束後,一段優美的音樂緊接而來,伴隨著音樂,廣播裏還傳來播音員的聲音“各位同學早上好,現在是做早操時間,請同學們迅速排好隊,有序下樓。”
廣播裏在講,講台上的老師也在講,但廣播裏的聲音停下後,窗外突然飛進來一張紙,在教室裏隨風飄著。
“啪!”那張紙飄到老師的嘴邊,牢牢地貼在上麵,其說話聲也戛然而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老師閉嘴後,同學們有序地站了起來,她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往外走,我也跟著往外走,走到走廊裏排隊,一排排地往下走。
在走到操場的過程中,從站起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在走到操場上時,我看著地上的影子,這才明白了,這不是我的影子,而我隻是“附身”在她身上,她幹什麽我也跟著幹什麽,我一直在“被動”通過她的身體來感受一切,看到她所看到的,聽到她所聽到的,聞到她所聞到的……
在我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她飄起來了,飄到空中,腳踩在一棵樹上。一陣風吹過,樹在搖晃,她和我也跟著一起搖晃,像一個擺鍾,沉重而恒定。
在樹上飄著,飄著,飄著,在飄的過程中,我似乎經曆了她的一生,她一生中喜怒哀樂都在我的腦海裏。
不知飄了多久,“她”和“我”開始緩緩降落,踩在同學們的頭頂上,一步步踩在操場上同學的腦袋,逐漸靠近主席台。
在靠近主席台的過程中,我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眼前事物也看不清了……
……
又一次回到一開始的教室,大家都嘈雜的桌椅推動聲中在換位置,我又一次坐到她的旁邊,然後開始問問題。
“你會因為我的臉而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不會,因為你長得又不好看。”
“那你會因為我的錢而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更不會了,你又沒什麽錢。”
“那你會因為什麽能和我在一起?”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呀!不為什麽!”
……
“劈劈啪啪!”
外麵傳來一陣鞭炮聲,夢醒了,我走到窗邊,外麵的路上有著一列長長的婚車。
我的青春或許在今天,在夢醒後,和夢中的“她”一起“消亡”了吧。我站著窗邊這樣想著。
202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