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婚姻背後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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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溪不願意,張徹起身往外走。她立刻攔住他,用手卡住他的脖子:“你去哪裏?”
張徹並不還手:“不殺毒蜂,你就殺了我吧!本來就是前來赴死,結果與你無緣無故成婚,我已愧對所愛之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百花溪對景王一見傾心,與他成婚,既為百花族,更是真情使然。昨晚,他與她親熱時,口裏喚著另一個姑娘的名字,她告訴自己不要介意,等生米煮成熟飯,隻要用真心待他,再幫他登上太子之位,不怕不會得到他的心。
新婚第一天,他不僅不願吃下桂花荷包蛋,還提出無理的要求,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滅掉毒蜂!”
張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令她不寒而栗。
“我與毒蜂,你隻能選擇一個。”
百花溪更加難過,她抱住張徹:“你已經是我的夫君,能不能別這麽冷漠地對待我?”
張徹推開她:“哼!我未來的正妃一定要心地善良,心懷百姓。你與那些毒物長期為伍,隻會讓我覺得你是一個狠毒之人,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的正妃,又豈能成為人界的皇後?”
百花溪出生前,百花族家家戶戶養毒蜂,每家僅養一隻,主要是為死時做準備。那時毒蜂害得其他民族痛苦不堪,經常也會傷到萬裏之外的百姓。
她出生那天,全族的毒蜂都飛到宮殿上空,不願離去。百花雄便建造了毒蜂園,抱著百花溪來到毒蜂園內,這時蜂王不知從哪裏飛來,帶領所有毒蜂飛進了巨大的蜂巢。
從此百花族所有毒蜂隻聽從百花溪的號令。
她從未用毒蜂隨意傷害過其他人,不是善良又是什麽?景王竟然說她是狠毒之人?
“我要是狠毒之人,這北芝早已是我百花族的地盤,你與你的大軍早已是中毒身亡!我再用毒蜂襲擊芝野,天下也是我百花族的天下!我與你成婚,就是想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百花溪說得有些道理,他與她的婚姻已是擺在麵前的事實,何況昨晚已與她有肌膚之親。如果父皇與母後得知,因百花溪身後的力量,他們隻會高興地認同。
張徹不再生氣,而是語重心長地勸道:“百花姑娘能與毒蜂溝通,我相信你早已清楚,它們隻不過是自然界中的一種普通生命而已,你們以毒蜂為聖物,豈不愚昧?如若百花姑娘毀了這些毒蜂,我在此保證,有我張徹在,就有百花族在!”
“當真!”百花溪早已知道族人以毒蜂為聖物十分可笑,可族人的觀念曆來如此,她隻能遵從。景王的提議,她開始動心。
“我可立字據,上蓋景王的大印。你們不是想去百花盛開之地嗎?如果姑娘毀了毒蜂,我回到京城,回稟父皇,將你的族人遷到南芝靠近東邊一帶,那裏四季如春,百花盛開,百花族人可在那裏安居樂業。”
百花溪終於露出笑容:“成交!王爺別忘了我剛才提出的條件。”
“你那條件也得等我成為太子,繼承皇位之後,才可實現,不急。”張徹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下字據,遞給百花溪,“私印未隨身攜帶,還在北芝城長新王府的別居。”
百花溪接過,看了一遍,甚是滿意:“那就等王爺什麽時候蓋了私印,我什麽時候再毀了毒蜂。”
“現在是否可以放我離開?”
“別急,吃了桂花荷包蛋再走不遲。來人!”
進來一名侍女。
百花溪命令道:“都涼了,重新換兩碗來!”
侍女很快換了兩碗,還冒著熱氣。
張徹心係大軍,想盡快回到北芝城,隨意吃了兩口,便起身告辭。
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頭領,航將軍拜訪,說有人想見王爺。”
張徹一陣欣喜,定是範將軍或淵舅舅知道他沒死,前來尋找。
百花溪問道:“什麽人?男的女的?”
“女的?”
聽到是女的,百花溪來了興致:“難道是那位叫奈奈的姑娘來找你,我正好去見見,是什麽樣的姑娘讓王爺心心念念想著。”
不是心裏所想之人,張徹有些失望。猜到是賀佩瑤,她冒險來找他,令他感動,都怪自己臨行前以為必死無疑,又看到她淚流不止,忍不住抱了她,才使她不顧生命危險而來。
賀佩瑤坐在會客廳,心裏忐忑不安,眼睛一直盯著門口。
翠落心裏清楚,小姐怕看到景王與頭領親密的樣子,畢竟他們是新婚。
百花航坐在對麵,視線沒有離開過賀佩瑤,她著急的樣子也很美,不過她心係景王,怎麽才能讓她喜歡上自己?百花航在心裏盤算著,目前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景王終於走進來,他沒有穿喜服,也沒有拉著百花溪的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
賀佩瑤已控製不住,淚流滿麵,撲了上去,抱住景王:“王爺,你還活著,你為什麽要跟她成婚?我該……”
本想說“我該怎麽辦”,又一想,王爺從來沒把她放在心裏,說自己又有何用,立刻改口:“鄉下丫頭該怎麽辦?你不是非她不娶嗎?”
