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幫蛇人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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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山奈拜別李蓉蓉,跟著張徹去往茂林派。
    她坐在馬車裏,張徹與宇文淵騎在馬上。
    流兒不願坐馬車,張徹將他抱到汗血馬背上。
    流兒第一次騎馬,很新奇:“哥哥,騎馬的感覺真好。”
    他用手戳戳梅花銀針:“要不你也來感受一下?”
    梅花銀針搖搖身體。
    張徹摟著流兒,說道:“我未來要娶你娘親,叫我哥哥不合適,不如以後叫我爹爹,如何?”
    “不行,我爹爹要是知道,會生氣的。”
    “這樣,我允許你既叫他爹爹,也叫我爹爹,這樣總可以吧?”
    “人界的小孩子可以有不同的爹爹嗎?”
    “怎麽不可以?”
    “那好吧,我以後也叫你爹爹。”
    宇文淵在旁邊聽了,笑道:“流兒,爹爹可不能亂叫。”
    “我沒有亂叫,我隻是想多個爹爹,多一個人幫我,別人更不會認為我是孤兒。要不,我也叫你爹爹?”
    宇文淵無奈地笑笑:“我可不敢當你的爹爹。”
    張徹對流兒要求道:“以後不能隨便再把別人叫爹爹,聽到沒?”
    “為什麽?你不是說可以有不同的爹爹嗎?”流兒不解。
    張徹耐心解釋:“在我之前你把誰叫爹爹,我不追究,但在我之後,不能再隨便把別人叫爹爹。”
    “早知道,在你之前我多認幾個爹爹。”
    張徹繼續耐心解釋:“爹爹一定要是娶你娘親的人,而這個人就是我,所以你可以叫我爹爹。”
    流兒終於理解,又想出一個好辦法:“原來是這樣,那就讓我娘親多被人娶幾次,我的爹爹不就多了。”
    張徹哭笑不得:“你的娘親隻能嫁一次,而娶你娘親的人隻能是我。”
    流兒又被搞糊塗:“既然我娘親隻能嫁一次,我已有爹爹,為何還要叫你爹爹?”
    宇文淵在一旁直搖頭:“景王被一個小孩子繞進去了,嗬嗬……”
    張徹命令道:“反正你記著,我之後,不能再叫別人爹爹就行。”
    “好吧,看在你這匹馬長得不錯,我就答應你。”
    “叫聲爹爹。”
    “爹爹!”
    “這就對嘛,乖,到了茂林派,爹爹讓青石給你買糖吃。”
    “有糖吃了,太好嘍!”流兒好開心,他覺得人界比天界好玩兒許多。
    張徹想知道亦非泓的情況:“給爹爹說說你另一個爹爹的情況。”
    “我另一個爹爹叫亦非泓,他是除主人外,我見過的最美貌的男子。”
    “跟我相比呢?”
    流兒扭頭瞅瞅張徹:“你跟他比差遠了。”
    “你娘親喜歡他嗎?”
    流兒想想:“嗯,我娘親好像更喜歡你,真擔心她不要我那個爹爹。”
    張徹把流兒摟得更緊:“隻要你娘親喜歡我就行,其他的,爹爹不在意。”
    山奈的馬車跟在後麵,她能隱約聽到外麵的聊天兒。
    以前,擔心張徹會娶其他女子,而且想過,他一旦娶了別人,她便離開他,永遠不和他在一起。
    當事實擺在麵前,對張徹的感情已超越介意,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又何必計較那麽多?
    他在茂林派等她兩年,還要陪她走完剩下的醫聖之路,已足夠證明,他對她是真心。
    經過一片野外的草地,山奈嗅到一股青草的味道。
    她向馬車外麵瞧去,春日的青草雖不茂盛,卻也生機勃勃,盡情展示著生命的活力。
    走了一趟三界,天界最清閑,妖界最可憐,人界最美,
    她還是喜歡人界。
    隨著馬車前移,看到不遠處躺著一個人,蜷縮著,看上去很痛苦,隱約能聽到呻吟的聲音。
    山奈讓車夫停下馬車,她準備去看看。
    宇文淵說道:“景王與山大人在此等候,我先去看看。”
    宇文淵過去看了一會兒,大聲喊道:“無妨!”
