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教李大夫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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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奈上前問道:“您是李大夫,不知這位怎麽稱呼?”
李大夫被人抓住胸前的衣服,很不舒服,因感激他們喊了一聲,救了自己,說道:“他是戲班的王三。”
王三忍著牙痛,繼續拽緊李大夫:“小姑娘,不幹你事,靠邊站!別以為你身後有兩個小子,就替這庸醫出頭,我可是練家子,身上有些功夫,對付他兩個不在話下。”
山奈迅速瞧了一眼王三疼痛的腮幫處:“王三,如果我能幫你治好疼痛,你能不能放了這位大夫?”
“此話當真?”
“當然!”
王三看到眼前的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卻不小,既如此,就讓她看看,再說也疼得難受。
他放開李大夫:“滾!你這庸醫,滾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誰知李大夫並未走:“我是正兒八經的大夫,有行醫資格,怎能說我是庸醫?你讓我走,我就走啊?我要留下來,瞧瞧這位姑娘怎麽給你診治病情。”
山奈對王三說道:“請把手腕抬起來。”
王三抬起手腕,山奈摸了摸:“近日是否失眠多夢?”
“有這種現象,有時還心煩。”
“請伸出舌頭。”
王三很聽話地伸出來。
山奈瞅了兩眼:“可以了。”
王三又乖乖地收回舌頭。
“張開嘴,讓我看看被拔掉牙的地方。”
王三又張開嘴,山奈朝他嘴裏瞧了瞧,得出結論:“你不是牙痛,白白拔掉了兩顆牙。”
王三又開始生氣,指著李大夫:“說你是庸醫,一點兒都沒說錯!”
李大夫感到很冤枉:“牙是你纏著要拔的,怎麽能怪我?”
王三還是不依不饒:“你是大夫,難道看不出不是牙疼嗎?我要拔,你就給我拔?難道就不能好好看看?”
山奈阻止道:“不能怪李大夫,這種痛很疑似牙痛,容易混淆。”
李大夫感到疑惑:“姑娘,王三到底是哪裏疼痛,卻被誤認為是牙痛?”
山奈掃視四周,發現看熱鬧的人都在等她回答。
“人體經絡遍布全身,王三心火上炎,肝陽上亢,引起麵部經絡疼痛,而此經絡離牙齒部位很近,容易被誤認為是牙痛。”
李大夫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姑娘真是體察入微,我自愧不如,為了彌補過失,就讓我為王三施針。”
山奈喊道:“宇文大哥,把我的竹箱拿來。”
賀彬州攔住宇文博:“還是我去!”
“這種事都要跟我搶?”宇文博很不滿。
“你有大用,我也隻會做這些事。”
賀彬州說著已從馬車裏取出竹箱,送到山奈跟前,幫她打開:“需要什麽請吩咐。”
山奈沒有理他,從裏麵取出銀針布包:“李大夫盡可使用。”
李大夫接過布包,取出銀針:“姑娘,應該施入哪些穴位?”
“先施入下關穴、翳風穴、風池穴,再施入頰車穴、承漿穴、廉泉穴、人中穴。”
李大夫分別將銀針施入這些穴位,並輕輕撚針。大約一刻鍾後,才一一取下。
王三興奮道:“真的不疼了!”
山奈說道:“還請李大夫繼續在心俞穴、肝俞穴、胃俞穴施針。”
李大夫讚道:“姑娘厲害!考慮周全,別看我年紀比你大,醫術可不上你這小姑娘。王三,把上衣脫了。”
山奈已轉過身,男子赤裸上體,她多有不便。
李大夫在背部找到三個穴位:“姑娘,這三個穴位怎麽施針?”。
“心俞穴采取斜刺方法。”
李大夫謹慎施入:“好了。”
“肝俞穴選擇毫針,也采用斜刺,以針尖觸及椎體為宜。”
李大夫從布包裏取出一枚更加細小的銀針,謹慎施入,他的頭上冒出很多汗珠,終於成功:“好了,姑娘。”他用袖子揩揩額頭的汗。
“胃俞穴亦斜刺,不可深刺,避免傷及腎髒。”
李大夫拿出一枚銀針,在穴位處停留一會兒,不敢施入,又急得一頭汗:“姑娘,我不敢下手,怕火候把握不好,傷及王三。”
“我來!”宇文博果斷說道,有他在,怎麽能讓山奈給裸露上體的男子施針?