百花溪算是聽出來,她不是奈奈,便坐下看熱鬧。
賀佩瑤提到山奈,張徹一陣心酸。奈奈一旦知道他與別人成婚,不知會怎麽樣?他已決定,他的心隻會給她。等她回到京城後,自己任由她處置。
張徹扶住賀佩瑤:“翠落,快扶賀大人坐下。”
翠落過去扶小姐,賀佩瑤並未落座,帶著淚眼走到百花溪麵前,盯了一會兒。
眼前這個女人一個晚上就得到了她從小想要得到的,她到底有什麽特別?要說容貌,比自己差了不少,隻能因為她手中的權利。可景王不是那種能夠在權利麵前屈服之人,又是因為什麽?她想不通,一定要弄明白,不過弄明白之前,一定要警告警告她。
警告?賀佩瑤想了半天不知如何警告,她已是景王妃,身份尊貴,她哪有警告的權利?可讓她拜見她,又心有不甘,最終隻能落寞地走開,坐下,抹著眼淚。
“王爺,這位是誰?看我的眼神不怎麽舒服,能否介紹一下?”百花溪表現得很輕鬆。
張徹坐在賀佩瑤身邊:“這位是賀大人,景王府的醫官,也是京城賀家的千金。”
百花航終於知道她是誰,難怪從第一眼看到,就覺得氣質非凡,原來是賀家千金,身份也與他相配。
百花溪直白地問道:“王爺,賀姑娘喜歡你,難道你不知?”
這個問題張徹不知如何應對,他隻能故作沉默。
百花溪又對賀佩瑤說:“賀姑娘看上去對我很不滿?不過我不介意,反正我現在是景王妃,如果你跟我好好相處,我不介意景王納你為側妃。”
賀佩瑤正在抹眼淚,聽到這話,停下摸眼淚的手,立刻站起來,走到百花溪麵前:“佩瑤拜見景王妃。”
百花溪為她這麽快收買人心感到高興:“不過我說了不算,關鍵還在王爺,為了讓他娶我,可是費了老鼻子勁兒。”
張徹已聽不下去,站起來:“我該回北芝城看看。”
百花溪叮囑道:“三日之後我在百花族等王爺帶印歸來。”
張徹也叮囑道:“姑娘別忘了你的約定。”
百花航算是看出來,景王並不喜歡這位賀姑娘,看來他很有希望。
當賀佩瑤站起來跟著景王要走時,他走過去問道:“賀姑娘,三日之後,你還會來百花城嗎?”
賀佩瑤沒有直接回答,謝道:“感謝航將軍照顧。”說完,跟著景王出了宮殿。
張徹騎馬在前,賀佩瑤與翠落坐馬車在後,一起出了百花城。
賀佩瑤平靜許多,腦子也清醒許多,本來皇後與陛下也沒有讓她當正妃的想法,側妃的位置就是給她留的。
今日見這百花溪,倒是個直率之人,也不會擋她的王妃之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能看得出來,王爺並不喜歡百花溪,他應該是為了太子之位才同意娶了她,畢竟她的身後是整個百花族,一場婚姻既平定了叛亂,也能讓太子之路走得順暢些,王爺何樂而不為?
看來在權利和愛人之間,王爺還是放不下權利。
賀佩瑤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鄉下丫頭要是知道王爺已經與別人成婚,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子?想著都開心。
行至半路,正好碰到宇文淵遠遠騎馬而來。他看到景王,迅速跳下馬,激動不已:“王爺安然無恙,屬下回到京城可算給陛下有個交代!”
張徹並未下馬,問道:“其他將士可好?”
“昨晚服了解藥,都已恢複如初,按照王爺臨行前的吩咐,範將軍帶著大軍今天一大早已踏上返回京城之路。可是,我們怎麽都找不到賀大人……”
賀佩瑤從馬車裏探出頭來:“我在這裏,宇文掌門費心了。”
見大家都安然無恙,宇文淵心裏是石頭終於落地。
張徹心裏掛念著山奈,看上去並不高興。昨晚他在幻覺中,看到的都是山奈的樣子,事實上卻與百花溪有了肌膚之親,他覺得愧對山奈,愧對自己的真情。
宇文淵不敢多問,想著王爺在百花族一定是遇到不高興的事情,又怎能高興?畢竟是去送死。
“淵舅舅,上馬吧,我們回去再說。”
宇文淵又跳上馬,他們很快進入北芝城。
長新王的人在城牆上看到景王的身影,立刻去報。
長新王一早送新柔郡主踏上去芝野之路。本來他已挑選好護送的人馬,不料景王帶來的精兵強將也要開拔芝野,正好一路,他的人馬也就用不上了。
更重要的是,幾萬人馬為他的女兒保駕護航,比他派的那些人馬不知要強多少倍。
再說這些人都是武安英的手下,護送未來的平王妃,理所應當。不由感慨,人的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景王偏偏提前去送死,如果他晚一天,想沾大軍的光都沾不上。
這不是運氣好,又能是什麽?他有種預感,照這運氣下去,景王必死無疑,新柔郡主就是未來的皇後……
正沉浸在未來的暢想之中,有人來報:“王爺,景王活著回到北芝城。”
長新王以為聽錯:“可看清楚?”
“屬下看得一清二楚,是景王,騎著他的汗血寶馬,和宇文淵,還有一輛馬車,從百花城的方向而來。”
長新王還是不相信:“怎麽可能?百花溪沒有殺他?還給將士們解了毒?”
他決定去別院看個究竟。到達別院的東門,將士們都走了,周圍又恢複往日的寂靜,多了幾分蕭條。
他來到景王居住的房屋,剛到門口,聽到裏麵傳出宇文淵的聲音:“什麽?王爺已與百花溪成婚?”
“這個女人實在狡詐,給我喝下一種藥,迷迷糊糊,神誌不清,無法啟動化毒之功,在不知情的狀態下,與她完婚……”
“可有洞房之實?”
“也未幸免。”
宇文淵讚道:“太好了!”
顯然是景王的聲音,長新王差點沒站住。稍加恢複後,立刻離開,他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