    山奈跳下馬車,迅速走過去。
    張徹讓流兒待在馬上。
    有梅花銀針陪伴,一點兒都不寂寞,流兒欣然答應:“爹爹快去快回。”
    張徹來到跟前時,山奈已開始為那人診脈。
    隻見那人衣衫破爛,呻吟不斷:“啊……啊……”除了麵部,凡露出來的肌膚像蛇皮。
    張徹從未見過這種疾病,看上去很慘,不由皺起眉頭。
    宇文淵倒有些見識:“這種病我以前聽說過,全身的皮膚像蛇皮,沒有毛孔,汗發不出來,十分難受,體溫也會隨之升高,需長期把人泡在水缸裏,以緩解身體不適,而且隔一段時間會像蛇一樣褪皮。”
    張徹問道:“不知怎麽稱呼這種病。”
    山奈已把完脈:“又是業障病,醫者碰到這種病,往往束手無策……”
    那人邊呻吟邊說:“救救我……啊……救救我……”
    山奈安慰病人:“放心,我會救你,不過你先告訴我,此病因何而得?”
    病人呻吟著:“我不清楚,有一日,身上有一處發生變化,我沒當回事,後來很多處都出現同樣的情況,家人帶我找過很多大夫,都說治不了。開始,家裏人對我還不錯,後來壓力越來越大,昨日一狠心,把我扔到野外,任由生死……啊……”
    山奈啟動紫荊花印跡,紫色光芒在病人身上循環,她閉上眼睛,用心感受,發現此人身上附著很多蛇的神識,它們充滿仇恨,不斷用嘴巴咬著他的身體。
    山奈收了紫荊花印跡,問道:“你是否殘害過蛇類?”
    “唉!我以捕蛇為生,從小到大捕的蛇不計其數,拿到集市上賣,養家糊口。難道我的病因此而得?”病人忍著病痛問道。
    “是的,千萬條蛇的神識附在你身上,不願離去。”
    “嗚嗚……為了生計,我不得已啊……嗚嗚……”
    “此病我隻能試試。”
    山奈說完,心裏閃過梅花銀針四字,梅花銀針來到她麵前,迅速施入病人的百會穴,針尾的梅花散發出強烈的光芒。
    流兒坐在汗血背上,歎道:“梅花銀針好帥!”
    梅花銀針用神力逼迫神識,那些神識被迫,不得已,慢慢離開病人的身體,仇恨未消,向山奈聚集而來。
    無形之力將張徹和宇文淵推出老遠。
    “奈奈,你沒事吧?”張徹很擔心。
    山奈用心感受著這股無形的力量:“我沒事,放心。”
    千萬條蛇的神識將山奈團團圍住,想要攻擊她。
    紫荊花印跡出現,散發出的紫色光芒將她保護住。
    神識們無計可施,逐漸平靜下來,用屬於它們的語言與山奈溝通了一會兒,然後紛紛離去。
    待紫荊花印跡收斂後,山奈看到病人症狀已消失,他坐起來,不再呻吟。
    梅花銀針離開他的身體,又去跟流兒玩耍。
    病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神醫,請受我一拜!”
    “你拜我沒用,而是要多拜拜因你而喪生的蛇類。”
    “神醫說得極是,我這就拜。”
    病人選擇了一個方向,拜了三下:“感謝你們原諒我,我發誓,從此後,再也不捕蛇,殘害蛇類。”
    “這些還不夠!”山奈說道。
    病人依然跪在地上:“請神醫明示!”
    山奈說道:“附在你身上的神識對你提出四點要求,其一,因你害得蛇類妻離子散,所以必須遠離家鄉,孤身一人度過下半生。”
    “家人把我扔到野外,心已被傷透,不回也罷,我定照做。”
    “其二,就是你自己所說,不能再捕殺蛇類。”
    “再也不敢了。”
    “其三,每日需勸說一位捕蛇殺蛇之人;其四,每日從集市上買回蛇類,將其放生。隻要你做到這四點,它們不會再來找你,病痛自然也不再出現。”
    病人繼續磕頭:“我定照做無誤!”