他上前接過李大夫手中的銀針,按照山奈說的方法小心施入,銀針很輕鬆地留在穴位處。
李大夫讚道:“後生可畏!”
有人搬凳子過來:“姑娘辛苦了,快坐下。”
山奈坐定後,繼續說道:“這三處留針一刻鍾即可。”
賀彬州見時間還早,把竹箱放進馬車,取來水囊,遞給山奈:“教得口幹舌燥,潤潤嗓子。”
山奈正好口渴:“多謝賀大哥!”
賀彬州不知接下來該與山奈說什麽,也許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也許是因為太過喜歡,反而更謹慎。
要是在妓院裏,那些姑娘早都撲上來,他隻管上下其手即可,一切是那麽自然。可眼前的姑娘,他什麽都想做,可什麽都做不了。
“賀大哥,你怎麽了?”賀彬州愣愣地看著她,令她十分不自在。
“沒什麽,你的頭發上有片飛絮,我幫你取下來。”
賀彬州伸手去捏飛絮,結果被宇文博搶先,迅速捏在指間:“這種事情怎麽能勞煩賀兄,還是我來。”
山奈覺得尷尬,站起來:“二位大哥聊著,我去馬車上坐一會兒。”
一刻鍾後,李大夫取下銀針,送到馬車旁:“姑娘,你的銀針布包,還給你。”
山奈推開門接過,叮囑道:“李大夫,還得辛苦您給王三開藥方,調理身體。”
王三已穿好衣服,披好戲裝,走過來,先感謝山奈,然後說道:“怎麽能讓這庸醫給我開藥方?還是姑娘開吧,我信你。”
山奈跳下馬車,鄭重說道:“放心,你這藥方,李大夫開得。再說,我們隻是途經此地,穴位施針仍需三日,還要麻煩李大夫給你施針。”
李大夫趕緊說道:“王三,以後不要再庸醫庸醫地稱呼我,醫道博大精深,我也不可能盡數了解,以後我會謹慎對待病人,加強學習。”
王三說道:“姑娘既如此說,我就再信你一回。”
李大夫笑道:“嗬嗬……這就對了,大不了後麵的診治,我不收你的錢就是。不過,姑娘,胃俞穴施針,我還是不甚掌握。”
山奈說道:“背部施針一次即可,今日既已施過,後麵就用不著了,剩下三日隻需在麵部施針。”
李大夫說道:“好!好!我記下了。”
“山奈,快些,我們還要趕路!”
山奈看到賀彬州已騎到馬上,宇文博也已鑽進馬車,便與眾人告辭,又上了馬車。
兩位車夫揚鞭,馬車剛走兩步,一個男人從人群中跑出來,擋在馬車前麵,滿臉哀求,車夫隻能將馬穩住。
“姑娘醫術了得,能不能給我家孩子他娘瞧瞧病?”
經過這一路,賀彬州已了解山奈,她是那種聽到有人生病,就走不動路的人。所以,沒等山奈答話,幫著回道:“還不趕緊把病人帶來,山大夫在這裏候著。”
山奈掀開簾子:“賀大哥,什麽時候開始替我做主?不過,今天這主做得甚合我意!”
