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毀滅毒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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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漸漸降臨,那輪明月又緩緩升起,周圍十分寂靜,張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每到這時,他會想起山奈。何況將士們已離去,戰事已結束,沒有人,沒有事打擾到他。山奈的身影在他心裏,腦海裏不斷浮現,思念愈加強烈。
    他推開門,走到院落,抬頭望月,希望月亮立刻化為一麵鏡子,照到山奈的身影,他就能看到她到底在做什麽。
    估摸著時間,她應該已到彌陀山腳下,青石也應該快到了。她看到青石時,會不會打聽他的情況?他相信一定會打聽的。
    張徹想象著山奈向青石打聽他消息的樣子,在心裏為他們編著對話的內容。編著,編著,他笑了。
    可想起已做出對不起他與山奈感情之事,張徹又愁容滿麵:“你會不會怨我?別看我是王爺,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希望再見到你時,你能理解我。”
    剛想回屋,敏銳地覺察到屋頂有腳步聲。他站住,用耳朵仔細聽,有六人,腳步很輕,說明輕功不錯,手裏的兵器是劍,可青龍劍還在屋裏,赤手空拳與他們對打,對方人又多,必然沒有優勢。
    還好宇文淵就住在隔壁小院,打鬥起來,必然被他聽到,有他前來幫忙,對付這幾人不在話下。
    思忖好後,張徹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向屋內走去。剛走兩步,屋頂的六個殺手一起用輕功而下,擋在他麵前。他們穿著夜行衣,蒙著麵,六把寶劍在月光下,寒氣逼人。
    “是誰派你們來的?”張徹知道他們根本不會回答,隻想用這個問題分散他們的注意,好找機會回屋取劍。
    可這些人根本不上當,舉著劍,一起向他殺來,張徹隻管躲避,用輕功跳上屋頂,站在上麵大聲說道:“六個打一個,不算本事,你們手中有劍,我手無寸鐵,你們贏了也不光彩!”
    殺手們知道他這麽大聲音就是想把人喊來,他們隻想迅速結果了張徹,一起用輕功上了房頂,在房頂將張徹圍住。
    宇文淵聽到聲音,迅速起身,拿起劍,也用輕功上了房頂,趁其不備,一劍刺死一人,那人一命嗚呼,屍體從房頂滾到地上。
    宇文淵站到張徹身邊:“王爺趕緊去拿劍,這五人我先對付。”
    宇文淵跟剩下的五名殺手打了起來。張徹趁機用輕功跳到院內,進屋取了青龍劍。
    待他出來時,宇文淵與殺手已落到院中繼續打鬥。
    宇文淵不愧是茂林派掌門,茂林劍法使得出神入化,這五人不是他的對手。
    張徹舉著劍根本插不進手,幹脆把劍抱在懷裏,在一旁欣賞。
    茂林派的劍招他還是了解的,淵舅舅曾送過他一本劍譜,讓他好好練習,可因父皇安排了很多事情,沒有時間練習,但大略翻過,招式還是知道的。
    宇文淵邊打,他邊在旁邊分析招式:“黃鶯展翅,黃鶯雖小,展翅威力可不小,看吧,招架不住了。”
    “猛虎過江,關鍵在一個猛字,哈哈……淵舅舅厲害,五人都招架不住!”
    隻見五人被猛虎過江打得向後退出老遠,緩過來時,集合五人之力,一起舉劍殺將而來。
    宇文淵用輕功躍起,迅速用腳尖在五人的劍上輕輕點過……
    “再來個蜻蜓點水,讓你們輕鬆一下,嘿嘿……”
    張徹話音剛落,隻見五把劍迅速落地。宇文淵一腳踢倒一個,一劍刺傷一個。一個殺手想要逃走,他迅速掏出飛刀,直刺對方要害,隻見那人“哎吆”一聲倒地,一命嗚呼!
