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洞房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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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佩瑤聞到王爺滿身酒氣,又見他滿臉通紅,雙眼迷離,認為今晚是最佳時機。
    “王爺再不喝粥,一會兒涼了,會傷身體。”
    張徹垂下醉眼,看到那碗粥,也聞到香味兒,抬手拿起勺子……
    賀佩瑤立刻接過勺子:“王爺醉了,我幫您。”
    她從碗裏舀了一勺,送到張徹嘴邊。
    張徹雖醉,心裏還是清楚的,他又搶過勺子,勺子裏的粥掉在案上。他重新舀了一勺,放進口中,讚道:“賀大人熬的藥粥無人能比……”
    賀佩瑤不想再等下去,她想在今晚就成為王爺的女人,可王爺一直沒有抬眼看她,醫魅之功無法啟動。
    “王爺,您看我頭上的金釵是否好看?”
    張徹又舀了一勺粥吃下:“你的金釵本王不感興趣。”
    “王爺就當幫幫我,您是男子,眼光一定與女子不同。”
    張徹放下勺子,抬起醉眼,看向賀佩瑤頭上的金釵……
    賀佩瑤盯著張徹的雙眼,趁機使出醫魅之功。她深知此功對正常人施用,會造成輕微傷害,會讓此人醒來後,在一個時辰內沒有精神。但她顧不了那麽多,誰讓王爺不願與她行洞房之禮?
    張徹沒看清金釵,卻看到山奈坐在他麵前,他流下淚水:“奈奈,你回來了?”
    賀佩瑤感到傷心,王爺果然在醫魅之功的影響下看到的是鄉下丫頭。雖然她提前告訴過自己,不要在意,可此時,還是很難過。
    “奈奈,你怎麽不說話?你哭了?”張徹起身,走到跟前用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王爺第一次這麽溫柔地看著她,還為她擦眼淚,賀佩瑤抱住他:“王爺,你與我還未行洞房之禮。”
    “奈奈,你說什麽?洞房之禮?難道我們結婚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沒有,王爺,您沒有做夢,是真的。”
    張徹把幻覺中的山奈從懷裏扶起:“讓我看看是不是你。”
    他仔細瞧瞧:“是,就是你,我肯定是做夢,因為你在天界,怎麽可能回到我身邊?既然是夢,就讓我在夢中好好抱抱你。”
    他又抱住她。
    “王爺,我們該行洞房之禮。”賀佩瑤嬌嗔地說道。
    “你真的嫁給我了?”
    “是的。”
    “夢中的你怎麽跟以前不大一樣,老想與我行洞房之禮?”
    “隻有行了洞房之禮,我才能成為王爺的女人。”
    “不對!是我的夢,是我把你夢成這樣,肯定是我想……”
    張徹帶著七分醉意,在醫魅之功的影響下,抱起賀佩瑤,拐到書架後麵的床上……
    青石與翠落在書房門外,看到裏麵的燈已熄滅,便心知肚明。翠落滿心歡喜,小姐今晚才成為真正的夫人。
    青石想著王爺丟掉太子之位,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排遣痛苦,希望賀夫人能讓王爺振作起來。
    他們守到半夜,裏麵沒有任何聲音,估計都已睡熟,留下侍衛守著,兩人回屋各自睡去。
    天亮後,賀佩瑤睜開眼睛,想著昨晚王爺對她做的事情,既興奮又羞怯,她終於成為王爺的女人。
    她轉過頭,看著身旁熟睡的王爺,一定是因為醫魅之功的作用,搞得他比較嗜睡,當然還因為昨天晚上,他太用力……賀佩瑤又一陣臉紅。
    她欠起身,看著張徹輪廓分明的麵龐,在他嘴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靠在他的肩頭:“王爺,你醒來後,看到我們已行洞房之禮,一定會慢慢接納我,然後喜歡上我。”
    她靠著張徹,繼續睡去,就想這樣賴著他,哪怕在這書房的床上待幾天幾夜,或者永遠不起來,她都願意。
    青石與翠落一早過來,見兩人還未起,隻能繼續站在門外等候。
    百花溪憂心王爺,也早早過來看望,遠遠發現青石與翠落站在書房門口,便明白了八九分。
    既然王爺寵幸了賀佩瑤,說明那位叫山奈的姑娘在王爺的心裏也沒那麽重要,也說明王爺很快會從失去太子之位的痛苦中走出來。
    “百合,我們還是回牡丹園,王爺應該沒事。”
    走了幾步,百合沒忍住,問道:“王爺明明在寵幸賀夫人,王妃難道不介意?”
    百花溪笑道:“你這張嘴,什麽都敢問,多虧是跟了我,要是跟了別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上次都警告你,別亂問,你還問?”
    “奴婢隻是關心王妃。”
    “算了,不跟你計較,記著有人在時,別瞎問,也別瞎說,等沒人時再問。”
    “是的,王妃,現在沒有其他人在旁邊,王妃能否告訴我?”
    百花溪說道:“你何時見過皇族人隻娶一人?如果我整日介意這些事情,豈不累死?隻要我正妃位置不倒,還是這王府的女主人,王爺願意寵幸誰我都依著他,除非有人要跟我爭正妃之位。”
    “賀夫人會不會跟您爭?”
