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夢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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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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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爸爸,我的手機內存不夠了,才128g,我要換一台256g的手機。”我走下樓,拿著已經用了三四年的手機對爸爸說。
“換吧。”爸爸說。
聽了爸爸的話後,我從褲兜裏掏出一台手機,然後說“k40,256g。”
爸爸也拿出一台手機“12+512,也是k40。”
(二)
一個國王站在一片廢墟上,對著在廢墟上遊蕩的我們說“戰爭結束了,我們要重建。”
這是一個廢墟,廢墟上僅剩的就隻有一堵半圓形且隻有人膝蓋高的牆。
我脫下頭盔,也脫下了金屬的手套,捧起一堆還夾雜著瓦片碎片的土,接著把土放到牆上,兩隻手緊緊地包裹著、用力壓實著,等我放開手時,一個帶花紋的磚塊就被我砌好了。
身邊的士兵看到我這樣做後,也學著我一起來砌牆了。、
我又捧起了一堆土,我看著這堆土,許久都不敢下手,因為這土裏有幾片鋒利的刀刃碎片,若是我用上一堆土製成磚塊的方法,我的手絕對會被割得鮮血淋漓。
所以我放棄了。
(三)
我是一位馬夫,正在前往碼頭的路上,身後的車廂裏坐著一位穿著洛麗塔服飾的女士,聽說她是英國人,現在要去歐洲。
到碼頭了,這是一個霧氣氤氳且狂風大作的海岸,風很大,把霧吹得都能看見風的軌跡,霧很大,大到連如此大的風都吹不散這霧。
“小姐,這裏真的會有船嗎?”我牽著這位女士的手下了馬車,看著洶湧的海浪不斷拍打著岸邊的石頭,激起高高的白浪,這怎麽停船?而這霧如此地弄,船能順利到達這個碼頭嗎?
這位女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恨惡惡地看著碼頭說“我再也不要來英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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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天氣太熱了吧,夢到水了,不過不是遊泳、也不是無所事事地漂在水裏泡水,而是劃船。
船是皮劃艇,在山間的激流中漂著,一個戴著護目鏡,留著一頭褐發的外國人正用他汗毛賊多的雙手握住船槳,奮力地劃著。
皮劃艇上隻能坐一個人,而我在前文卻說了我也在劃船,那麽我在哪裏呢?
我以一個奇特的角度仰視著這位外國人,肥大的下巴,被水打濕且扭結成一團的胡子,我成為了船的一部分。
後背被清涼的水不斷劃過,十分悠哉。
但慢慢地,水流開始急促,而且我還能很明顯地感到身體在向下傾斜,我仰起頭,往前看了一眼,是下坡,而且還不隻一個,是多個且連續的下坡。
不要,這要是衝下去人就沒了。我這樣想著,想要遠離這下坡。
但我身體已經和船身合為一體了,已經不再是血肉了,而是塑料、皮革、木頭或是別的什麽材質。
我動不了了,但外國人卻異常興奮,劃漿的頻率越來越高,不一會兒,我就感受到了失重。
失重大概持續了幾秒就消失了,但下一秒我的頭就衝進了水裏,鼻孔不可避免地進水了,腦子開始混沌。
船是有浮力的,所以我馬上就從水裏浮了出來,接著又一個下坡,失重、鼻子進水、腦子疼、浮上水麵……
一個又一個下坡,有多少個下坡我已經數不清了,但是這種沉沉浮浮的感覺像是鬼壓床。我的意識也在睡夢中一直浮浮沉沉,時而清醒,明白自己在做夢,知道自己在現實中是處於一個怎麽樣的狀態,睡在哪張床上,幾點開始睡的。時而混亂、腦子一片亂、無法思考、一個念頭都不曾存在、就這樣放任自己,接受自己是一艘船,自一開始就是一艘船,一艘沒有腦子、無法思考、行動不能自如的船。
一開始,混亂與清醒是勢均力敵的,但越到後麵,混亂就逐漸占據了上風,我的眼睛再也看不穿水麵上的太陽,鼻子裏的水也流不出來了,耳朵像是被東西塞住了,聽不到水流動的聲音了。
瀑布。
即便我的眼睛看不到,但這陣強烈且持續的失重感讓我明白這是一個瀑布,一個大瀑布。
瀑布即便再高,也會到底。
在船破碎前,我聽到劃船人在大喊。
202281
“這是你的八毛,這是你的八毛,這是你的八毛。”一個人站起來,把手裏的錢分別交到我和另外兩人的手上。
我把錢收起來,笑著對那個人說“還玩嗎?”
他看著桌上淩亂的紙牌,說了一句“不玩了。”說完,他就走了。
等他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後,我們一群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真爽啊。”坐我右手邊的人說。
“對啊,真是一個大水魚。”坐我左手邊的人說。
“他還以為他贏了,就剩三張八和一張單牌。”我說。
“你是沒看到他先是絕望,然後充滿希望,最後比絕望更絕望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三人又是一陣爆笑。
“你別說,你出三張三的時候,他那突然陽光明媚的表情,我差點就笑出來了,以後不要這樣搞了,等下被人捉住我們出老千。”坐左手邊的人開始收拾桌上的牌,用手一點一點地圍攏到自己胸前。
在他收拾牌的過程中,一個穿著紅色皮衣的女人走了過來,對我們說“帥哥,玩牌嗎?”
