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香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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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林苑在皇宮最偏僻處,惠妃嫻靜無爭,除了應付後宮瑣事以外,從不參與爭寵,也很少與其他妃嬪走動。
    因為這個特點,元和帝對她略有不同。他雖不常到桂林苑,但卻叮囑竇公公時常照料,所以桂林苑的日子倒也過得悠閑富足。
    消息為何從桂林苑傳出?張徹實在想不通。
    他跟著張睿來到桂林苑,這裏修竹成蔭,花團緊湊,綠樹鳥鳴,如同室外桃源。
    他們進入院內,惠妃正在用花瓣製香,香柳則在一旁幫忙。
    “母妃,你又在製香,看我帶誰來看你。”張睿進到院內說道。
    “拜見惠妃娘娘。”張徹趕緊見禮。
    惠妃放下手中的器具,香柳遞上毛巾,她拿著邊擦手,邊說:“景王怎麽有機會來這偏隅之地?應該讓睿兒早點告訴我,準備些景王愛吃的。”
    “惠妃娘娘不用客氣,我來這裏坐坐,想向您請教些事情。”張徹看看旁邊的香柳,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母妃不用對六哥客氣,我們是好兄弟。”張睿扶著惠妃坐到椅子上。
    “看著你們兄弟情深,母妃心裏著實高興。”惠妃轉向香柳,“趕緊上茶,順便把新鮮果品端出來,招待景王。”
    “皇兄快坐。”張睿招呼張徹坐下,自己則坐在一旁。
    張徹坐下,看看院子周圍,讚道:“沒想到,這院內景色如此別致,難怪惠妃娘娘把桌椅放在這裏,既可暢談,也可賞景。”
    惠妃微微一笑:“剛才景王說有事請教,不知是何事?”
    張徹看看張睿,正好香柳端著茶出來,他看她一眼。
    香柳顯得十分緊張,把茶壺與茶杯放在桌上,開始斟茶,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
    “不知惠妃近期,可否聽到些傳言?”張徹問道。
    香柳手顫抖了一下,茶水倒在外麵,她趕緊用布子擦拭,擦拭完繼續倒茶。
    惠妃看看香柳,鎮定地說道:“我從不關心桂林苑以外的事情,所以景王說的傳言,不知是什麽?”
    張睿感也到納悶:“六哥,是什麽傳言?”
    張徹看看樂王:“傳言胡亂編造我的身世,父皇也因此勃然大怒,昨天還處置了一個宮女。”
    “原來如此!實在可惡!”張睿顯得很氣憤。
    惠妃看看自己的兒子,再看看香柳,她已將茶倒好,又端了盤果品出來,在桌上放好。
    惠妃若有所思地說:“原來是這樣的謠言。”
    “父皇讓我好好查查,看這謠言是從哪裏傳出。我已查到些線索,所以今日到桂林苑來看看……”
    張徹看看惠妃,發現她一臉平靜,並沒有擔憂的樣子,也許她根本與此事無關。
    “景王的意思是,這線索與桂林苑有關?”惠妃抬眼與景王四目相對。
    “是的,證據都指向……”
    隻見香柳嚇得跪下:“惠妃娘娘!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傳謠言!景王!都怪我!您就不要再問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香柳認罪實在太快,張徹反而被嚇懵,他覺得此事沒這麽簡單。
    “香姨,你怎麽能胡亂傳謠?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要被杖斃的嗎?”張睿不解地問道。
    “我不僅傳謠,這謠言還是我編造的。”香柳顯然是想承擔所有罪責。
    惠妃依然很平靜:“為什麽要編造謠言?”
    “我是看景王是嫡子,陛下卻遲遲不立他為太子,所以就瞎猜,跟其他宮女說景王不是皇後親生,沒想到越傳越烈,我後來也十分後悔,奴婢該死!求惠妃娘娘饒我一命!”
    “你應該求景王饒你一命才對!”惠妃平靜的語氣種帶著一絲痛苦。
    “景王,求您饒我一命!”
    “六哥,念在香姨初犯,你就饒她一次,哪怕把她驅逐出宮也可以。”張睿求情道。
    張徹看看這位善良的弟弟,歎口氣:“不是我不想饒恕她,宮中有法令,造謠傳謠之人,必須施以杖斃之邢。”
    話音剛落,隻見香柳衝向院牆,觸牆而亡。
    回到景王府,張徹的內心並不平靜。謠言之事算是有個了結,但香柳的話對他多少有些影響。父皇遲遲不確定太子的人選,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身世有問題,才引起父皇疑慮?
