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家馬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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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舉行醫考縣試之際,皇家馬球場也分外熱鬧。
六皇子景王張徹與七公主茯苓為一隊,他們的對手是大皇子平王張端與平王妃。兩隊策馬飛奔,搶奪被平王妃擊到空中的馬球。
隻見張徹下跨汗血寶馬,身著紅色馬球服,英俊而目光淩厲,迅速用球杆搶先將淩空的馬球打落到茯苓公主馬下。
說時遲,那時快,茯苓拽緊韁繩,瞄準對方的球門,俯身用球杆狠擊地上的木球。怎奈力氣還是不夠,球在離球門不遠處停落下來。
眼見情勢緊急,張徹與張端並駕齊驅,向目標追去。
在張徹的球杆就要觸到木球時,張端立刻用手中的球杆擋住。二人你爭我奪,你強我擋,你弱我衝,來回幾十回合,相爭不下。
皇家、貴戚、朝中大臣及其家眷均在殿台樓閣處觀看。
元和帝坐在最尊貴,最有利於欣賞球賽的位置。他沒有讓皇後及妃嬪或其他皇子陪伴,身邊隻站著竇公公。
看到大皇子與六皇子為了一個馬球,如此激烈,心不由揪起來,問道:“老家夥,你說說這一局哪個皇子能贏?”
竇公公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回答的問題,說誰贏都不好,但又不能不說,於是恭敬地笑道:“大皇子英勇神武,氣概如虹,六皇子武藝高強,聰慧睿智,都是陛下的皇子,哪個贏了都好,老奴都替陛下高興。”
元和帝笑著批評道:“你個老狐狸,油嘴滑舌,今兒必須得給我個準話。”
竇公公看躲不過,準話是絕不能說的,這可如何是好。他看向賽場,立刻笑道:“陛下,您看,誰輸誰贏,大略已定,無需老奴多言。”
元和帝看向賽場。
張徹以速度取勝,用球杆搶過木球,使出內力,將球吸附於球杆之上,高高舉起,輕拉韁繩,汗血寶馬長嘶一聲。
這陣勢嚇得張端跨下的馬後退幾步,他手中伸出的球杆不慎掉落在地上。
汗血寶馬站定,張徹將球杆從空中滑下,收回內力,木球即將落地的瞬間,附身將力氣積聚於手臂,用力擊打木球,那球不偏不倚剛好擊中對方的球門。
茯苓公主在馬上歡呼道:“還是六哥厲害!”
張端瞪了茯苓一眼:“不要高興得太早,隻贏了一局而已。”
茯苓向他做了個鬼臉,繼續沉浸在開局的勝利中。
元和帝意味深長地笑道:“徹兒取勝,倒也合我意。”
竇公公笑道:“隻要陛下高興奴才就高興。”
皇後宇文豔看到自己的兒子開局得勝,十分開心。她向元和帝看去,發現他滿麵喜色,心裏便明白了七八分。對身邊的右丞相宇文奕說:“父親可看出陛下組織這次馬球賽的心思?”
宇文奕看看周圍,確定無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放心說道:“陛下沒有讓娘娘與其他妃嬪陪伴左右,就是不想讓人猜到他的心思,可這樣做更是欲蓋彌彰,反而心思外露。”
宇文豔道:“也許陛下就是想要欲蓋彌彰。”
“有道理!”宇文奕看看馬球場,張徹與張端正在休息,準備開始第二場比賽,笑道,“陛下讓皇子兩兩對決,為了避免皇子們互相幫助,還要求必須男女搭配,既是對皇子的考察,也有利於觀察皇子們麵對成敗的一言一行,應與立儲關係密切。”
宇文豔點點頭:“徹兒文韜武略,樣樣皆通,又是嫡子,我剛看到陛下見徹兒取勝時滿心歡喜,看來立儲之事已有定論。”
“不可掉以輕心,要知道陛下非嫡子出身,他對嫡庶之分並不看中。”
宇文豔看向西邊:“父親您看,那武貴妃的臉色可不怎麽好看,隻要她不高興,我就開心,嗬嗬!”