    與病人分開後,大家繼續往茂林派方向而去。
    張徹摟著流兒,在心裏不斷感慨,僅僅兩年時間,山奈的醫術提高不少,除了眼前的梅花銀針靈氣十足外,她額前的紫荊花印跡比第一次見到時,功能更強大。
    大約走了一半路程,聽到一陣打鬥聲。
    靠近後,才看清,原來是紅山派弟子,一男一女,正在欺負青衣派兩名女弟子。
    男的長得虎背熊腰,一臉橫肉,看上去似乎不是什麽好鳥,手執大刀砍向青衣派女弟子。
    女的長得五官並不美,骨子裏透出的妖媚不輸妖界女子,她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完整,赤裸裸地將肚臍露在外麵,手中並沒有武器,靠的是赤手空拳。
    山奈從馬車裏探出頭來,心想:“我以為隻有妖界的舞姬才會如此著裝,沒想到人界也有女子喜歡這種裝束。”
    兩名青衣派弟子顯然不是對手,節節敗退。
    宇文淵怎能看著青衣派女弟子被欺負,他拔出寶劍,用輕功從馬上飛到兩名女弟子麵前,一腳踢飛妖媚之女,又迅速擋住襲擊而來的大刀,然後用內力將其逼退。
    “回去告訴英玄鐵,以後再敢欺負青衣派弟子,我定不輕饒!”
    男的努力穩住:“這是我們兩派之事,宇文掌門還是不要插手。”
    “看來英玄鐵還不知道,我很快要娶李掌門,所以青衣派之事,就是我的事。”
    宇文淵在此,紅山派的弟子深知不是他的對手。
    妖媚之女說道:“宇文掌門在此,就先饒了你們,回去告訴李蓉蓉,她欠夫人的遲早得還!”
    兩人要走時,宇文淵放鬆警惕,妖媚之女趁機從肚臍處發出一枚毒針。
    張徹看到,拔出青龍劍,迅速扔出去,毒針被打落在地。
    兩名紅山派弟子見情勢不妙,用輕功逃離。
    宇文淵撿起青龍劍扔給張徹:“景王!接著!”
    張徹接過劍,從懷裏掏出巾帕,將劍上沾的毒液擦點,把巾帕扔到一邊,繼續把劍插入劍鞘。
    流兒讚道:“爹爹,你好厲害!”
    “跟你另一個爹爹比,誰更厲害?”
    流兒想想說:“都厲害!”
    “你倒聰明,誰都不得罪。”張徹用手在流兒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青衣派女弟子對宇文淵感激不盡,道完謝,拜別之後匆匆回青衣山。
    張徹笑道:“淵舅舅,你終於決定要娶李掌門,恭喜!恭喜!”
    宇文淵跳上馬:“以前隻想著把茂林派發揚光大,再娶她過門。可到現在,理想也沒實現,還是現實些,先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成家立業,成家在前,立業在後,還是趕緊成家,否則到時,業未立,家未成,得不償失。”
    張徹一邊策馬前行,一邊說道:“早該如此想。其實在普通人眼中,淵舅舅作為茂林派掌門,在民間替國家分憂,已是立業,至於把茂林派發揚光大,我看沒有必要,在父皇眼中,五大門派需互相牽製,才可健康發展。”
    “嗬嗬……景王說得極是,所以,我從此不想發揚光大之事,趕緊成婚才是正事。”
    “婚禮準備回京城舉行,還是在茂林派?”
    “我與李掌門既是武林人士,就在茂林派舉行,到時給京城報個喜訊即可。”
    提起京城,張徹想起宇文豔:“不知母後現在可好?”
    “景王放心,陛下已給姐姐換了地方居住,雖不自由,但比之前的冷宮條件好些。父親來信說,多虧景王妃籌謀,姐姐的日子才好過些。”
    提到百花溪,張徹的內心很複雜,既對她充滿感激,又因她,覺得更加愧對山奈。
    馬車裏,山奈正在思考紅山派女弟子,她是怎麽從肚臍裏發出毒針時,聽到外麵的談話。
    真是世事難料,皇後竟然被打入冷宮。
    宇文淵提到景王妃,言語間充滿讚美,看來,百花溪是個不錯的女子。
    張徹離開京城兩年,她獨自在景王府,豈不孤單?
    山奈從窗戶探出頭,有些為難地說道:“張徹,要不你回京城看看?”
    張徹立刻會意。
    山奈總是那麽善良,喜歡為他人考慮。
    他已經想好,在他的愛情和婚姻道路中,必然會有人受傷。
    景王府的兩個女人想方設法嫁給他,就必須承擔錯誤選擇的結果。
    他絕不會再讓山奈受傷:“我說過,要陪你走完剩下的路,到時我們一起回京城。”