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絕處逢生的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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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佩瑤已等不及,瞅準時間,帶著翠落,進入宮中,直接往棲鳳殿而去。
路上碰到景王,他剛從棲鳳殿出來。
賀佩瑤拜道:“王爺。”
“你是來拜見皇後?”張徹問道。
賀佩瑤怕景王猜到她的目的,趕緊解釋:“下官原本是棲鳳殿的醫官,又是被皇後放到王爺身邊,既從北芝回來,理應拜見才對。”
張徹想起大殿內賀道仁看到他歸來時,雙眼竟噙著淚水,就知道是擔心女兒所致。
對賀佩瑤說道:“拜見完皇後,還是盡快回賀府,報個平安。”
“謝王爺囑咐。”賀佩瑤本想回賀府,又覺得成為景王的側妃比什麽都重要,先處理完此事,再回賀家府邸也不遲。
景王離去後,賀佩瑤拐到棲鳳殿,在正殿門口恭敬說道:“佩瑤前來拜見皇後娘娘。”
聽到聲音,麗娘從裏邊出來:“皇後有請賀大人。”
賀佩瑤進去後,沒等皇後說話,“撲通”跪下:“皇後娘娘,下官有事相求,您一定要答應。”
宇文豔剛見了兒子,心情好,並沒有責怪賀佩瑤:“這是怎麽了?翠落,趕緊扶賀大人起來,有話坐著說。”
“皇後不答應,下官就不起來。”賀佩瑤繼續堅持。
翠落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豔隻得說:“既如此,你就先說說,是什麽事?”
“下官求皇後娘娘同意,讓王爺納我為側妃。”
原來是這事!宇文豔早有此想法,加之平王身邊已有兩個妃子,景王豈能落下?
笑道:“我當什麽事?本來就打算等你與徹兒從北芝回來,就讓他納了你,明日我親口給他說,現在可以起來說話了嗎?”
賀佩瑤趕緊磕頭:“感謝皇後娘娘!”
翠落上前扶起賀佩瑤。
她坐下,又與宇文豔聊了一會兒,給她講了景王在北芝的遭遇,說得宇文豔一陣高興。
一旁的麗娘與翠落也被感染,笑個不停。
下朝後,張端沒有回平王府,他哪有心情?乘坐馬車,直接往武家府邸而去。
武安英早已得到消息,在此等候。
父親與平王,一前一後進府。
父親麵色凝重,平王怒形於色,就知道事態嚴重。
“父親,景王即使活著回來又能如何?還不是平叛失敗,您與平王不必如此。”
武石嶽坐於案前,一言不發。
張端忍住怒氣:“六弟娶了百花溪做王妃,籌謀了這麽久,一切都泡湯。”
“什麽?娶了百花溪?”武安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端坐下,痛苦中充滿失落:“他娶了百花溪,用婚姻平定叛亂,背後還有整個百花族做靠山,恐怕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既如此,我派人殺了百花溪!”武安英說道。
武石嶽這才說話:“就知道殺!殺!殺!百花溪不是那麽好對付,不僅武功高強,還有萬花之毒,更重要的是,殺了她,就得罪了整個百花族,百花族人不好惹,到時族人子子孫孫都來找你報仇,豈能安寧?”
平王問道:“外公,那該如何是好?”
“唉!平王以後還是與景王搞好關係,我們武家也不能得罪他……”武石嶽唉聲歎氣。
武安英問道:“父親,難道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嗎?”
“唉!除非絕處逢生。”武石嶽又歎口氣。
張端坐起來,一句話沒說,拂袖而去。
他回到平王府,直接來到新柔郡主院中,滿麵怒色,侍女被嚇壞,躲到一邊,他衝進屋裏,對侍女說:“出去,把門關上。”聲音雖不大,卻能讓侍女感受到他強壓著怒氣。
侍女不敢違背,迅速退下,從外麵把門關好。
新柔郡主正坐在鏡前整理頭發,見平王屏退侍女,以為他要與自己親熱。
新婚燕爾,平王雖娶了側妃,隔三差五還會來她的房中,與她溫存一番。
當平王靠近她背後,她含羞低頭:“昨日王爺剛來過臣妾這裏,怎麽今日又來?”
“你這個賤人,老實給本王交代,你與長新王是怎麽欺騙本王的?”
這聲音出乎意料之外,新柔立刻抬頭看向鏡中,才發現平王滿麵怒色,她轉過身:“王爺為何如此?”
張端抓住她的衣領,怒目圓睜:“為何如此?你與長新王假傳消息,說景王死在北芝,可他今日不僅回到京城,還娶了百花溪……”
新柔這才明白,父王為了讓她順利成為平王妃,才傳了假消息,她決不能承認:“我從北芝出發來京城時,景王確實隻身前往百花族,必死無疑,王爺如若不信,可問與我一同歸來的將士。”
張端把新柔拽起,狠勁推倒地上:“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女就是想離開北芝,設計利用我,是也不是?”
新柔趴在地上,努力欠起身來,流下淚水,哭道:“我與父王想離開北芝不假,那地方荒涼無比,任誰都不願意在那地方待下去,但我與父王從未想過要利用王爺,是陛下下旨讓我嫁過來,既與王爺結親,我父王一心希望王爺能成為太子,他在北芝努力周旋,就想置景王於死地,隻是景王運氣太好……嗚嗚……如何能怪我父女二人?嗚嗚……武家那麽厲害,還不是沒辦法?何況我們父女二人?”