    如果自己真的不是皇後所生,又會是誰?他不敢想。又覺得這個想法實在可笑,從小就在母後身邊,是她把自己養大,教育成人,怎麽可能不是她親生?
    至於太子之位,也許父皇隻是謹慎而已,想選擇更合適的人選。可自己作為嫡出,文韜武略樣樣皆通,父皇也不知在猶豫什麽?
    想到這些,張徹讓青石拿來一壺酒,這是他第一次想把自己灌醉,當他喝得有些迷迷糊糊時,卻看到山奈的影子,自己仿佛又回到山洞,與她一起燒火做飯。
    “真想放下這一切,與你永遠住在彌陀山。”
    香柳之死,張睿的內心很痛苦,畢竟從小在母妃身邊時,與香柳最親近,沒想到,自己將六哥帶到桂林苑,她就死了,他覺得都是他的錯。
    皇宮之事太複雜,他不願參與,但無形中也會麵對,誰讓自己是皇子?他決定,以後還是花更多的時間在書畫和詩詞上。
    他拿起張徹為他帶回的詩集。
    六哥對他不錯,他也很喜歡六哥,可六哥未來是要擔大任之人,他麵對的世界沒有自己的追求,有時還會被無形中卷入,以後還是少去找他為妙。
    妖界,黝靈殿。
    茵沐匆匆來報:“父君,妖神殿的神簽已掉落!”
    妖君轉過身:“果真如此?”
    茵沐點點頭:“果真!”
    “天佑我妖界!走!隨父君看看!”
    妖神殿是妖界的神聖之地。傳言十萬年前,人神、妖神、仙神本為三兄弟,關係十分要好,後來同時喜歡上一位名叫地母的女子,從而產生嫌隙。
    地母愛的是人神,嫁給他後,二人孕育出人界生命,從此人界繁衍生息,生生不滅。仙神失去所愛,看破紅塵,飛升仙界,在天上守護所愛之人。妖神因失去所愛,悲憤萬分,發誓要消滅人界,以此報複人神奪走所愛。
    在人界,人們覺得人神和地母故事隻是個美麗的傳說,雖說常去人神地母殿參拜,大家也從沒覺得這個故事真實存在。
    在仙界,也從未有仙見過仙神,他從未露麵,但所有神仙天生都知道要保護人界。仙界沒有什麽首領,因為神仙們都很自律,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一旦人界有大事發生,總會有相應的神仙出現。
    在妖界,妖神也很少露麵,每隔千年,所有妖都要到妖神殿跪拜,隻有如此,才能獲得妖界繼續存在下去的力量。但要向妖神求事,必須講究機緣,就是妖神像口中的神簽掉落下來。這神簽很難掉落,妖君也隻見過一次,這回是第二次。
    他帶著茵沐進殿觀看,神簽的確掉落在妖神像麵前的石槽內。
    執事把簽拿起來,送到妖君麵前。
    他接過來,看到上麵寫著:以血祭石槽。
    妖君問:“執事,我的鮮血可否?”
    執事看看妖君,再看看茵沐:“妖君的鮮血十分尊貴,當然石槽求之不得,但妖神隻認所求之妖兒子的鮮血,否則不靈驗。”
    “父君,您不用擔心,我來!”
    茵沐走上前,拿起石槽旁放的木製匕首,在腕上輕輕一放,黑色的妖血頓時滴進石槽,直到滿滿一槽。
    妖君看到石槽已滿,趕緊用妖功封住茵沐的傷口。他因流血過多,臉色十分蒼白,有些站立不住,妖君便扶著他。
    隻見滿石槽的妖血一點一點消失,直到消失完畢時,妖神殿內有些晃動,接著出現一道伴隨著黑霧的光芒,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下站何妖?有何事要問?”
    妖君扶著茵沐趕緊跪下:“妖神在上,我乃妖君,有兩件事,需要妖神明示。第一,鎮妖塔現,是否預示它的力量在減弱,妖界有希望重現往日輝煌?第二,黑妖閣的妖為什麽不受鎮妖塔影響,能夠自由出入妖界?”
    “鎮妖塔的威力確實在衰退,不過它現身,預示著人界會出現一位真正的醫聖;新一代醫妖出現時,妖界會有片刻輝煌;至於黑妖閣,是因為有一名叫亦非泓的男妖。”
    妖神說完,光線消失,一切恢複正常。妖君看看兒子茵沐,兩人幾乎齊聲道:“亦非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