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京城謠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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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平王婚禮十來日後,京城大街小巷都在傳著景王已死在北芝的消息,傳得神乎其神。
    目前有三種說法。
    第一種,是說景王在北芝得了重病,不治而亡。
    第二種,是說景王在百花族中了萬花之毒,無藥可治,中毒而亡。
    第三種,是說景王被百花族人抓去後,關在百花族的土牢裏活活餓死。
    範程廣與耿氏帶著五歲的兒子在街上逛。
    五歲的範立衡瞅見賣糖人兒的,纏著耿氏給他買。耿氏讓侍女過去把糖人兒買來。小家夥拿上糖人兒,開心無比。
    範程廣難得像現在這樣清閑,他也想通了,既然不能報國,就做好修身、齊家之事,安心陪伴家人。
    他抱起兒子:“衡兒,逛完了,回家好好練習槍法,如何?”
    “好的,爹爹,我最愛練槍法,等我長大後,也像你一樣當個大將軍。”
    “傻孩子,你爹隻是個副將。”
    “爹爹將來肯定能當大將軍。”
    範程廣用手摸摸衡兒的鼻頭:“我兒將來也當大將軍。”
    耿氏感到口渴:“將軍,那裏有個茶館,我們進去坐坐。”
    範程廣帶著耿氏與兒子進了茶館,挑位置坐下,要了一壺好茶,親自給耿氏倒上:“夫人口渴,趕緊喝吧。”
    “將軍怎麽知道我口渴?”耿氏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嗬嗬,看你喝茶的樣子我就知道。”範程廣又給耿氏倒了一杯。
    耿氏又拿起喝完:“將軍也給自己滿上,不要光顧我。”
    範程廣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來喝了,正要問身旁的衡兒,聽到旁邊有人議論。
    一個說道:“聽說沒,六皇子死了,實在令人惋惜。”
    另一個說:“怎麽沒聽說?全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聽說是被百花族的毒蜂給蟄死的。”
    “你說的不對,是被百花族關在土牢裏餓死的。”
    “你說的不對,肯定是蟄死的。”
    “餓死的。”
    小二過去添水時,說道:“你們說得都不對,是得重病死的。”
    “算了,我們也別爭了,總之一個結果,死了。”
    “對!喝茶。”
    兩人拿起茶杯繼續喝著。
    範程廣已待不下去,謠言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被武安英排擠,本想著跟隨景王,未來可有出頭之日,沒想到……
    耿氏看出夫君的心情:“將軍,我們回府吧。”
    回到範府,範程廣換了輕便的衣服,來到練武處,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劍,開始練起來。
    耿氏過來,在一旁觀看,她了解他心情不好時,才會練這套劍法。所以,並不去打擾他。
    範程廣的劍法精妙絕倫,耿氏在心裏感慨,將軍如此才華,卻無出頭之日,難怪他心裏壓抑。
    一套劍法終於練完,範程廣收了劍,正要取長槍繼續練習。
    耿氏從侍女手中拿過毛巾,走到範程廣跟前,給他擦額頭的汗:“將軍,休息一會兒,我有話與你說。”
    “我來。”範程廣接過毛巾,自己擦拭。
    耿氏這才問道:“將軍可信京城的流言?”
    這問題倒把範程廣問住:“我不知該不該信。”
    “將軍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京城百姓中流言四起,宮中卻沒有任何動靜?”
    範程廣又被問住。
    “隻能說,別有用心之人故意散播謠言,將軍如果受謠言影響,豈不是上了別人的當?”
    耿氏的話,令範程廣心裏透亮許多:“夫人說得極是,可我不由會擔心,畢竟景王隻身去了百花族,生死未卜。”
    “百花族如果真想與皇族決戰,又何必給解藥,你又怎能帶大軍安全歸來?”
    範程廣感到驚訝,他的夫人幾句話就把事情說得明明白白。
    “我看那百花族不會害景王,說不定景王很快就會回來,將軍耐心等待即可。”
    範程廣這才想起臨行前宇文淵說的話,他說景王也許會絕處逢生,因為百花溪看上去對景王有意思。
    範程廣這才露出笑容:“夫人有宰相之才,如若是男子,可身居朝堂。”
    “將軍說得哪裏話,我隻是旁觀者清而已,一心隻想替將軍守好這個家,更不想看到將軍難過。”
    範程廣過去摟住耿氏:“我範某能娶到夫人,也不知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
    侍女看到二人親密的樣子,笑著悄悄走開。
    麗娘又到街上給皇後買劉記桂花糕,聽到京城百姓的議論,被嚇得不輕,拿起桂花糕,匆匆回到皇宮。
    到達棲鳳殿時,看到宇文豔正在思念景王,手中拿著景王小時候的木馬玩具,自語道:“徹兒,你一定要安全歸來。”
    麗娘把桂花糕外麵的包裝紙拆開,將桂花糕放入盤中,端到宇文豔麵前:“娘娘,您要的桂花糕。”
    宇文豔把木馬放在一旁,用幹淨的巾帕捏了一個,放進嘴裏,吃完後說道:“隻有這桂花糕能讓我心情好些。”
    麗娘很猶豫,說了,怕皇後受不了,不說,作為奴婢知情不報,有損職責。
    最終她還是決定守好奴婢的職責,小心說道:“娘娘,今日我去買桂花糕,街上有流言,都是百姓們亂說,但與景王有關,所以我還是得告訴您。”
    “什麽?快說!”宇文豔已無心品嚐桂花糕。
    “流言說,景王被萬花之毒毒死了……”
    聽到“死”字,宇文豔如同被驚雷所劈:“什麽,徹兒他……”
    “娘娘別在意,都是流言,要真的如此,宮中怎麽無人知道?連陛下也不知。”
    “陛下!他兒子眾多,失去一個,於他無礙,可我隻有徹兒一個……嗚嗚……”
    麗娘開始後悔說出流言內容,但話已出,再難收回,隻能繼續勸:“娘娘別難過,我還是堅信景王會化險為夷。”
    “就憑一個夢?”宇文豔滿臉淚痕站起來,“我去找陛下,讓他派人到北芝,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嗚嗚……”
    宇文豔衝出去,麗娘隻能跟上。
    她們來到悅文殿,宇文豔顧不上禮俗,衝進殿內,跪在元和帝麵前:“陛下,您不能再這樣不管不問,徹兒……徹兒他已命喪北芝!嗚嗚……”
    元和帝手中的奏章掉落下來:“皇後何出此言?”