新柔哭得梨花帶雨,話又說得合情合理,張端覺得用一個女人發泄自己的憤怒,又有何意義?他臨走前,撂下一句話:“以後本王不會再來你這裏!”
新柔看著王爺的背影,哭得更傷心,看來皇後夢已化為泡影,長新王要回到京城已不可能。
她哭著哭著,覺得事已至此,哭有何用?坐起來,用手中的巾帕擦幹眼淚,自語道:“我還是正妃,還得在平王府待下去,得打起精神來,否則就怕正妃的位置也不保。”
張端回到自己屋中,見什麽都摔,搞得屋內淩亂不堪,侍女們被嚇得跪在地上直求饒。
“你們給我滾出去!”
侍女們心驚膽戰,慌忙起身,快快退出,擔心平王一個不高興,打她們板子。
退到屋外,遇到柳如初,侍女們勸道:“夫人,還是別過去,王爺正在氣頭上。”
“哦?是誰惹了王爺?”
“奴婢不知,王爺從王妃屋中出來後就成這樣。”
柳如初嘴角出現一絲笑容:“你們下去吧,我來哄王爺。”
柳如初讓她的侍女待在屋外,隻身進入,見東西扔了滿地,連平王最喜歡的綠色琉璃花瓶也被摔得粉碎。
平王背對著門口,站在那裏,聽到腳步聲,怒道:“讓你們出去,聽見沒?”
“王爺,是我。”
聽到柳如初的聲音,張端轉過身:“你來做什麽?小心本王在氣頭上,不顧你的感受,傷了你。”
張端對柳如初還是有所不同,主要是因為她與以前的平王妃長得很像。那位平王妃替自己而亡,他內心愧疚,所以對柳如初好些,能夠緩解他的愧疚之情。
“我是專門來幫王爺消除怒氣。”
柳如初已從她的姐姐惠妃娘娘口中知道景王歸來之事,姐妹兩個認為時機已到。柳如初從宮中匆匆回府,直接來找平王。
“你?還是算了,都不知道我為何生氣,怎麽幫我消氣?還是趕緊走吧。”
柳如初並未離開,而是到院中,讓侍女們都離遠些,各自忙去,她才又走進屋內,把門關上。
張端看到她這波操作,很是不解:“你要做什麽?”
“王爺發怒不過是因為景王活著從北芝歸來,還娶了百花溪,徹底阻斷了王爺的太子之路……”
“你怎麽知道這些?”
“我剛從姐姐那裏回來,當然什麽都知道。”
“惠妃娘娘?她閑雲野鶴似的人物,怎麽也關心朝堂之爭?”
“閑雲野鶴,一半兒真實,一半兒是裝給別人看的。”
“沒想到,她倒藏得挺深。”
“藏得不深怎麽能在關鍵時刻幫助王爺。”
“幫我?怎麽幫?”張端覺得可笑,連武家都沒有辦法的事,一個惠妃娘娘就能扭轉乾坤?
“王爺隻要去趟我屋中,看樣東西,必然知曉。”
張端雖不相信柳如初與惠妃能幫到他,卻又無計可施,與她去看看也無妨:“那我就陪你去看看,如若騙我,定饒不了你。”
他們來到柳如初居住的院落,柳如初像剛才一樣,將侍女屏退,請平王進入屋內,把門關上。然後,打開放置衣服的箱子,從箱底拿出用黑布包著的東西,遞到平王麵前:“王爺看看,就知道了。”
張端接過,打開黑布,看到一個發黃的卷軸,打開看了一會兒,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去年宮中的流言,可與惠妃娘娘有關?”
“姐姐去年差人散播流言,沒有成功,她勢單力薄,便想到平王……”
“你在街上遇到我,難道是有意如此?”
柳如初不敢承認:“我遇到王爺實屬偶然,是在遇到您之後,姐姐才想到借助王爺之力……”
“哈哈……很好!”
柳如初立刻跪下:“如若幫到王爺成功當上太子,臣妾請求王爺封我為太子妃。”
這個卷軸就是張端絕處逢生的利器,隻要有它,景王會被徹底扳倒。他雖對這卷軸有很多疑慮,也不明白惠妃娘娘與皇後有什麽過節,隻要能扳倒景王,其他不重要。
本來已沒有一絲希望,沒想到柳如初拿出這東西,他的前途又一片光明,顯然是老天在幫他,專門將柳如初送到他的身邊。
他走過去,扶起柳如初:“隻要我當上太子,你必然是太子妃。”
“謝王爺!”柳如初很開心,既幫到姐姐,也對自己有益。
張端出了王府,坐上馬車,又往武家府邸而去,他要與外公和舅舅商量如何實施下一步計劃。
當武石嶽看到卷軸,大笑不止,好不容易才停下來:“景王娶了百花溪又能如何,陛下要是看到這個卷軸,讓他永遠成不了太子!”
張端問道:“我們如何將此卷軸送到父皇手中?”
武安英說道:“父親,就讓景王高興兩日,兩日後,我也去朝堂,親自將此卷軸呈於陛下。”
武石嶽分析道:“很好!讓他也嚐嚐喜極而泣的滋味!另外,由我武家人親自呈上,才顯得此事重大,再者,就憑這卷軸裏的內容,皇後再無翻身的機會,宇文家也不敢造次,陛下雖會懷疑我們的用心,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會處置武家。”
武安英作為大將軍,重在為皇族訓練兵力,元和帝特免他不必上早朝。他也樂得自在,反正有父親在,早朝之事盡知,並不影響什麽。
為了平王與武家的未來,兩日後他要出現在早朝的大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