    剩下兩人被宇文淵點了穴。
    被踢倒那位悄悄從另一個身上拔出飛刀,扔向宇文淵……
    “淵舅舅小心!……”
    宇文淵感受到一股冷風向他襲來,伸出手,接住飛刀:“在我麵前玩兒這個!你爺爺我早都玩膩了!”
    迅速將飛刀扔給那人,結果了他的性命。
    張徹拍手道:“淵舅舅打得太精彩!”
    宇文淵對剩下的殺手說道:“老實說出派你們的人,王爺饒你們不死!”
    受傷的殺手立刻咬舌自盡。
    被點穴的兩名殺手也準備咬舌自盡,宇文淵迅速點了他們喉嚨的穴位,才救下二人。
    張徹走過來勸道:“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此人就是長新王,你們跟著他混,有什麽前程?不如跟著我。他隻是個過氣的王爺,心懷不軌,心術不正,年齡還比我大。我看你們武功不錯,隻要棄了他,跟我,保準你們到了京城,吃香的,喝辣的。”
    兩位殺手覺得有道理,點頭答應。宇文淵才為他們解開穴位,二人扒下蒙麵的黑布,立刻拜道:“我們以後願意跟隨王爺!”
    天亮後,張徹帶著宇文淵與兩名殺手,來到長新王府。
    長新王聽到景王來訪,知道昨晚的刺殺已失敗,再瞧見自己培養的殺手已歸順,清楚事情已敗露。
    立刻裝出可憐的樣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景王饒命呀!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京城的武家……嗚嗚……”
    張徹裝作不知:“你派人殺我,與武家何幹?”
    長新王一邊摸眼淚,一邊說:“景王有所不知……嗚嗚……我養殺手隻是為了自保,畢竟有百花族在,心不安呀!聖上下旨賜婚,我雖高興,也明白是武家所為,果不其然,他們傳來書信,讓我想辦法讓你有去無回。嗚嗚……我怎麽會同意?但武家也說,如若我不按照他們說的辦,就讓平王休了我家新柔,為了女兒,我不得已啊……嗚嗚……”
    長新王裝得真切,張徹雖心有不爽,但他畢竟是皇族的王爺:“既如此,我不與你計較,不過你以後再動歪心思,不要怪我不念叔侄之情!”
    “不敢!不敢!……嗚嗚……我願將所有殺手獻給景王。”長新王立刻跪下,“嗚嗚……求景王答應我件事,如若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嗚嗚……”
    張徹也懶得扶他:“什麽事?說吧,隻有說出來,我才知道要不要答應。”
    長新王繼續跪著:“為了新柔能夠順利完婚,我給武家送去假消息,說景王已被百花族……嗚嗚……我不得已啊,想請求景王答應不要把真實消息傳回京城……等新柔完婚,你想怎樣都行……嗚嗚……”
    宇文淵批評道:“你也是王爺,是皇族人,怎能跟著武家傷害景王?還詆毀他?”
    “嗚嗚……我雖是王爺,還不如你這個身處武林的掌門,憑武家的勢力,我怎敢說一個不字?”長新王繼續抹著眼淚。
    張徹認真思量,不如借這假消息觀察京城的人心,也順便了解父皇的心思。
    “起來吧,跪著多難受,你畢竟是我的長輩。你的請求我答應你。”
    長新王被侍衛扶起,繼續哭著:“感謝景王體恤。”
    張徹走之前警告道:“長新王老老實實在北芝待著,也會無憂,如若能夠為皇族著想,說不定有一天還能回到京城。父皇最討厭心術不正之人,怎麽做,希望你好好思量才是。”
    說完,帶人離開長新王府。
    長新王擦掉額頭的汗,也擦幹半真半假流出的眼淚,回到屋內,坐下,深深歎口氣。
    還好,他裝得真實,說得真切,否則小命不保,女兒的婚姻也會化為泡影。
    等女兒順利與平王完婚,一切已成定局,景王回到京城,他們想怎麽鬥就怎麽鬥,到時跟自己也沒多少關係,唯一苦了女兒,說不定會被平王嫌棄。希望她能順利應對,要想成為未來的皇後,必須經曆些苦難才行。
