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暫留溝禮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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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三人行至一村外,一條河流出現在眼前,有群孩童嬉笑玩耍間,脫了鞋子下水玩鬧。
    山奈掀開簾子看到,想起她童年時在水中玩樂的情景,那時大家都叫她醜八怪,仿佛就是昨日之事。誰能想到醜八怪後來變得這麽漂亮,還當上醫官,又要走上醫聖之路。
    她放下簾子,準備再閉目養養神,還得走七八日才能到達清芝縣。
    路上,宇文博告訴她,他的家鄉就在清芝縣,順路要去拜見祖父祖母,還要到縣衙走一趟,她也正好見見姑姑與紅兒。
    正想著,傳來一陣大叫聲:“妖魔鬼怪!妖魔鬼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要跳下去!跳下去!………”
    山奈立刻從馬車裏出來,看到一個婦女在河邊亂喊亂叫,精神失常。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哈哈……”婦女抱著頭,跪在地上,“我是玉皇大帝,你們都給我跪下!……”
    小孩子們被嚇壞,大聲喊道:“又一個瘋子,快跑!”
    有一個小男孩被嚇住,不敢靠近,隻管哭:“娘,你剛還好好的,是怎麽了?不認識我了?”
    女人把頭在地上撞著:“我要死!我要死!……”結果暈了過去。
    小男孩撲上去叫喊著:“娘!娘!你醒醒!”
    山奈與宇文博迅速跳下馬車,來到女人跟前,山奈趕緊摸脈,宇文博掰開女人的眼睛查看。
    賀彬州跳下馬,掏出一塊糖果給小男孩:“別擔心,這兩位哥哥姐姐是大夫,你娘沒事的,吃顆糖果。”
    小男孩擦擦眼淚,接過糖果:“謝謝哥哥。”
    “告訴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土坑。”
    賀彬州差點兒沒笑出聲來,第一次聽到這麽土的名字。
    山奈說道:“脈象很沉,顯然精神出現問題。”
    宇文博說道:“還有救。”
    山奈取出銀針布包,剛要打開。
    宇文博伸出手:“這次我來!”
    山奈把布包給他放入手中。
    宇文博接過,打開,看到梅花銀針乖乖地躺在裏麵,與他小時候打製的梅花銀針,外形沒有多大區別,可它到了山奈的手中靈性十足。
    “我從小幻想梅花銀針能來找我,沒想到它跟了你,不過對我來說都一樣。”說完宇文博取出一根銀針施入女人手部的合穀穴,開始撚針……
    顯然宇文博又開始表白,山奈不想再讓對方誤解下去:“宇文大哥醫術高明,即使沒有梅花銀針,也可行醫天下,我隻是僥幸得到它的眷顧,可能是它看我那時太可憐,連話都不能講,才幫了我,就順便留在我身邊。如果可以,我寧願它跟著宇文大哥。”
    宇文博聽出來,山奈的話中暗含著委婉的拒絕。他深信山奈隻要與他相處久了,自然會日久生情,而她與景王的情感來得快,也會去得快。
    他一邊想著,一邊繼續在女人另一隻手的合穀穴施針,
    賀彬州在一旁聽到二人聊天兒,既喜又悲。喜的是山奈委婉拒絕,悲的是她拒絕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景王,說明她是用情專一的女子,再讓她對他人產生情感應該難上加難。
    “土坑,你有沒有喜歡的小姑娘?”
    土坑邊吃糖邊說:“有,我喜歡我們村的紐扣。”
    這名字!賀彬州又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她喜歡你嗎?”
    土坑搖搖頭,伸出手:“哥哥,能再給我一顆糖嗎?我想送給紐扣,這樣她就會喜歡我。”
    賀彬州摸摸土坑的腦袋:“好主意!”
    又從懷裏拿出一顆給了土坑,接著又取出一顆,遞給山奈:“你也吃一顆。”
    山奈還沒來得及接過,女人醒來,立刻起身,一把抓過糖果:“你是星星,我把星星摘下來了,哈哈……”然後發狂似的在周圍亂跑,亂叫。
    土坑又開始哭喊:“娘!你怎麽還沒好?嗚嗚……”
    宇文博被女人的腦部吸引,感受到她的腦部有一些生命正在蠕動:“是癘氣侵襲了她的腦部,幹擾了她的意識,她才會如此!”
    山奈用詢問的眼神看看宇文博。
    宇文博向她點點頭,把銀針布包遞給她。
    山奈接過,從中取出梅花銀針,捏在指間,它感受到主人的心意,飛入空中,散發出光芒,這光芒立刻控製住亂叫亂跑的女人,瞄準百會穴向下刺去。
    梅花銀針以神力,引導女人體內之氣充盈,自下而上循環於腦部,將腦部的蠕動之物自上而下運輸到喉部。
    女人一陣惡心,吐出一攤黑物,如此三四回,終於治愈。
    梅花銀針完成任務,回到山奈手中,她接過,讚賞地看看它,然後放入銀針布包,把布包塞進懷裏。
    “姐姐姐姐,剛才的銀針真厲害,能給我玩玩兒嗎?我用糖跟你換。”土坑把糖果舉到山奈麵前。
    山奈摸摸他的頭:“還不快去看你娘。”
    土坑一時被梅花銀針吸引,忘記娘親,被山奈提醒,才想起,跑到娘身邊:“娘!娘!你終於好了!”
    女人拉著土坑跪下:“謝謝幾位恩人救了我,否則我死了,土坑可怎麽辦?”
    山奈上前扶起:“不必如此,不知你這病是怎麽得的?”
    女人站起來,剛要說話,被一個聲音打斷:“感謝神醫,救了土坑他娘!”