一路上,山奈還從未如此主動,如此開心地與他講過話,賀彬州頓時興致勃勃,比他在妓院裏得到頭牌姑娘的賞識還要高興。
男人立刻跪下:“姑娘,還請到我家中一看,孩子她娘一條腿不能走動,行動很不方便。”
山奈立刻跳下馬車,見宇文博也跳下來:“宇文大哥,我們一起去看看!”
宇文博點點頭,他最喜歡與山奈一起為病人診治。
“可別拉下我!”賀彬州從馬上跳下來,跟在後麵。
男人見大夫願意幫忙,高興地流出眼淚,直磕頭:“謝謝!謝謝!”
李大夫上前扶起男人:“趕緊起來,帶著去瞧瞧,我也跟著學學。”
男人擦幹眼淚,在前帶路。
李大夫一路將情況說明:“他家女人,三年前一條腿突然無法行走,找我看過,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也找不到任何原因,我也是無能為力。唉!也是我醫術不佳,幾位正好給看看……”
說著話,來到一個破敗的院落,院子裏亂七八糟,堆著雜物,有個四五歲的男孩,衣衫不整,臉顯然很久沒有洗,正在跟一隻滿身髒兮兮的小狗玩耍。
宇文博與賀彬州從未見過這樣窮困的人家,走到院子裏,腳不知該往哪裏放。
山奈看出他們的不適:“要不兩位大哥在外麵等等,我進去就行。”
宇文博哪裏願意:“賀兄,你在外麵,我跟著進去就行,再說,你不懂醫術,進去也沒用。”
賀彬州更不願意:“你能進得,我為什麽不能?這種地方我頭一次見,還不得好好見識見識。”
兩個人一前一後跟著山奈進了屋子,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大家不由捂住鼻子。
男人解釋道:“各位對不住,孩子她媽病了以後,我忙前忙後,屋裏沒人收拾,味道有些怪。”
山奈努力忍著,放下捂著鼻子的手。屋子光線很暗,慢慢適應後,才看到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頭發淩亂。
“孩子他爹,這些人是?”
“他們是大夫,是我請來給你治腿的。”
“怎麽還請大夫?家裏沒有一文錢,你拿什麽給?大夫都說了,我的腿根本治不好。”
山奈解釋道:“大嫂放心,我們是義診。”
“什麽是義診?”女人不大明白。
李大夫解釋道:“就是不收你們的診金。”
“還有這等好事?”女人不大相信。
山奈已經來到床邊,為女人診脈。她摸了一會兒,臉上露出愁容,再輕輕掀開被子一角,女人的病腿露了出來,隻見那腿一片烏青。
“宇文大哥,你來看看大嫂的腿。”
宇文博這才放下捏住鼻子的手,過去查看一番,歎口氣:“唉!又碰到這種病,醫者束手無策。山奈,隻能試試梅花銀針。”
李大夫聽到,瞪大眼睛:“什麽?這位姑娘有梅花銀針?”
這種聽到梅花銀針後,驚訝的表情,山奈見得太多,已毫無感覺,也懶得理會,隻顧著安慰女人:“大嫂,這種病不好治,我即使為你治好,也隻是暫時。”
“我就知道治不好,要不算了。”女人很是難過。
“大夫,聽我的,治吧,哪怕好一天,也能讓人高興一天。”男人十分堅持。
山奈從懷裏掏出銀針布包,拿出梅花銀針,捏在指間。梅花銀針感受到她的心意,飛入空中,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將屋子照亮,然後飛到女人的病腿跟前,它竟然猶豫不決,片刻後,飛回山奈的指間。
梅花銀針出現的過程,將李大夫完全鎮住:“有生之年能與梅花銀針有一麵之緣,此生足矣!”
山奈再次啟動梅花銀針,它隻是散發光芒,根本不願為女人治療。
她隻能將它放回銀針布包。
宇文博不解:“梅花銀針為何不願為大嫂診治?”
山奈沒有回答,她第一次沒有與梅花銀針心意相合,有些失落。接著問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問題:“大嫂,您是否殺害過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