“來啊。”那個收牌的人剛好把牌疊好了。
女人坐到剛剛輸掉的那人的椅子上,然後點起一根煙說“發牌吧。”
“好的。”我說著,眼睛瞟向另外兩人,那兩人也是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想又來一個。
開始發牌了,按照順時針的順序,先是發給女人,然後到我右邊那人,接著到我,最後到發牌那人,每副牌去掉大小王後就是52張,發到每個人手上的都是13張。
發完牌了,我看著手裏和上一局一模一樣的牌,心想又有八毛了。
牌過幾巡,桌子上的牌變多了,我們手上的牌變少了。
女人手裏還捉著四張牌,是我們之中最少了,當她把牌都出完時,她就贏了。
但她不可能贏的,她手上還剩什麽牌我們一清二楚,三張八加一張單牌。
按照規矩,三張是不能出的,但有個特殊規定,要是有人出了三張三,其他人就能出三張。
所以說,這時候的三張八是沒有用的,除非有人出三張三。
“三張三!”坐在我左手邊的人甩出三張牌。
“三個八!”女人同樣地扔出了三張,臉上露出一副齜牙咧嘴的興奮樣兒。
“我沒有,過。”坐我右手邊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並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表示我沒有牌能打。
“三張二。”在鋤大地中,二是最大的牌。
女人一下就焉了,並且隨著我一張接著一張地出牌,她更是焉到幾乎和地麵貼上了。
“每人八毛,記得給呀。”我在打出我手上最後一張牌後說。
她輸了,她要給我們每人八毛錢。
“什麽破牌!”她生氣地扔出手裏最後一張牌,是最小的三。
(二)
三個人,因為某些原因潛入到了海邊的一棟大別墅。
這三個人,一個光頭,一個留著長而亂的頭發,還有一個沒什麽特點。
他們進入這棟大別墅後,就馬上發現了不對,這不是一個私人的別墅,而是一家洗浴中心。
或許意識到這一點,這三人立刻悠閑地躺在了洗腳椅上,在這裏不得不說的是,這椅子還真大,兩個人躺在上麵還一點都不擠。
咚咚咚,一個洗腳妹進來了。
“客人你好,你先躺在椅子上,接著把襪子脫了,我先給你按按腳。”洗腳妹對那個沒什麽特點的人說。
聽到洗腳妹這麽說,那個沒什麽特點的人馬上就把襪子脫了,然後說“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來。”
洗腳妹看這人已經把襪子脫了,於是就開始按了,一按那人像是觸電一般,發出淒慘的叫聲。
叫聲漸漸變弱,直至消失,我回頭看去,這人已經被按暈了。
唰唰唰。我的頭上傳來一陣刷子刷泡沫板的聲音。
下一秒,一團泡沫從我頭頂飄下來。這時,我感覺到了有人在按我的頭。
“幹嘛?”我抬頭看去,是洗腳妹在給我洗頭。
“給你洗頭啊,你這頭發這麽長,發質還這麽差,再說了難道我給那個人洗頭嗎?”我看向洗腳妹所指的那人,就是和我們一起來的光頭,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海。
“那洗就洗吧。”我放下一直在玩的手機,然後把眼睛閉上,開始享受洗頭這一過程。
洗著洗著,我發現不對勁了。
唰唰唰的泡沫聲變成了哢嚓哢嚓的聲音。
我睜開眼,一縷縷破碎的頭發不斷地從我眼前飄落。
“你幹嘛?我不剪頭發。”我說,同時在我說的過程中,她手上的剪刀還在剪著,其頻率之快甚至剪出了殘影,這使我不敢輕舉妄動,就連抬一下頭都不敢。
“這不是剪頭發,隻是幫你修剪一下過長的頭發罷了。”她說著,手上的剪刀還在剪著。
不知道剪了多久,等我眼前再度出現畫麵時,我們三個人都被綁在椅子上了。
在我們麵前有一張長方形鐵桌,桌子後麵有一個男人,他看到我們醒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們是幹嘛的?”我看著他拍在桌子上的手,每根手指上串滿了一枚枚寶石戒指。我心想這些就是我們為什麽要來的目的。
“不說是吧?”他的另一隻手又拍上了桌子,又是一手寶石戒指,接著他用一根掛滿戒指以至於手指甲都看不到的食指指著我們說“那你們就在這裏等著,沒人能把你們救出去。”
說完,他就走掉了。
……(我醒了,又睡了,幾乎是每隔半個小時就醒一次,然後又睡,所以下麵隻記得一些片段)
看起來是在若幹年後,光頭又站在一扇玻璃麵前,隻不過這次的玻璃比上次更大,比人還大不少。
光頭一隻手搖著手上的紅酒,另一手則打著電話“那個xxx我們就不要去碰了,我們就守著這條江就行了,乖啊,我掛了。”
掛完電話後,光頭看著窗外的夜景,自言自語地說“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電話那頭,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的女人看著電話說“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要拿下那片海還不簡單?都不知道你在怕什麽?難道你想把我這邊的江岸都吃了?”
……(醒了,睡了)
一個男人坐在監控室裏,看著眼前一個個閃爍的屏幕,向看監控的人問“有什麽動靜嗎?”
“沒有,他們一直在房間裏,隻是喝水吃飯,解決一些生理問題,就連話也不說。”
男人聽了,把手上的戒指都摘了下來,遞給看監控的人並說“把這些戒指都放到房間裏,每個角落都給我放滿,有了這麽多監控戒指,我就不信拍不到他們說話的片段。”
“是,我現在就去。”看監控的人站起來。
“把這個也拿去。”男人脫下手腕上戴著的表。
……(同上)
海邊,有三個人。
“六年了,你知道這六年我是怎麽過來了的嗎?”長相毫無特點的人對著一個長頭發和一個光頭的人說。
“我們知道,在我們倆逃出來後,我們就在想怎麽把你救出來,你看,我們這不就來了嗎?”光頭說。
“為了補償你,這些都是你的。”長頭發雙手捧出一手滿滿的寶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