宇文奕也向西邊看去:“武貴妃仗著幾分嬌媚得到陛下恩寵,生了大皇子,又仗著武家是京城第一貴族,其父武石嶽在朝中任左丞相,掌管軍權,兄長武安英又是大將軍,便在後宮嬌縱跋扈,常言道:謙受益,滿招損,就等著慢慢看好戲吧。”
宇文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希望這天不要來得太晚。”
武天姿也轉頭觀察元和帝的表情,發現元和帝看到張徹成功進球後十分滿意,她的麵色立刻變得凝重。
武安英安慰道:“輸了一局不能說明什麽,再說還有兩局,即使真的輸了,我相信陛下也不會由此定奪立儲之事。”
武石嶽謹慎道:“此乃馬球場,豈可議論立儲之事!被人聽去,傳到陛下耳朵裏,豈不麻煩!”
武安英笑道:“父親放心,離得遠,陛下和皇後聽不到我們的議論,再說身邊守衛的人都是我的親信,武功高強,別有用心的人根本無法靠近。”
武天姿歎口氣:“端兒貴為大皇子,隻可惜錯投胎到我的肚子裏。”
“妹妹這話差矣,武家乃京城第一大貴族,父親與我軍權在握,再說陛下立儲並不看中嫡庶,我想立平王為太子是遲早的事。”武安英說道
武石嶽繼續謹慎道:“英兒,以後休要將‘軍權在握’掛在嘴邊,小心招來禍端!”
武天姿斜眼向宇文豔的方向瞅瞅:“父親總是這樣小心,可這年頭兒光靠小心是成不了大事的,就拿宮中的事來說,要不是您與兄長軍權在握,陛下怎會對我寵愛有加?其他妃嬪又豈能忌憚於我?就連皇後也要對我禮讓三分。”
“怕就怕陛下對你不是真情,而是忌憚你背後的軍權,那麽武家的將來令人十分堪憂。”武石嶽麵露愁容。
武安英顯得十分輕鬆:“父親多慮了,去年陛下得了一枚稀世明月珠,便賜予妹妹,連皇後都沒有這份殊榮,說明在陛下心裏妹妹占的份量可不小。”
聽了這話,武天姿露出得意的神情,要知道,這份殊榮讓她足足幸福了一整年:“下一場要開始了,我們還是看比賽吧。”
果不其然,馬球場上,兩隊已隊列兩旁,等待開始。
張端小聲對平王妃說:“這局一定要贏,待會兒你看我眼色,我們先把茯苓打下馬,再一起對付我這六弟。”
平王妃壓低聲音問:“傷到茯苓怎麽辦?”
張端道:“放心,不會太重。”
茯苓看到張端與平王妃說悄悄話,對張徹說道:“六哥,你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麽嗎?”
張徹說道:“不管他們說什麽,這局我們也是勝券在握!”
茯苓笑道:“就喜歡六哥這股自信勁兒!”
裁判大喊:“準備!”然後緩緩舉起手中的旗子,重重落下,“開始!”
兩邊策馬向球場中央的木球奔去。殿台樓閣裏的重要看客都屏住呼吸,各自在內心祈禱著,希望出現自己想要的結果。
張徹先搶到馬球,將它打到離茯苓較近的地方。
茯苓見狀,十分興奮,拿著球杆,正要去打,卻被旁邊的平王妃搶先。
平王妃使勁將球打給張端。張端見機,瞄準球門想要一舉獲勝,怎奈離球門較遠,並未擊中。
茯苓見狀,在馬背上哈哈大笑起來。
張徹迅速策馬,那馬疾馳途中,附身而下,觸到木球。因離對方球門較遠,無法射中。餘光瞟到茯苓騎馬向對方球門方向而去,便將球打向茯苓即將奔去的方向,按照他的目測,人到球即到。
在球即將落地,茯苓已伸出球杆,準備將球打出時,張端半路殺出,附身將球打到平王妃跟前,並向她使了個眼色。
平王妃會意,猛地將球打出。
張徹看到那球並未瞄準球門,而是向茯苓而去,心想:“不好!”趕緊策馬去攔截,怎奈那球飛得太快,直接打在茯苓的右手上。
茯苓“唉吆”一聲,球杆落地,右手立刻腫了起來。她用左手捂著右手,在馬上哭了起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平王妃你好狠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