    “整個京城的百姓在街上議論紛紛,都說徹兒已……嗚嗚……”
    元和帝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一旁的竇公公說:“派幾個小太監出去,打聽打聽。”
    竇公公領命而去。
    “求陛下派人去北芝,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嗚嗚……”
    元和帝上前扶起宇文豔:“皇後別傷心,朕會派人去北芝。”
    宇文豔這才傷心離去。
    沒過多久,小太監回來稟報:“街上的人都在議論景王已死在北芝的消息,關於死因眾說紛紜,無法分辨。”
    元和帝讓小太監退去,沉思半晌,才說道:“老東西,你認為這流言因何而起?”
    竇公公想想說道:“因何而起,老奴不知,可老奴能夠確定的是百姓更關心每日生活,景王去北芝之事,也沒見百姓如此議論,怎麽突然議論景王已死,老奴甚是懷疑。”
    “懷疑什麽?”
    “有人故意放出流言。”
    “為何?”
    “陛下恕罪,老奴真的不知。”
    “朕之所以如此坦然,是因為朕相信徹兒不會死。朕雖人在京城,對百花族還是了解的,尤其是對百花溪。她雖養毒蜂,可從未利用毒蜂幫助百花雄拓展領土,北芝的人也隻是在百花族人舉行葬禮時才見識到毒蜂的厲害,然後互相傳揚開來。由此可見,此女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她把徹兒留在百花族,必有所圖,就是不知她圖的是什麽?”
    “陛下英明!”
    “既然有人故意散播流言,朕也需配合一下,否則這流言豈不是白白散播?”
    “陛下英明!”
    張端聽說了流言後,顧不上新婚燕爾,來到武家府邸。一進門,興奮地喊道:“外公,舅舅,你們可在?”
    武石嶽與武安英出來迎接道:“平王駕到,有失遠迎!”
    “外公,舅舅不必客氣,你們猜我聽到什麽?”張端一進屋就說道。
    父子兩個互相看看,武安英問道:“可是聽到街上的流言?”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沒想到景王真的命喪北芝,實在是太好了!”
    武安英說道:“平王舉行婚禮前,我與父親已知此事。”
    “什麽?早都知道,為什麽不要告訴我?好讓我高興高興。”
    武石嶽笑道:“還不是怕延誤平王婚事?所以,就壓著消息。”
    “原來如此,外公趕緊給我講講,到底怎麽回事?”
    武石嶽說道:“長新王早已飛鴿傳書,說景王死在北芝,為了平王婚事,並未聲張,您的婚事如期舉行,一切順利,我們便派人在京城散播謠言,搞得滿城風雨,就是為了讓陛下知道。”
    “為何不直接告訴父皇?”
    武安英說道:“陛下多疑,如若告知,他會懷疑,還會問消息來源,到時牽扯太多,不如就由百姓傳播開來,陛下遲早會知,也抓不到我們任何把柄。”
    “實在高明!長新王功不可沒,我回去得對新柔郡主更好些才對。接下來該如何做?”
    武石嶽說道:“接下來,靜待消息,陛下定會派人去北芝確定流言,等去的人回來,陛下確定景王已死,到時再聯絡朝中心腹,建議陛下盡快立平王為太子,陛下決無二選。”
    “外公高明!”
    賀道仁也聽說了謠言,他除了擔心景王,更擔心自己的女兒。大軍都已歸來,可沒見佩瑤身影。他幾次想到範府問問,到了門口,又止步不前,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黃氏在他麵前整日摸眼淚,尤其是聽到流言後,更是如此,她擔心女兒也死在北芝。
    賀道仁做好最壞的打算,終於鼓起勇氣來到範府。
    範程廣聽管家說賀道仁來訪,知道是問賀佩瑤之事,忙迎出去,互相寒暄幾句。
    賀道仁趕緊切入正題:“範將軍已回京,不知我那女兒因何未歸?”
    範程廣隻能照實說:“大軍歸來前,我們去找過賀大人,她人並未在房中,後來才知道,她見景王隻身去了百花城,帶著侍女跟隨而去。”
    賀道仁清楚,女兒為了景王,什麽都能做得出來,景王如果真的死了,她豈能活著?看來凶多吉少。
    範程廣看到賀道仁悲傷的表情,安慰道:“賀大人不必悲傷,也不要輕信外麵的流言,我們在京城耐心等待,說不定會有好消息傳來。”
    賀道仁心情沉重,說道:“希望如將軍所言。”
    離開範府後,賀道仁沒有回家,而是向宇文府方向而去,他想聽聽宇文奕對流言會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