    三人這才看到一位身材中等,農家裝扮,不失威嚴的中年漢子過來,他的身後跟著幾位村民。
    “我是溝禮村的村長,三位看樣子是路過此地,如若方便,請到村裏坐坐,好讓我表達謝意。”
    土坑娘產生幻覺,胡言亂語之事,早已有人報告村長,他匆忙帶人來看,正好看到梅花銀針治好了土坑娘的怪病,知道這些人有本事,想將他們留下。
    賀彬州說道:“村長的心意我們心領了,還要趕路,不便久留。”
    三人正要告辭,結果村長跪下,周圍的村民都跟著跪下,土坑也跪下。
    “三位是神醫,請幫幫我們村,你們既能治好土坑娘,也一定能幫到所有人,我們全村將感激不盡!”
    三人不知所以,先上前扶人。
    山奈問道:“不知村長此話是何意?”
    村長歎口氣:“唉!一年來我們村子很多人都像土坑娘一樣,莫名其妙胡言亂語,第二天就死了。土坑娘幸運,碰到你們,才活了下來,但你們一走,就怕明日還會有人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想讓你們留下來。”
    賀彬州說道:“我們總不能天天待在這裏?再說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個我清楚,不過幾位看著是有本事的人,肯定能找到這種病因何而起,所以想把幾位留下來,多住幾日。”村長繼續懇求。
    宇文博主動說:“我們就留下來,住上幾日,看看癘氣到底來自哪裏?”由於玉質山奈入體,他能清楚感受到這股癘氣是由微小的病毒所致,如果這些病毒不除,還會有更多人感染死亡。
    賀彬州盯著山奈:“你是什麽意思?”
    山奈回道:“就聽宇文大哥的。”
    “那我聽你的。”賀彬州露出笑容看一眼宇文博。
    宇文博此時正全神貫注望著村口的河流。
    村長高興道:“太好了,既然大家都願意留下,趕緊到村裏歇歇腳,吃些鄉下的粗茶淡飯,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
    土坑拉著賀彬州的手:“哥哥,哥哥,你帶這位漂亮姐姐住我家裏,好嗎?”
    賀彬州指指看向河流的宇文博:“那位哥哥怎麽辦?”
    村長插嘴道:“就住我家裏。”
    宇文博立刻說道:“我也住土坑家!”
    賀彬州走到宇文博跟前:“宇文兄,土坑家估計也住不下,村長又那麽熱情,你幹脆住他家得了。”
    “山奈住哪裏,我就住哪裏!”宇文博甩開賀彬州,拉起土坑的手,“走,哥哥也住你家。”
    土坑娘興奮道:“三個都住!三個都住!我家住得下,你們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住我家是應該的。村長你說呢?”
    “三位恩人想住哪裏都行!”村長又對其他村民說,“大家回去,把自家的好酒好菜拿些,送到土坑家,招待恩人!”
    “好!”“好!”“沒問題!”村民十分熱情。
    土坑爹前年得病去世,給娘倆留下兩間茅草屋。當三人走進院子時,發現裏麵打掃得還算幹淨,四五隻油雞跑來跑去,尋找食物,右邊是廚房,上麵搭了一個茅草篷用來遮雨。左邊露天擺著一張方桌和幾個凳子。
    村長安排一位村民,把兩個車夫和馬照顧好。然後,問過三人名姓,一起在桌旁坐下。
    土坑娘端來茶水,用簡陋的茶具倒好水,便去廚房忙碌,土坑拿著糖果去找紐扣。
    宇文博與賀彬州哪用過如此粗鄙的茶具,口雖有些幹,還是不願拿起喝一口。
    山奈是鄉下出身,毫不忌諱,端起來就喝。二人怕被山奈見怪,勉強拿起來,小心喝了一口,很快放下。
    為了掩飾尷尬,宇文博問村長:“請問,因此病死亡的百姓有沒有共同之處?”
    村長說道:“正如三位所見,瘋瘋癲癲,胡言亂語。”
    宇文博才意識到他因急忙掩飾尷尬,並未將問題表達清楚:“我的意思是大家發病,是不是與同一地點有關?”
    村長想想:“還別說,公子這麽一問,還真是,這些發病的人都是在河邊才出現瘋瘋癲癲的情況。”
    土坑娘聽到,過來說:“我本來好好的,就是看到河底有塊石頭很漂亮,把手伸到水裏去撿,石頭沒撿到,人卻變成那樣。”
    宇文博說道:“請您把撿石頭的手伸過來讓我們看看。”
    土坑娘不知所以,小心伸出左手,隻見她的中指處有道傷痕,顯然是切菜時,不小心切到的。
    “這就清楚了!”宇文博轉向村長,“還請村長告訴全村人先不要靠近村口的河流,癘氣就是從河水裏來的。”
    “怎麽可能?今日那麽多小孩子都在河裏玩耍,一點事都沒有?怎麽可能因為它?”村長不解。
    山奈解釋道:“因為小孩子們身上沒有傷痕,所以不受影響,而土坑娘左手上有道新刀痕,還未痊愈,觸碰河水,自然被癘氣侵襲。”
    “山奈說得對!”宇文博肯定道。
    賀彬州在一旁既不願喝茶,又不懂治病,什麽話都插不進去,見宇文博與山奈,你一言我一語,心裏很不舒服,開始後悔當初沒聽父親的話學醫道。
    不能讓山奈覺得他毫無用處,站起來,自告奮勇:“我這就去幫村長通知全村人!”
    “二位先坐,我與賀公子去去就來。”
    村長站起來,與賀彬州走出土坑家,拿了鐵鑼,敲著滿村大喊:“鄉親們,注意啦!今日起不準靠近村口河流!”
    賀彬州第一次幹這種事,新鮮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