    兩日後,百花族人聚集在宮殿之外,舉行滅毒蜂儀式。經過族中長輩的努力,有一半兒族人理解並支持,有部分人沒有主見,處於觀望狀態,有部分人痛苦不已,無法接受,尤其是民眾中的老者,他們拄著拐杖,哭著趕來,想要阻止頭領的錯誤行為。
    張徹帶著宇文淵早已來到百花族,見毒蜂園中毒蜂死傷大半,蜂王不知所蹤,清楚百花溪說到做到,既然她如此仗義,自己又何必扭扭捏捏。他掏出私印,重重地蓋在契約之上。
    “我這就帶王爺參加滅蜂大典!”百花溪收起契約,拉了張徹,走出毒蜂園。
    宮殿外的高台之上,百花溪與張徹站在上麵,他們身後站著百花航與宇文淵。
    台下百花族有身份的人,按照身份高低,排列站定。周圍是普通族人,侍衛負責規範秩序。
    張徹看到人群中有很多老者正在痛哭流涕,便知道百花溪做出毀滅毒蜂的決定有多麽不易。
    他看看身旁的百花溪,她目光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不由佩服她的膽識和魄力。
    百花溪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各位族人,祖先托夢,毒蜂需除,陋習必改,迎接我們的是新的生活和更光明的未來!”
    她吹起口哨,活著的毒蜂像瘋了一樣從毒蜂園的方向飛來,它們聚集在百花溪的身邊。
    張徹與宇文淵嚇得後退幾步,百花航則無所畏懼。
    百花溪看了它們一會兒,流下一滴淚水:“朋友們,我們就此分別,百花族人會永遠記得你們!”
    她舉起雙手,所有毒蜂向她身上襲擊而來,一隻隻立刻死去,掉落在台上……
    百花族人全部哀嚎一片,用哭聲與毒蜂作別。
    侍衛也無心阻攔,普通族人中,一群老者衝過來,抓起已死的毒蜂,用它們的尖刺,刺入身體:“毒蜂在!百花在!毒蜂亡!百花亡!”
    百花溪並不攔阻,毒蜂已毀,攔阻有何意義,就讓他們用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式離開,他們才能安息。
    不一會兒,台下死了好多老者。
    張徹看到,痛心不已,也為這些人的愚昧感到悲哀。他走到台前,鄭重說道:“毒蜂在,百花在的時代已經結束,我在此立誓,有我張徹在,百花族必在!”
    痛哭的族人聽到這話,又振奮起來,大喊著:“景王!景王!……”
    百花溪對她的選擇感到滿意。眼前這位王爺雖心裏裝著別的女子,但他人品端方,值得依托,把百花族人交到他手裏,她一百個放心,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幫他登上太子之位,幫他就是幫自己。
    北芝的叛亂已平定,毒蜂也被毀滅,張徹帶著百花溪等人準備開拔回京。
    長新王說到做到,把藏在莽山的一百多名殺手親自給景王帶來,送他回京。
    賀佩瑤也與翠落收拾好東西,拜過百花溪,才上了馬車。這幾天景王忙著百花族之事,她沒有去打擾,也沒有心情為他熬粥。一個人躲在屋子裏,想事情。
    景王娶百花溪她當然不高興,但看到景王對百花溪不冷不熱,不像與鄉下丫頭在一起的樣子,她心裏又平衡許多。
    她佩服百花溪手段了得,一晚上就拿下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幾天就達到目的。看來,要得到景王,她也得好好想想才對。
    “賀姑娘,我來送送你。”馬車外傳來百花航的聲音。
    賀佩瑤掀起簾子:“航將軍……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你頭領才對……”
    “賀姑娘怎麽稱呼我,我都喜歡。我以後還會去京城看你,你可不能忘了我。”
    翠落在一旁直笑。
    第一次有男子主動向她表白,賀佩瑤有些高興,又覺無趣,如果是王爺,那該多好。她沒有說話,放下簾子。沒多久,馬車開始啟動,向京城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