    “她呀,滿腦子都是情愛,沒這心思,也沒這能耐,看著怪可憐的。”
    “王妃是少有的心善之人,王爺娶您,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別光顧著誇我,跟我回牡丹園好好練劍。”
    “是!王妃。”
    已到午時,太陽掛得老高,張徹才睜開眼睛,覺得頭有些暈,身上有些酸,尤其是肩膀處,被什麽壓著,很不舒服。
    他的餘光看到一個人影,轉過頭一看,不是賀佩瑤又是哪個?他掀開被子看看自己身上,知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他回想著昨晚的場景,他喝醉了,賀佩瑤送藥粥來,他吃著粥……怎麽發生這種事?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隻記得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奈奈抱著他,要與他行洞房之禮。
    難道因酒醉把賀佩瑤當成奈奈?張徹很快否認了他的想法,他了解自己,即使喝得酩酊大醉,也不會對不喜歡的姑娘做出越軌之事。
    她一定是對他做了什麽!難道藥粥裏放了迷失心智的藥物?畢竟賀佩瑤是醫者,懂得用藥。
    不管是什麽原因,張徹對自己充滿怨恨,盡管賀佩瑤已是他的側妃,寵幸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他最愛的是奈奈,最不願傷害的是賀佩瑤。
    在賀佩瑤看來,他不愛她,不願與她洞房,是對她最大的傷害。可在張徹看來,昨晚所做的一切,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賀佩瑤從小喜歡他,對他如此執著,令他十分感動。他知道自己無法給予她想要的幸福,從心裏希望她能找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人。
    在北芝時,他已發覺百花航喜歡她,也看得出來百花航對賀佩瑤是真心,就像自己對奈奈一樣。那時就想著什麽時候成就了這段姻緣。
    父皇與母後硬讓她進王府成為自己的側妃,當時想到太子之位,沒有強烈拒絕,再說當時拒絕,也毫無用處。
    他已決定,把賀佩瑤納進王府,他絕不會寵幸她。等到自己當了太子,百花族遷到百花盛開之地,一切安頓好後,把她賜給百花航。她應該找一位愛她的人,過著幸福的生活。
    可現在……太子之位沒有了,還傷害了她,為她策劃的幸福之路又怎麽能實現?想到這裏,張徹更恨自己。他把賀佩瑤的頭扶到一邊,坐起來,在自己臉上,狠狠打了兩下。
    賀佩瑤並未熟睡,她隻是想體驗肆無忌憚躺在王爺身邊,聞著他皮膚上的味道,感受理想實現時的幸福。
    她看到王爺扇了自己兩巴掌,不解道:“王爺,您怎麽了?”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賀佩瑤也坐起來,抱住張徹:“王爺,應該說是您對我做了什麽?”
    張徹推開賀佩瑤:“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你是不是給粥放了什麽藥?”
    “當然,是藥粥,肯定得放些藥材,才會對王爺的身體有益。”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為什麽會與你行洞房之禮?”
    “王爺昨晚喝多了,才會這樣。”
    張徹抓起賀佩瑤的手腕:“你在騙我!”
    他的勁兒好大,賀佩瑤覺得手腕好痛,不由大聲道:“王爺,痛!”
    翠落與青石在門外伺候,一刻不敢離開,賀佩瑤喊痛的聲音傳出,二人都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想到王爺與夫人從昨晚一直到現在都不累,還在行洞房之禮。
    張徹放開手,冷冷地甩下一句話:“以後不準再靠近我,不要再想著我會寵幸你!”
    張徹下了床,對外喊道:“青石!我要更衣!”
    青石不便進入,找了兩個王府侍女,進去為張徹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又甩下一句話:“青石,本王要沐浴,洗掉一身汙垢!”
    賀佩瑤沒想到理想實現後,反而徹底破滅,她在王爺的心裏,竟是想要被他清除的汙垢。
    她把所有怨恨又加諸山奈:“可惡的鄉下丫頭!都是因為你,王爺才對我這樣!嗚嗚……”
    王爺離開後,翠落才進入書房,拐到書架後麵,看到賀佩瑤在哭,以為她太高興的緣故。
    “夫人,我為您更衣。”
    她為賀佩瑤把衣服穿好,整理好裝束,扶著她回到丁香園。發現她一直悶悶不樂,不知是何緣故,忍不住問道:“夫人應該高興才對,怎麽不開心?”
    賀佩瑤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翠落,你說,我哪裏不如鄉下丫頭?”
    “在我眼裏,夫人哪裏都比她強。”
    “你胡說,我要是比她強為什麽王爺對她念念不忘?”
    “夫人以前說過,她是狐狸精。”
    “對!她就是狐狸精,我和王爺的洞房之禮還得靠她,王爺清醒來,又把我撇到一邊,還不允許我靠近他,還說以後再也不會寵幸我。”
    翠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外麵聽得真切,尤其是昨晚,時不時傳出王爺與夫人的笑聲。
    “夫人說的我不太懂,王爺既然寵幸了您一次,必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賀佩瑤流下傷心的淚水。
    青石在王爺沐浴的屋子準備好毛巾,吩咐侍女給湯杅內填滿熱水。張徹才躺進杅中,讓青石與侍女在外伺候,他想一個人靜靜,好好想些事情。
    如今與太子之位已無緣,他的心裏隻剩下奈奈,雖身在王府,心早已跟著她去了天界。景王府對他來講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意義。他知道宇文淵近幾日就要離開京城回茂林派。奈奈結束天界之行,必然要去五大門派,不如跟著淵舅舅,待在茂林派等她。
    想到這裏,張徹決定振作起來,徹底與朝堂作別,去尋找並等待他愛的人。
    “青石,進來伺候本王沐浴!”
    青石又進入,把浴巾搭在王爺的肩膀,摟起袖子,開始為王爺按摩肩頭,他看到王爺比昨日臉色好了很多,以為跟昨晚之事有關。可他從書房出來,一臉不高興。青石也想不通,他發覺王爺的心思越來越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